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nèi)的氣氛,就在犬夜叉剛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陡然間變得詭異起來。
“犬夜叉?”少女此時的嘴里還下意識地咬著筷子,似乎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你啊!誰叫你自己隨便這樣跑回來的啊?”犬夜叉陰沉著臉,用頗為生氣的口吻責(zé)怪道。
然而日暮戈薇卻是直接放下碗筷,神色驚訝至極,隨后答非所問道:“你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
“廢話!當(dāng)然是那個枯井。”犬夜叉快步走到桌子前大聲道。
“枯井?可是那個枯井......”
“你不要胡說八道,那封印可是我們神社歷代相傳的呢!”日暮戈薇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其爺爺緊張地出聲打斷道。
老人家從內(nèi)心里,根本就不愿意相信犬夜叉是從枯井里出來的。
“你說的封印符咒是這張嗎?一點用都沒有。”
然而看著犬夜叉手上那張同自己貼在枯井上一模一樣的符咒,戈薇爺爺終于是不信也得信,很快整個人看上去好像都要崩潰了。
“好了,快點跟我走吧!葬河你也是,村子出事了,老太婆也快死了!”犬夜叉說完拉著日暮戈薇就要往外走。
“嘭!”
正在埋頭吃飯的葬河,聽到犬夜叉的話,瞬間將手中的飯碗重重敲在桌上,隨后如風(fēng)一般掠過眾人,沖了出去。
“我才不要呢!”戈薇一家人眼中對葬河的震驚還未消散,這邊日暮戈薇又是在犬夜叉的拉扯下不停掙扎著。
“給我等一下!”戈薇媽媽似乎對此情此景很有意見,頓時發(fā)出一聲呵斥,猛地將犬夜叉喊懵在原地。
“干什么?”
“媽?”
只見犬夜叉和日暮戈薇,同時將不解的目光看向戈薇媽媽。
“耳朵......是真的嗎?”
尷尬的是,戈薇媽媽居然絲毫沒有理會兩人的問話,而是直接旁若無人地拽住了犬夜叉毛茸茸的狗耳朵。
“換我來,我也要摸,我也要摸!”日暮草太小孩子心性,上前吵鬧著也要去摸,只是他的身高注定了他的愿望并不能成真。
而犬夜叉看上去有點不明覺厲的樣子,身子也完全僵在那,根本不知道該用什么態(tài)度去反抗這樣的軟暴力。
“犬夜叉,那根頭發(fā)!”日暮戈薇作為桔梗的轉(zhuǎn)世之身,天生能見到那些隱形,且具有靈力或妖力的事物。
“你說什么頭發(fā)?”犬夜叉順著日暮戈薇的目光低頭看向自己肩膀處,但那里在他眼中卻是空空如也。
“你......看不到嗎?”日暮戈薇有點吃驚,犬夜叉明明是妖怪啊!
想不通的她,欲要用右手挽起發(fā)絲遞給犬夜叉觀看。
“啊!它自己會動!”
發(fā)絲上蘊含著逆發(fā)結(jié)羅殘留的妖力,鋒利無比,日暮戈薇右手頓時被割開了一道細(xì)長的口子。
“戈薇!你怎么流血了?”戈薇爺爺看到鮮血立馬擔(dān)憂地驚叫出聲。
“這個......”
日暮戈薇剛準(zhǔn)備解釋,卻忽然想起,這些發(fā)絲好像只有她自己能看到。
或許,還有葬河吧!
愣了一會兒,少女似乎想起了什么,竟突然撇下眾人,瘋狂往后院奔去。
......
“啪!”
神社的門被日暮戈薇粗暴地推開。
放眼打量過去,肉眼清晰可以見到,無數(shù)的黑色發(fā)絲已經(jīng)徹底占據(jù)了食骨之井。
“頭發(fā)!已經(jīng)追過來了。”日暮戈薇臉色異常凝重,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場景。
“楓老太婆果然說的沒錯,你只有眼力好!”犬夜叉半倚在門欄上,雙手抱胸,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去嘲諷人。
“都是你,把這么恐怖的東西帶了過來。”
“戈薇!”
“姐姐!”
戈薇爺爺和其弟弟日暮草太,一直緊隨在她們身后趕了過來。
可惜的是,他們只是普通人而已,并不能幫上什么忙。
“你們不要進來。”日暮戈薇撂下一句話,隨后直接關(guān)上了神社的門。
而這時,食骨之井里的黑色發(fā)絲,瞬間分化作無數(shù)觸手的形態(tài),猛然向日暮戈薇與犬夜叉攻擊過來。
“犬夜叉,正面!”
在場唯一有戰(zhàn)斗力的犬夜叉卻因為看不見那些發(fā)絲,而只能依靠日暮戈薇來為他提供發(fā)絲攻擊方位。
這樣的話,戰(zhàn)斗力可就不僅僅只是下降了一半了。
“快開門啊!戈薇!”
門外,日暮戈薇一家人瘋狂地敲擊著神社的木門,他們雖然還搞不清楚里面的情況,但那噼里咣當(dāng)?shù)穆曇魠s瞞不過他們耳朵。
“讓我來!”
這時,一道沉悶急躁的聲音在戈薇爺爺耳邊突兀地響起。
“葬河哥哥,你不是走了嗎?”日暮草太轉(zhuǎn)過身來,驚訝地看著眼前的葬河,面露不解。
“迷路了!”
葬河黑著臉實話實說道,他來到這邊后,還一直都沒有出過家門呢!所以根本不知道食骨之井的方位。
不過正當(dāng)他發(fā)愁的時候,卻是聽到了這邊打斗的聲音,所以才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您是法師,求您快救救我家戈薇吧!”
沒有心情搭理葬河的冷笑話,戈薇爺爺驀地想起之前日暮戈薇對他的描述,不由哀求起來。
“嗯!”
葬河很是心疼老人家,因為毫不猶豫的立馬點頭鄭重答應(yīng)道。
深呼吸,閉上眼睛,如之前一般,黃泉刀自其胸口浮現(xiàn),隨后緩緩落入他的手中。
不知為何,這次變身竟然有芝麻大的橙色火焰在他意識海中不停閃爍,由小而大,直至燃燒那一切,灼熱也是瞬間遍布其四肢百骸。
體外,葬河這樣淡定的表現(xiàn)卻是急壞了一旁的戈薇爺爺,讓他看上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蚩......祝融!”
滄桑之音從葬河嘴中猛地吐出,如天雷滾滾而過,震懾人心魂。
只見葬河全身驀然間燃起熾熱的火焰,火紅色的鱗片逐漸覆蓋體表。
不知名野獸的頭顱,人類的身體。雙耳處,兩條火蛇來回穿躍。
這是葬河此刻的形象,興許是魔魂融洽度太低的原因,祝融雙腳處標(biāo)志性的兩條火龍并沒有顯現(xiàn)出來。
但,這已經(jīng)足夠了!
因為得到傳承功法的葬河,直至如今,都還沒有來得及正經(jīng)地修煉過其中的內(nèi)容。
之前憑借的,乃是身體里原本就擁有的龐大莫名力量。
“嘩啦!”
葬河身上鱗片摩擦的厚重聲音響起,尚未完全適應(yīng)這副身體的他,走路看上去好像都異常困難。
“葬......河哥哥,你沒事吧?”日暮草太轉(zhuǎn)到葬河面前,望著那恐怖威嚴(yán)的面孔,不由咽了一口口水,但還是壯起膽子詢問道。
“啊!”
葬河剛想回答,耳朵上不小心抖落的一縷火焰竟然差點燒到日暮草太身上。
野獸的腦袋讓眾人分辨不清葬河的臉色,但若是人身的話,估計會非常難看。
“散魂鐵爪!”
神社里面的戰(zhàn)斗,此時正處于白熱化的狀態(tài),犬夜叉顯得非常憋屈被動。
“斬斷了也會立馬回復(fù),這個樣子根本就砍不完。”日暮戈薇抵著門,說話的聲音傳入外面的葬河以及其家人耳中。
“你,沒事吧?”戈薇爺爺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葬河,神色間滿是羨慕,以及擔(dān)憂。
在他眼中,就算葬河化身怪物,與他想象中法師的戰(zhàn)斗方式不同,也絲毫不礙于他心中對法師身份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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