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芯已經喝醉了,她側過身子,瞇著眼睛窩在許向陽的懷里,像是在問問題,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發短信呢?”
許向陽嘴角帶著笑意,低下頭曖昧的在她耳邊說道,“我沒有洗澡,你嫌不嫌棄?”
安凌芯的耳朵尖被他溫熱的氣息逗弄的發紅,她伸手捂住許向陽的嘴,眨巴眨巴眼,手順著許向陽的臉往上摸,半是感嘆半是疑惑,“你的臉好滑啊!”
還真是喝醉了!許向陽把紅酒放在另一邊,要是是清醒著的,安凌芯那小膽子,才沒有這個勇氣摸他的臉。他伸手握住安凌芯的手,放任她白嫩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胡亂的蹭,“是啊,滑吧,以后都只給你一個人摸!”
“嘿嘿…;…;”安凌芯即使是醉酒中,也被許向陽這句話哄樂了,她把許向陽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說道,“你摸摸我的,也很滑的!”
許向陽:“…;…;”
明明是很色情的一句話,偏偏這丫頭一臉單純的樣子說出來還不自知。安凌芯的臉蛋白皙細嫩,很滑,很好摸,這一點,許向陽早就知道了。
就在許向陽覺得自己已經不想再做柳下惠的時候,安凌芯突然伸手在他旁邊摸索了一下,“酒呢!我的酒!”
許向陽:“…;…;”
安凌芯沒有摸到她想要的酒,癟著嘴,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她推推旁邊的許向陽,撒嬌一樣的語氣說道,“許向陽,我的酒不見了!”
這樣嬌憨的安凌芯,許向陽是很少看見的,他無奈的伸手揉了一下安凌芯的頭,把手邊的酒遞過去,喝酒喝吧,這紅酒的度數不算高,大不了明天給她請一天假。反正這丫頭成天泡在公司里,也應該好好休息了。
安凌芯喜滋滋的抱著自己手里的酒,連酒杯都沒有用上,直接就用瓶子灌起來,喝完,還特別豪放地擦了擦自己的嘴,把酒瓶子遞給許向陽,眨巴著眼問道,“喝嗎?”
許向陽沒說話,就著她的手喝完了剩下的酒,安凌芯看著他的動作,自顧自的笑起來,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許向陽,你長得很帥哦!”一邊說一邊笑,像個小傻子一樣。
許向陽伸手把她攬進自己的懷里,氣氛一時間靜謐而安詳。安凌芯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迷迷糊糊的說道,“許向陽,我好困啊!”
“睡吧,我抱著你!”許向陽把她攬緊,低沉著嗓音在她耳邊說道。
安凌芯閉著眼,嘴角邊咧開一個笑容,她握著許向陽的衣服下擺,在他懷里安靜的睡著了。
許向陽抱著她,一直沒有動作,月光下的女人整個人都窩在他的懷里,臉上還有隱隱的醉酒的紅暈,看起來可愛又可口,許向陽低下身,在她細嫩的臉上親了一下,半響,又在她嘴角親了一下,帶著淡淡的紅酒香味的吻,甜蜜,卻有些純情!
一直到安凌芯完全睡熟了,許向陽才站起身,抱著她回到臥室,安凌芯身上穿著睡衣,身上還有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那是獨屬于他們兩個人的沐浴露的香味。
許向陽洗漱完之后,換好衣服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他上床抱著安凌芯,懷里的人感覺到他上床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往他懷里鉆了鉆,找了個舒適的位置…;…;
許向陽有些好笑,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背,慢慢的入睡。
凌晨四點的時候,許向陽突然感覺到懷里的人輕微的震動,隱隱還有驚慌的呻吟聲。許向陽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懷里的人渾身上下都在冒冷汗,嘴里低聲念叨著,“不要,不要…;…;媽媽…;…;”
許向陽伸手摸了一下安凌芯的臉蛋,一手的冷汗,這是做惡夢了嗎?
安凌芯確實是在做惡夢,夢里面她還只有十六七歲,母親好像還沒有過世,父親也還沒有出車禍,一家人本來安安靜靜的在吃飯,母親突然不見了,畫面飛快的運轉,她看見父親坐在一輛車上,飛速的開著車,安凌芯想叫他,不要開太快,小心會出事…;…;
可是嗓子被堵住了,什么都發不出聲音來…;…;
一陣陣的畫面在她面前飛快的閃過,母親抱著自己的心臟,一直在呼痛,父親開的車撞上了一輛貨車,整個人都倒在血泊里,朝著他伸出了手,“芯芯,救我啊!”
母親躺在病床上,也伸出了手,“芯芯,救我…;…;”
她站在很遠又很近的地方,安言小小的,渾身是血,也在叫她,“姐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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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聲的呼喊,安凌芯想過去,卻挪不動腳步,嗓子也發不出聲音來,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慢慢的留下來,“媽媽,爸爸,言言…;…;”
許向陽已經打開了床頭的燈,看見安凌芯眼角的淚水,還有嘴里念著的聲音,心里微微抽痛,他伸手搖了搖安凌芯,“芯芯,醒一醒!”
安凌芯睜開眼的時候,眼神茫然無措,眼里盈滿了眼淚,許向陽心疼的抱著她,“怎么了,做惡夢了?”
安凌芯像是這才回過神一樣,她看著許向陽,眼里的淚水慢慢的留下來,第一次的,她伸手回抱住許向陽的胳膊,有些哽咽的說道,“許向陽,我夢見我爸媽了!”
許向陽緊緊的抱著她,輕聲的安慰的說道,“芯芯,沒事,我在這里!”
“嗚嗚…;…;”安凌芯嗚咽著,緊緊的抱著許向陽的手,“許向陽,我好難受!”酒精過后的頭還有點疼,大半夜的做了噩夢,整個人都還渾渾噩噩的,似乎只要抱著許向陽才會有一些安全感。男人的胳膊很壯實,抱在懷里的時候,安凌芯會有一種這個世界不是她一個人的感覺。
“我抱著你,沒事,乖!”許向陽抱著她,心疼的無以復加,從認識到結婚,再到婚后的相處,他所看到的安凌芯,一直都是鮮活的,生動的,開心的,有時候甚至是無所畏懼的,像今天,脆弱的抱著他,說心里難受,這還是第一次,更何況還是因為夢見了他已故的岳父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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