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特殊劇情轉換點,系統載入中。場景:軍醫的憤怒。﹞
由于敵人偷襲而忙碌了一個晚上的軍醫,正在桌邊寫著昨夜的醫療記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來了?!避娽t摘掉了眼鏡,站起來去開門:“我就要去休息了,所以請你長話短說……”他這樣對門外的人說道,內心已經做好決定,如果事情并不那么要緊,就暫且擱置一旁,稍后再處理。
打開門的軍醫絕不會料到門外會出現這樣兩個人——那只野犬和他抱在懷中的瀧大人。
野犬一臉嚴肅,龍大人則昏睡其懷中,身上只披了一件野狗的外套。
“請你幫我看看瀧?!币叭@樣請求道。
這樣的驚嚇,一下子驅走了軍醫的疲憊,既而來的是憤怒。
“這么個大個子杵在那里會讓我分心的?!避娽t在為沉醉處理身上的傷痕,青青紫紫的一塊塊,看著格外觸目驚心。
外套里的瀧大人竟然是渾身□□的。
“坐下?!避娽t為沉醉注射了一只安眠藥劑:“這樣的話,他暫時就醒不過來了。”
沉飄飄自然坐在房梁上。
“為什么這個軍醫還沒有生氣?這個家伙可是玷污了他們的神明?!?br /> ﹝他有生氣,但是還沒有那么生氣。﹞
“為啥?”
﹝宿主意會一下——他還是個孩子。﹞
“???”
軍醫起身走到了窗戶旁,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樣東西。
“克勞斯·馮·渥魯夫修達多大尉,我可以把瀧大人的這個情形理解為是因為那個的關系嗎?”
軍醫作為時常能夠見到瀧的人,早就對這二人之事有所察覺。
攻想轉身辯解,硬邦邦的黑色手槍直直的指上了他的額頭——軍醫想殺了他。
“你看果然是非常生氣了吧!”他飄飄說道。
﹝嗯哼。﹞
攻坐在椅子上,被站著的軍壓了一頭,但他不打算認輸——這件事是他理虧,可他想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是決計不肯束手就擒的。軍醫咬牙切齒的盯著他——看起來,是真的想殺了他。
但是他最后收回了手槍。
軍醫想到平日里瀧大人對這只狂犬百般優待,心中愈發不平,自己并沒有越權處決他的立場,低喝一聲:“狂犬!背過身去,你這個野蠻人!”
手槍收回,攻也知道是自己做錯了。
“是?!惫ス怨缘霓D過身去。
軍醫把瀧翻了過來,想要為他處理背后的傷口——他這才發現那傷痕累累的穴,口。
臉上火辣辣的——他意識到自己想的太天真。
瀧大人和這只惡犬遠遠不止是曖昧不知邊界的親親抱抱這種程度的關系——瀧所受傷的地方糊滿了紅色的血和白色的□□——足可以見瀧大人是怎樣被粗暴對待的。
軍醫被這只惡犬的無恥行徑震驚。
極度的憤怒。
“太過分了!”
軍醫的怒氣無處可發——當下處理龍大人的傷口才是當務之急,要是因為這種見不得人的原因而誘發感染,全國上下都會議論紛紛。
“原來……他剛才是根本沒想到我已經被OOXX了啊!”沉飄飄右手握拳擊在左手平攤的掌心,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哦豁。﹞這都被你發現了。
“禁止肉食,禁止酒淫,冷泉家是從神代開始延續至今的宸華一族——除婚姻以外,絕對不可以被占有、被玷污,那是足以為之而死的恥辱。”軍醫向攻訴說著這個國家的密辛。
攻盯著垃圾桶里越來越多染血的紗布,內疚得說不出話。
原來他是因為這個原因抗拒我的碰觸的嗎?
軍醫將額頭輕輕的靠在瀧的手臂之上,年近五十的他對這個二十一歲的年輕人流露出雛鳥般的依賴和孺慕。
“而且他還是處在上戰場后就應該接受清凈齋戒的師團長的立場上?!?br /> “你……你在說什么?”
“你不知道嗎?異邦人!”軍醫嘲諷的說道:“宸華是天子之華——不為任何人征服的高傲之花。你知道一個才二十歲的青年為什么能夠統率兩萬士兵嗎?”
……確實,這個領地的人民,不管是士兵還是普通人都對瀧抱有非同尋常的信任和尊敬。
“那是因為他的血和純潔是受到神明的保護的!”
“愚蠢!”公攻不能理解地反駁:“這么古老的迷信還……”
“對我們來說,這不是迷信!因為我們需要支柱!那是道義無法代替的,化為人形的靈魂的支柱?!?br /> 攻想起了方才瀧在他身下□□哭叫的樣子——他在向他求饒,卻從未提過任何的隱情。
而他又做了什么?毫不憐惜地侵犯他,占有他,讓他疼痛,讓他流淚。
攻心如死灰的跌坐在椅子上。
瀧醒了還會不會原諒我?
——不會的吧?他嘴里口口聲聲說的愛他,事實上卻是毫不信任地一意孤行,自私自利得只為自己的感受著想。
怎么會這樣?
“回到你自己的房間去?!避娽t下了逐客令。
“不,我也……”還想留在瀧的身邊。
“出去!在我拔槍殺了你之前離開這里!”軍醫一點都不想再見到這頭金毛的傻狗。
攻無可奈何,不舍得看了床上的瀧幾眼,也只能先回去。
等瀧醒了,再向他認錯。
“瀧就麻煩你照顧了。”
“拜托了。”
軍醫不耐煩地揮揮手,讓他趕緊走。
照顧瀧大人這種事情還用得著他說嗎?
攻滿懷心思地行走在林間,仰望在天空翱翔的蒼鷹,不知如何,卻想起了還是軍校生時期的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