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聽見正堂內(nèi)家父的咳喘聲,想推門再看看家父,可是最后還是含淚走掉了。家父有意隱瞞著自己的病情,這個時候歐陽雪又怎能猜穿家父呢?歐陽雪抬頭望著四周,這里是那么的熟悉,此時卻變得那么冰冷。偌大的相國府,她又該如何守護(hù)啊!
趙天一在相國府門外一直等著,心里莫名的擔(dān)心歐陽雪的安危。侍衛(wèi)張恒在不遠(yuǎn)處牽著馬,不時望向王爺這個方向。這是張恒第一次見王爺如此不安。雖然王爺嘴上什么也沒說,但足可以感覺到王爺是有多關(guān)心這位德妃。
歐陽雪邊走邊流淚,出了府門自己默默上了馬車,根本沒瞧見趙天一。趙天一只好騎著馬在后面跟隨。“王爺,為何不叫德妃停下馬車?”張恒不解的問著。
“不急,只要她安全回了王府就好。”趙天一心里這樣想的,于是就這樣一直跟著。
只跟了一半的路,歐陽雪的馬車就停下了。歐陽雪自己下了馬車,隨琴兒去了一處寄當(dāng)行,歐陽雪將一個盒子寄放在此處。并且盒子明顯帶了封印,沒有主人允許,外人是不得打開的,家父只給了她一把鑰匙,她卻深知這把鑰匙有多重要。所以為了以防不測,她不敢隨身攜帶。這家寄當(dāng)行是整條街市最大的,以誠為本,放在這里應(yīng)該是最安全的。
歐陽雪示意小順子把馬車趕回相國府,她想自己走回王府。趙天一雖有好奇,但并未探究盒子里是什么。依然在遠(yuǎn)處跟隨著歐陽雪。歐陽雪一路都在哭泣,一旁的琴兒也無法勸阻。因為見到家父生病的樣子,使她感到無比傷心,總感覺就要失去家父了。雖說她只是穿越到這里來的,但在相國身上她感覺到了父愛,直覺告訴她,她就快失去家父了,也是在那時她覺得頭上的天也快慢慢消失了。此時的歐陽雪非常無助,感到了自己是多么的無能為力。
天公此時也開起了玩笑,居然下起傾盆大雨,歐陽雪并沒有躲雨的打算,自己依舊慢慢在雨中走著。趙天一終于有些急了,一把將歐陽雪抱起,兩人一騎就這樣在雨中狂奔著回到了王府。趙天一直接將歐陽雪抱去了天一閣,拿出蓋毯給歐陽雪披好,環(huán)抱著歐陽雪,“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別怕,有我在。”趙天一關(guān)切的問著。
“我想靜靜。”歐陽雪脆弱的抱住趙天一,仿佛天底下就只有趙天一這么一個親人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抱著李天一。倆人在那里靜止了很久。
“那就不說也罷!”趙天一閉上眼睛享受著歐陽雪此刻的安靜。
“家父得了重病,拜托我一件事,他希望我守住相國府。”歐陽雪平息了片刻,緩緩的說了出來。
“我知道。我會幫你守住的。有我在的一天,定保相國府的周全。”趙天一對夜空起誓。一是對歐陽雪起誓,二是對相國起誓。
“謝謝你!”歐陽雪用感激的語氣輕柔的說著。
“雪兒說的是哪里話,我是你的什么人?”趙天一低頭很認(rèn)真的問著。
“你是我的……我的……”歐陽雪一時竟回答不出這個問題。
“對,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趙天一天真的笑著。
“好吧!就這樣吧!”歐陽雪有點小尷尬的說著。之后自己披著蓋毯回了季顏閣。畢竟渾身濕漉漉的本該換好衣裳。趙天一望著歐陽雪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其實早在前幾日相國也拜托他一件事,相國想讓歐陽震隨軍,歐陽震從小就想上陣殺敵,想做一位名聞天下的蓋世將軍。趙天一應(yīng)允了此事,只是還沒有告訴歐陽雪。
回到季顏閣歐陽雪疲憊的換上干爽的衣裳。不受控制的一頭栽在床上,渾身突然動彈不得。她或許是太累了。因為相國的病情使她很難過,而且已經(jīng)一天沒吃過東西了,卻又感覺不到餓,但是困意卻不知趣的找上門來。歐陽雪昏昏沉沉的睡熟了。趙天一不知何時來到季顏閣的,看見歐陽雪的睡相實在不忍,輕輕走到床邊,將歐陽雪扶好,為其蓋好被子。又在一旁站了許久,而后又悄悄的離開了。
“王爺似乎很在意……”張恒一直跟在王爺身后,提醒王爺不要過意在乎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你今日的話有點多,平日不都是裝聾作啞么?”王爺有些帶著怒意。
“是王爺教的,說不能讓旁人左右自己,而如今王爺怕是被情所困,這樣王爺?shù)臄橙司陀辛四陌驯鯛敃α俗约骸!睆埡阍俅螐?qiáng)調(diào)王爺不該如此親近一個女子。
“她入王府那日就注定是本王的人,你也要記住她現(xiàn)在是攝政王府的德妃。”王爺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意思已經(jīng)很明了了。此話說的恰到好處,既留有余地,又收了張恒的好意。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