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樓俯瞰下去,酒樓通體就仿佛描繪出了一副活靈活現(xiàn)的眾人身處桃花源之神仙畫卷。
而且棲鳳居的自助餐每天也只能推出兩場,只有到了中午和晚上的飯點時間段才會正常開門營業(yè),其余時間大家都在后廚準(zhǔn)備菜品。
而恰恰是這種‘卡量經(jīng)營’,更導(dǎo)致人們對棲鳳居推出的自助餐活動興趣濃厚,爭著搶著排隊想來體驗一把傳說中的自助餐。
蘇如姝趁機(jī)抓住鄭城里面人們的獵奇心理,在宣傳上大下功夫,在服務(wù)上精益求精!
其實她也在賭,她賭但凡來吃過棲鳳居的人必定要對此流連忘返,甚至要做到人們以后八百米開外看到他們棲鳳居的牌匾都能垂涎三尺。
而所幸她賭對了,不出意外的話,但凡現(xiàn)在鄭城人們手里有個把余錢的,都受到了街坊鄰居一致的好評推薦,要來體驗一把棲鳳居的自助餐究竟是何騷操作。
于是乎,棲鳳居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變成了活脫脫的古代版“網(wǎng)紅打卡地”。
當(dāng)然了,蘇如姝不可否認(rèn)其中有他們宣傳的噱頭,但是這種吸引人的噱頭只是個幫棲鳳居引進(jìn)顧客的敲門磚,只有真正過硬的菜品與服務(wù)才是酒樓持久發(fā)展的真諦。
蘇如姝做了這么多年生意,她比誰都清楚這一點,但是思欣軒的那兩位可就沒這么前衛(wèi)的天才經(jīng)商腦袋瓜了。
如此一來,棲鳳居的菜一傳十十傳百,就算思欣軒把價格壓得一低再低,卻很少再有顧客去光顧,反而還會讓大家逐漸覺得思欣軒正是因為自家酒樓的菜做的太爛太難吃才刻意壓低價格。
反觀棲鳳居,蘇如姝推出的自助餐券價格一漲再漲,卻依舊越來越受到人們追捧。
鄭城酒樓第一戰(zhàn),棲鳳居以絕對的優(yōu)勢單方面碾壓了思欣軒。
蘇慕雅幽怨的看著酒樓這幾日的賬目每天入不敷出,簡直氣的要把一口銀牙咬碎。
畢竟這酒樓現(xiàn)在的上下開銷,可都是靠她自己從蘇府圈來的錢墊付上的,只是沒想到蘇如姝那個小賤人竟是如此詭計多端,眼看思欣軒再這樣下去都快要虧死了,但是蘇慕雅也不肯就此善罷甘休。
一計不成,那大不了她就再施一計!
中午過后,蘇慕雅拿著賬本故意倚在窗前黯然神傷,那梨花帶雨的嬌俏模樣簡直讓楊正烈走不動道了,趕忙就急急的上前詢問道。
“雅兒,你臉色怎么這么不好?”
蘇慕雅仿佛很是詫異楊正烈的突然出現(xiàn),急忙將手中的賬本藏在身后,雙手又故意背了過去,才怯懦小聲說道,“楊大哥,我沒事的。”
楊成烈其實一進(jìn)門就瞥見了蘇慕雅手上攥著的賬本,再看看她此刻還是倔強抿唇的嬌弱身影,心底更是柔軟得一塌糊涂。
一個大男人如果還得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為錢奔波操勞,那豈不是有違大丈夫的臉面?
楊成烈旋即搶過蘇慕雅藏在身后的賬本,仔細(xì)翻閱后也是眉頭緊鎖。
“這蘇如姝簡直欺人太甚,竟然還想用不入流的手段來排擠我們思欣軒,憑借什么“自助餐”就想一家獨大,簡直癡人說夢。只要有我楊正烈在一天,定然不會讓她如愿!”
看到楊正烈怒火中燒,蘇慕雅眼神立即變得凄凄切切,“可是,那蘇如姝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盛,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楊正烈冷哼一聲,“那我還能怕了她蘇如姝不成?這幾年我在江南也攢下不少錢財與人脈,她蘇如姝一介女流之輩還想在我面前招搖過市,江湖上的爾虞我詐豈是她能應(yīng)付來的?”
“那依楊大哥的意思是……”
“天堂有路她不走,那就休怪我動點手腕親自送她進(jìn)地獄了。”楊正烈眼神里閃過一絲陰翳,臉上帶著決絕的狠辣。
蘇慕雅倒是面上不變,只是心里早已樂開了花,看來自己新磨的刀又可以替她出鞘了。
……
夜,靜謐無聲。
誰也沒想到,楊正烈竟先是踏著月色來到了知府大人家中。
一串火珊瑚和一扇金鑲玉屏風(fēng)擺件外加銀子三百兩,算是楊正烈對方海德的見面禮。
方海德見到好東西旋即就走不動路,一張老臉直接笑出褶子,“誒呀呀楊賢侄啊,這可使不得!”
東西入了腰包,連賢侄都叫出口了,當(dāng)真不愧是見錢眼開的方知府。
不過,這樣倒也正合楊正烈心意,他還怕方海德會自持傲骨不肯接受他這點外財呢。
既然拿人手短,那也就好辦事了。
楊正烈也笑得熱絡(luò),“知府大人,既然您叫我一聲賢侄,那我喚還你一聲德叔,那這侄兒孝敬自己叔父還能有什么使得使不得呀,您說是不是。”
“你這孩子。”方海德伸手拍拍楊正烈的肩頭,笑得一臉促狹,“懂事!”
“不過德叔,小侄今日來還有一事請求您。不知……”
“誒,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什么事本官能幫上忙的,賢侄請說便是。”
楊正烈眉眼一展,知道這事八成是穩(wěn)了,“我聽說啊,這棲鳳居最近搞得自助餐活動異常火爆,但是我又聽說他們酒樓食材方面并不干凈,好多食客吃完回家就拉肚子,再這樣下去怕是要出事啊。”
“哦?出什么事?”方海德別有深意的挑眉看這楊正烈,期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大人你想啊,開酒樓的食材不干凈可是大忌,輕則讓人鬧肚子難受,重則可是要危及性命的。”楊成烈說的煞有其事。
“那你這個度,可得把握好了啊賢侄,不然鬧出了人命,可就說不清咯。”
楊成烈笑吟吟的對著方海德趕緊點頭稱是,自己要的就是方海德這句說不清。
一旦鬧了命案,官府把人一抓,只要他知府大人方海德說這事還說不清,不能輕易放人,那他楊正烈手里就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讓蘇如姝悄無聲息的死在牢中。
如此一來,她蘇如姝拿什么跟自己斗?
方海德又哪里不懂他的意思,自己這兩天也被蘇如姝氣的肝疼,既然有人要替他收拾了那蘇如姝,他這知府大人當(dāng)然是樂享其成,也沒枉費他那日去思欣軒專門挑撥離間來給兩人引戰(zhàn)了。
楊正烈這邊也是高興的跟方海德談攏后,趁著夜色又回到了思欣軒。
正值此時,一頭戴黑色紗蓬斗笠的男子也靜悄悄潛入思欣軒,腰上別的赫然是鬼牙堂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