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國夫人笑著迎了過來,“哎呀,我的兒,你可來了,母親等你等得眼睛都花了?!?br/>
真是望穿秋水啊。
林雅歌福了福身,淡淡地喊了一聲,“母親?!?br/>
玉國夫人笑著將她攙扶了起來,在外人的眼中,不知道她有多疼愛這個干女兒哩。??Qúbu.net
“雅歌,這是你姐姐華英?!?br/>
林雅歌對著洪華英微微福身,沒想到洪華英卻是將頭一扭,一臉地不高興,“母親,你干嘛要認她做干女兒,我還以為是一個比大表妹還要標(biāo)致的人兒,不曾想是一個大餅?zāi)?!?br/>
玉國夫人瞪了她一眼,“不許胡說,你妹妹雖是我的干女兒,卻是要跟你們一樣疼愛的才是。”
洪華英白了林雅歌一眼,兀自走了進去。
林雅歌微微一笑,心想著,這位洪大小姐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她猜想著,洪華英該是不知道玉國夫人認干女兒的真正目的,因此才會如此耍著她的大小姐脾氣,不愿意與玉國夫人一道粉飾太平。
豫王府真的很大,雖然是有著上百年的老宅子,但經(jīng)過了不斷地翻新修葺,倒也不比相國府差,反而,院子里隨處可見近百年的古樹,顯得莊嚴肅穆。
玉國夫人親親熱熱地將林雅歌領(lǐng)到了一處廂房,對她說:“雅歌,這里便是你們主仆的住處了,若是有什么需要,記得跟母親說。”
林雅歌笑了笑,“母親,這位不是我的仆人,乃是我的徒弟。”
玉國夫人笑了笑,“那倒是我搞錯了?!?br/>
張云喬朝著玉國夫人福了福身,“小女張云喬?!?br/>
“張姑娘,就委屈你和你師傅同住在此了。”
“無妨,我見著這里也是蠻好的?!?br/>
一陣寒暄后,玉國夫人便離開了,房間里就剩下了她們師徒兩個,林雅歌往床上一躺,“哎呀,這趕了這么久的路,倒是累得很?!?br/>
“師傅,還是你身體差了,要是跟我一樣,每天都鍛煉一下,絕對不會這樣的?!?br/>
張云喬往她的身邊一躺,這師徒兩個也真是太像了,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
“師傅,你說,玉國夫人突然叫我們來這里是有什么圖謀嗎?”
“有沒有圖謀我不敢說,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是叫我們來吃喝玩樂的?!?br/>
張云喬撓撓頭,很是不解,“其實,我們是可以拒絕的吧?”
“拒絕是可以,但是,你不能一直拒絕吧?我是想著,反正都是要來,早也來,晚也來,咱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br/>
“咦……”張云喬使勁抽了抽嘴角,“師傅,你說得也太嚇人了吧?我來這里可是想著活著回去的,我可不想死在這里。”
林雅歌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呀,貪生怕死。”
“不不不,”張云喬翻了個身,趴在了床上,看著林雅歌,“我真的一點都不貪生怕死,我只是想著,人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死得其所,如果是之前我死在了麻風(fēng)島上,我一點都不害怕,但是現(xiàn)在,你讓我死在這里,我就十分不滿意了?!?br/>
“我懂,故意說你的,”林雅歌說著,閉上了眼睛,懶洋洋地說:“我睡一覺,你不想睡,就坐邊上去看我寫的醫(yī)書?!?br/>
“是?!?br/>
張云喬真的是太喜歡醫(yī)術(shù)了,她真的可以不吃飯不睡覺,都要研究醫(yī)術(shù)。
或許是張院判從小培養(yǎng)得好。
也不知道瞇了多久的一會,就見著有人來喊,說是前廳開飯了。
林雅歌懶懶起身,這大夏天的,人真容易犯困,真好睡。
“師傅,你怎么那么困?”因為沒有帶下人來,梳頭的事情,就落在了張云喬的身上。
方才瞇了一下,讓她的發(fā)髻有些凌亂,出去前廳吃飯,勢必要整理一下儀容。
林雅歌一邊對著鏡子左照照右照照,一邊說道:“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我也沒辦法啊?!?br/>
張云喬聽著,噗嗤一笑,“師傅,你真逗,趕著一年到頭都在睡覺?”
兩人開開心心地出了門,外面有一個老媽子在候著,等她們出來,老媽子就帶著她們?nèi)チ饲皬d,桌邊已經(jīng)坐著人了。
玉國夫人笑著說:“雅歌,張姑娘,你們坐吧,今兒個父親和你弟弟不在家,不用拘禮?!?br/>
“是,母親?!?br/>
洪華英一臉不悅,“喊吃個飯,都喊了那么久,真是令人無語?!?br/>
玉國夫人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她,“吃飯吧?!?br/>
林雅歌一直暗中觀察,若單從表面上看,玉國夫人真是一個非常和善的母親。
豫王府的飯菜不錯,至少要比她在林府吃的好,在林府,老夫人和大夫人一房都是單獨做的,其他的姨娘小姐們是一樣的。
玉國夫人笑呵呵地問:“雅歌,我們府上的飯菜,你還吃得慣嗎?若是吃不慣,明兒個我換個廚子給你做?!?br/>
“吃的慣的?!绷盅鸥栊α诵Γ案系膹N子要比林府的老媽子們做的要好很多?!?br/>
“真是實誠的孩子,”玉國夫人看著她,笑瞇瞇地說:“我就喜歡實誠的。”
林雅歌知道,她在觀察玉國夫人,玉國夫人也在觀察著她。
洪華英忍不住撇撇嘴,放下了筷子,“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br/>
玉國夫人笑著說:“別搭理她,這孩子脾氣不好,咱們娘倆吃。吃了飯,你們可以在府上轉(zhuǎn)悠轉(zhuǎn)悠,咱們府上古樹多,倒也是涼快得很?!?br/>
林雅歌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吃飯。
嗯,夏天是涼快,冬天陰沉沉的,估計得冷死。
等吃了飯,玉國夫人親自陪著林雅歌在院子里轉(zhuǎn)悠,林雅歌問:“母親,您讓我來府上,是有什么事情嗎?若是需要女兒幫忙的地方,您可是盡管開口啊?!?br/>
“沒有,”玉國夫人笑著說:“就是想你了,想著讓你來府上小住幾日?!?br/>
前面閃動了一抹大紅的顏色,就見著三五個人朝著這邊走了來。
為首的那人,穿著一身紅,梳著雙鳳髻,有兩個老媽子攙扶著,緩緩而來。
林雅歌輕輕掃了一眼玉國夫人,就見著玉國夫人的眼中閃動著一抹陰狠,那是在之前從未有過的,林雅歌知道,這才是真實的她。
如此看來,迎面走來的女人,該是她的心腹大患了。
林雅歌猜得沒錯,這個紅衣女子正是豫王爺?shù)膶櫦?,名喚做紅云的。
紅云見了玉國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說:“喲,姐姐今兒個怎么這么有閑情雅致呢?”
“是啊,我難得今天有閑情雅致,不像妹妹,每天都要這樣招搖?!?br/>
“沒辦法,郎中說了,叫我別久坐?!?br/>
玉國夫人的目光,從她的肚子上掃了過去,“妹妹,你這身子不過才三個月,胎兒才一點點大,你根本沒有必要把肚子挺得這么高,更不必用手去托著,裝模作樣可不太好?!?br/>
紅云的臉色冷了冷,“呵呵,姐姐這是嫉妒呢,還是嫉妒呢?”
“我兒女雙全,不需要嫉妒你什么?!庇駠蛉说哪樕行┎惶每?,她不嫉妒紅云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她嫉妒王爺對紅云的寵愛。
這時,紅云的眼波流轉(zhuǎn),就落在了林雅歌的身上,那神情充滿了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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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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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