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汐回過頭：「猜到了。」
    「猜到了你還扒手？」
    蘇白汐瞥向他：「誰是扒手還不一定。」
    她在說他之前在包廂里，要扒她衣服的事。
    林梓嘉可能不記得這回事，他坐在沙發上抽煙，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蘇白汐，我沒說不給你。」他講。
    蘇白汐看向他：「我記得你說過交易的事，說說吧，你想要什么？」
    他找上門來，這早就在蘇白汐的意料之中。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他來的這么快。
    林梓嘉抬起頭，也盯著她，冷嘲熱諷：「你這吃相太難看了，我做了這么多生意，都沒見到你這樣的。」
    蘇白汐覺得他似乎帶著脾氣來的。
    氣性還不小。
    關鍵昨天去接他的人是秦嫣冉，是他心心念念，醉酒了之后都喊著的人，這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朝她發什么脾氣。
    蘇白汐壓低了聲音：「你提你的要求就好，我也不認為我有什么是能夠讓你感興趣的。」
    「有，」他接話快，「怎么沒有。」
    林梓嘉掃了一眼自己的大腿，暗示的意味十足，沒什么語氣的說：「女人和男人做交易，還能是哪一塊？上道的現在自己都坐上來了，就你還呆的跟頭鵝似的。」
    蘇白汐沒說話。
    「很劃算，不是嗎？」
    他繼續：「我們以前也做，但以前你不收費，現在明碼標價，一次一套房到手了，不覺得賺了嗎？」
    蘇白汐冷著臉盯著他。
    林梓嘉把煙摁滅在桌上，臉上帶著點涼薄，就連嘴角上的笑意都是諷刺的：「你不就是想要這種直來直去的交易嗎？拿了就走，用了就丟，錢貨兩訖，你都這么做了，還給自己立牌坊，裝這么清高，不太好吧？」
    「做了就把證給我。」
    「對。」
    蘇白汐想領著他上樓，但林梓嘉像是故意來找茬的，不僅說話刁難，還帶著點羞辱：「就在這多好，我瞧著從這里看過去，那邊玻璃反光，你還能看見我們在做什么。」
    「挺刺激的，」他朝著她招手，「來。」
    蘇白汐可能完全沒聽進去他說什么，又或者她并不在意他說的這些話，她走過去后，十分順從，最后給了林梓嘉想要的。
    男女之間的這點事，多多少少讓人心懷貪戀，可能無關愛情，純粹是生理需要。
    林梓嘉折騰她，她也很配合，該有的聲兒一句都沒少。
    到結束，蘇白汐拿浴巾往身上一裹，冷漠的像個饜足之后的男人，比林梓嘉還無情：「你可以走了，我家晚上不留人。」
    林梓嘉覺得體驗感一點都不好。
    不像是他來睡蘇白汐，倒像是他上趕著來上門服務的。
    林梓嘉的手掐到她的腰，湊近后，看清楚了她臉上的紅暈，甚至因為剛才過于激烈，她還在輕輕的喘氣。
    他低聲說：「你當初選我結婚，是不是看出來我年輕力壯？有些事情我能滿足你，凌慎行那種老年人，可能滿足不了你。」
    老年人倒也不至于。
    蘇白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現在很像是在找存在感。」
    林梓嘉被氣笑了，拿起外套就走。
    「房產證呢？」
    林梓嘉腳步一頓。
    不知道為什么，蘇白汐覺得他這時候火氣更大了，他語氣惡劣：「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吃相難看不說，還吃完不給錢？」
    蘇白汐覺得他夾槍帶棒，但他一向都這樣，就看開了。
    她說：「什么時候？」
    林梓嘉似乎一點都不想待在這里，離開的速度快了很多，臨走的時候聲音傳到客廳里：「明天，你要是愿意，出去再做個更名手續。」:
    這正符合她的心意。
    她點頭，終于有了一點神色：「行。」
    林梓嘉說話算話，第二天給她打了電話，讓她去公司等著，一起去辦個手續。
    來的時候，林氏公司的人認識蘇白汐，對她的態度是表面上的恭敬，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蘇白汐也不在意，跟著前臺去了林梓嘉的辦公室門口，接待她的是位漂亮的秘書，秘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就指著一側的會議室，道：「去那里等吧，他的辦公室一般人不能進。」
    語氣竟然有股子說不出的親昵。
    當然，這親昵是對林梓嘉，而不是她。
    蘇白汐點頭，去了會議室，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靜靜等著。
    秘書給她端來一杯咖啡，還說：「在開會呢，可能要那么半個小時。」
    「沒事。」
    蘇白汐接了咖啡，放在一邊，沒喝。
    秘書離開后，這會議室的門也沒關，蘇白汐中途去了趟洗手間，聽見公司的人在議論她，大多都是些不堪入耳的，還提起了從前她和林梓嘉的往事。
    蘇白汐一向沒什么名聲，這些議論聽聽也就算了，但有人上趕著來找不痛快，有個員工大概是被人慫恿了，當她的面說了句：「聽說你以前只要男人給好處，你就跟人走，是真的嗎？」
    「你身體不好，不是小產的原因，是不是和那些……」
    蘇白汐把桌上的咖啡全潑對方臉上了。
    「私底下說什么我不管，」蘇白汐淡笑，很有禮貌，「別當我面說。」
    那員工長得有幾分姿色，可能以前還和林梓嘉眉來眼去過，她很有底氣，被潑了咖啡之后，甚至還想上來和蘇白汐動手。
    蘇白汐瞇起眼。
    「干什么？」
    林梓嘉的聲音出現在門口，他往里面一看，那員工忽然收斂了氣息，喊了一聲：「嘉哥。」
    「在說什么？」他沒什么表情。
    周詩語小聲說：「嘉哥，你知道我的，我和小冉是好閨蜜，在公司這段時間我一直都老老實實，是蘇小姐拿咖啡潑我，我不過就是和她問了些話。」
    原來是秦嫣冉的人。
    蘇白汐立即懂了，大概是走了秦嫣冉的關系，林梓嘉都開始把秦嫣冉身邊的人往自己公司安了，說明了什么，眾人皆知。
    也不怪這周詩語針對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估計也就是為了幫秦嫣冉。
    有些人出去被人害，莫名其妙的，都沒什么道理可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