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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閑淡淡的說,“舍不得就帶回去,你要死要活找了這么多年,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二十七快三十了,你還真想孤獨終老嗎?”
秋明悠現(xiàn)在覺得自己胸口不疼,但是頭疼。
夏詠絮覺得自己現(xiàn)在如果有可能,想離開挖個地縫鉆進(jìn)去。
沈閑這人……
云亭在這件事上也沒給秋明悠絲毫的選擇余地。
秋明悠還想說什么,沈閑卻對他輕輕一笑,手指在他面前彈了一下。
氧氣管被他彈開緊接著就是一股奇怪的味道。
秋明悠直接昏了過去。
沈閑拍了拍手,對云亭道:“讓人準(zhǔn)備儀器,現(xiàn)在就走。”說完,又看了夏詠絮一眼,勾唇冷笑,“人這輩子,信不信命是一回事,命運左不左右你又是另一回事,該是誰的,就是誰的,繞了一圈還是要回到原點,你得跟著他走,否則,他還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來
,我從小看著他長大,他在意什么,我知道,我想,你也該知道吧?”
夏詠絮站得筆直端正,表情沒怎么變。
沈閑和云亭往外走,去準(zhǔn)備儀器帶走秋明悠,關(guān)門前,忽然轉(zhuǎn)頭道:“對自己下手輕點,我對血腥味可是很敏感的。”
他關(guān)上了門,夏詠絮才緩緩地松開手。
手心里,赫然被指甲攥出了一抹血痕……
表面的冷靜,永遠(yuǎn)都是一個假象,迷惑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這幾天秋明悠的身體狀況一直沒穩(wěn)定,時好時壞,高燒不退,如果不是沈閑來了,她怕?lián)尾幌氯サ牟皇乔锩饔疲撬约骸?br/>
走到了秋明悠面前,看著他憔悴的臉,終究還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秋明悠每次昏迷都很漫長,這和他身體情況差有關(guān)系,但這一次卻比沈閑預(yù)計的要早清醒的多。
秋明悠手指動了動,眼睫也動了動,忽然,他睜開眼,轉(zhuǎn)頭看向身邊。
私人飛機雖然寬敞,但他還是看見了座位,沈閑和云亭坐在那邊,但沒有夏詠絮。
秋明悠幾乎是立刻要坐起來,甚至撞翻了他身邊檢測儀器。
“別動!”沈閑呵止。
秋明悠撐著身體要起來,“夏……夏詠絮!”
“秋明悠!”
夏詠絮端著托盤,立刻跑過來。
她才放下托盤,手指就被秋明悠緊緊握住。
他一雙紫眸都是驚挫,還沒有完全脫離沈閑的藥物控制,他看見了夏詠絮,但腦子里還是一片空白,只是憑借本能抓緊了她。
“我在這里,你不要亂動。”夏詠絮沒辦法,只能盡力安撫他,“快躺回去。”
秋明悠在夏詠絮和沈閑的力氣下,躺了回去,但手依舊緊緊抓著她,閉上了眼。
沈閑翻開他眼皮看了看,又測了一下脈搏,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我的藥失效了,他還昏迷著,剛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詐尸了。”
云亭看了,倒是笑了一下,“如果我和悠悠的位置對換,恐怕藥物也控制不住我。”
這是一種本能,人的本能是藥物沒辦法控制的。沈閑看了夏詠絮一眼,“這小子從小到大都守著自己的規(guī)矩方圓,按部就班,一步都沒走錯,葉落茗讓他在臨海念書,他就在臨海念書,十八歲出國,接管公司,二十多歲又繼承了半數(shù)家業(yè),秋以辰,秋景澈,花陌寧,云清歌……所有的孩子都崇拜他,不止是因為他是排行老大,年紀(jì)最大,更是因為他對他們一直都付出極多,因為這樣,所以他對自己也很嚴(yán)格,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也不相信他會為了你鬧
出這么大的事情來。”
夏詠絮試著抽了抽手指,卻發(fā)現(xiàn)被秋明悠握的更緊了。夏詠絮輕聲說,“年少的時候,我很喜歡他,也為了他做了很多蠢事,雖然他對我很冷淡,也說了很多過分的話,可是這么多年了,我也不在乎那些瑣事,甚至后來,我回想的時候,都把他說的那些當(dāng)做一
種回憶,因為他給我的,就只有這些東西。”
視線落在了交握的手指上,秋明悠因為瘦了下來,手指越發(fā)的細(xì)長,與她滿是傷痕老繭的手格格不入。
格格不入。
她和秋明悠從開始就格格不入,直到現(xiàn)在也是這樣。
“他和我,走上了完全不同的路。”夏詠絮看著秋明悠的臉,輕輕的說了這最后幾個字。“你走沒走你的路,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沒有走他應(yīng)該走的那條路。”沈閑冷冷的說,“他的按部就班,他的計劃籌謀,都不如找你的時候瘋狂,你知不知道,他為了找你動用了多少手段,能見得
了光的,見不了光的,我猜你不走,一定是他用了什么手段權(quán)利脅迫你,而你呢,八成還覺得他很過分,可你不知道,秋明悠這么做完全不是他的風(fēng)格。”
云亭走過來,笑著對夏詠絮說,“這孩子從小就聽他母親的話,為人做事,也緊守著底線,這一次,他可是連底線都不要了。”
沈閑冷言冷語,“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也不會相信,一向循規(guī)蹈矩的秋大少爺會成了這幅樣子,回了臨海,怕是要被葉落茗逐出家門了。”
夏詠絮看向沈閑,“他的身體會痊愈的吧?”
沈閑哼了哼,“你以為他真的傻?要不是有我在,他敢這么折騰自己嗎?要是真沒了命,就算找到你還能怎么樣?放心吧,他就是缺胳膊斷腿,我也能給他治好。”
夏詠絮略略松了口氣。
不管怎么說,秋明悠的身體都是最重要的。
飛機在臨海降落,沈閑怕秋明悠再“詐尸”,又給他注射了一針,確保他這次雷劈夏詠絮都不會驚醒,然后迅速將人送到了明月灣醫(yī)院。
秋明悠進(jìn)了明月灣醫(yī)院,那他受傷的事情就根本瞞不住。
這些年,沈閑與云家的關(guān)系,與秋家的關(guān)系越發(fā)緊密,明月灣醫(yī)院的人沒有不知道他的。
畢恭畢敬,就差沒三柱高香供起來了。
沈閑讓人把秋明悠推進(jìn)手術(shù)室,欽州那邊的醫(yī)生不敢隨便動刀,沈閑也管不了那些。將秋明悠接好的肋骨重新又接了一遍,清理內(nèi)出血,用抗體清除他外傷感染,再用藥物控制他紊亂的白細(xì)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