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陸河臉色嚴肅,舉手保證。
葉倩影這才放下心來,邊走邊說道:“看來這天緣圣地也該清洗一下了,我已經(jīng)有數(shù)十年沒有插手過圣地里的事情了,現(xiàn)在看來,這天緣圣地恐怕跟我心中想的天緣圣地已經(jīng)不一樣了。”
“人心本就是這樣,你把權(quán)利放給別人,別人就會以權(quán)謀私,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陸河與葉倩影并肩走在一起,笑道:“不過話說回來,我觀前輩親自教導的那些弟子一個個卻都性格正直善良,足見前輩為人心胸寬廣,這一點晚輩十分佩服。”
“你知道就好。”
葉倩影聽的心里舒服,嘴角微微上揚,便將剛才的不快之事暫且放在一旁。
兩人穿過幾條小徑,來到了一處洪偉高大的宮殿之前,在宮殿之上懸掛一張匾額,匾額上.書議事廳三個鎏金大字。
站在議事廳門前的幾名弟子看到葉倩影時眼中露出驚艷之色,連忙拱手道:“參見掌門。”
他們雖然也從未見過葉倩影,但卻是見過陸河,現(xiàn)在跟陸河一起來議事廳的人只會是葉倩影而不會是其他人,所以他們自然也不會認錯。
葉倩影微微點頭,心中暗爽,頗有些得意的看了陸河一眼,那小眼神分明在說:瞧,有人認識我吧!
陸河察覺到葉倩影的小動作不由得心中苦笑,這女人都一百多歲了竟然還有少女心性,著實是產(chǎn)生了一種反差萌。
陸河跟在葉倩影身后走進議事廳,卻見議事廳占地極廣,中央是白玉雕琢而成的微景,進門左右兩側(cè)擺放著兩排座椅,而在那正前方,正對著大門處的盡頭有一處離地約三米的高臺,高臺之上擺放著一張高大的玉制龍椅,雖然說陸河不認識那是什么玉,但只是看到那玉石之上泛著的光澤就知道肯定是好玉。
只是,此時那高大的玉質(zhì)龍椅之上卻坐著一名身材高大相貌俊朗的中年男子,這讓陸河心中詫異,按照道理來說那個位置不應該是掌門才能坐的嗎?
“參見掌門!”
議事廳內(nèi),左右兩側(cè)數(shù)十名身穿白衣的弟子齊聲大喝,拱手行禮,動作整齊劃一,顯然受過專門的訓練。
季浮生端坐在龍椅之上,看著葉倩影笑道:“掌門來了,快請坐。”
葉倩影秀眉微蹙,不知為何此時她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就仿佛忽然感覺到這天緣圣地已經(jīng)不再屬于自己了一般,所有的弟子自己一個都不認識,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雖然他們對自己拱手行禮,貌似尊敬,但自己卻能感覺到他們更尊敬的顯然是季浮生。
而且季浮生此時坐在本應屬于她的龍椅之上,更是讓她有一種被鳩占鵲巢的感覺,明明她才是這里的主人,但季浮生卻對她說請坐,搞得她好像是客人似得。
但再想到季浮生這些年打理天緣圣地也不容易,葉倩影便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在左手處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抬頭看著季浮生,開口問道:“叫我來是為陸河吧?”
“掌門快人快語,佩服。”
季浮生微微拱手,笑道:“雖然只是孩子們打鬧,不過掌門應該也知道我們天緣圣地的規(guī)矩,不是天緣圣地的人若是在天緣圣地之內(nèi)與天緣圣地的弟子發(fā)生沖突,該當如何?”
早再知道了葉倩影在天緣宮內(nèi)的時候,季浮生立刻就意識到葉倩影與陸河的關(guān)系肯定不一般,若只是想上門討個說法,最多也就是讓陸河道道歉罷了,所以他便將此事往大了說,將事情靠攏到規(guī)矩之上,這樣就算是葉倩影也沒什么好說的。
葉倩影點頭道:“根據(jù)圣地的規(guī)矩,不是圣地的人在圣地之中若是打傷了我們圣地的弟子,那不管對方是何來頭,我們圣地必須要保護弟子,嚴懲外來者。”
季浮生追問道:“請問掌門,該如何嚴懲?”
“廢掉修為,打斷手腳,丟到莽古海中。”
葉倩影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冷冽,但卻并不是對陸河,而是對這季浮生,此時此刻她忽然意識到,季浮生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自己傳授神通的小長老了,而是一個管理了天緣圣地近百年且修為達到地衍境高階的大長老。
這是在逼宮嗎?
葉倩影的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已有了對策。
季浮生當即便說道:“掌門所言極是,來人,將陸河廢掉修為,打斷手腳,丟到莽古海去喂魚。”
“是!”
數(shù)十名刑堂弟子齊聲大喝,手持刑具便大步走向陸河。
葉倩影秀眉微蹙,道:“住手。”
刑堂弟子們停下了腳步,皺起眉頭,隨即將目光看向坐在龍椅上的季浮生。
季浮生的表情有些疑惑,道:“掌門,有什么不對的嗎?”
“當然不對。”
葉倩影面無表情的說道:“陸河是我天緣圣地的弟子,在我圣地之中與你兒子打了起來,那只是圣地里的弟子私斗罷了,又何談他是外來之人呢?”
季浮生聞言頓時一呆,疑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們圣地多出了一個叫陸河的弟子?”
“我需要跟你解釋?”
葉倩影此時已經(jīng)動了火氣,直接站了起來,抬頭看著那坐在高大龍椅之上的季浮生,冷冷的說道:“給我滾下來,那里是你坐的地方?”
陸河此時的表情瞬間凝固,他本以為葉倩影會有什么奇妙的手段來化解季浮生的套路,但是卻根本就沒想到葉倩影居然如此的簡單粗暴,張口便罵。
季浮生臉上的表情更加精彩,幾番變換,有憤怒亦有殺氣,最終換成了平常的表情,站起來笑著說道:“掌門所言極是,也怪我,我平日里在這個位置坐習慣了,今日見到掌門一時間卻忘記了這是掌門才能坐的位置,您請。”
言罷,季浮生便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走下了擺放龍椅的高臺,他的心中直恨不得將葉倩影千刀萬剮,大卸八塊,自從當上了大長老之后他就沒被人指著鼻子罵過,今天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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