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膽敢出現(xiàn)在皇家林場?”
李燁在出神的時候,一聲大吼驚醒了他。
李燁轉(zhuǎn)臉瞧去,就見一群人馬向著這邊疾馳而來。
而在他們前面是一只野豬在向著李燁這邊亂竄。
李燁連忙閃開。
只見野豬奔跑過的地方一陣箭矢落下。
就在野豬剛跑出十丈遠(yuǎn)的時候,一只利箭射中了它。
眾人便在李燁跟前停下。
“李燁?”
有人認(rèn)出了他。
李燁朝著人群看去,赫然是宋陽宋遷倆兄弟。
“平民私自進(jìn)入皇家林場,形同謀反,按罪當(dāng)誅。”
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
“來人啊,將他給我抓起來。”
為首者,身著華麗衣衫,一副天下唯我獨(dú)尊的樣子。
李燁沒有說話,他在思考,如何應(yīng)對這局面。
“這位是我的朋友,還請趙兄網(wǎng)開一面。”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宋遷站了出來,想要替李燁解圍。
“哦?”
趙天德訝異地看向站出來的宋遷。
“沒想到宋兄弟還有個刺客朋友?”
趙天德根本不給宋遷面子,一張口就把宋遷壓的死死的。
你朋友是刺客,那你也逃不脫干系。
再說話連你也一起拿下。
宋遷看向李燁,面露苦澀,顯然也很畏懼這人,不敢公然得罪。
趙天德此人是靜妃的族弟,靠著靜妃得寵,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仗著靜妃的勢,一直都不把帝都的王孫貴族放在眼里。
誰叫他姐姐長得禍國殃民呢?
你要是有個這樣的姐姐你也可以。
這句話就是從這位嘴里冒出的。
很快,侍衛(wèi)就上前來想要拿下李燁。
但是李燁豈是任人宰割的主。
只見他一躍而起,就將騎在馬上的趙天德踢了下去,摔了個四腳朝天,一嘴泥。
李燁一腳踩到他的臉上。
侍衛(wèi)立馬圍了過來。
李燁大喝:“不想看他死的話,就給我退開。”
侍衛(wèi)立馬退在一旁,嚴(yán)陣以待,拔刀相向。
李燁則是狠狠地踩著趙天德的臉,踩到了泥土里。
只聽見趙天德“啊啊”的狂叫聲。
宋陽上前道:“李兄還請饒過他。”
“他的姐姐是陛下最得寵的妃子——靜妃娘娘。”
宋陽這是在向李燁介紹趙天德的身份。
李燁一聽,眉頭微蹙,暗道原來如此,難怪此人敢如此囂張跋扈。
“我累了。”
李燁抬起腳,一群侍衛(wèi)立馬上前將趙天德扶了起來,并將后者圍在身后。
“都給我上啊,將他給我抓起來,我要將他碎尸萬段。”
身后,趙天德惱羞成怒地大喊。
但這群侍衛(wèi)并沒有聽他的話上去抓李燁。
因?yàn)樗麄円呀?jīng)見識到了李燁的厲害,上去抓這樣的人無異于去送死。
誰會嫌自己命長呢?
李燁笑著看向他們。
那群侍衛(wèi)立馬嚇得后退。
“李兄,還請放過他。”
這時,宋遷上前求情,態(tài)度很是誠懇。
顯然,趙天德若是死在這的話,他們回去也不好交差。
皇帝怪罪下來,受罪的還是那些無辜的侍衛(wèi)。
“你們走吧。”
李燁淡淡地說道。
說實(shí)話,李燁也不想殺人。
后面,趙天德怒吼:“你會后悔的。”
眾人頓時無語,你這是想找死啊。
宋遷連忙上前扯出一塊布,堵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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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角落里的二皇子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人呢?人呢?人呢?!
朕的人呢?
說好的今天要登臨九五。
說好的今天要大干一場。
說好的今天要擒拿下這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說好的要臨天城的蟲災(zāi)歸咎到她頭上,然后清君側(cè),說皇帝昏庸。
說好的今天天子要讓位給朕?
二皇子看到遠(yuǎn)處穿著獵裝的權(quán)貴們來來回回,馬蹄聲疾馳著,踩踏著濕漉漉的枯葉,馬背上還垂掛著獵物。
秋雨暫歇了。
空氣里卻有著許多的歡聲笑語。
這些歡聲笑語仿佛在嘲笑他。
二皇子開始顫抖了。
他又看了一眼靖國公。
靖國公也在看著他。
二皇子比了個口型:“動手啊!”
他目光撇了撇,繼續(xù)比口型:“這里還有我們的人。”
靖國公面色暗沉,右手抓出鐵膽又旋轉(zhuǎn)了起來,深吸幾口氣,又平復(fù)下來。
今天這事,是見鬼了么?
他目光看向遠(yuǎn)處正坐在馬背上的倩影。
馬是白馬。
人如仙子。
那馬蹄的噠噠聲,好像一首溫柔的小詩。
在這有些泥濘,有些蕭索的雨后林子里,她就是一朵永遠(yuǎn)綻放不會凋零的花兒。
靖國公看了一會,心里忍不住哼了聲:臭女人,運(yùn)氣真好。
靜妃手拉著粗糙韁繩,放任白馬在林子里散著步。
老皇帝縱馬跟上,到了她身側(cè),將披風(fēng)解開披在了這絕美的妃子肩上,然后問:“愛妃又在擔(dān)憂天德了么?”
靜妃微微笑了笑,嫵媚到極致的神色讓天子心跳驟然加快。
她舉手抬足之間,充滿了奇幻和不真實(shí)的魔力。
如果她專心凝視著一個男人,甚至?xí)屵@個男人覺得恍惚,覺得自己身在夢里,然后不可自拔地產(chǎn)生許多幻想,再然后愛上她。
老皇帝雖然已經(jīng)八十多了,卻依然感到口干舌燥,覺得這妃子有一種混合著不可褻瀆與嫵媚無邊的氣質(zhì)。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
圣潔與妖媚。
怎可能在一人身上?
她這才幽幽開了口:“臣妾就這一個弟弟,還那么不成器,怎么會不擔(dān)心呢?”
天子跟著說:“天德的名聲我聽過,在王都里可是被稱為大草包,他文不成武不就,就會去討好煙花柳巷的風(fēng)塵女子。”
“但是,靜妃不用擔(dān)心,有朕在,朕現(xiàn)在好了。”
“你的弟弟,就是朕的弟弟。”
“朕會找機(jī)會讓他立下功勞,然后坐上異姓王的位置,之后分封土地,讓他去做一方諸侯。”
靜妃嘆息道:“他怎么立功勞?去帶兵打仗嗎?”
老皇帝撫了撫有些白的長須道:“立功勞一定要會打仗么?”
“呵...到時候朕派出定武侯,但最后再帶著這小子,功勞不就到手了么?”
“有了功勞,一切都是名正言順,再宣揚(yáng)一下,他也坐的穩(wěn)。”
靜妃嫵媚一笑,道:“如此,多謝天子了。”
“哎,真是個令人操碎心的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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