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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第 12 章

    梁璞的肚子揣了七個月了,加上她沒來的時候沈流云懷的那三個月,剛好十個月。這個孩子在娘肚子里也待夠了,她扛著這個肚子也算是水里來火里去,出來了好,出來了她跟方家就沒什么關(guān)系了,回頭她帶著錢,哪里去不得?
    她呀啊啊啊叫了一天一夜,生下一個七斤六兩的大胖小子,頓時榮登方家有功第一人,連方少陵都送了她一匣子的珠寶和兩百畝地。
    “你嫁妝里的地都賣了,這兒的地便宜,我給你弄了兩百畝,回頭蓋個小園子玩吧。”他輕飄飄的一說,梁璞感動的熱淚盈眶,要不,就這么跟他過著?這種大手筆的丈夫不好找啊,回頭兩百畝兩百畝的收著,一匣子又一匣子的珠寶,哇……梁璞兩眼冒金光了。
    唉,其實,人生自由嘛,這個,有了錢,那還不是想怎么自由就怎么自由啊?沒錢的話,怎么自由都不是味啊。
    梁璞孩子也生了,方少陵該走了吧?方夫人又拉住他了。
    如今早就打起來了,老爺子已經(jīng)過不來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死是活,要是方少陵再回去,她沒了丈夫還行,連兒子都沒了,那她后半輩子還有什么活頭?
    方夫人眼一閉,病了。
    方少陵走不成了,梁璞還沒出月子,連床都沒法下,再說她還要顧著孩子。妹妹還昏迷著,娘又倒了,他一走,這家怎么辦?只能留下。
    方夫人一病就是三年,慢慢的方少陵也覺出味來了,他好好侍候著,娘就能出屋走走,還能見見朋友,看著也挺好的,他一說走,娘立刻就病得起不來床了。可他到底沒辦法扔下娘走,再說回省城又不是吹口氣就行的?走天上,飛機那就是個活靶子,走海路,港口就那么幾個,除非他偷渡,可偷著回去他干嘛呢?就是為了去找蕭清羽,找桑采青?那他對得起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兵嗎?
    一次走不成,就再也走不成了。
    方少陵慢慢的又干起了老本行,他們方家還是有點名聲的,手里又不是沒錢,外面也不是沒人,很快就把自己家給拉起來了。讓人看著方家老爺子不在這,可兒子在,方家還沒倒呢。
    梁璞也歇了心思。外頭兵荒馬亂的,可不是她以為的那種太平歲月。她這樣的帶著錢跑到哪里都是讓人切切下酒的,回頭錢都給別人花了,她進下水道了。方家挺好的,有吃有喝有人侍候,兒子越養(yǎng)越有感情,雖然跟兒子的爹沒感情,可是這兒子卻是她一天天懷起來的,又費了半條命生下來的,臭小子日后敢不孝順她!
    她安心當起了方家的大少奶奶。
    這天一大早,她剛要醒,突然發(fā)現(xiàn)床上還有個人!唬得她差點叫人!
    “吵吵什么?”方少陵不高興的翻了個身,他昨天晚上陪人喝酒,這會兒頭還是痛的呢。
    他怎么在這里啊?!
    梁璞出來,老媽子一臉得意的過來說:“大少奶奶,大少爺昨天晚上歇在你屋里了吧?”
    原來是方少陵喝醉了回來,老媽子早就盼著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好好過日子,直接把他給扶到梁璞床上去了。
    梁璞僵著臉,不好沖她惱,只假模假式的嘆了口氣說:“大少爺就那個脾氣,柳媽以后千萬別再這么做了,再惹了大少爺生氣可怎么好?”她話音未落,方少陵出來了,一邊披著衣服一邊瞪她:
    “你安生日子過煩了?都是什么時候的事了,還老念在嘴里!吃飯!”
    一見他,梁璞氣勢就弱,低眉順眼的答了聲,跟在他后面下樓,嘴角忍不住撇了撇,他剛好回頭,又瞪了她一眼。
    “有話就說!”
    “……沒事啊。”梁璞委屈巴巴的。
    “你們兩口子,別在樓梯上吵!讓下人們看笑話!”方夫人雖然是這么說,臉上卻帶著笑,一屋子的丫頭老媽子也看著兩人笑。
    大少爺平常跟大少奶奶連句話都不說,能吵是件好事,多少夫妻都是吵著過的,越吵越親熱。
    吃了飯,方夫人說了件事,要給方心怡找婆家。一年前方心怡醒了,就是腦子還不太清楚,可她年歲已經(jīng)太大了,再不嫁就真沒人要了。
    梁璞現(xiàn)在也敢說話了,聽了就道:“咱們方家養(yǎng)心怡一輩子也不是養(yǎng)不起,讓她出門,要是婆家對她不好可怎么辦?”一般的窮人家,方夫人不會答應(yīng),可要是有點門第的,誰會要個出了丑聞又大病一場,剛剛才好一年連話都說不囫圇的媳婦?
    方夫人也發(fā)愁,嘆聲道:“唉,我年紀大了,沒那么多精神。這事你們兩口子商量著辦吧。”說完她老人家讓老媽子扶著回屋了,留下梁璞看著站在那里吃蘋果的方少陵,她跟他商量?
    方少陵很痛快的說:“既然娘交給你了,你就去辦吧。好好相看人家,別委屈了心怡。”
    還不都是你害的!不然好好一個姑娘,怎么會變成這樣?
    梁璞偷偷瞪了他一眼,轉(zhuǎn)頭上樓了。
    方少陵還站在那里吃蘋果,吃完要出門,副官彎腰低頭沖著他笑:“長官,剛才奶奶可是惱了,您不哄哄?”
    方少陵給了他腦袋一下,甩著手套往外走,嘴里嘀咕道:“行,敢瞪我了!”
    就像梁璞想的那樣,方心怡的親事不好辦。雖然這邊沒多少人知道她跟蕭清羽和桑采青的那些事,可是卻都知道她在家里躺了兩年,去年剛醒,現(xiàn)在也只能讓人扶著到院子里慢慢走兩步,連家里的人都認不全呢。這樣的媳婦進了門,傳宗接代就先不必提了,那自己家的兒子也不是外頭撿的,誰不心疼兒子呢?
    雖然也有人有那個意思,卻幾乎都是指著方家給女兒的嫁妝的。這樣的女兒要出門,嫁妝輕了能行?但是娶回去,自然是供起來的,想要夫妻和睦琴瑟相攜?下輩子吧,婆家一輩子對她好都是燒高香的!
    梁璞費了幾個月的功夫,一個合適的都沒找著,更別提讓方夫人和方少陵挑一挑的了。其實按她說的,方家養(yǎng)方心怡一輩子也不是難事。但方夫人還是老派的想法,認為對兒女好,就是兒子要娶個門當戶對的媳婦,女兒要嫁個好人家。不讓女兒嫁人,她就覺得對不起女兒。
    這些天方少陵天天悶著頭在書房里抽煙。梁璞看,他是真有點后悔了。當初他是想對付蕭清羽也好,想得到桑采青也好,最不該的就是把自己的妹妹也扯進這一潭渾水里。不然方心怡早嫁人了,現(xiàn)在只怕孩子也生了,本來這里頭就沒她什么事,要不是他非要把她和蕭清羽扯一塊的話。
    看著方心怡現(xiàn)在的樣子,他這個當哥的只要不是太沒良心,都不會無動于衷。
    梁璞心底確實有點興災(zāi)樂禍,活該!你早干嘛去了?想搶女人就搶,折騰自己妹妹干什么?
    大少爺天天愁云慘霧的,大少奶奶卻每天好吃好睡。這天半夜,梁璞睡得正香,忽然醒了,一睜眼,方少陵就坐在床沿看著她。
    三更半夜又是被吵醒,她稀里糊涂的發(fā)起了脾氣:“你干嘛?你自己不睡,以為別人也不用睡啊!”
    方少陵難得對她賠起了小心,哄道:“你別吵,我有事跟你說。”一邊說一邊打開了臺燈,光一刺眼,梁璞醒過神來了,坐了起來,剛想問什么事他大少爺白天不能說,非得半夜說,方少陵拿起旁邊沙發(fā)上的衣服給她披到肩上,話一下子給嚇回去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
    梁璞打起百倍精神,警惕的看著他:“大少爺有什么事,不如直說?”
    方少陵大概沒想到在她這邊還要矮一截,不習(xí)慣的摸了摸鼻子:“咱們夫妻倆個連孩子都有了,你說話怎么還帶刺?”
    哪里有刺?她對他怎么敢有刺?
    梁璞瞪著眼睛不明白,他果然是來找事的!
    方少陵咳了兩聲:“大少爺什么的,都是下人叫的,你不用跟他們一樣叫。”
    那她要叫他‘少陵’?梁璞打了個哆嗦,僵著聲音道:“孩子他爹,有事說吧。”
    方少陵讓她噎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過去了,清了清喉嚨,覺得臉上有些燒,底氣不是很足的說:“就是給心怡找婆家那個事……”
    一聽這個,梁璞立刻說:“你覺得現(xiàn)在讓心怡出門合適嗎?她要怎么去當人家的媳婦?如果是你,你就愿意娶一個這樣的媳婦嗎?人都認不清,話都不會說的?”
    方少陵硬氣的說:“如果是采青,哪怕她是這個樣,我也娶!”
    梁璞的臉立刻黑了,當著和尚罵賊禿,她再怎么著也是他方少陵的正牌老婆,當著她的面這樣說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就算她對方少陵沒那個心思,也不代表他就能把這話甩她臉上。
    方少陵說完也覺得不對,可是話已出口,他覺得沈流云也是早就知道他對采青的感情的,見她臉黑,硬著聲氣說:“你可別又想鬧!我跟你說的是心怡的事!”
    梁璞重重冷哼一聲,道:“你說的不錯,我只問你,如果當初你第一次見桑采青時她就是現(xiàn)在心怡這樣的,你還會不會愛上她?如果你要說會,那你去找一個和你一樣的男人吧!我找不著!”說完,她掀起被子跳下床,開了門就去了兒子的房間,不理方少陵了。
    方少陵一個人被扔在那里,半天沒緩過神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哪怕是沈流云剛嫁到方家來的時候,她都不敢這么跟他說話摔臉子,頭一回嘗到這個味兒,倒是難得讓他也傻了一回。
    第二天,方少陵跟方夫人抱怨,又挨了一頓罵。
    “你是不是嫌這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又提那個女人干什么?”方夫人直想打這個兒子。
    方少陵不愛聽,擰著眉道:“娘,你也說過采青好的。這事不怨采青,都是流云好吃醋……”
    方夫人擺擺手,沒力氣再說什么了。兒子是自己的,她再恨也不能恨到他身上。女兒變成現(xiàn)在這樣,她第一個就是恨蕭清羽,第二個就是恨桑采青。蕭清羽沒擔當,哄著心怡陪著他們胡鬧,心怡這孩子太傻了,男人的心不在她身上,她還一心一意的為他,最后差點連命都送了,現(xiàn)在變成這個樣子,等日后她咽了氣,她又沒個婆家,誰能管她一輩子呢?
    桑采青,這個女人太能折騰。一個沈流年,一個蕭清羽,還有她兒子,三個男人圍著她轉(zhuǎn),妖精!禍害!
    方夫人不肯跟方少陵說話了,出去找到了梁璞,拿出一個小匣子,放到她手里說:“流云,娘就只能靠你了。”
    梁璞覺著這話里的味不對,這是要交待后事?她立刻把手縮了回來,說:“娘,你說這個干什么呢?咱們是一家人啊。”
    方夫人仍是把匣子給她,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少陵對不起你,我也不指望他了。心怡這個樣子,像你說的,就是真嫁出去,日子過成什么樣也難說,誰又知道那男人能不能對她好一輩子?回頭等我一咽氣,心怡可怎么辦?”
    梁璞一聽是這個,倒松了口氣,說:“娘怎么說起這個了?心怡就住在家里,有她哥哥有我,后頭還有她侄子呢,能有什么事?”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方夫人說,打開匣子給梁璞看:“這都是我給心怡準備的嫁妝,現(xiàn)在都交給你吧,你替她收著。以后,我就把心怡托給你了。”
    梁璞要推,方夫人按著她的手:“收著。你收著我才放心。”
    梁璞沒辦法了,要說照顧心怡不是難事,這姑娘以前就心好,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是不會麻煩人,就是小丫頭一時照顧不到,她連哭都不會哭,梁璞每天都要過去看幾次,就怕丫頭欺負她不會說就懶惰了。
    “那我聽娘的。”本來養(yǎng)著心怡就比嫁出去強,梁璞一直是這么想的,只當是讓方夫人放心吧,她就把匣子收下來了。
    匣子里有地契、房契和一些金條珠寶,還有兩張花旗銀行的存折,共十萬塊美金,這錢夠養(yǎng)十個方心怡一輩子的了。梁璞決定回頭就把這匣子給方少陵去,這東西擱手里心慌,沒這個匣子她也不會不管方心怡的。
    吃完晚飯她就抱著匣子去方少陵的書房了。
    敲了兩下門,里頭他說了一聲:“進來。”她推門進去,見他坐在書桌后頭,屋里都是煙。
    梁璞最討厭煙味,立刻皺眉揮手,都想出去改天再說了。
    誰知方少陵看見進來的是她,趕緊跳了起來。他也有點慌,上回那個事他也知道是他做的不對,女人吃醋是應(yīng)該的,哪一家的女人不吃醋啊?就是到外頭說,也沒聽說哪個的男人在自己妻子跟前夸別的女人的,再得寵的小老婆也不行。
    看見梁璞討厭煙味,立刻把煙按到煙灰缸里,又去把窗戶打開散散,訕訕的對她說:“坐下說吧。”他以為她是來先低頭服軟的。
    梁璞直接把匣子擱在桌子上,把方夫人的話學(xué)了一遍,道:“這東西是心怡的,你鎖起來吧。”
    方少陵馬上知道了方夫人是什么意思,自己老娘相信他的媳婦都不信他,可見是白天的事傷了方夫人的心了。他也知道自己混蛋,在桑采青的事上害了心怡一輩子,方夫人以前沒少勸他,說那牛不喝水不能強按頭,強扭的瓜不甜。桑采青心里沒他,他就是搶來了也沒用。他不信,就認準了桑采青。可他千不該,萬不該,讓心怡牽扯進來。
    梁璞看他發(fā)呆,悄悄溜了,反正那匣子給他了。等方少陵回神,眼前早沒人了。他在書房轉(zhuǎn)了兩圈,一咬牙抱著匣子站到梁璞臥室的門前了。柳媽侍候了方夫人睡下,出來時看到了,高興的都快跳起來了!一聲不敢吭悄沒聲的下了樓,好事啊好事啊!大少爺主動去找大少奶奶了!
    梁璞都躺到床上了,外頭方少陵敲門了。她僵在床上,這門開是不開?
    “流云?”外頭的方少陵皺眉了,這么短的時間她總不可能睡著了吧?那就是故意不開門!他可是她的丈夫!有女人不讓丈夫進門的沒有?
    “流云!開門!”
    梁璞一聽就知道這大少爺惱了,心道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讓他進來也沒事,反正人家一心里只有桑采青,他要是想意圖不軌,她就使勁說桑采青的壞話!一定能把他給氣走的。
    打定主意后她就下床把門開開了。
    “哼!”方少陵瞪了她一眼,氣勢洶洶的進來了。
    梁璞把門虛掩著,回來給大少爺?shù)沽吮瓱岵瑁屡阒査骸按笊佟惺裁词拢俊?br/>     “不叫孩子他爹了?”方少陵拿著茶冷笑,“以前倒是沒看出來,你說話冷不丁能噎死人!”
    梁璞見陪小心都沒用也不樂意了,誰也不是生來就該侍候著誰的。
    “我什么時候在你眼里倒成好人了?我說話一向是這樣,早年間在娘家的時候也是這樣,你不是早知道了?桑采青沒少在你跟前學(xué),不是嗎?”梁璞冷言冷語的說。
    方少陵杯子一放:“沒完了還?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天天說不煩啊!”
    梁璞閉了嘴,他也不說了,端著茶杯慢慢喝,等一杯茶喝完,他把那個匣子放到桌上往她那頭推了推,說:“這是娘給你收著的,你就收著吧。”
    梁璞說:“我這里沒地方,你鎖到你那保險柜里不就行了?”她自己的錢丟了什么的倒好說,婆婆給的小姑子的錢丟了,她可沒法交待。
    方少陵看了她一眼,見這女人實在是不肯松口,從腰上解開一串鑰匙扔到她懷里:“保險柜在書房,你明天放進去吧。日后這鑰匙你就收著吧。”
    梁璞還沒反應(yīng)過來,拿著這鑰匙要還給他,人家大少爺站起來清了清喉嚨:“晚了,你睡吧,今天晚上我睡書房。”
    您哪天晚上不睡書房?還值得特地說一聲?
    等她眼睜睜看著方少陵出去,都沒回過神。
    第二天,等她起來吃過早飯,方少陵早出去了。她抱著那個匣子去了他的書房,拿著那串鑰匙試了兩個就把門打開了,等她進去,柳媽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扔了抹布趕緊跑到方夫人的屋子里。
    “你說,少陵把他書房的鑰匙給流云了?”方夫人聽了簡直不敢相信!
    “可不是!”柳媽拍大腿,她也高興啊!“夫人,我看大少爺和大少奶奶這是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方夫人歡喜的抹眼淚,她就盼著兒子和兒媳婦好好的,這下可去了她心頭的一塊大石啊!
    梁璞把匣子放進書房的保險柜,然后把鑰匙擱在他的書桌上就出來了。她可不能拿他的鑰匙,這回頭少了什么她說不清楚。再說他們兩個也沒那么好,方少陵一顆心都在桑采青身上,她也不是一顆心都送給他的沈流云。
    晚上,方少陵回來,進書房進不去才想起來他把鑰匙給人了,就轉(zhuǎn)回來去敲梁璞的門。柳媽高興啊,又跑去告訴方夫人了。
    梁璞見這位少爺最近是天天過來,稀罕。
    “鑰匙呢?給我。”方少陵說。
    果然來要了。梁璞心道果然是這么回事啊。
    “我放在你書房的桌子上了,你沒看見?”她可沒拿,好好的放在那里呢。
    “你放書房了?”方少陵的臉頓時黑了,“那我怎么進去?”
    “你沒別的鑰匙?”這下梁璞也站起來了!
    方少陵氣得說不出話,在她面前你來你去的轉(zhuǎn)了兩圈,一甩手出去了。梁璞在屋里聽著,他大步走到書房門口,砰砰砰三槍,再加一腳,把書房的門跺開了。
    “這是怎么了?”方夫人正跟柳媽在那邊高興兩人好了呢,一轉(zhuǎn)眼又聽到槍聲了。趕緊出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流云呢?你們這又是怎么了?”方夫人看見方少陵黑著臉站在書房里,書房門鎖上開了三個洞,正中一個大腳印。
    “媽!你不知道她……!”方少陵她了半天沒說出來一句話,最后恨道:“她笨得出奇!!”
    “你以為你聰明!我看你才是個笨蛋!”方夫人對自己兒子可是一點也不客氣!叫柳媽:“你看著這小子!我去看看流云!”
    梁璞一直縮著脖子等著,看方夫人進來連忙過去扶著:“娘,他是不是生氣了?”
    “別怕,娘給你撐腰!”方夫人拍著她的手。
    有了這句話梁璞就放心了。
    接著一連幾天,方少陵一見梁璞就黑著一張臉,粱璞就躲到方夫人身旁去,然后方夫人就瞪他。
    鎖匠第二天就來了,重新?lián)Q了把鎖,方少陵讓他打了兩把鑰匙,想找機會再給她,可一見她往方夫人身后縮就一肚子氣。
    梁璞拿方夫人當護身符躲了十幾天,方少陵終于找上門了!他一進來,她就想躲出去。
    “別躲了,娘出去打牌了。”方少陵陰森的笑著坐下。“過來坐著。”他指著他面前的沙發(fā)。
    梁璞只能過來坐下,肚子里罵方少陵軍閥!
    軍閥大大方方的斜著眼睛上下打量她,末了冷哼一聲,鑰匙啪的扔到她懷里:“收著吧。”
    梁璞拿著鑰匙還想再還給他,方少陵倒是早就想到了,慢悠悠端著茶吹著說:“我有一把,這是給你的。”
    梁璞僵著笑,眼珠轉(zhuǎn)兩圈,道:“你那書房里都是要緊東西,我拿著鑰匙,要是少了什么怎么辦?”
    方少陵瞪她,“鑰匙拴你腰上,誰還能從你身上摸去?”
    這話有點流氓了!梁璞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方少陵是故意的,被瞪也不當一回事。他也不看她,說:“我天天在外面,萬一有事回不來,家里的事不能沒人管,沒人知道。娘年紀大了,心怡又是那個樣子。”
    就是說,只剩下她了。
    梁璞服氣了。
    方少陵使個眼色讓她跟著走,兩人一前一后進了書房。柳媽這兩天一心一意盯著他們,方少陵心知肚明方夫人和柳媽想干什么,等梁璞進去后他回身就把書房門給關(guān)上了,讓柳媽在外面急得直嘆氣,扔下抹布又跑去給方夫人報信了。
    梁璞這是第一回正大光明讓方少陵領(lǐng)進書房來,前幾回進來都是快進快出,難得欣賞一下這里頭的擺設(shè)。
    四面墻都是書柜,正東是張大書桌,書桌后的墻壁上掛著一副巨大的□□的肖像畫。
    書房大致分成兩個部分,書桌是辦公的,另一頭擺著一圈棕色真皮沙發(fā)和茶幾。
    她剛想坐到沙發(fā)上就見方少陵站在畫像前瞪她。
    干嘛?
    “過來。”方少陵剛回頭想跟身后的人說話就見人家已經(jīng)自動自發(fā)的準備坐下了,她以為進來就只是讓她四處參觀的?
    這大少爺又看人不順眼了。
    梁璞趕緊過去。
    方少陵把畫像挪開,后面就是保險柜。
    他示意她過來看,一邊打開保險柜:“記住,號碼是心怡的生日。”
    打開保險柜,里面放著黃金、珠寶、存折、地契和一些文件,還有一把槍。
    “你記著,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帶著娘和心怡躲到這里來。拿上槍,帶上家里的錢趕緊走。”他交待她道。
    梁璞活了兩輩子也是頭一回見到槍。
    方少陵把槍給她,墜得她手上一沉。他托著她的手罵道:“別掉下來先崩了自己的腳!”
    “我不會用!”梁璞把槍塞回去!她活了兩輩子都是良民!“你到時在哪呢?就是沒你,家里還有其他人呢!你就不會派個人在家?”
    方少陵狠狠的道:“我到時在哪?要是我到時還在,哪能輪得到你?我方少陵還沒那么糙蛋!”他把槍又硬塞給她手里,按著她的手不讓她松開,說:“那會兒要是我不在了,你以為我派來的人就能信了?你們一屋子女人,老的老小的小,殺光了你們帶著黃金跑,難不成要等我變成鬼回來保護你們?”
    “拿著槍!”他抓著梁璞的手,“要是采青在這里,我也不會……”他話沒說完,因為梁璞一聽他又提桑采青,氣得直接把槍舉起來對準他。
    方少陵挑眉,“你有這個膽子嗎?以前在家里時我提多少次采青,你除了跟我鬧就是罵采青是小老婆生的,是賤種。要我說賤種也比你強!采青什么時候都沒放棄過自己的命運!她是小老婆生的,是出身不好,可我方少陵不在乎!我要的就是采青這樣的女人!”
    這一句句都像狠狠打在梁璞臉上!她是真看不起桑采青,也是真看不起方少陵。這么長時間以來,她雖然知道自己不是沈流云,但是她在承受沈流云的一切!她的命運和不幸都是因為方少陵!
    當槍聲響起時梁璞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剛才真扣動了板機,方少陵閃過子彈,撲上來把她壓在書桌上,奪下□□!
    梁璞剛被自己差點打中人而嚇傻了,轉(zhuǎn)眼就被人猛得壓在硬邦邦的桌子上!方少陵那個混蛋一點都沒留情!
    她熱血一沖頭,雙腿反向用力向上踢!憑感覺她一定是踢中他了!
    “啊!!!!!!!!”
    方少陵慘叫一聲,眼前痛得一黑!
    方夫人和柳媽一直注意著書房的動靜,聽見槍聲就往這里跑,剛到門前又聽到方少陵的慘叫,馬上撲過來使勁敲門:“少陵!少陵啊!你不能欺負流云!你干什么了?你不能欺負她!!”
    方少陵手上還壓著梁璞,聞言氣得大叫:“媽!你別管!!啊!!!”她還在踢他!
    他兩條腳一夾,把那兩條不安分的腿緊緊夾住。
    “你老實點!”他對梁璞說。
    梁璞被他壓著,喊又喊不出來,沒辦法叫方夫人進來救她,只能妥協(xié)道:“你先放開我!”
    方少陵又不能一直把她按在書桌上,外面方夫人和柳媽還在不停的拍門,再讓她們喊下去,整個臺灣的人都要以為他把沈流云關(guān)在書房里殺了。
    他放開她,兩人像天敵一樣對峙著。
    梁璞揉著被他握青的手腕后退,退到門邊猛得打開門沖了出去。外面方夫人和柳媽趕緊拉住她,看她一身狼狽都以為她讓方少陵欺負了,顧不上罵兒子,方夫人和柳媽先扶著梁璞回房了。
    書房里,方少陵見門外沒人了才僵硬的叉著腿走兩步,慢慢彎下腰把地上的槍撿起來。剛才他真沒想到沈流云真敢開槍打他,現(xiàn)在想起來倒出了一身白毛汗。要是死在書房里,還是被老婆打死的,那他的名聲可要臭完了。
    “方少陵倒讓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娘們干掉,那還不讓人笑話死?”他把槍放回保險柜,繼續(xù)叉著腿走到沙發(fā)坐下。看褲子上都滲出血來了,他又想罵人了。
    剛才梁璞那兩腳結(jié)結(jié)實實的踢中他了,她那漂亮的高根鞋的鞋根也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扎到他的腿上了。只差一寸,他的命根子就讓這女人滅了。
    方少陵嘶嘶的吸著冷氣,把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的名字在嘴里來回嚼了幾遍都沒咽下去,一拍桌子要站起來去找她報仇!剛站起來一半又坐下去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是女人,他不跟她計較!
    她是他老婆,男人不能打老婆!
    方少陵在書房運了半天的氣,不等他去報仇,方夫人推門進來了,一看兒子跟個沒事人似的坐在沙發(fā)上,還翹著腿,她就一肚子氣!
    “哼!少陵,你要是真看流云不順眼,媽也不勉強你。你就離人家遠遠的。流云給你生了兒子,跟著咱們家也算是生里來死里去過,沒功也有勞。你喜歡桑采青本來就是給她臉上抹黑,從根上說就是你對不起人家!”
    方少陵一聽就要說話,方夫人喝道:“你閉嘴!聽我說!”
    他只好閉嘴。
    方夫人接著說:“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理,我不是說這個。你要納桑采青,我也沒攔著。可你不該不給流云面子!她是你的妻子!是咱們方家明媒正娶的!你爹在外面不管找了多少個小老婆,你什么時候見過你爹挺著那些小老婆給我沒臉?”
    說起小老婆的事,這世上哪個大老婆都不會好聲好氣的。方夫人不說像沈流云那樣把桑采青看成眼中釘,也絕不會看她順眼。
    方少陵是方夫人的兒子,方老爺子也納過不少小老婆進門,站在他娘的立場上,他也從來沒給過那些女人好臉色。聽到方夫人把桑采青比成那些女人,他心里是有點不是滋味,可他也不是沒腦子的蠢貨。
    從道理上講,沈流云確實跟方夫人是一樣的,那他就跟方老爺子一樣,桑采青還就是跟那些小老婆是一路的。
    將心比心,他知道方夫人向著沈流云的原因,他知道方夫人看到桑采青是不會把她當成沈流云那樣的人的,她只會把她當成小老婆。
    所以他之前說娶桑采青,就是想讓她當平妻。不是小老婆,是跟沈流云平起平坐的。如果有必要,他會休了沈流云,直接娶桑采青。
    他跟桑采青早就是一筆說不清的賬了。到底誰先招惹的誰?是他不該當真?還是桑采青不該偷穿沈流云的嫁衣,不該在新婚之夜灌醉他,留他在書房呢?
    方少陵長嘆一聲,仰面躺在沙發(fā)上。
    方夫人看到兒子這樣,話也說不下去了。她是盼著兒子和兒媳能合好,可她也不想勉強兩人。
    她坐到方少陵身旁,摸著他的頭說:“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流云,就別再去找她了。讓她好好的把孩子養(yǎng)大,我把你妹妹托給她了。就算她在你心里實在是比不上桑采青,可是至少她對心怡和孩子都是一心一意的,對我也是一心一意的。你不喜歡她,她也當?shù)闷鹕蚣业南眿D。”
    方少陵握著方夫人的手說:“媽,我知道。她是方家的大少奶奶,我保證。”
    方夫人滿意的點頭,又說:“日后你要是有喜歡的人了,想抬進來也行。媽給你作主。”
    這是要納妾了?
    方少陵聽過就算,他本質(zhì)上不是個喜歡拈花惹草的男人,娶沈流云是兩家有婚約,想納桑采青是喜歡這個女人,除了這兩個以外,他在外面也沒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
    但方夫人是放在心上了,她是不想再讓家里出什么事了。現(xiàn)在方老爺子在那邊生死不知,他們家早就經(jīng)不起波折了。她的年紀大了,女兒心怡要人照顧,兒子熱血上頭就不管不顧,只有兒媳婦沈流云是這個家的頂梁柱。
    這次書房里又是槍聲又是打架的,方夫人也害怕了,死心了,不再非要他們小夫妻過到一起去了。過不到一起也不要緊,她和方老爺子還不是一南一北,一個守在老家守著兒子女兒,一個在外面打打殺殺過了一輩子?
    方少陵和沈流云也可以這樣過一輩子,多少夫妻都是這么過來的。
    方夫人去找梁璞了,想給方少陵納妾。她心里覺得對不起兒媳婦,說著說著就掉淚了。“流云,是我們方家對不起你。你跟少陵這個樣子,我比誰都傷心難過。他是個沒籠頭的馬,跟他爹一個樣。當年他爹也是,拉著兵就跑了,天南海北的不回來,把我們娘幾個扔在家里。”說起方老爺子,方夫人也是一肚子的苦水。
    “不過少陵不是個沒有良心的人,你是他老婆,他不會不管你。”方夫人拿自己當例子,當年方老爺子跑歸跑,金銀珠寶沒少往老家搬,方少陵十幾歲的時候就讓他接走帶在身邊教導(dǎo),教出了個跟他爹一模一樣的土匪脾氣。
    方夫人眼里,方少陵當丈夫雖然對不起沈流云,但還是負責的。
    “你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的帶著兒子過。少陵在外面不管多亂來,他心里都會有你和兒子的位置。”方夫人拉著梁璞的手說。
    梁璞握著方夫人的手:“媽,我都聽你的!”
    納妾?好啊!梁璞舉雙手贊成!方少陵是個什么東西?他這輩子到死都記著桑采青,沈流云比不了,她梁璞也比不了。上次那槍是在她手里,下回在誰手里還說不準呢?
    她有錢,兒子有她就夠了,這世上誰離了誰活不了?她孤身一人跑到這個世界來,不是也活得不錯嗎?方少陵算什么?哼!
    方少陵要納妾!風(fēng)聲一放出去,這個彈丸之地頓時沸騰了!方少陵有兵,有槍,要人有人,要權(quán)有權(quán),年輕英俊,家里還只有一個老婆,一個兒子。無數(shù)懷著雄心壯志的女人蜂擁而來!這幾天做媒的都快踏破家里的門坎了。
    但很快被方夫人嚇走一大半。
    方夫人是老派的思想,又覺得對不起兒媳婦,開口就是進門要簽賣身契!她怕自己兒子被小妾迷住了,那就是第二個桑采青。日后等她閉了眼,方少陵再被小妾一吹枕頭風(fēng),把梁璞趕出去怎么辦?那她的女兒,她的孫子就沒人管了!
    她倒不覺得方少陵對桑采青是‘真愛’,一輩子就一次的那種,她也不相信。她就覺得自己兒子是個過不了美人關(guān)的,讓女人一勾就走,一迷就忘了東西南北。不然去沈家迎娶,卻被沈家一個丫頭迷住了魂,死活要娶進來當平妻。這難道是有腦袋的男人干的事?
    那個桑采青,原來是沈家的丫頭就勾搭上沈家少爺,沈流年不要她了,回頭就趁沈流云成親又勾搭上她兒子方少陵,等她知道的時候,又冒出個蕭清羽。
    要說桑采青不是專撿高枝攀,她也不相信!一個個都是大少爺,她一個丫頭,怎么專跟大少爺扯不清?丫頭都是配小子的,就是不配小子,那也要門當戶對,她就是找個平民,方夫人也會說聲這還差不多,結(jié)果呢?她害得幾個男人為她打成一團!她的女兒也讓她騙了,連命都差點沒了!
    丫頭養(yǎng)的果然不是好東西!
    方夫人看不上桑采青,自然也覺得方少陵眼光不怎么樣,耳根軟。她是要讓家里平安康泰,不是想納個攪家精進門惹得雞犬不寧的。
    必須要簽賣身契!
    這個條件一說,那些有門有戶的,想找方家攀親戚的都不干了,剩下的都是本來就操這門手藝,吃這碗飯的歌女啊,先生啊這類的。她們不在乎什么賣身契不賣身契,就是想攀上方少陵,想找個人家從良而已。ωωω.ΧしεωēN.CoM
    梁璞嚇了一跳!她以為方夫人納妾至少要挑良家女子進門。但方夫人很滿意,以前方老爺子帶在身邊的都是這種的,打扮的妖妖嬈嬈的,穿著貼身的旗袍,會吹拉彈唱,會打牌九抽大煙,會上桌陪酒,會跳舞,會侍候男人,身份低知道分寸,不敢跟正室夫人對著干的才是好妾。
    經(jīng)過千挑萬選,方夫人選定了一個十九歲的小姐,長得瓜子臉,單鳳眼,畫著細細的眉毛,旗袍裹著下樓梯時裊裊婷婷的。給她媽媽拿了一根金條買下來,交給柳媽教規(guī)矩,然后通知方少陵了。
    梁璞頭一回見這么多才多藝的‘妾’,挺新鮮的。妾的身契方夫人給她了,讓她收好。然后方夫人就教她怎么讓妾立規(guī)矩。只要梁璞下樓來,這個妾就要站在她身后侍候著,柳媽在旁邊盯著,端個茶過來也要這個妾先接到手里,用手試試涼熱再端給梁璞。
    她坐在沙發(fā)上靠著的時候,妾要在背后給她捏肩,要么就要跪在地上給她垂腿。搞得梁璞渾身不自在。
    不過妾雖然是侍候她的,但她的屋這個妾不能進,她的兒子妾也不能碰。上次奶媽抱著孩子出來,妾可能是想表示一下親熱,就上來想抱抱,奶媽一臉警惕的躲開了,柳媽立刻把她提到大門前,讓她跪在那里,用細細的竹板打了二十下。
    方夫人也告訴梁璞,絕對不能讓妾靠近她和兒子!
    “規(guī)矩是規(guī)矩,是教她懂事,不能多生別的心思。但你和孩子都要小心,不能把妾當一般人看!”方夫人鄭重的說。
    梁璞也跟妾一樣,學(xué)習(xí)怎么跟妾相處。心想,要是桑采青被方少陵納回來了,這些規(guī)矩肯定不管用!不知道其實方夫人也是這么想的,就是因為她覺得方少陵不靠譜,對女人一寵起來就上了天,這才事先把妾教好才敢給他。
    電報里沒說納妾的事,就是‘有事速回家’這幾個字。方少陵上次在梁璞身上吃了大虧,丟了大人,跑出來躲了幾天就接到這封電報。他心想估計又是方夫人想辦法撮合他們兩個了。
    心里有點煩,還有點難為情。
    做為一個男人,他不想在妻子面前丟臉。但桑采青這件事他說得再理直氣壯,也心知肚明是人家桑采青死活不要他。
    要是他能把桑采青搶過來吧,這個面子就找回來了。正因為沒搶過來,還讓妻子從頭看到尾……
    方少陵抓頭發(fā),心里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最近他在梁璞面前是越來越?jīng)]威嚴了。
    副官過來問,“什么時候給您備車?太太不是讓您最近回趟家?”
    方少陵拿起帽子在手上轉(zhuǎn)了一圈戴到頭上,“開車,現(xiàn)在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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