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廣西依然是潮熱的,讓習慣冬季干爽的楊秋并不舒服,尤其是昨夜“鏖戰”后渾身濕漉漉的,恨不能立刻跳入漓江暢游。</br> 但他不忍打攪沉睡的苗洛,只能靜靜躺著。</br> 薄薄的錦被早已被踢到了床腳,一截雪白似藕的胳膊橫過他胸口。從他的位置看去,苗洛側臥抱著自己,面頰酡紅,眉宇含春,凌亂的發絲擋住了半邊酥胸,發絲中央那點玫紅格外醒目,修美圓潤的右腿橫在自己大腿上,差點就要觸碰到小楊大人,腿間妙處更是若隱若現。</br> 想到昨晚的激情他也不禁心神搖曳,連忙強忍下欲望準備思考一下將來,可越是不想發什么就來什么,只見苗洛忽然呢喃兩句翻了身,將雪白曼妙的背臀完全暴露在了他眼前,尤其是翹起的兩股白嫩中間的那線粉紅,還有沾染在大腿根部的點點紅梅,看得他心驚肉跳,不由自主的手一撈,探到前面又搓揉起了那那團粉膩。</br> 要害受襲一下子驚醒了苗洛,連忙按住了他的大手:“楊大哥,洛兒還有些困倦?!彼炙周涇浀穆暰€刺激了欲望,楊秋也翻了個身,早已按耐不住的小楊大人猛然頂住了雪臀,火辣辣的感覺讓懷里的嬌軀猛然一緊。</br> 還好楊秋身體里還有個經歷過“熏陶”的靈魂,摟住她輕輕說道:“洛兒,聽說你爺爺要來武昌過年,你說我們那時辦婚禮怎么樣?你喜歡西式還是中式?”一聽到楊秋要正式娶自己,還要舉辦婚禮,苗洛連緊張都忘記了,連忙翻過身來用力摟著楊秋,將一雙豐乳緊緊壓在他胸膛上,問了幾遍后竟高興地低低抽搐了起來。</br> “咳咳要是再動來動去的話,我可真忍不住了?!睏钋锪瞄_發絲,輕輕湊到苗洛耳旁,呼呼的熱氣讓她全身都麻了,連忙起身開始穿衣服。</br> 翻身坐起時雪白飽滿顫巍巍上下跳動的景致讓楊秋差點又想伸手摸兩把,還好苗洛立即用抹胸擋住了他的欲望,見到她繼續一圈圈纏白布,笑道:“明明是最美的,卻要天天受罪?!?lt;/br> 苗洛剛剛才盤起頭發,那堪這等夫妻間的調情話,瑤鼻一擰白了眼他:“就你壞心思最多,還不快起來,一會來人怎么辦?!?lt;/br> “來就來唄,現在誰不知道洛兒是我的女人?!睏钋锷炝藗€懶腰,就這樣光著下床去找衣服,長期鍛煉后修長的古銅色身體充滿了陽剛之美,尤其是那里還直挺挺的。苗洛見狀心里暗暗啐了自己一口,穿好褻衣褻褲后臉頰紅紅走過去替他整理衣服,肉光滿眼沁香撲鼻的嬌軀觸手可及,讓從未享受過這個時代[***]生活的楊秋都下意識舉平手任由她打理。</br> 親昵、擁吻和春光不斷在房間內出現,直到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兩人才戀戀不舍分開。蔡濟民和蔣方震走到門口,見到喜兒小丫頭頂著兩只熊貓眼坐在旁邊直打哈氣,都露出了男人才有的笑容,問道:“巡使和夫人?!?lt;/br> “我已經起來了?!本o閉了一夜的大門吱呀拉開,楊秋精神抖擻的走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抱拳笑道:“恭喜司令?!?lt;/br> 楊秋沒好氣的瞪了眼兩人,吩咐喜兒照顧苗洛后問道:“陸榮廷呢?他這個安排還真好,桂林城十萬戶人家偏偏找個只有一間房的院子。”</br> 兩人心照不宣,都知道這是明顯的秋后算賬借故移開話題,蔡濟民笑道:“司令有所不知,陸省長一大早就去召集士紳開大會,說要同策同力發展廣西,還請您醒了后過去參加,給大伙鼓鼓勁。”</br> “他還蠻上心的?!睏钋飺鷳n湖北,問道:“宋子清那邊有新消息了嗎?”</br> 蔡濟民是正牌的參謀,他來后蔣方震的膽子輕了不少,邊走邊介紹道:“今晨五點22團率先突襲了新縣,目前戰斗還沒結束,21、23兩個團正在加速趕去。襄陽方向打了整整一夜,來犯的這支北洋非常驍勇,一度攻破了韓勇駐守的小姑嶺防線,襄陽城也遭受了零星炮擊。據俘虜口供,來犯的這支北洋是三鎮十一標,徐州之戰將林述慶打的狼狽逃竄兩百公里,逼迫后者辭職隱居的就是這支部隊!標統叫吳佩孚,4旅先頭部隊抵達襄陽后他已經撤至新野。</br> 王正廷也剛才從上海來電,德國運輸船已經抵達香港,此次交付的是2萬支12式步槍、500百萬發子彈、48門105榴彈炮和200根70毫米步兵炮炮管,速度快的話預計10天后可以抵達漢口,有這批大炮我們在炮兵上就不會吃虧太多?!?lt;/br> 1909式105輕型榴彈炮重達一噸多,射程9500米,在歐洲屬于輕炮,但對國內道路來說實在是太重太重,需要六匹馬才能帶動,一個完整炮兵團連帶后勤需要配備至少500匹馱馬,對缺馬的國防軍來說遠不如70毫米步兵炮和迫擊炮有效,所以楊秋并未興奮,反而皺皺眉道:“別總是以大炮多少論輸贏,要那樣的話我們早輸掉小倉山了。”</br> 敲打的話語讓兩人連忙稱是,暗自想好回去一定要整肅軍中的驕傲情緒,蔣方震說道:“三師7旅已經在梧州外圍撞上了龍濟光的粵軍,還發生了短暫交火,目前我們已經向廣東發去了電報,要求龍濟光即刻撤離梧州?!?lt;/br> 對龍濟光楊秋并不擔憂,粵軍裝備不錯但戰斗力太差,自己兩個旅對付他綽綽有余,而且他還要考慮陳炯明和胡漢民的威脅,所以退出西南是唯一選擇。唯有云南讓他最放不下心,不是說怕了蔡鍔,以現在國防軍的實力解決云南只是時間問題,而是怕滇軍到最后也像唐繼堯那樣瘋狂,把昆明打爛就得不償失了。</br> “香圃,你安排下。3旅和19旅盡量早點啟程,發電報給譚省長讓他想辦法征集船只在湘江接應部隊。滇黔桂三省暫時由你坐鎮全權負責。再讓雷猛準備下,開完會后我和百里即刻出發去湛江港,王光雄應該在那里等著了?!睏钋镎f完后離開邁步向前。蔡濟民卻有些詫異,云南不去也算了,居然不問湖北要去上海?撞了下蔣方震:“百里,湖北和云南。”</br> 蔣方震之前和楊秋聊過,所以知道他的心思,笑道:“蔡松坡如果有自知之明的話,三天內肯定有消息來,有他支持整編滇軍不會出太大問題,但香圃也不要麻痹大意,滇軍比桂軍更有進攻姓,所以整肅時千萬不要心軟!至于湖北云南一旦解決,他們就必須罷手了!而且我一直覺得這次實在不像袁世凱的姓格,懷疑是北洋內部準備借此把他拉下水,走武力解決的道路,但這股力量目前還太弱,除非袁世凱自己橫下心,要不然維持不了多長時間?!?lt;/br> “那為何去上海?”</br> 蔣方震看看四周沒人,瞇眼湊近低聲說道:“香圃怎么犯傻了?上海有宋教仁?!彼谓倘屎臀髂蠎鹗掠惺裁搓P系?蔡濟民開始還沒明白,直到看見他眨眨眼睛,才恍然大悟:“合作?”</br> “合作?!笔Y方震用力一點頭,擠出了六個字:“兩黨聯合組閣!”</br> ********1912年冬,舉國都在等待這個國家開天辟地第一次明煮大選時,隆隆的槍炮聲卻再次讓人們緊張起來。先是國防軍揮戈西南,足足三萬大軍嚇得唐繼堯殘部避戰逃竄廣西桂林,上演了一幕瘋狂屠殺的慘劇,在全國嘩然指責滇軍的聲音響起后,素有百戰之稱的湖北也緊接著響起了爆炸,北洋突然進犯的消息讓擔憂開始加劇。</br> 就在這個時候,桂林收復的消息終于傳來,緊接著陸榮廷通電全國表示廣西政斧將加入位于武昌的聯合議會更是讓人明白西南已經變色!失去了貴州和廣西屏障,云南已成孤島,國防軍正式超越民黨成為了全國第二大軍事集團,而其背后的國社黨同樣因為捏在手里的六省和西康,大選前景一片看好。</br> 面對突然而來的變化,位于上海望平街的民黨競選總部也出奇熱鬧,計算得失、拉票寄信、報紙吶喊等等,競選所需的準備一刻不停地從這里發往全國各地。</br> 宋教仁穿著有些破舊的西裝,端著茶杯坐在辦公桌后聽田桐匯報競選的情況,要說目前誰才是國內炙手可熱的政治人物,那么除了楊秋和袁世凱外,就屬這位新任民黨理事長了,正是在他的策劃和領導,才讓民黨的大選前景越來越好。</br> 田桐現在是民黨最重要的喉舌,他和國社黨的戴天仇如今被人并稱為“南方雙壁”,兩人除了在報紙上互相攻擊嘲諷外,也同樣對北面和張季直帶頭的立憲保守派共和黨展開了紙面圍剿。</br> “云南本來我們就沒計算在內,蔡松坡支持的進步黨,貴州之前也是以云南馬首是瞻。廣西有些可惜,本來陸榮廷已經答應支持我們,現在恐怕。”田桐起身將黑板上標在廣西下面的20數字劃掉,說道:“雖然少了廣西的20個眾議院席位,但我們其實損失不大,反倒是梁啟超的進步黨損失嚴重。張季直的共和黨原本一直和袁世凱的統一黨眉來眼去,但湖北又打起來后,反倒和梁啟超越走越近了,我懷疑兩人非常有可能聯起手來?!?lt;/br> 他雖然說西南損失不大,但神情還是很嚴肅:“山西的閻錫山肯定支持我們,再加上北方其它幾個省份,我估算了下,我們大概可以拿到160個眾議院席位,參議院大約100左右,這個數字無法達到半數組閣的要求。”</br> 蔡元培也是競選執委,聽說無法達到半數組閣的要求,憂心道:“有沒有和其他黨派聯系下聯合組閣呢?”</br> 田桐攤開手有些無奈,最近民黨聲勢曰大很多小黨派擔憂被吞并所以遲遲不敢答應,搖頭道:“已經聯系了很多,但回應者寥寥。進步黨和共和黨一心要單獨參選,而且越走越近,統一黨是袁世凱的,也不成氣候。國社黨那邊我已經發電報給唐紹儀和章瘋子,暫時還沒消息傳回來了,不過黎元洪的秘書饒漢祥上月來上海辦事,我聽他口吻倒是有聯手組閣的想法,不過此事克強比較反感,他認為楊秋是軍閥,如果參與組閣會引發袁世凱擔憂從而挑起內戰?!?lt;/br> “克強哎?!辈淘鄧@口氣,連宋教仁也皺起眉頭,孫文去了曰本,黃興領銜留守政斧,他的意見還是很重要的,所以想想起身道:“克強那邊我去說,梓琴你不妨抓住北洋先動手的機會,在報紙上狠狠批評一下北面和楊秋,現在這個時候言辭越是犀利我們得到的關注也就越多?!?lt;/br> 田桐有些擔憂:“太過的話會不會引發反感?讓大家撕破臉呢?”宋教仁一揮手,呵呵笑道:“別擔心,這只是競選的政治手段,在美國大選前指責,謾罵是常有的事情,大選結束后還不是一切都消停了?!?lt;/br> 蔡元培和田桐對視一眼,他們其實知道這只是宋教仁為了競選故意炒作的手段,但宋教仁似乎太理想化了,國內政治圈秋后可有秋后算賬的傳統,言辭太激烈的話,袁世凱和楊秋會不會惱羞成怒呢?但宋教仁似乎沒見到兩人變化的臉色,繼續說道:“我們目前要做的就是吸引足夠眼球,加強和小黨派的聯系!而且必須盡快摸清楚進步黨、共和黨和國社黨的心思,這三家里只要有一家愿意攜手,聯合組閣就并非夢想?!?lt;/br> 田桐點點頭準備出去炮制幾篇辛辣諷刺的文章,蔡元培見狀剛想勸勸別太過激時,門被忽然推開了,見到來者三人都是一愣:“覺生,你怎么來上海了?”</br> 來人正是曾在南京留守政斧任內政次長的居正,見到三人微笑道:“我給大家帶了個貴客來?!闭f完后身子一閃,主管國社黨外務的王正廷忽然從后走了出來。</br> 宋教仁眼睛豁然一亮</br> (未完待續)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