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只要拿著死者的照片,在那一行里面去打聽打聽,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的。這個我稍后找人去辦,彭先生請繼續(xù)你的推理。“
**順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思考問題,旋即肯定了彭立剛的推理。
彭立剛此時卻沒有說話,右手兩只手指捏著那張縱橫字迷的紙條,歪著腦袋斜往上去看,整個頭都已經(jīng)靠到了肩膀上面了。
“劉警官你不覺的這個縱橫字條上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彭立剛?cè)允潜3种@個奇怪的姿勢問道。
“你這是什么姿勢,你看出來了?”
**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彭立剛,嚇了一跳但瞬時就恢復(fù)了過來。
“字紙上從左至右的第七橫行和從上向下第七豎橫那個坐標,那個字正好是一個人的姓氏。從右至左的第七橫行和從下至上第七豎行的那個坐標,那字個是人名的第一個字。從左至右第七橫行和從下至上第七豎行的那個坐標,那字個是人名的第二個字。從右至左第七橫行和從上至下第七豎行的那個字卻是一個‘一’字?!?br/>
彭立剛怔怔的念道,隨即繼續(xù)說道。
“難道是錯誤的嗎,雖然拼出來了一個人的名字,為什么還要多出一個一字呢?”
“彭先生,你的推理是正確的,死者的名字正是林詩瓊。最后的那個一字,我想應(yīng)該是兇手為了顯示這是第一宗謀兇案所特意標識出來的,除此之外再找不到別的解法了?!?br/>
**順這時卻肯定了彭立剛對縱橫字迷的推理,而且還說出了關(guān)于“一”字的解釋。
“這個林詩瓊是第一位死者嗎?是先收到這張字條,然后林詩瓊才被殺的,還是先被殺后收到紙條?!?br/>
不知道彭立剛為什么會在這個問題上這么糾結(jié),對于他來說似乎至關(guān)重要。
“是先收到信的。“
“信是什么時候收到的,距離死者死亡前的幾天?“
“如果從當?shù)嘏沙鏊盏降哪翘焖闫鸬脑?,?yīng)該是十四天沒錯。“
彭立剛?cè)怯兴?,然后便恍然大悟?br/>
“我知道了,這封信是殺人預(yù)告信,兇手以寄信的當天為初起點,而后的第十四天進行了殺一宗殺人案。第二宗則是距離第一宗謀殺案后的第七天,第三宗正好就是距離第二宗后的第十四天,那接下來第四宗謀殺死就會是在第三宗后的第七天了。第四宗,第四宗?!?br/>
彭立剛聲音越說越小,最后一直不停的重復(fù)著“第四宗”這個量詞。
“劉警官,還記得那本被撕掉的小說,含有數(shù)字六的一共有多少個嗎?“
彭立剛突然瞪著眼睛看著**順,急迫切地想知道他所說的答案。
“一共是四十個,被撕掉的書頁一共有三十二頁。“
**順很迅速的報出了彭立剛想知道的答案,且精準無誤。
“這個缺失的環(huán)節(jié)我找到了。劉警官,你請你將四十除以四,得到的結(jié)果是多少?!?br/>
彭立剛突然間問了一道小學(xué)生的算術(shù)題。
劉警官對這個彭立剛還真是重新認識了,居然會問一個這么弱智的問題,但劉警官還是回答了他。
“十?!?br/>
“劉警官,請你翻開那本小說的第十頁,除去小說的主人公以外,見到的第一個人名便會是兇手要殺害的第四個對象?!?br/>
彭立剛斜湊過腦袋伸到**順頭的旁邊,若是從正面看的話,會以為彭立剛是將頭靠在**順的肩上。
一個急剎車,**順將車停在了馬路上,從方向盤前面拿過那本《蝴蝶公墓》,隨手翻看了起來。
“陸雙雙”
兩人不約而同地說道。
這算不算是一個重大的發(fā)現(xiàn)?
“彭先生,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這個小說里的名字,就是兇手下一個要殺害對象的名字嗎?
**順捧著書看了半天,最后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將書丟到了車后座。
“除此之外沒有其它的解釋了。兇手可以利用的小說不計其數(shù),要說小說里面叫陸雙雙的沒有九本也有十本吧,犯人為何單單選擇了這一本,劉警官能給出另外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應(yīng)么?“
彭立剛在忽然將頭湊到了**順的臉旁邊,**順清楚的聽見彭立剛呼吸的聲音。
“彭先生,你的推理暫入列入考慮的范圍,雖然我還沒有推理出其它的可能性,但是并不代表你的推理就一定是正確的,所以只能暫時列入考慮的范圍。我會通知其它同事在全市范圍內(nèi)搜索這個叫‘陸雙雙’的人,如果能從中找出兇手下一個被殺對象,那才能證明你的推理是完全正確的?!?br/>
**順雖然一時間找不出更好的證明來推翻彭立剛的推理,但也并沒有完全贊同他的觀點。
“那我們下面要去哪里?“
彭立剛并不想和間新順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結(jié),那樣只會浪費口水而已。
“雖然剛才你已經(jīng)推理出了犯人送來的縱橫字迷,不過那并不代表什么,因為縱橫字迷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用計算機演算出來了,而且這一條兇手已經(jīng)充分的驗證過了。所以我們還是要到第一個被害人死亡的現(xiàn)場去看看,也許能從中再發(fā)現(xiàn)一些現(xiàn)索也說不定。”
**順雖然認肯彭立剛之前對縱橫字迷的推理,卻并不覺的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車子開到了一處高檔別墅區(qū),光是從別墅區(qū)的大門前面看就知道十分的豪華,在彭立剛的印像當中,這樣的地方全都是那些有錢的富商住的地方,要不就是一些當紅名星之類的人在住,平常人想進來都很不容易。現(xiàn)下若不是有劉警官帶著彭立剛進來,恐怕彭立剛剛走到別墅區(qū)大門口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給人哄走了。
車子開進了別墅里面,彭立剛下了車四處張望著,那神情跟鄉(xiāng)下人進城差不多。劉警官關(guān)上車門,叫了彭立剛跟他進去。別墅是三層復(fù)式樓,白色的門板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反正彭立剛是看不出來,故意用手在上面點了點,感覺有些冰涼冰涼的,這讓彭立剛聯(lián)想到了象牙。
開門的是一個男人,大概是三十出頭,神情有些悵惘,也有些失落。臉色十分不好,雙眼袋和黑眼圈十分嚴重,睜著眼睛跟兩個小燈籠似的,微含著身子,讓人覺的他的脊椎有些問題。
“劉警官,是不是查到殺害我太太的兇手了,到底是誰這么殘忍,殺了人還不給留個全尸?!?br/>
男人顯然正是第一死者林詩瓊的丈夫,正說著他便低聲開始抽泣起來,卻看不見眼淚,可能早就哭干了。
“鄧先生,請你節(jié)哀順便,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殺了,最重要的是找出兇手,替你太太報仇才是最重要的。最近幾天你有沒有想到什么線索,或者是你太太曾經(jīng)與什么人有過不愉快的經(jīng)歷?!?br/>
“我太太生平的為人我是很清楚的,她很少會和別人爭執(zhí),更不用說吵架之類的了。我太太也是上過大學(xué)的人,雖然說對于現(xiàn)在的人來說上個大學(xué)并沒有什么,但自身的修養(yǎng)和素質(zhì)絕不是一般的家庭主婦可以比的。不過……”
男人可能是視野有些模糊,使勁揉了揉眼睛,話卻沒有全部說完。
“可是什么?”
彭立剛卻不太喜歡別人把話說到一半,也不顧旁邊有劉警官在場,直接問道。
“可是我最近幾年都經(jīng)常不在家,我太太會不會在這段時間里面跟別人結(jié)下了仇怨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至少以前是沒有過的。按說以我太太現(xiàn)在卡上的金額,出入的都應(yīng)該是一些高檔的場所,應(yīng)該不會和一般的小流氓之類結(jié)下仇吧,那肯定是有什么人蓄意想要謀殺我太太了。“
姓鄧的男子自顧自的說著,似乎他也有一套自己的推理方式。
“鄧先生,那些事情交給我們來做就好了,你只需要好好的配合我們就可以了?,F(xiàn)在能不能麻煩你到我們帶樓上去看看,我想再對案發(fā)現(xiàn)場重新進行一進勘察。“
雖然對方是一個有錢人,但是劉警官似乎還是并不把對方放在眼睛,說話絲毫的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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