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見浮天天賭博嫖娼,早就酒色財氣被掏空了身子,這會兒被拽著頭發,疼得齜牙咧嘴,哪里會是李翠花這種經常干慣了農活的婦人的對手。
懷里的銀子就這么被拿走了。
就像是割了他的肉一樣,心中恨得牙癢癢。
沈嬌嬌收回視線,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跳梁小丑罷了,誰哭還不一定呢。
“村長,這里面只有二十兩銀子!”那檢查荷包的村人突然一聲驚呼。
“什么?不可能!”李翠花表情一僵,她根本不信,怎么可能才二十兩!
她直接伸手一把搶了過來,把小小的荷包翻了個底朝天,地上的碎銀子滾落一地。
李翠花心頭火氣翻涌,一雙因為惱怒而瞪的過分大的眼睛死死瞪向沈嬌嬌,“賤人,快拿出來,是你藏起來了,一定是你!”
“就是二十兩,看來沈嬌嬌說得沒錯,這可是顧老爹的救命錢。”
“李翠花,這就是你不對了。”
李翠花氣得目眥欲裂,根本沒聽見周圍人的勸說,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狠狠撕開沈嬌嬌的臉,讓眾人看看她淫~蕩的嘴臉。
她才沒有錯,錯的是這個賤人!
李翠花根本不管眼前事情如何,這才不是真相,她把手上的荷包往地上狠狠一扔,瘋狂地朝沈嬌嬌撲過來。
“我要搜身,肯定是你這個賤蹄子藏起來了。”
沈嬌嬌看著李翠花一副要把她撕碎的樣子,忙往村長身后一躲。
怪不得村里沒幾個人敢惹她,這個婦人就是個瘋狗啊,滋釁挑事,見誰咬人,蠻橫不講理,難纏得很。
但沈嬌嬌并不會因此退縮半步,她若不犯她,自是相安無事。
她若是來犯了,她沈嬌嬌也不是好惹的!
“李翠花!”
村長沉聲厲喝道,聲音飽滿怒意,帶著一股壓迫之感,“你還把不把我這個村長放在眼里!你給我適可而止,這荷包還是你自個兒搜出來的!”
村長這話有點嚴重了,李翠花像是被嚇到了,呆在了原地。
下一瞬,她轉頭抓起地上的韓見浮,拎著他的衣領直接提了起來,重重的摔在村長面前,“肯定還在他身上……”
李翠花就像魔怔了一樣,她不相信這兩人沒有奸情,誰不知道她沈嬌嬌水性楊花。
若沒有,她頭都砍下來給她當凳子坐。
韓見浮一陣鬼哭狼嚎,他從來沒見過這么野蠻不講理的女人,直接動粗,他像個瘦弱雞仔似的,哪里掙扎得了。
任由李翠花對他上下其手,摸了個遍。
“嘖,李翠花,得了,你看看你那樣子。”
“快停下,這可還有孩子看著呢,你這像什么樣子。”
有不少村民看不過眼,現下看來這李翠花才更像是要偷人的人,被揭穿之后不管不顧。
心里對地上那個不能反抗的男人多了一絲同情,但更多的,是對人群中那個少女的憐憫和偏袒。
有人出聲勸道:“你就好好給沈嬌嬌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沈嬌嬌彎腰撿起地上的荷包,拍打干凈,把銀子裝了進去,淡笑道。
“沈大娘,現在你搜也搜了,總該相信我說的了吧。我還急著去給爹抓藥治病,可耽擱不起。”
言下之意,你趕緊磕頭道歉吧。
“呸!你休想!”
“大家看這里,”沈嬌嬌也不理她,身上冷得要死,手指都僵了,只想速戰速決回家洗個熱水澡,“這是我的荷包。”
眾人看向她手里的荷包,灰撲撲的,也不知道是臟的還是本來就那色。只見上面歪歪扭扭得繡著一個“嬌”字,眾人心下了然的點點頭。
原主做夢都想嫁給富家公子,于是東施效顰學起了大戶人家小姐的做派。
在村里的私塾偷聽了大半個月,終于是把這個嬌字寫對了。
村里人大多都是用一個簡陋的布袋子來裝銀錢,她卻做起了荷包,還將名字繡在了上面。
也好,方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