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虎十分得意地看了她們一眼,哈哈一笑,轉身就走了。
張云喬恨恨地說:“這種人,最可恨了,真是小人得志!”
老太妃眼淚汪汪地說:“雅歌,你受苦了,你要記得回來,我等著你。”
“放心吧,我一定會回來的?!?br/>
巴嬤嬤扶著老太妃出門相送,這份情誼,讓林雅歌十分感動。
剛上馬車,就見著皇城顧也鉆進了馬車里。
“殿下,你來做什么?”林雅歌見到他,心中還是非常歡喜的。
“本王要跟你一起去啊?!被食穷櫷笠豢?,眉眼兒如畫一般,“你不歡迎嗎?”
“不歡迎。”林雅歌看了他一眼,心中雖然歡喜,但是她真的不希望他去。
“為何?”皇城顧星眸閃閃,“說說你的理由。”
“那里是麻風島,上面住著的人都是患有大麻風的人,麻風傳染性強,又沒有疫苗,你去了很危險的。”
“你們兩個小女人都能去,我一個大男人怕什么?”
皇城顧一臉的不以為然,眼簾輕輕垂下,閉目養(yǎng)神。
“殿下,”林雅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現(xiàn)在不是任性的時候,若是讓熙妃娘娘知道,肯定又要怪罪我了,說我是狐媚子,帶壞了你?!?br/>
“那就讓她說去唄,你怕?”皇城顧睜開了眼睛,看著她,露出了貝邊一樣潔白的牙齒,“反正本王是不在乎,只要跟你一起,別人怎么說,都是別人的事情?!?br/>
“你……”林雅歌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說服他,就覺得這家伙很會撩妹,懂得如何討女人的歡心,他……真的沒有碰過女人?
她有點不相信。
“怎么沉默了?”見她不說話,皇城顧輕輕睜開了眼,唇角微微勾了一下,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我還是覺得不大妥當,我一個庶女,生死無畏,但你是皇子,若是出了什么差錯,皇上一定會怪罪的?!?br/>
“林雅歌,你真是啰嗦耶,就問你一句,你到底想不想本王陪你一起去。”
“想不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又是一回事。”M.??Qúbu.net
“那就行了,本王只要你想就成,能跟你一起去救治那些人,就算我不能做什么,心中也是十分開心的?!?br/>
“我怕……”
“閉上你的烏鴉嘴,本王福大命大,才不會有事?!?br/>
“那您就跟著吧,”林雅歌嘆息了一聲,她真是無語了,這個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么危險的地方,他非要湊。
別人躲著都來不及。
這一路上,兩人打打鬧鬧,也不覺得寂寞,倒是張云喬,她坐在了兩人的身邊,總感覺自己是個多余的人,看著兩人親昵,眼睛都快要瞎掉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車夫停了下來,“殿下,小姐,前面就是麻風島了?!?br/>
林雅歌挑起了簾子,就看見這里是一個十分寬闊的湖泊,在湖泊的中間有一個小島,只有一條路通往小島,入口處,有大量的官兵守衛(wèi)著。
皇城顧拿出了令牌,自然就暢通無阻了,沒人敢阻止。
到了島上,眼前的一切,讓林雅歌忍不住落淚,這個島很大,人死了就會被扔到水里面喂魚,這湖泊里,有很多的大魚,吃人的肉。
這也是他們不敢從水里逃走的原因,沒有人能從水里逃走,剛下水,就會被魚兒吃掉。
林雅歌看了看自己這邊,一共才只有幾個人,她和張云喬,還有皇城顧和車夫旺財。
島上有一些破舊的房子,有不少人在島上隨地躺著,他們的衣服又臟又破,面黃肌瘦,奄奄一息。
“你們不要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林雅歌前世可是冷血的雇傭兵殺手,什么人沒見過,但跟眼前的這些人相比她還是忍不住難受了起來。
也或許,是原主的情感在,沖淡了她該有的冷酷。
“救我們?”一個老者一臉詫異地問:“你們真的是來救我們的嗎?”
他們自從被送到這里來,就等于已經被判了死刑,每天那些士兵就往這里扔一些饅頭,喝水就喝湖里面的水。
聽到老者這樣說,那些原本都躺在地上的人,漸漸朝著這邊圍攏了過來,他們的身上都是有一塊一塊的大麻風,很可怕。
甚至有人雙腿都爛得看見骨頭了,天氣一熱,都生蛆了。
他們已經無所謂了,在這個島上來的人,不管是不是真的得了大麻風,都很快會死亡。
精神上的摧毀很快,很可怕。
林雅歌給皇城顧他們幾個分了口罩,他們帶上了口罩和手套,又從藥箱里拿出了很多的藥物。
治療麻風病的要,還是利福平,有些嚴重的,可以給輸液。
林雅歌說:“你們將所有的病人都喊來,在這里排隊,我來登記一下,先給你們做個檢查,看你們的病情已經到了哪一步了?!?br/>
這些原本都在等死的人,頓時就看見了希望,雖然他們也知道希望并不大,但至少有人愿意來給他們醫(yī)治,之前從來沒有一個郎中愿意來。
一個中年漢子說:“我是島上現(xiàn)任的島主,這里的人都聽我的,雖然大家都在等死,但還是需要有個人來管理。”
“你叫什么?”林雅歌看著他,他瘦瘦的,臉色黑黑的,身上也已經感染了麻風。
“我叫關沖。”
“行,關島主,你負責清點一下人數,別少了啊?!?br/>
“你是郎中?”關沖原本以為郎中是皇城顧,卻沒想到居然是個小女娃?
“是啊,我就是負責給你們看病的郎中?!绷盅鸥璧卣f著,“怎么,有問題嗎?”
“上面派來給我們看病的人,就是你這個毛丫頭?”關沖一臉的懵逼,原本已經升起來的希望,瞬間化成了烏有,她這個小丫頭怎么會看病呢?
“關島主,”張云喬見著他不相信林雅歌,很生氣,“我是張院判的女兒,從小跟我父親學醫(yī),這位林姑娘現(xiàn)在是我的師傅,我父親遇見疑難雜癥,都要跟她請教,你居然不信任她?”
“不是。那個……”關沖聽著她這樣說,心中又燃燒起了一絲希望,“我可不可以問個小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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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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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