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扯到了后宮的一位娘娘?
康熙聞言眉眼就是一動。
在御膳房查到了一些事情,又牽扯到了后宮的某位娘娘?
康熙覺得自己好像猜到梁九功的是誰了。
“你吧。”他靠在了龍椅上,神色淡淡的看著梁九功。
梁九功連額頭上的冷汗都顧不得擦了,快速又吐字清晰的道:“萬歲爺,御膳房的一個副總管好似和德妃娘娘的娘家有點關(guān)系。”
果然是德妃!
康熙聞言眼眸就是一黯。
對于這個結(jié)果,他其實一點都不意外。
德妃娘家人曾做過御膳房總管。
待到德妃懷上老四之后,他覺得不應(yīng)該將這樣一個和后宮嬪妃有如此緊密聯(lián)系的人放在御膳房總管的位置上,便讓梁九功隨便找了個理由撤了他的職位。
后來的幾年,他也時刻關(guān)注著御膳房的幾個總管人選,盡量避免選那與烏雅家有牽連的人。
那幾年御膳房也確實很平靜。
時日長了,他倒是沒怎么關(guān)注那邊的人事變動了。
倒沒想到眼下烏雅家或者德妃竟然又把手伸進了御膳房。
不過,再一仔細想想也并不是很意外。
德妃現(xiàn)在已身居高位多年,烏雅家又和各包衣世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她能把其中一個人放到御膳房副總管的位置上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只怕早幾年她就在心里謀劃此事了。
康熙不由得在心內(nèi)冷哼了幾聲。
隨后又開口問梁九功:“你是早就知道此事,還是剛剛知道此事?”
他的話語雖然平靜,可梁九功卻從中間聽出了一絲幽深之意。
他嚇的腿都軟了,連忙對康熙表起了忠心:“萬歲爺,奴才真是這兩日才知道此事的........宜妃娘娘最愛吃這人做的膳食,奴才們又哪里敢往德妃娘娘那里去想?”
康熙聞言沉默了起來。
眾所周知,宜妃和德妃一向不太對付。
宮里這些宮人們見宜妃喜歡吃這副總管做的膳食,自然不會把他往德妃那邊劃靠。
德妃這一手還真是厲害,利用宜妃洗趕緊了自己和那副總管之間的關(guān)系。
“那這副總管這幾年可做過什么事情呢?”康熙問梁九功。
他明著問的是那副總管,實際上問的則是德妃。
梁九功心內(nèi)犯難。
德妃到底是高位嬪妃,又有兩個皇子一個公主傍身,即便是犯了萬歲爺?shù)募芍M,看在阿哥公主們的份上,萬歲爺也不會真的對德妃娘娘怎么樣。
他要直接得罪這樣一個高位嬪妃嗎?
梁九功的眼神不由得落在了對面的御案上,見對面那雙手輕輕握拳,梁九功的心內(nèi)就是一驚。
是呀!
他怎么忘了他的主子是誰了?
他的主子可是萬歲爺。
而在萬歲爺身邊伺候,最要緊的就是忠心二字。
也是他糊涂了,見萬歲爺這兩年比之從前要和氣了一些,竟然懈怠了一些。
想到這里,梁九功連忙道:“回萬歲爺?shù)脑挘瑫r日有些久了,再往前面的事情要細細打探才能打探的到,不過奴才倒是查到了一件最近一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
“什么事情?”見梁九功肯跟他實話,康熙的神色就是一松。
梁九功忙道:“這副總管近來和榮妃娘娘身邊的宮人走的頗近。”
和榮妃身邊的宮人走的頗近嗎?
康熙微微垂眸,心下有了一個猜測。
“朕知道了,你繼續(xù)查訪此事,切記不要打草驚蛇。”康熙對梁九功道。
梁九功連忙應(yīng)了,心知自己已經(jīng)過了萬歲爺這一關(guān)。
從正殿出來后,想到方才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梁九功只覺得一陣后怕。
方才,但凡他有一點的不對的地方,只怕就只能橫著走出這乾清宮了。
起來,萬歲爺行事比之從前雖然更柔和一些,可心底的疑心也比之前更多了一些。
他日后還是要心行事才校
毓慶宮
雖太醫(yī)若水身子骨健壯,身子并無什么大礙,耐心調(diào)養(yǎng)上幾日也就好了。
可太子這里又哪里能放心呢?
他這幾日原本有別的打算,但此時也不得不改變自己的計劃,讓人把他的桌案搬到了正殿。
若水在里間休息,他就在外面看書。
竟是擺出了一副不放心若水,要一直陪著他的姿態(tài)。
東側(cè)殿
林氏聽太子妃那邊又腹瀉了原本很是幸災樂禍,待到聽太子就這樣待在了正殿,臉色就是一沉。
她的宮人橘兒低著頭,不敢吭一聲。
林氏卻是越想越氣。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太子怎么會這么在意太子妃。
就算太子妃這一胎懷的是嫡子,可太子也不必要這樣陪著她吧。
莫不成太子對太子妃動了私情?
這么一想,林氏的心就是一沉。
但下一秒,她又連忙否定了起來。
不可能的!
她伺候太子也有幾年了,對太子的性格可以十分的了解。
太子雖然有很多的優(yōu)點,可或許是萬歲爺對他過于寵溺了一些,他的性格里有比較自我的一面。
別是對其他人了,太子對萬歲爺都沒有那么體貼。
這樣的一個人一般都是最愛自己,他又怎么會愛上別人呢?
所以不會的!
林氏邊想邊搖著頭,似乎這樣就能肯定自己的想法。
可心里卻始終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道這股不舒服是不是影響到了腹中的胎兒。
約莫過了兩刻鐘后,林氏覺得身下就是一濕。
糟了!
莫不是破水了?
她連忙吩咐橘兒:“快去找太子爺,就本福晉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