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先走啦。”季雨悠臉色緋紅。
“嗯,回去好好休息。”顧臨淵貼心地為她打開車門。
看著女孩的身影在夜色里漸行漸遠,男人轉換了表情。
“喂,是我。”修長的手指輕叩方向盤,眼神晦暗不清,“去查一查我今天帶來的那個女孩。”
“我要所有她的資料,越快越好。”
那頭信誓旦旦的保證傳來,男人掛斷了電話。
“魏遠,下車。”
岳家莊園門口,赫然停著的是岳凌寒的座駕。
“是。”
不小心旁觀了全程的無關人士魏遠,表示他心理壓力很大。
作為總裁特助,這個小女仆的特殊性他自然有所了解,今天和總裁一起撞見了她的“私情”……自己不會被開除吧?
不敢觸怒此刻的總裁,魏遠非常“圓潤”地滾出了駕駛座。
看著正往這邊走來,卻還對危險一無所覺的季雨悠,暗暗為她捏了一把汗。
“魏特助,您怎么在這里?”
季雨悠正火急火燎往岳宅趕,一邊想著解釋自己曠工的說辭,卻發現昏暗的路燈光下,站著一個人影。
“季小姐,請上車。”
勞斯萊斯車窗貼的單向透視玻璃膜,順著魏遠的手,她并不能看到后座上的岳凌寒。
季雨悠的背后卻莫名升起一陣寒意。
有一種要大禍臨頭的預感是怎么回事。
看著季雨悠上車,魏遠忙不迭地走開,離車遠遠的。
“今天去哪兒了?”季雨悠剛落座就被提問。
車內空間很大,還配備了車載冰箱。
岳凌寒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的雙眼,手中拿著一杯皇家金湯力,輕搖慢晃著,金黃酒液折射出的光線刺眼。
“額,上學呀。”季雨悠心虛地摸摸臉側的紗布。
還好,傷口沒有對著岳凌寒的方向,否則他一定會察覺出不對勁。
“可為什么金依娜說你今天早就離校了。”
岳凌寒死死盯著季雨悠臉上的表情變化,看她心虛地模樣,就知道在這點上,金依娜并沒有說謊。
那么,她今天一天都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男人的手憤怒地攥緊了酒杯。
季雨悠真想翻個大大的白眼,這個金依娜怎么陰魂不散的,煩死個人。
“那她有沒有說我今天為什么離校啊?”
好啊,金依娜,你不仁,別怪我不義,要不是你上趕著告我一狀,我也不見得會反將你一軍。
說話間季雨悠的眼眶里就含上了熱淚。
“我是為了去醫院才耽誤這么久的,就是因為她劃破了我的臉……”女孩鼻頭哭得紅紅的,好不可憐,“她是葉家的小姐,我反抗不了,可是,可是真的好痛啊。”
嗚嗚嗚——
女孩撲到岳凌寒身上,緊緊抱住他勁瘦的腰。
男人輕柔地拂開她鬢邊的發絲,看清她臉上的紗布時,眼底閃過深沉的陰騖,寒氣肆意。
感受到男人明顯軟化的態度,季雨悠在心底小小歡呼一聲。
“少爺,我不是故意晚歸曠工的,對不起。”
對上季雨悠閃爍著盈盈水光的視線時,岳凌寒只能嘆一口氣。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拿來形容這小女人真是再好不過。受了委屈這金豆子不要錢似的掉,哭得他心惶惶然,一下子就軟化了。
“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覆著薄繭的手擦干女孩的淚珠。
“我不敢打擾你……畢竟我只是一個女仆。”
季雨悠低下頭去,輕蹭男人的胸膛。
嘿嘿,難得給她逮著一個機會。
攻略總裁大人必備之策略,該怎么撒嬌怎么撒嬌,該怎么賣乖怎么賣乖。
光潔小巧的下巴被抬起,溫潤的薄唇覆上。
一個綿長溫柔的吻,令她沉溺其中。
“不用怕,你可以依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