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9日清晨，當?shù)谝豢|陽光穿透陰云，照射在阿爾卡雷克基地上時，中國第12航空聯(lián)隊的兩架草原迷彩色的雷電改短程偵察機緩緩進入跑道。昨天的西伯利亞公投事件，已經(jīng)傳到這里，基地響徹歡呼的同時，也繼續(xù)被籠罩在緊張的戰(zhàn)爭氣氛中。第2中隊的馮雪上尉得到命令，要去伊爾吉茲突出部西面看看，因為兩小時前收到情報，蘇軍已經(jīng)再次向這個突出部增兵。</br>　　這是很糟的情況，雖然六百公里的戰(zhàn)線上已經(jīng)犬牙交錯，每日戰(zhàn)場傷亡記錄連創(chuàng)新高，但飛行員們都清楚，最慘烈的，還是伊爾吉茲的‘突出部防御戰(zhàn)’。這個扼守進出西哈薩克的東大門，可以威懾阿克糾賓斯克和奧爾斯克的突出部，正承受著蘇聯(lián)四個集團軍的狂攻。而且這里地勢開闊，基本沒有天塹險要，再加上阿爾卡雷克此刻正面臨蘇軍從薩雷科帕湖的直接進攻，所以杜子山將軍的部隊幾乎是孤軍作戰(zhàn)。</br>　　2架雷電改戰(zhàn)術(shù)偵查機以450公里的時速，超低空越過草原。超低空飛行，可｀｀以縮短被蘇軍防空哨發(fā)現(xiàn)的距離。霧蒙蒙的灌木叢和丘陵，從機翼下快速掠過，水珠迅速在防彈擋風玻璃上凝聚，馮雪需要打開加熱除霧裝置，才能確保看清地表情況。很快，機頭前方的大地仿佛被巨斧劈開，裂開一道深達百米，長百公里的巨大河谷。這就是圖爾蓋河河谷，蜿蜒的圖爾蓋河從中間穿過，任何車輛都無法橫穿。飛過這道位于伊爾吉茲突出部和薩雷科帕湖戰(zhàn)區(qū)中間的天然分割線后，馮雪與僚機扔掉副油箱并上升到1500米。m.</br>　　飛機躍出地表的瞬間，伊爾吉茲突出部緩緩出現(xiàn)在瞳孔中。時隔多年，在回憶這段偵查經(jīng)歷時，他都無法忘記看到的畫面。“一次大規(guī)模夜間進攻顯然才剛剛結(jié)束。40公里長的防線上，隨處可見被雙方被摧毀的坦克殘骸。反坦克陣地被大口徑榴彈掀翻，尸體和零件以彈坑為中心呈放射狀向四周散開，所有陣地都在起火，塹壕被填滿，掩體破碎光禿禿的裸露著。灌木林被折斷，整個突出部的地表，呈現(xiàn)一種被大火焚燒后形成的焦黑。那不是地獄.....是閻羅殿！是修羅場！我的戰(zhàn)友此刻就在下面，樂觀的堅持著！”</br>　　馮雪用兩臺航空照相機清楚記錄下這些畫面，畫面上還能見到許許多多的飛機殘骸。既有蘇軍的，也有己方的。最后，2架偵察機從最突前的412高地上空掠過，向西加速而去。但飛行不到15公里，就遭到地面炮火的猛烈襲擊。“隊長！炮彈太密了！”幾乎布滿天空的閃爍火球，讓剛從東北調(diào)來的僚機飛行員面色蒼白。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多的防空火炮，恐怕整個朝鮮半島日軍的高炮加起來，都沒這么密集。</br>　　“不要緊張！跟著我，穩(wěn)住操作桿。穿過戰(zhàn)區(qū)就好了。”馮雪卻一點也不驚訝，沉穩(wěn)的握著操作桿。都說日軍瘋狂偏執(zhí)，那是他們沒見過蘇軍。在無法取得制空權(quán)的情況下，蘇軍開始瘋狂地制造高射武器。從高射機槍。到最新的1939型85毫米高炮，防空列車等等，數(shù)量之多，在軍事史上也是極為罕見的。蘇軍不僅加強高炮。還組建專門的高炮防空師！據(jù)說，斯大林曾要求把防空師作為集團軍的標準配備。所以這段時間空軍的損失量比去年最高峰時增加11個百分點，短短兩周。就付出近600架被擊落的代價，其中大半都是參與低空支援的攻擊機和轟炸機。</br>　　沖過密集的防空火力區(qū)后，馮雪立刻爬升到七千米，并與半小時后抵達偵查目標，位于阿克糾賓斯克（今阿克托別）以南70公里的十月城。聽名字就知道，這是十月革命后建立的城市，也是突出部防御戰(zhàn)中的蘇軍集結(jié)地。進入城市上空，他和僚機立刻遭到8架米格3和地面炮火的進攻，不過他還是拍到了大批蘇軍通過火車抵達集結(jié)點的照片......向基地匯報偵查情況后，他立刻以每小時700公里的速度逃之夭夭。</br>　　阿爾卡雷克基地立刻拉響一級警報聲，上百架中遠程轟炸機開始出擊準備。此時，412高地上的趙思源和戰(zhàn)友們，還不知道蘇軍又增兵了。“來，幫個忙。”趙思源從一輛被擊毀的su122突擊炮里鉆來，手里還拽著三支ppsh41型沖鋒槍和幾個彈鼓。這是蘇軍的又一種新裝備，目前還不多見，僅配備給摩托化步兵和裝甲兵。其實趙思源不喜歡這支槍，因為它的槍管都是用‘水連珠’老槍管切斷后改裝的，膛線磨損很厲害，所以進度奇差，50米外基本打鳥，大容量71發(fā)彈鼓也經(jīng)常卡殼，但反過來說，它確實適合蘇軍步兵近距離，大密度高強度火力的需求。</br>　　從他的位置看去，412高地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上萬發(fā)炮彈，將整個高地都削去一層。戰(zhàn)斗激烈還是次要的，更糟的是，在前幾天的戰(zhàn)斗中，第二批增援部隊上高地時暴露了線路，結(jié)果被蘇軍利用空隙切斷后路，雖然大部分增援戰(zhàn)友和彈藥都及時送到，但412高地卻被徹底包圍。蘇軍覺察到這個失誤，所以連續(xù)三天投入數(shù)個師，對高地發(fā)動夜襲。由于不知道指揮部何時能打通補給線，所以戰(zhàn)斗一結(jié)束，團長就下令清掃戰(zhàn)場，搜集一切可以使用的武器彈藥以防萬一。</br>　　“趙大哥，里面有沒有電臺？”剛把沖鋒槍和彈藥包遞給戰(zhàn)友后，十天前與他一起來高地的通訊班長跑了過來。“好像有，等一下。”蘇軍電臺很少，大概這輛突擊坦克屬于最先進行列，所以安裝了一臺車載電臺。趙思源小心翼翼卸下電臺，遞給班長：“怎么？你的電臺壞了？”</br>　　“沒有，這不我們收音機缺零件嘛。”班長呵呵一笑，熟練地拆開蘇軍電臺，掏出幾個零件。為緩解鄉(xiāng)愁提高士氣，各部隊都配發(fā)了不少收音機。但小工廠的質(zhì)量實在是不敢恭維。</br>　　趙思源和戰(zhàn)友把一大堆武器彈藥拉回陣地后，正要去看通訊班長修收音機，卻被一聲大喊拉回陣地。“進入戰(zhàn)位！快快！蘇軍又上來了！戰(zhàn)斗準備！”大家都嚇了一跳。昨夜的戰(zhàn)斗才剛結(jié)束，蘇軍怎么又進攻了？</br>　　“草他瑪?shù)拢〈竺邮遣皇钳偭耍看蟀滋烊抢献印！?lt;/br>　　“子彈！子彈，把子彈給我！”</br>　　“起來，快別睡了！來，給我一塊。”</br>　　戰(zhàn)友們罵罵咧咧，用力揉搓發(fā)紅發(fā)脹的眼睛，嚼著午餐肉和壓縮餅干，炊事班也趕緊熄滅剛升起的爐火。把灌滿的水壺重新發(fā)到戰(zhàn)友手中。趙思源也很驚訝，因為除了開始幾天，蘇軍在白天幾乎都是被動挨打，所以把大部分進攻都放在晚上。他想不明白，為何蘇軍要冒險，但手里卻沒閑著。先是快速壓上一個新的20發(fā)彈匣，擰開五枚手榴彈的蓋子，擺在手邊待用，再把71發(fā)彈鼓壓入ppsh沖鋒槍。最后還把一挺蘇聯(lián)dp輕機槍和工兵鏟斜靠在腳邊隨時取用，武裝到了牙齒。</br>　　“轟隆隆，轟隆隆......。”剛做好準備，蘇軍的炮彈就落了下來。與前幾天相比。蘇軍的炮火減弱許多。“快看，好家伙，起碼一個師！”炮擊還沒結(jié)束，一片黑壓壓的蘇軍就讓大家倒吸口冷氣。雖然得到數(shù)次增援。但412高地的損失一直很大。此刻滿打滿算也不過兩個團，還有一個獵殲坦克連。所以面對一整個蘇軍師，大家都有些緊張。</br>　　二十多輛t34/76和su85借助炮火的掩護。率先向高地涌來。見到坦克，前幾天剛來的獵殲坦克連悄悄地開始轉(zhuǎn)動炮口。“轟轟。”大概是怕極了反坦克火力，炮火覆蓋剛結(jié)束，t34和su85就開始向高地射擊。“左轉(zhuǎn)6度，1000米，t34/76......開火！”一輛把自己埋在土堆里的36型‘獵虎’獵殲坦克率先開火。這次他用的可不是步兵反坦克炮使用的普通被帽穿甲彈了。85毫米高速鎢彈，很輕易就穿透了改進后的t34坦克。不等蘇軍其余坦克反應，又有4輛被‘獵虎’摧毀。發(fā)覺有強力反坦克武器后，剩余的蘇聯(lián)坦克立即散開，紛紛向‘獵虎’陣地壓制射擊。</br>　　正面裝甲比‘東北虎’主戰(zhàn)坦克還厚的‘獵虎’不怕這種壓制，但爆炸會導致直瞄困難，所以反坦克連開始轉(zhuǎn)移陣地。蘇聯(lián)坦克也趁著這個機會，保護后面的步兵快速沖刺。當接近600米后，大批蘇軍從坦克后面涌出，高呼烏拉發(fā)起步兵沖鋒。“沖啊！烏拉！蘇維埃萬歲！沖啊！殺光敵人！”</br>　　“開火！轟轟......。”高地的80和60毫米迫擊炮開始傾斜彈雨，炮彈不斷在蘇軍中炸開。蘇軍反應的也很快，立刻有七八輛t34向迫擊炮陣地發(fā)起壓制射擊。雙方炮彈你來我往時，重新進入陣地的‘獵虎’再次瞄準，一連串轟鳴后，又有幾輛t34被打成火球。</br>　　“小心，il2！”獵殲坦克連不斷命中時，4架蘇制il2攻擊機從西面山峰后面躍出。這種蘇聯(lián)飛機的空戰(zhàn)能力比較差，但對地進攻能力很強。高地上的4門40毫米和6門25毫米速射炮剛開火，其中2架il2就飛臨‘獵虎’上空，投下兩枚子母破甲彈。</br>　　蘇制子母航空破甲彈也是仿造國內(nèi)同類產(chǎn)品，并與最近投入的新武器。子彈重5公斤，采用破甲彈頭，可擊穿30毫米的垂直均質(zhì)鋼板。一枚母彈可攜帶48枚子彈，對裝甲部隊有相當大的威脅。兩枚炸彈爆炸后，子彈從四百米高飛射而下，立刻有兩輛‘獵虎’被擊穿頂部癱瘓。后面2架il2見攻擊收到效果，正要一鼓作氣俯沖時，數(shù)道黑影快速而下，不等它們反應就噴灑出幾條火線。“是雷電，空軍來了！開火！開火！”4架雷電的出現(xiàn)，嚇得投完炸彈的2架il2向西狂逃，空軍收拾它們的時候，高地上的幾十挺通用機槍率先開火。</br>　　防御型250發(fā)可散金屬彈鏈快速縮短著，密集的子彈攪起漫天血雨。但蘇軍也非常頑強，頂著機槍的封鎖，不斷地往上沖。身為杜子山的警衛(wèi)員。趙思源的射擊技術(shù)非常好，一支半自動步槍在他手里像活了過來一樣，不斷有蘇聯(lián)兵倒在他的槍口下。大概是以為這里有狙擊手，好幾挺dp輕機槍都把準星對準他這邊。啾啾的子彈，暴雨般擊打在陣地前的土堆上，激起無數(shù)道塵柱。“左邊！七號陣地......。”正當他瞅準空襲，打死一名帶頭沖鋒的蘇聯(lián)少尉，就見十幾名精銳的蘇軍戰(zhàn)斗工兵從旁邊沖了上來。戰(zhàn)斗工兵是蘇軍的精銳，全部由老兵、礦工、知識分子和狂熱的gc黨員組成，作戰(zhàn)非常頑強。見這些戰(zhàn)斗工兵向左邊摸去。他立刻換上一個新20發(fā)彈匣，又抄起ppsh沖鋒槍斜跨在肩上，帶一個班向左面沖去。“跟我去支援！啪啪......。”十幾支半自動步槍連續(xù)開火，迅速將蘇軍戰(zhàn)斗工兵壓制在塹壕口。趙思源見到一名趴在地上的蘇聯(lián)兵拔出手榴彈，試圖往掩體里仍，連忙甩掉已經(jīng)沒子彈的半自動步槍，抄起ppsh一陣狂掃。“轟！”手榴彈在士兵手上爆炸，不僅將他自己炸得粉身碎骨，血肉還飛濺到趙思源臉上。</br>　　“干你娘！”趙思源飛出一腳。踢飛半截殘肢，沖入差點失守的陣地。</br>　　雖然趙思源和戰(zhàn)友們竭盡全力，但隨著越來越多的蘇軍爬上高地，整個高地險情不斷。就在這個危急時刻。空軍的攻擊機終于來了。6架化蛇乙攻擊機從高地北面沖了過來，快速向蘇軍最密集的地方投下十二枚120公斤子母殺傷彈。轟隆隆的爆炸中，數(shù)百名蘇軍被炸飛，殘肢斷臂鋪滿斜坡。攻擊機投完炸彈后又迅速折返。繼續(xù)用機載25毫米機關炮連續(xù)掃射。其中兩枚炮彈就落在趙思源身邊不到十米處，嚇得他連忙趴下。</br>　　攻擊機的到來，讓蘇軍的攻勢陷入遲滯。換在前幾天。蘇軍肯定會后撤，但今天也不知吃了什么藥，趁著攻擊機轉(zhuǎn)彎的機會，居然又再次爬起來繼續(xù)進攻。“快看！瑪?shù)拢降资窃趺椿厥拢刻K聯(lián)人吃瘋藥了？”這邊還在奇怪蘇軍今天為何這么拼命時，遠處的地平線仿佛活了過來，數(shù)以百計的蘇軍坦克和卡車，從412高地左右快速越過，向整個突出部防線發(fā)起了進攻。站在高地看去，無論哪個方向，全都是亡命沖鋒的蘇聯(lián)士兵！</br>　　趙思源甚至看到幾名武器都沒有的蘇軍也夾雜在隊伍中，只要前面有人倒下，他們就立刻撿起步槍，迎著陽光繼續(xù)前進。“瘋了！瘋了！”瘋狂的蘇軍不僅沒嚇到他，反而激起了強烈的求生欲，一抹嘴角的鮮血，沖著七八名蘇軍打光手里的彈鼓后，就地一滾，抄起一位死去戰(zhàn)友的步槍，瞄準一名躍入戰(zhàn)壕的蘇聯(lián)兵。子彈扭斷了這名蘇聯(lián)兵的脖子，鮮血激射的同時，身后卻突然響起一個興奮如狂的叫喊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兄弟們！我剛剛收到消息，葉尼塞河以東宣布自治加入我國了！蘇聯(lián)要解體完蛋了！哈哈......從今往后，咱就是世界第一大國了！打啊！把他們打回去！”</br>　　“什么！”通訊班長的高喊，讓趙思源的腦袋像炸開般，終于明白為何今天蘇軍這么瘋狂了。驚人的喜訊，激起了大家奮戰(zhàn)到底的勇氣，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趙思源飛快跑回戰(zhàn)位，先抄起手榴彈對準蘇軍一通狂砸，然后換上新彈匣，快速地躍出陣地。</br>　　“為了勝利！國防軍！進攻！”嘹亮的呼喊響徹云霄，數(shù)以百計的戰(zhàn)士在他的帶動下，向蘇軍發(fā)起更瘋狂的反沖鋒。</br>　　-----</br>　　“報告！”</br>　　切利諾格勒（今科克舍套）西南的密林中，響起清脆的匯報聲。“司令，參謀長！蘇軍全線進攻了！其中伊爾吉茲突出部，已經(jīng)增至5個集團軍.......。”</br>　　“斯大林發(fā)火了。”劉明詔從攤開的地圖上拔出眼睛，扭向旁邊一輛輛正在檢修的坦克戰(zhàn)車。這就是準備實施反擊的部隊，根據(jù)計劃，反擊需要集結(jié)3個裝甲師、3個機步師和4個摩托化步兵師。</br>　　梅生和龍云相視一笑：“能不發(fā)火嘛，總統(tǒng)這招可太毒了！這可是幾百萬平方公里國土，而且是繼中亞后的第二次大分裂！如果沒有強烈反應，恐怕他就壓不住烏克蘭、波羅的海和韃靼這些人了。”楊秋故意選此時投票，就是要讓斯大林發(fā)狂，以他的性格肯定會要求全軍壓上。蘇軍內(nèi)部的體制決定了，斯大林的命令目前還無人敢反對，加上鐵木辛哥易沖動的性格，絕對會事半功倍。所以梅生也說道：“鐵木辛哥是斯大林的死忠，出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全力壓上。我敢肯定，他現(xiàn)在這么打，肯定是斯大林的授意。這個時候，別說羅科索夫斯基這批新人，就算朱可夫和盧金這兩頭蠻牛，恐怕都不敢站出來反對。”</br>　　“總統(tǒng)把該做的都做了，現(xiàn)在就看我的了。”劉明詔直起腰，掃視一眼四周：“換下來幾支部隊了？剩余的還要多久才能到齊？”</br>　　“已經(jīng)換下五個師，還有五個師要等剩下的東北軍預備隊。預計還要一周。你放心，他們一到，我就安排連夜替換主力下來。”突擊是最困難的任務，劉明詔當然不會用從東北調(diào)來的新軍。所以早在做計劃時，陸軍就拿出方案，只要東北軍預備隊一到，梅生就立刻安排他們更換成主力部隊的番號，然后秘密進行陣前替換，讓蘇軍誤以為主力都還在前線和他們交戰(zhàn)。</br>　　“給，這是你要的部隊和軍官名冊，第2裝甲師師長孫立人少將、第10裝甲師師長龔楚少將，第29摩步師師長楊遇春少將......。”</br>　　。</br>　　。(未完待續(xù)。。)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