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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徹底,決裂【6】
好久沒聞過酒香了。
“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云疏影端著茶杯,笑著看唐子衣。
唐子衣手中的高腳杯晃了晃,紅艷的酒配上唐子衣這張臉,真是觸目驚心的美麗,聽見云疏影這句話,頓時笑起來,“你找我,一定是有事要我?guī)兔Γ热贿@樣,我又何必跟你客氣,再說了,一瓶酒而已,云少總不會小氣到連瓶酒也舍不得吧。”
“酒是無所謂,你想喝多少都有,”云疏影笑著說,“不過事,還是要辦的。”
“憑什么?”唐子衣冷笑,“我現(xiàn)在可是自由身,還有裴鳳桐這個靠山,云少是不是還覺得我是當初和你賣身契的人啊?”
當初她為宮翎頂罪,被葉落茗抓進去,本該無期的罪行,就因為和云疏影交換條件改為兩年,從那時候起就等于是給云疏影經(jīng)營情報網(wǎng)了。
“你是今非昔比了,可你也要知道,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查出來的結(jié)果,很可能對你也有利啊。”云疏影笑的樣子非常和善。
但唐子衣知道,云疏影的狡詐程度一點也不比秋亦寒低,這些年坐鎮(zhèn)臨海,手段絕對不是一般的狠戾。
也懶得和他費腦子,唐子衣直接問,“說吧,你到底想讓我做什么?”
“查一個人。”
“誰?”
“云漠。”
“哈。”
“笑什么?”
唐子衣單手晃著紅酒杯,另一只手撐著漂亮的下巴,嘲弄地看云疏影,“我說云少,你是不是腦袋壞了?嗯?云漠是你云家的人,你要我查?我為什么要幫你,再說了,以你的勢力,想查什么人一點也不難。”
“現(xiàn)在不一樣,”云疏影銀邊眼鏡下的俊眸微瞇,“我懷疑他沒有死。”
“哦,那又管我什么事。”
“如果我說,我懷疑他現(xiàn)在給蕭家做事,你說是不是就和你有關系了呢?”
“……”唐子衣貝齒輕輕咬了一下水晶高腳杯的杯壁,一時間沒說話。
云疏影笑著看她,“其實你也根本沒必要摻和進來,只不過,你想過沒有,蕭家收了云漠,和我作對,那蕭家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如果能幫我查清楚云漠到底死沒死,在哪里,我可以幫你扳倒蕭家。”
“是嗎……”唐子衣垂下濃密的眼睫,似乎在計算什么。
“宮翎自然有秋亦寒幫你擺平,蕭家我也可以出面為你清掃,你也只需要出一點力氣而已,這筆交易很劃算啊。”
“劃算?”唐子衣笑了,“和你還有秋亦寒做交易,永遠不會劃算,你們也不是那種可以被人占便宜的人啊。”
“所以,你的答復是?”
“我答應了。”唐子衣放下高腳杯。
云疏影看著那杯子,“你一口都沒喝,酒不好?”
“不,我戒酒了,”唐子衣慵懶一笑,“我只是想聞聞味道,可沒說過要喝啊。”
說完,拎起包,走出了苑池。
她的情報網(wǎng)雖然很大,很廣,不過,想查云漠可不容易……
畢竟,如果云漠真的在給蕭家做事,那可不是她能查清楚的,所以,這件事需要想別的辦法。
唔……
如果借助龍盟的力量呢?
說不定可以,但……該怎么做……
一邊想著一邊開車,等把事情想完的時候,車已經(jīng)停在了公寓樓下。
看著這棟略微顯得有些老舊的公寓樓,唐子衣自己都笑了,真是……明知道裴鳳桐是什么身份,還一直和他住在這種地方。
到底,還是不能忘記當初的事情嗎?
笑了一下,唐子衣推開車門,拎著包上樓。
書房里,裴鳳桐正在敲擊鍵盤,聽見開門的時候后,手指一彈,屏幕蛛網(wǎng)一樣的地圖立刻關閉。
“回來了?”裴鳳桐把唐子衣的手包拿過來,湊近了沒聞到酒味,才略微放心。
“嗯,”唐子衣懶洋洋的往臥室走,走了幾步,忽然停住,轉(zhuǎn)頭問,“龍盟在臨海的總部好玩嗎?”
“你想去?”裴鳳桐把她手包里的暖水杯拿出來,擰開看見里面有喝了一半的痕跡,徹底放心了。
“只是覺得,不想再住這種麻雀籠了。”唐子衣淡淡的說,“我不喜歡小地方。”
“好,明天我們回總部。”裴鳳桐答應下來。
唐子衣沒說話,去了浴室洗完澡,換了睡衣去臥室,路過書房的時候看見裴鳳桐把沙發(fā)床放下來,正在鋪被子。
假正經(jīng)。
唐子衣翻了個白眼,明明都睡過不知道多少次了,現(xiàn)在還避嫌。
真是……
唐子衣笑了一下,轉(zhuǎn)身回浴室,再出來的時候就站在書房門口,背靠著門框,要笑不笑地朝裴鳳桐彎唇,“裴鳳桐,你真是我見過最正直,最無趣的男人了。”
裴鳳桐抬眼,黑瞳一縮。
唐子衣穿了身輕薄的睡裙,領口大開,真絲的睡裙沾了水,透明且緊緊貼在身上,曲線玲瓏,顯得無比旎情。
沒錯,唐子衣就是故意的,故意穿成這樣,故意在裴鳳桐面前露出來。
她是抱了要誘惑的心,可惜裴鳳桐卻還顧忌她的身體,看過了,便低頭繼續(xù)拿枕頭,“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噗,”唐子衣笑了,“你說我是你見過最美的女人,卻不看我,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美不美呢。”
“……”輕嘆了一聲,裴鳳桐抬頭去看唐子衣,“你很美。”
這么正兒八經(jīng)的話,唐子衣忽然就沒調(diào)戲的興致了,“我知道我很美,美得很多男人都想睡,你呢,你想嗎?”
“想,”裴鳳桐對唐子衣就會不說謊話,說完這句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不是現(xiàn)在。”
“哦?”唐子衣眼睛轉(zhuǎn)了一圈兒,笑盈盈的說,“等我死嗎?胃癌晚期,我知道。”
“……衣衣,”裴鳳桐走過來,輕輕抱住她,聲音有些干澀,“不會有事,我保證。”
“我本來也不會有事,”唐子衣干脆直說,“沈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虧你還是個高學歷,你見過哪個胃癌晚期像我一樣的精神。”
裴鳳桐苦笑,“關心則亂,衣衣,我不想冒險,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所以呢?”唐子衣單手勾著他脖頸,揚唇一笑,“你還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