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只剩下了林雅歌和司嬤嬤照顧著玲兒,其他的人都已經離去。
司嬤嬤看著林雅歌,眼神有些復雜,“林姑娘,雖然開始時老身覺得你是兇手,但后來仔細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太可能。”
“我本來就不是兇手,”林雅歌的目光平靜地從她的身上移到了尚在昏睡中的玲兒身上,“但玲兒卻指認我為兇手,這里面……”
她眸子輕輕挑了挑,神情嚴肅地看了看司嬤嬤,“嬤嬤可知其中的奧秘呢?”
司嬤嬤是宮中的老人,在宮中也見多了魑魅魍魎的事,但今日的事情,還真是有些令人費解。
“林姑娘,老身以為,問題或許還是出在您這邊。”
“我這邊?”林雅歌眉頭微微蹙了蹙,“或許吧。”
今日的事情,仔細分析一番,其實并不是很難,她初次入宮,便鋒芒畢露,著實擋了不少人的風頭,定然是有人要陷害她。
至于玲兒……
她想了想,宮里水深,唯有等她醒來后,才能知曉。
司嬤嬤看了看她,深深嘆息了一聲,“總之,這次不管什么原因,老身都還是要替玲兒謝謝您,若非您出手,玲兒怕是已經……”
“嬤嬤,你去準備一點溫水來,我來喂玲兒。對了,那水不可假他人之手。”
“明白,”司嬤嬤點點頭,“既然有人存心要她的性命,老身自會防范。”
等司嬤嬤離開,林雅歌取下了床上懸掛的一片紗巾,紗巾后面便是懸掛著的血漿袋子,她當時實在是頂不住,只能臨時想了這個主意,血漿剛好輸完,她取下了針頭,藏在了空間里。毣趣閱
為防止傷口感染,她又給玲兒注射了一陣抗生素。
探了探玲兒的脈搏,發現原本很虛弱的脈象已然趨于穩定了。
待司嬤嬤取了水來,林雅歌一邊用棉簽蘸著水涂在了玲兒的唇上,一邊問司嬤嬤落云宮的情況,司嬤嬤如實回答,她在宮中摸爬打滾了這么多年,別的不行,眼神還是不錯的,短短接觸,她便能斷定林雅歌是無辜的,林雅歌的詢問,也必然不是空穴來風。
林雅歌在仔細詢問之后,發現了一個疑點,但她并未說出來。
這一晚,她與司嬤嬤輪流照顧著玲兒,直到天亮之后,玲兒才悠悠地醒來了。
“呃……”
玲兒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還活著嗎?
“玲兒!”司嬤嬤驚喜地喊了一聲,林雅歌原本在一邊打瞌睡,聽著這一聲,便也立刻睡意全無。
“嬤嬤。”玲兒有氣無力地說了一聲,目光落在了林雅歌的身上,“你……”
林雅歌淡淡一笑,“你還認識我吧?我是林雅歌,你要陷害的人。”
“我……”玲兒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她想要起來,卻根本無法動彈。
“你最好別動,我可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活了你,倘若你就亂動彈,讓傷口裂開,怕是很難再救好你了。”
“玲兒,你告訴嬤嬤,到底是誰傷了你?”司嬤嬤一臉認真地問著。
玲兒的臉色有些變了,情緒更加激動了起來,林雅歌趕忙說:“先別問這些了,讓她好好休息,等傷勢好一點再說。”
司嬤嬤便沒再追問,只是默默擦著眼淚。
玲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眼角有一滴淚緩緩落下。
不多時,便見著平妃娘娘來了,平妃娘娘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漠,她的身后跟著一個太監和一個嬤嬤。
“娘娘,”司嬤嬤跪下,“托娘娘洪福玲兒已經醒來了。”
平妃娘娘的眼睛倒是微微地亮了亮,看來這個小小的庶女,倒還有些本事。
昨兒個,聽顧御醫的話后,她便留了心,在送顧御醫之時,她便多問了幾句,從顧御醫那邊套到了話,知道林雅歌給林老夫人治病的事情。
但她不敢輕易嘗試,萬一……
可如今,親眼見著已經瀕臨死亡的玲兒,真的活過來了,她的心頭又不由燃起了一絲希望。
“娘娘……”
玲兒掙扎了一下,被林雅歌阻止,“你剛清醒,需要臥床休息,不可亂動,至少要躺上五天才可下床。”
平妃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玲兒,在她仔細地觀察后,發現玲兒除了臉色有些蒼白,精神略顯憔悴,其他的倒是沒什么異常。
“容嬤嬤,去將顧御醫喊來,就說玲兒醒來,請他來把脈。”
“是。”皇后身邊的嬤嬤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平妃娘娘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坐在了椅子上,等著顧御醫來。
林雅歌朝著她福了福身,“娘娘,請您準許玲兒臥床休息一個月,待她傷勢痊愈了,才可做事,否則,怕是會留下病根。”
平妃娘娘眼神犀利,落在她的身上,“別忘記了,你還是嫌疑人,她可是指證了你是兇手,你最好想想,給本宮一個滿意的解釋。”
“我不是兇手,至于為何玲兒會指證我,那是另外一碼事,現在,我是她的大夫,而她是我的病人,我有權和義務幫我的病患爭取到最大的權益。”
“呵呵,”平妃娘娘突然笑了笑,“你還真是個善人。”
“娘娘,即便她誣陷小女,但小女既然懸壺濟世,便不該因私人恩怨袖手旁觀。”
“好吧,算本宮多事。”
平妃說著,又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原本,她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登上那個位子,但自從他病了之后,這份心也便磨滅了,如今她就盼著皇云深能平安健康地活下去,做一個逍遙王爺。
很快,顧御醫便來了,昨晚他雖為玲兒診斷,但玲兒并未脫險,隨時有生命危險,但今日便聽見玲兒已然清醒,他便立刻前來探視,心中不免又一次佩服著林雅歌。
診脈后,顧御醫點點頭,“脈象正常了,只是還需要多休息,這些天,以湯食為主。”
平妃娘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顧御醫,她真的無性命之憂了嗎?”
“是的娘娘。”
“那本宮能否求你一件事?”
平妃娘娘說著,眼中的淚水幾乎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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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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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