李娟兒慘笑著道:"段天,換做是你,眼看著母親被凌 辱卻又不能和別人說,這個仇,你報不報?"</br>
段天立刻想到了自己家族的悲慘遭遇。</br>
"娟兒,我們都是苦命人;你看到了母親,我卻連母親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看到了臨死前父親的最后一面!"</br>
李娟兒擦干眼淚,道:"段天,你說這個仇,我該報吧?周廷峰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畜生!父親如此,當女兒的又會好到哪兒去?你放心,我不會要了周心融的命,但她在集團工作一天,我的計劃就一天無法行進,因此首要的,就是把她從集團里擠出去!"</br>
"娟兒,但是這樣做,一方面周心融會怎么樣?再說了,把她擠出去,周廷峰會怎么樣?你想過這些嗎?"</br>
"當然想過;所以我要讓他們父女之間自己解決這個問題,借周廷峰的手把周心融趕出集團!"</br>
"你——"段天沒想到她會用這一手兒,實話實說,他沒有這些手段。</br>
"這不是我用心計,是他們逼的。"李娟兒瞳孔慢慢收縮,射出了令段天心有余悸的目光。</br>
"娟兒,你可別亂來,現在我們的情況和之前不同,我不能讓你有任何閃失!"</br>
既然做了,就要從內心改變自己,不管這是不是自己愿意的;冰兒,融兒,就讓她們都遠遠地離開吧,有時候愛是浪漫的,讓人向往,讓人迷茫;但還有的時候,愛是苦澀的,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愛,但正是這份苦澀把兩個人拴到了一起,不管風雨飄搖,不管人生苦短,都要不離不棄。</br>
李娟兒才慢慢放緩目光,從仇恨慢慢轉變為溫柔,依偎在段天懷里,道:"段天,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老公了!我知道你可能沒考慮過愛我,但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不后悔,因為我終于找到了自己愛的人,如果你有一天真的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愛,我不纏著你,我會在一旁把我們的孩子撫養成人,會在一旁默默地祝福你們的;不論你愛的是誰,我都會尊重你們的愛!"</br>
段天急忙捂住她的嘴,道:"娟兒,既然我們有了夫妻之實,就不要談到其他,我們就是同命的鴛鴦!不管遇到什么,我都會擋在前面,我都會拼盡力量保護你,直到永遠!"</br>
李娟兒抬起頭看著段天,眼角流出了幸福的淚,她笑得很開心,淚水同樣在不停地往下淌。</br>
"老婆,別流淚了,如果你真的有了我們的愛情果實,現在流淚的話,孩子可是要受影響的哦!"段天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br>
李娟兒立刻擦干眼淚,把頭深深地埋在段天胸前。</br>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急忙拿起來一看,道:"是他!一定是問我怎么樣了!"</br>
然后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在耳邊:"叔叔!""啊,我和段——趙天正在努力,很快就完事兒了,您就等好吧!""啊,你說段啊,剛才趙天說他的歷史時,提到了一個叫段天的人,我們倆圍繞這個名字說了好久,一不留神就給說了出來!""嗯,我怎么可能認識段天?放心吧叔叔,娟兒就是竭盡全力也會干好每一件工作的!"</br>
放下電話,她急忙起身穿衣服,一邊穿一邊說道:"老東西要來看看怎么樣了,我們快去干一會兒,別讓他看出什么來!一會兒你一定要裝作很聽我話的樣子,好嗎?"</br>
"呵呵,不是一會兒,是永遠,我永遠都聽娟兒的,誰讓你是我老婆呢?"</br>
李娟兒又抱住了段天。</br>
兩個人急忙收拾好這個房間,來到走廊繼續前行,才來到接待室。</br>
這里并不臟,窗子都是一塵不染的,地面光可鑒人,沒有哪里需要進一步清理。</br>
"段天,你去找點兒水,把下面的玻璃弄臟幾塊,然后再慢慢擦!"</br>
段天一愣:"這都很干凈了,為什么要弄臟幾塊啊?"</br>
"傻瓜!弄臟幾塊,我們才有活兒干嗎?快去!"</br>
段天才明白,也突然悟出來一個道理:原來工作竟然可以這樣做啊!</br>
他急忙弄些水來,找來一塊抹布浸濕,在最好擦的玻璃上到處弄濕,然后開始擦。</br>
李娟兒在屋里轉來轉去,終于在一個很難夠到的窗子一角上發現了蛛網,急忙找來凳子,又找來一個長柄的笤帚去掃。</br>
段天看到了,急忙沖過去慢慢地把她從凳子上抱下來,小聲道:"我的天哪,你要干嘛啊?這樣的活兒叫我一聲不就行了嗎?這還用親自動手?"</br>
李娟兒笑得很開心,道:"我在別人眼前是很兇,很不正經,也很不講理的;但我很要強,不是他們眼中的那個只知道亂喊亂罵不能干活兒的人!不過有你在身邊這樣照顧我,我都要幸福死了!"</br>
段天站到凳子上掃蛛網,李娟兒很自然地把住凳子,道:"小心,千萬小心!"</br>
門開了,走出來的正是周廷峰。</br>
一看到這個場面,他急忙喊道:"娟兒,你離遠點兒,一旦他不穩當掉下來,砸到你可怎么辦?"</br>
段天已經掃完了,從凳子上下來,先向周廷峰點頭行禮,道:"周董您好!"</br>
然后才收起笤帚,去那邊擦玻璃。</br>
李娟兒笑道:"叔叔,看您說的,我們兩個大活人還看不住這個凳子?再說了,這凳子很結實的!"</br>
"那也不行!他身高體壯的,摔一下也不會怎么樣,你要是被砸到,可就麻煩大了!以后一定要注意,下面人能做的事情,你看著指揮著就行了,啥事兒都親自動手,你忙得過來嗎?"</br>
"叔叔您說的是!以后我一定要注意!"</br>
"哎,這才是乖孩子嘛!"周廷峰伸手在李娟兒的肩上拍了一下表示親近,但這個動作在場的三個人都懂,無異于表達另外一種意思,超越了父女的意思。</br>
段天心里大怒,暗道:"周廷峰,你這個畜生!欺負了娟兒的母親,又來打我娟兒的主意!你做夢!再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我就讓你滿地找牙去!"</br>
但周廷峰很識趣,僅拍了一下后便收回手,開始滿地轉圈兒巡視起來,邊走邊贊道:"不錯不錯,娟兒辦事兒我就是放心!不像心融,辦什么事情我都不放心,還找娟兒的毛病!看來啊,不讓她下去鍛煉鍛煉,她是沒有娟兒的經歷哦!"</br>
李娟兒急忙道:"叔叔,那可不行!心融姐當了這么多年的副總裁,您讓她下去鍛煉?她怎么能接受得了?再說了,她是您女兒啊,怎么能這么狠心呢?如果集團需要的話,我下去鍛煉,免得大家說我們是家族企業,都在高層管理,恐怕人心不服啊!"(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