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法點點頭,眸中露出恐懼之色,開口說道:“深淵,是在我大威王朝之外的一處詭秘莫測之地,從來沒有人進入過深淵,也從來沒有人真正的找到過深淵,人們對深淵的記載,還是來自于八百年前的那一次大事件,從那以后,人們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這么一個恐怖的地方。”
陸河不禁開口問道:“那你為何對此事如此清楚?”
那畢竟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沈妙法年齡不過雙十,如何能知道?
沈妙法輕嘆道:“當初被那個神秘道人所進攻的仙門,便是我現(xiàn)在的師門,八百年前,我的師門是大威王朝第一仙門,門中強者如云,只是后來隨著那一次的殺戮,門中弟子所剩無幾,無數(shù)傳承都已斷絕,現(xiàn)在我的師門雖然也很強大,但是卻進不了百強,已然是屬于二流仙門了。”
陸河微微點頭,此時看著沈妙法手中把玩的乾坤玄火塔頂部的凹槽,心中卻是想到了一物。
他雙眼微閉,打開了珍寶閣。
他依稀記得,在珍寶閣之中有許多寶珠,而其中有一個深紫色的寶珠之上,帶著一股神秘詭異的氣息,以前陸河只是草草瀏覽而過,并沒有細看。
而現(xiàn)在細細看去,卻見那寶珠旁邊還有一行介紹。
深淵血瞳:由深淵之中大魔眼眸所化,擁有可以溝通深淵的力量,憑借此物可以靈魂進入深淵之中,兌換需要三億功德。
三億功德!
陸河瞪大了雙眼,他沒有被這深淵血瞳的來歷所震驚,反而被這價格給震驚到了。
這深淵到底是個什么地方?
為何僅僅只是一個深淵之中大魔眼珠子變化而成的圓珠,就值三億功德,而且他的功能僅僅只是可以讓靈魂進入深淵之中。
讓靈魂進入深淵,難道有什么天大的好處嗎?
陸河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看向沈妙法,開口問道:“你對深淵還知道別的什么線索嗎?”
此時此刻,深淵兩個字讓陸河的心中升起了無盡的好奇。
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僅僅只是能與深淵溝通,就需要三億的功德!
要知道,那一門照見過去的神通,可以看到百年內(nèi)所發(fā)生的任何事情的神通,也只是需要八億五千萬功德。
這深淵血瞳到底何德何能?
沈妙法微微搖頭,道:“雖然說從那一次事情之后,很多人都在尋找深淵的線索,但是卻都沒有找到任何與深淵有關(guān)聯(lián)的東西,目前為止,已知的與深淵有關(guān)的東西就只有這乾坤玄火塔了。”
陸河聞言只得無奈的點頭,現(xiàn)在他比沈妙法知道的反而更多一些,至少他在珍寶閣之中知道了那圓珠子的來歷,也知道了深淵之中有一種被稱之為大魔的恐怖存在。
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僅僅只是死后的眼珠就能讓靈魂擁有穿梭兩地的本領(lǐng)?
陸河心中滿是疑惑與不解,此時他雖然很想去將自己手中還沒有看過的書籍都看一遍,但是現(xiàn)在他手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將乾坤玄火塔放在神臺之上,陸河便來到了神殿之外。
這乾坤玄火塔雖然是個好東西,但卻不能收進乾坤戒指之中,若是一只拿在手里恐怕就真的成個托塔天王了。
走出神殿,陸河一拍腦門,伸手一抓便將乾坤玄火塔抓在手中,直接丟進了自己的隨身空間之中。
“腦子里想的事情太多,我都快忘記我還有個隨身空間了。”
陸河無奈的搖搖頭,這些日子一直都忙的暈頭轉(zhuǎn)向的,沒有多少喘息的時間。
雖然說那乾坤玄火塔不能裝進乾坤戒指之中,但是卻可以收入陸河的隨身空間內(nèi),隨身空間乃是他成為山神之后自動開辟出來的一個小空間,沒有本體,依附于陸河的識海之中,除非陸河身死道消,否則只要陸河不說,那么任何人都不會知道這隨身空間的存在,一般來說陸河最重要的東西都是放在隨身空間之中的。
畢竟乾坤戒指還有被搶走或被偷走的風險,而隨身空間之中卻是可以安全無憂。
走出神殿,陸河迎面碰上了楚玉顏,跟楚玉顏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而他則是一路走到山神廟之外。
拿出一枚從沒用過的傳訊玉符,陸河遲疑了片刻,將靈力灌輸了進去。
幾息之后,傳訊玉符之中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咦!居然是恩公大人,恩公大人好久不見,可還安好?”
那聲音之中透著喜悅,不加絲毫掩飾的喜悅。
陸河此時仿佛看到了小狐貍躺在床上豎著耳朵的笑臉,便笑道:“是一切都好,你呢?”
“我一點都不好!”
許俏氣呼呼的說道:“我爹爹每天就只讓我修煉修煉,我都已經(jīng)修煉到煉體境高階了,他還讓我修煉,說什么不到蛻凡境不能踏出家門一步,真是氣死我了!”
陸河眼中帶著笑意,道:“也許是上一次你在外遇到危險,讓你父親擔憂你的安全,為人父母的,心中最重要的便是自己的兒女,你也不必生氣,只要好好修煉,等到了蛻凡境之后,你自然就可以出去了。”
“也是。”
許俏還是很聽陸河的話,隨即便開口問道:“恩公大人深夜與我聯(lián)系,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陸河神色略微有些尷尬,畢竟自己拿了許俏的傳訊玉符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這么久從未與許俏聯(lián)系過,這一聯(lián)系就是有事兒,頗有一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感覺。
聽不到陸河的回應,傳訊玉符之中傳來啪啪兩道聲音,伴隨著許俏那疑惑的聲音:“奇怪,恩公大人怎么不說話,傳訊玉符壞掉了嗎?”
陸河啞然失笑,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狐貍用小爪子去拍傳訊玉符的畫面,便開口道:“沒有壞,我剛才在想事情,是這樣的,我讓我手下的君黑獄略備一些薄禮,去天狐城看看你們,對了,許音最近在家嗎?”
“那個臭大哥沒在家,他在當天狐城的巡察使呢。”
許俏有些失望道:“恩公大人您不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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