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仇也被熙妃的哭鬧給氣到不行,但他是一個下人,不敢造次。
如今聽著林雅歌的話,馬上冷聲道:“刀仇在!”
林雅歌一邊仔細地縫合著傷口,一邊冷冷地說:“熙妃娘娘過于吵鬧,嚴重影響殿下的手術,請你將他拖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進來!”
“是!”刀仇得了令,立刻轉身對熙妃說:“娘娘,為了殿下著想,您還是出去吧!”
“我不走!”熙妃竟然撒潑了起來,“你一個小小的家奴,你敢動本宮試試!”
“娘娘,等殿下醒來,是殺是剮,刀仇絕不皺半個眉頭!”
但是現在……
他雖然長得俊美,但此刻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還是十分駭人。
“你要干嘛?”熙妃娘娘不由退后了一步,一張不再青春的臉,滿是驚駭之色。
“請娘娘出去!”刀仇冷冷地說著。
“你這個賤皮子,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們熙妃娘娘說……啊……娘娘救我……”
熙妃娘娘身邊的嬤嬤立刻過來護住,被刀仇揪住了頭發直接扔了出去,尖叫的聲音從門外消失了。
刀仇瞪著大眼繼續看著熙妃娘娘,方才扔嬤嬤出去的手緩緩地縮了回來,舉在了熙妃娘娘的面前,猛地握成了拳頭,骨節發出“咔咔咔”的聲音,嚇得熙妃花容失色。
“你你你……你反了你……”
“娘娘不要逼奴才動手!”
他是皇城顧的家奴,但只聽皇城顧一人的調遣。
熙妃想起方才被扔出的嬤嬤,又見著刀仇的面目猙獰,嚇得她連滾帶爬地跑了。
刀仇將門關上,守在了門口,像一尊門神,大鬼小鬼進不來的那種。
林雅歌很認真地縫合著傷口,縫合了傷口之后,又給涂上了凝血劑和消炎藥。
張院判在邊上看得非常仔細,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直到她處理好了所有的傷口之后,張院判才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林雅歌不由側目,“張院判,你怎么了?”
“老夫行醫幾十年,卻是不懂得這種方式,十多年前,宮中有位娘娘難產,生了三天三夜,氣力用盡,為保住皇家的血脈,只得剖腹取子,那位娘娘最終歿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剖腹取子風險甚大,即便是我,也不敢貿然嘗試。”
“但總還是有一絲希望的對不對?”
“對。”
如果難產,一定需要一間干凈的產房,要滅菌。
當然,她的空間里就有一間手術室,但她不能輕易暴露。
摘下了手套,洗去了血污,她默默地收拾了一番,“今天謝謝張院判的相助,倘若皇上問起來,我不會獨占功勞。”
“開始時,老夫確實心有不甘,但如今,老夫心服口服。”
“接下來,就看殿下的造化了,希望沒事。”林雅歌看了一眼血袋,已經輸進去兩袋子的血漿了,復方氯化鈉已經輸了兩瓶,多巴胺一瓶也已經結束。
她又給掛了一瓶頭孢消炎。
“還請張院判給殿下把個脈,看看可有好轉?”
張院判伸手把脈,就覺得脈象雖然微弱,但比之前已經好了很多。
手術最怕的是發炎,因此她給加了一瓶頭孢,應該是沒有問題,他們能做的,就是等待。
“老夫再問姑娘一件事,這縫針用的針線,是普通的絲線和繡花針嗎?”
“可以用繡花針和絲線,但是絲線等傷口愈合之后,需要拆線,病患還是需要遭受一次罪。我這種是特制的線,不用拆,能跟肉融合。”
“還有這種絲線?”張院判不由吃驚,他行醫這么多年,從未聽說過,“能給老夫看看嗎?”
方才沒有看清楚,這下可是很想仔細看看了。
林雅歌從藥箱中找到了一條,“就是它。”
張院判看了又看,這線跟他們平時用的絲線確實不一樣,是透明的。
林雅歌拿了回來,這種東西還是不要輕易落在別人手上的好。
“林小姐,這種絲線,你是從哪里弄來的?可否送一些給我們太醫院?”
“給你們,你們也不會用,或許還會給你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她可不想給自己找事。
萬一,他們御醫院的人也給宮里面的某位娘娘剖腹產,那豈不是會害死人?
張院判見她不樂意給,也沒多說什么,便直接告辭了。
但心中卻是很佩服她,現在就等著看了,若是皇城顧痊愈了,那他還真的少不了要跟她一番請教了。
張院判剛離開,熙妃便和刀仇一起進來了。
“城兒。”熙妃看著依舊昏迷的皇城顧,淚眼汪汪,“毒婦!他怎樣了?”???.??Qúbu.net
“娘娘,”林雅歌很郁悶地說:“小女好歹也是施了援手,這毒婦兩個字,實在是不敢茍同。”
“不管,本宮以后見到你,就喊你毒婦!”
林雅歌聳聳肩,郁郁地說:“您是娘娘,您說了算。”
“你還沒告訴本宮,城兒如何了!”
“我也不清楚,您還是先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守著就可以了。”
“他會不會……”熙妃娘娘說著,心中忍不住抽了一下,那個字,她可是說不出口來的。
他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被處理好了,但整個人卻還是那么毫無生機。
“不會。”林雅歌看著她,淡淡地說:“沒有假設,事情到了哪一步就說哪一步的話,如此,分明還沒到最后的時刻。”
“你自己也是不確定的,是不是?”熙妃娘娘淚眼婆娑,“我知道,你就是在自欺欺人!”
“熙妃娘娘,如果你一直在跟我糾結這個問題的話,我還是會把你趕出去。”
“你別太過分!”熙妃娘娘往床上一坐,伸手拉住了皇城顧的手,“本宮哪里都不去,本宮就要坐在這里,不管要面對怎樣的困難,本宮都絕不會挪開半步。”
林雅歌聽著,輕輕搖頭,“隨你吧,只要你閉嘴便好。”
熙妃娘娘確實閉嘴了,但是她不說話,并不代表她不干點別的。
“嗚嗚嗚……”沒有說話的熙妃娘娘,突然哭了起來,那聲音大得完全控制不住的感覺。
“娘娘,如果您心痛殿下,就該去外面哭完了再進來。”
林雅歌說著,突然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的神情滿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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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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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