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靠在床頭，順手點了支事后煙。
    蘇白汐偏過頭看他：「不給？」
    這句話一出，林梓嘉笑了。
    他湊過去親她的眉眼，沒拿煙的這只手幫她把臉頰邊上汗濕的碎發一點點籠到腦后，露出了這張清新脫俗的素顏臉龐，沒有半點化妝品的加持，但就是格外動人好看。
    「老婆，」林梓嘉在她耳邊吹氣，說悄悄話似的，「得虧你現在落魄了，你要是背景家世還在，是不是輪不到我上你？」
    他瞇起眼，還有些恍惚：「你求人辦事，邦邦硬的，有那么一瞬間，我還以為是我在求你。」
    蘇白汐垂下眼，她好像是被提醒了，于是主動捧了他的臉頰，親了親他，語氣不知道怎么變，她只能盡量放輕：「我想要。」
    「剛才不是給過了？一晚上好幾次，我今天沒力氣。」
    蘇白汐見他答非所問，就不理他了。
    畢竟問一件事，雙方都心知肚明，他不提，就是不給，沒有必要再問第二遍。
    林梓嘉推了推她，蘇白汐說：「走開。」
    「說什么？」
    蘇白汐不吭聲。
    林梓嘉反身壓住她，一副要治她的模樣，他講：「你越來越像霍思瑜了，她的勢利眼你學的惟妙惟肖，我不給，你就轟我走？」
    「不然？」蘇白汐下午的時候才和孫志強打了一架，心情不好。
    林梓嘉掐住她的下巴，誘惑道：「你說兩句好的，說不準我就答應了。」
    「你會答應？」
    「你沒求怎么知道我不答應？」
    蘇白汐僵硬且生澀的說了幾句好的，在看她看來是好的，但作為男人的一方，林梓嘉一點體驗感都沒有。
    他放開她：「你這點也挺好的，骨頭硬，求不來人，有些女人輕而易舉就能在床上辦到求成的事，在你這難如登天，你就算出去取悅別人，估計也得不到什么好處。」
    蘇白汐不覺得是在夸她，她說：「能給了嗎？」
    「你吞不下。」林梓嘉說。
    蘇白汐冷了臉。
    「你沒有人脈，就算你會處理生意，但生意上的事不是你會點金融知識就能辦成的，你看凌慎行，白手起家，積累的人脈多多少少有點吧，最后還不是被我壓著打？」
    林梓嘉盯著她的神色變化，還有后續要說：「工程的事情交給洪德海，你要是想去了解了解，可以聯系他，但是你現在拿了也沒有用，頂多可以跟他一起處理這件事，利潤給你三七分。」
    「只是三七分？」
    林梓嘉似笑非笑，捏她的臉，捏紅了又親一口：「老婆，別太貪心了，你現在這樣，我又很煩你。」
    「早知道今晚不回來了，別人的床好上一點，你這硌得慌，睡不慣。」
    蘇白汐沒多話。
    本來就是各取所需，林梓嘉想的是上她的床，她想的是拿到這些資源，談妥了就皆大歡喜，談不妥就各自走人。
    從前她想的多，想要感情，但現在發現，除卻了感情，只有利益的話，事情原來變得這么簡單了。
    「我也沒逼你來。」
    林梓嘉直接把她嘴堵上了，壓著她說：「還有力氣說閑話，再來幾次吧，浴室還是陽臺，我讓你選一個。」
    這事從一開始，就是林梓嘉來一出強買強賣，之前愿意給她送資源，送項目，沒提過任何要求，結果反手又來要報酬，為的也不過就是這張床。
    蘇白汐接了他的東西，也不會說什么。
    這一晚上說不上多好，林梓嘉折騰人，可能帶著點氣性，想教訓人，又挺想治她的；蘇白汐配合，
    注重享受，完事了之后還讓他幫忙洗澡。
    林梓嘉給她洗到一半，氣息不順，丟下她自己躺床上睡覺了。
    次日一早，霍思瑜打來了個電話，把林梓嘉吵醒了，他不高興的哼哼，被霍思瑜聽見后，質問蘇白汐：「你身邊有男人？誰？」
    「昨天讓你去陪孫志強開房，你不去，你轉頭就去找男人睡覺是吧？你給我添堵還是給我找茬？」
    聲音太大，林梓嘉瞇起眼。
    蘇白汐沒有避諱林梓嘉，淡聲：「你有什么事？」
    「跟我上醫院去，你一棍子把人打到腦震蕩了，還問我什么事？」
    兩人打電話的時候，林梓嘉摟著她的腰，掐了一把，抱過來，張口咬她的嘴，疼的她險些沒叫出聲來。
    蘇白汐把他扒開，他又會撲上來。
    被這么打擾，蘇白汐都不知道霍思瑜說了什么，只盲目的「嗯」了聲。
    「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霍思瑜尖銳出聲。
    「聽見了，」林梓嘉開了口，不著痕跡，「哪家醫院，我看看去。」
    霍思瑜：「林梓嘉？蘇白汐，你跟他睡在一起？」
    蘇白汐直覺不是好事，匆匆掛斷了電話。
    「掛了做什么？」
    林梓嘉還在親她的鎖骨：「聊聊唄，多熱鬧啊。」
    「你為什么出聲。」蘇白汐冷著臉。
    「人長著嘴不就是出聲的？」
    蘇白汐和他說不到一塊去，下了床，要去洗漱。
    林梓嘉冷笑一聲，也下去，跟她共處一室，講：「昨天要跟別人去開房？我要是沒回來，你是不是就跟他去了？」
    「你管這些做什么？」
    林梓嘉語氣冷的可怕：「你知道霍思瑜不是什么好人，還跟她拉拉扯扯做什么？走了個凌慎行，你就這么迫不及待要去找新歡？」
    「沒有，」她道，「我不是把人打進醫院了嗎。」
    林梓嘉這會兒被提醒了，他反應過來后，又從蘇白汐背后抱著她的腰，他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語氣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老婆，我剛才沒睡清醒，有點起床氣，沒和你發脾氣，你今天跟昨天一樣好看。」
    蘇白汐已經習慣他的反復無常，「嗯」了一聲。
    「我昨天出去玩了，你要是不給我打電話，我現在也在別人的床上醒來，」他講，「就不跟你生氣了。」
    蘇白汐一頓沒，糾正：「你給我打的電話。」
    「都一樣，差不多。」
    林梓嘉不怎么關注這件事，隨口亂應。
    出門的時候，林梓嘉要送她。
    她說：「不用。」
    林梓嘉講：「你想去看工程，還是想去醫院？」
    當然是去看生意了，誰沒事會去醫院看孫志強呢，在她看來，那個孫志強是咎由自取，誰讓他動手動腳，她已經很長時間不和人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