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難道是嚴宇風(fēng)逼你打掉的?”
“是!”
蒼白的臉布滿淚痕,她抬頭看著他,眼神里有堅定、有著無盡的委屈。
可在龍靖騰眼里看來那只是惺惺作態(tài),博取同情的戲碼。
目及她頸脖的吻痕、大腿的青紫的掐痕,還有她身上套著那件男人的衣服,憤怒劇烈在燃燒,沖毀了他所有的理智。
只有一個念頭,尹依梵背叛了他。
龍靖騰從衣兜里抓出一張紙狠狠甩到她的臉上,伴隨而來的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又打了她。
已經(jīng)是兩巴掌了。
“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是什么?!”
“……”
驀地伸手抓住她的領(lǐng)子,“尹依梵,我現(xiàn)在恨不得殺了你?!”
“……”
“你們殺了我的孩子,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
尹依梵低頭看著前面寫著《流產(chǎn)手術(shù)同意書》的那張紙,目視著自己的簽名,她挽出凄婉的笑。
龍靖騰雙眸散著嗜血的光芒,“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
“你說什么?!”
尹依梵不吭聲,絕望閉上眼睛。
這個男人不分青紅皂白一進來就給了她兩個耳光。
從小到大她就沒有被男人打過,以前在尹家的時候,她雖然被二嬸還有尹依諾欺負,可也沒覺得現(xiàn)在來的委屈。
爸爸說過,打女人的男人不能要。
她最信任的嚴宇風(fēng),打掉了她的孩子,她現(xiàn)在最想依靠的男人,現(xiàn)在不信任她。
夠了,她不想再解釋了。
“說話!給我說話!!!”龍靖騰低吼,“嚴宇風(fēng)在哪?你們想雙宿雙飛是不是?我偏不讓你們?nèi)缭福。。 ?br/>
“……”
任由他怎么吼,尹依梵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原本以為見到龍靖騰后,她可以撲到他懷里訴盡這一個禮拜以來無盡的委屈,她渴望他的懷抱,她只想找個肩膀靠一靠。
可現(xiàn)在,她一顆心已經(jīng)掉進谷底,再無波瀾。
她不想解釋,也不想管了,愛怎樣就怎樣吧。
“少爺,發(fā)現(xiàn)嚴宇風(fēng)的行蹤了。”
左烈叩響了門說道,說話時一直低垂著頭,不敢往房間里看一眼。
“馬上圍堵,今天就是嚴宇風(fēng)的葬身之日!”
龍靖騰渾身透著駭人的氣息,語氣冷冽,雙瞳閃爍著殺意。
冷眸再掃了一眼床上的人,臨走前,龍靖騰說道:“尹依梵,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少爺,我們就在不遠處的海面上圍截到嚴宇風(fēng)的游艇,有幾個人已經(jīng)被我們抓了。”
一名保鏢上前稟告道。
從衣兜里抓出一對黑色的皮手套戴上,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帥氣上膛。
冷冽的男人從喉嚨里逼出一個字,“走!”
海浪的聲音作響。
幾個身穿白大褂的女醫(yī)生涌進了房間。
擔(dān)心尹依梵的身體會出什么狀況,這次前來,龍靖騰還特意帶了醫(yī)生。
拉開厚重的窗簾,溫暖的陽光落下來,海風(fēng)晃動了粉色的帳幔。
“尹小姐,知不知道手銬的鑰匙在哪里?”一名醫(yī)生問道,她們想解開她雙手的手銬。
尹依梵垂著眸子,不語。
女醫(yī)生見狀也自知問不出什么來,只好自個去尋找。
還好鑰匙嚴宇風(fēng)沒有帶走,就放在五斗柜上,醫(yī)生取下鑰匙解開她的手銬。
立刻又有兩名醫(yī)生分別給她的手腕上藥,完事之后,有醫(yī)生去解她身上的衣服。
尹依梵警惕一縮,“做什么?”
“少爺吩咐的,一定要給你換衣服。”
她身上穿著嚴宇風(fēng)的襯衫,龍靖騰怎么能忍受。
“我自己來。”
尹依梵說道自個走下床,步伐不穩(wěn)地向浴室走去。
看著鏡子前不著寸縷的自己,除了頸脖上的吻痕,大腿的掐痕,其余的肌膚都是干凈的。
嚴宇風(fēng)并沒有侵犯她,只是脫了她的衣服再給她換上他的白襯衫。
起初她還不知道他的用意,但現(xiàn)在她懂了。
他就是為了刺激龍靖騰……
……
一望無際的海面上。
十艘快艇呈包圍圈將中間的一艘游艇團團圍住。
不遠處,另一艘豪華的游艇向中間駛來,魚中間的那艘游艇對峙而停。
冷冽的男人走向船頭,陰鶩的目光直逼對面那道白影。
船上只有他一個人。
嚴宇風(fēng)坐在甲板的一把椅子上,長腿交疊,優(yōu)雅的姿態(tài),右手還端著一杯紅酒,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
“這么快就來了。”嚴宇風(fēng)抬起頭,一張俊臉盡顯陰柔之色,狹長的眸子瞇起。
“嚴宇風(fēng),你的死期到了!”
龍靖騰狂傲囂張的聲音響起,嚴宇風(fēng)輕笑,“話別說的太早,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我龍靖騰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嚴宇風(fēng)站起來,走到欄桿處站立,“龍靖騰,不如我們來賭一把吧?輸了的人任人宰割。”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我為了小梵可以連性命都不要,那你呢?敢為她拋棄性命嗎?我嚴宇風(fēng)自知勢力不如你,但我對她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真。”
“你想死,我現(xiàn)在就可以成全你?”
龍靖騰舉起手槍對準他,不想跟他廢話,腦海里已經(jīng)想出一萬種折磨嚴宇風(fēng)的方法。
“這個游戲龍少爺沒有選擇權(quán)。”嚴宇風(fēng)慢條斯理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遙控器,“知道這事什么嗎?”
龍靖騰黑眸危險瞇起。
他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怎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這是引爆炸彈的遙控器。
“我讓人在這艘游艇裝了炸彈。”他往下指了指,“十米以內(nèi)就是爆炸范圍,龍靖騰,讓你的人別輕舉妄動,這個游戲你不玩也得玩。”
“想跟我玩同歸于盡的戲碼,你還沒有這個能耐。”
龍靖騰一語中的。
嚴宇風(fēng)對他的恨意他豈會不清楚,他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走尹依梵,就證明他早就知道今天逃不出去了,即使是死也想拉個墊背的。
嚴宇風(fēng)低笑,不得不說,他佩服龍靖騰的智商。
把玩著手上的遙控器,“現(xiàn)在掌握所有生死大權(quán)的人是我。”
說罷,掏出一把手槍對準龍靖騰,“我們就賭誰的子彈快,向?qū)Ψ竭B放三槍,不能躲閃,率先中彈倒地的人就算是輸,輸?shù)娜巳斡稍赘睿l贏了小梵就是誰的。”
“少爺,萬萬不可。”
左烈看著這一幕憂心道,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控制住嚴宇風(fēng),奪走他的引爆遙控,不然所有人都會葬身大海。
“三。”
嚴宇風(fēng)開始倒數(shù),“龍靖騰你沒得選了。”
“二。”
龍靖騰再舉槍,左烈忙上前阻止,“少爺,三思啊……”
他們有的是辦法,何必要玩這么大,用性命去較量。
“滾開!”
龍靖騰一腳踹開他。
槍頭已經(jīng)瞄準嚴宇風(fēng),兩個男人對峙著,子彈一觸即發(fā)。
“一。”
“砰、砰——”
幾發(fā)槍鳴過后,歸于平靜。
嚴宇風(fēng)肩膀、右手、右腳分別中彈,整個人“轟”一聲單跪在甲板上,血染襯衫。
方才第一槍龍靖騰就率先打中了嚴宇風(fēng)的右手。
手槍離手,他已毫無還擊之力。
然而龍靖騰卻沒有將他當場斃命。
這么死掉,就是便宜他了。
“手下敗將,將他帶走。”
龍靖騰帥氣收回手槍,冷冷地道。
快艇的人已經(jīng)跳上甲板,奪了嚴宇風(fēng)的引爆遙控。
兩艘游艇向岸上開始向岸上靠攏。
“少爺,你沒受傷吧?”左烈走了上來,打量龍靖騰的全身。
“跟我斗,他還不夠資格!”
龍靖騰噙著薄情的笑,右手捂了捂左臂。
左烈才發(fā)現(xiàn)他也受傷了,馬上吩咐醫(yī)生上來包扎。
“死不了!”龍靖騰冷冷揮開,“先把姓嚴的給我?guī)н^來!”
他現(xiàn)在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嚴宇風(fēng)狼狽的樣子。
嚴宇風(fēng)倒在甲板上,頭發(fā)凌亂,雙眸微瞌,面容蒼白,白色的襯衫淌著血水,龍靖騰并沒有讓醫(yī)生給他進行救治。
有兩個保鏢走來將他從地上拉起,將帶他下船。
對面的游艇上,左烈搬來一張椅子放在甲板上,見龍靖騰正在講電話,他沒有過去打擾。
“不好,他要引爆炸彈!”
一個保鏢的聲音突兀響起。
對面的那艘游艇上,只見嚴宇風(fēng)腳步不穩(wěn)地站著,他的左手舉起了一個白色的遙控器。
每個保鏢面具恐懼,紛紛不敢靠近,有的已經(jīng)匆匆忙忙跳下快艇,抓緊時間逃命。
嘀——
長指摁下了按鍵,甲板上頓時亂成一鍋粥。
“快跑,要爆炸了!”
“快跑啊!”
“少爺,要爆炸了!”左烈見形勢不對,連忙朝龍靖騰大喊。
“砰——”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所有人紛紛撲通撲通往往海里跳去。
巨大的熱浪直接把周圍的快艇掀翻,兩艘游艇迅速被火苗吞噬,濃煙滾滾,火光沖天。
一切都歸于平靜后,海面上飄浮著被炸碎的殘骸,其中有人的尸體。
一只手抓住了一塊浮木,冷峻的男人從水底鉆出來。
“嘩啦。”
緊接著后面接二連三有人鉆出水面。
龍靖騰將一頭滴水的短發(fā)往后捋,開口就是一聲咒罵,“shit!”
差點就陪著姓嚴的葬身海底了。
左烈咳了兩聲,游到他身邊,“少爺,我這就發(fā)信號請求支援!”
說著在防水手表后面按了按,發(fā)射信號,還好他們準備周全,不然得溺死在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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