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者帶著疤臉下來,坐在沙發的幾個中年人,全都站起身來。恭敬地對著老者鞠躬,誠惶誠恐地道:“幫主好!”
“幫主?!”唐婉兒詫異地站起身來。
“對,是幫主。經過幫會里的眾兄弟一致投票決定,選云堂主為新一任的幫主。”那個滿臉橫肉的堂主回答道。
唐婉兒無言以對,她雖然以前能指揮七河幫的一些幫眾。但是她本人并非是七河幫的成員。所以,這事也無須經過她的同意。
無力地坐回了沙發上,唐婉兒呼吸有些急促。
云萬成蔑視地望了唐婉兒一眼,然后冷然望著鄭飛龍道:“年輕人,不要以為自己會點武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再好的武功,也抵不過子彈的威力。”
“那啥……誤會,純屬誤會,嘿嘿。”
鄭飛龍好像很害怕云萬成的樣子,往后挪了挪身子,對云萬成擺手道。
如果沒人看到他剛才出手,一定會很是鄙視他。但是看到了他瞬間將一個保鏢擊殺之后,知道他這么做,根本是對云萬成的不屑。
云萬成也不多說什么,來到正中的沙發坐下。那本來是唐云飛坐的位置,現在換了一個人。
雖然對于那個父親,唐婉兒沒有什么好感。不過看到現在這個位置坐著別人,唐婉兒心里還是有一些難受。
“都坐吧。”云萬成對那幾個堂主吩咐道。
那幾個堂主,這才敢坐下。
“這次找大小姐來,是想商量一些事情的。”
云萬成說話還算客氣,不過接下來所說的話,卻是句句要命:“前任幫主,私自卷走了幫中大量資金。讓幫中的兄弟,日子過的很是艱難。很多兄弟就此離去,留下來的兄弟,個個背負巨債。大小姐,父債子還。唐幫主所欠的債務,我想最為孝順的您,一定愿意償還的,一定不會讓幫中兄弟受苦、受難的。對吧?”
“他的債,與我有什么關系?”唐婉兒急著辯駁道:“他卷走那些錢,根本沒有交給我。還把我的產業私自變賣了。現在他被抓住了,你應該找他去。如何找我來要?”
“大小姐,這么說話可就不對了。”
那個滿臉橫肉的堂主,瞇著眼睛逼視著唐婉兒道:“誰不知道,唐幫主最心疼的人,就是你啦。他被抓住,在警察局交代,所有的錢都交給你了。準備風波過去,然后帶著你一起去外國逍遙快活。”
說到“逍遙快活”四個字的時候,那個堂主滿臉地猥瑣帝表情,話里的意思說不出的齷齪。
唐婉兒氣的發抖:“胡說八道。他把我手里的娛樂場所變賣了一大半,還把我的資金給卷走了許多。我新建的酒店,差點沒法完工。怎么會給我錢?他走的時候,不聲不響,連我都沒告訴。哪里會接我去外國。如果是真的把錢交給我了,我又怎么會在這里?”
“那只有大小姐你自己清楚了,我們可不知道。”另外一個堂主用尖細的聲音說道。
其他的堂主,也都紛紛聲討唐婉兒。有些人說話十分難聽,好像唐婉兒是十惡不赦的人一般。
唐婉兒俏臉通紅,想要爭辯,但是一個人又如何能爭辯的過那么多的人。本以為長舌是女人的專長,卻沒想到長舌男誣陷起人來,不但不比女人差,反而有過之無不及。
鄭飛龍望向云萬成身后的疤臉。
疤臉一直轉臉望向窗外,好像對這里的事情漠不關心。感覺到有人看他,轉過臉來。望著鄭飛龍,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攙和進來。
鄭飛龍聳了聳肩,并做了一個握拳的手勢。意思是,他不但不可能不問,而且一過問,就要采取他喜歡用的方式。他的方式一向都是簡單、快速、高效率的代名詞。
疤臉無奈,示意鄭飛龍耐心地等一會。俯下身,附在云萬成的耳朵說了幾句。
云萬成點了點頭,輕輕咳嗽了一聲。
幾個堂主,聽到云萬成咳嗽,都閉嘴不再說話。
這時唐婉兒已經氣的快要哭了出來。長這么大,什么時候遇到這種情況。這些原本對她恭恭敬敬,連高聲說話都不敢的人,現在居然聲嘶力竭地聲討她。而且一些人說話,特別的難聽。隱隱暗指她與唐云飛的關系不正當,有那方面的關系。
“大小姐畢竟是唐幫主的愛女,你們說話要注意點。”云萬成這話,看似是在幫唐婉兒說話,實際上等于支援那些堂主。
愛女,是愛的女兒還是愛的女人?
“云幫主,您現在是幫主,您說了算。”滿臉橫肉的堂主,對云萬成恭敬地道:“您說,我們說的對不對?”
“對于那些八卦,我沒有興趣。我感興趣的事情,只有一件。”
云萬成把臉轉向唐婉兒,仰著腦袋,俯視著唐婉兒,沉聲道:“唐幫主卷走了幫會中兄弟們的拿命換來的血汗錢,必須有一個交代。大小姐,我們也不想逼你。如果你不交出來的話,那些兄弟們會很生氣的。他們都是粗人,平常干出的事情絕對不是斯斯文文的。望大小姐,好自為之。”
這話擺明是最后的通牒,如果唐婉兒再不把錢交出來,他們就要用強了。
疤臉感覺不好,連忙又俯身在云萬成耳邊說了幾句。
“我知道,這你不用擔心。”云萬成有點不悅地道。
疤臉又要說話。
云萬成冷聲道:“我知道該怎么做,不用你來交。”
疤臉聳了聳肩,站到了一旁。
“大小姐,你考慮一下,給你五分鐘。”云萬成說完,閉目養神起來。
卻剛閉上眼,就聽到一陣笑聲出來。誰這么放肆,敢在這里發笑。云萬成不悅地睜開眼睛,看到唐婉兒身后的那個保鏢在哈哈大笑。
冷聲問道:“你笑什么?”
“我笑一群傻X啊!”鄭飛龍含笑著掃視眾人一眼,搖頭嘆息道:“都快要死了,還在這叫囂不停。真是笑死我了,還五分鐘。你看看你,一大把年齡了,能硬起來嗎?知道比早泄更嚴重的是什么嗎?是羊尾。”
“混賬東西!”
云萬成早就對唐婉兒這個保鏢生氣了,敢在這里行兇。
不過因為要讓唐婉兒老實交出錢款,所以暫時忍耐了下來。只是暫時而已,等拿到錢款,自然把這小子給剁成肉醬。至于唐婉兒嘛,肯定要放到床上了。
唐云飛長的不錯,女兒生的也漂亮。看那巨大的胸,是一般的女人不能有的,捏起來一定很爽。
閉上眼睛,云萬成仿佛已經聽到了唐婉兒在床上叫喊的聲音了。
然而就在這時,這個猖狂的保鏢,居然敢發出笑聲,打擾他腦子里的美妙場景。更可氣的是,他敢罵自己是死人。頓時怒不可遏了:“把他給我殺了。看他能頂得住幾顆子彈。”
“殺雞何必用牛刀?”
那個滿臉橫肉的堂主,因為鄭飛龍殺了他的保鏢,自然對鄭飛龍恨之入骨。聽云萬成要殺了他,立刻對手下吩咐道:“你們把那個小子給我殺了,替阿福報仇。”
鄭飛龍雖然身手不錯,但是這里可有五個保鏢,而且每一個都比死去的阿福要厲害。
幾個保鏢,握著拳頭向鄭飛龍走去。
“哼!”鄭飛龍不屑地望了那幾個保鏢一眼:“都是些廢物,再多的螞蟻,也是咬不死大象的。懂嗎?”
那幾個保鏢聽到后,更是憤怒。快步向鄭飛龍沖來,其中一個,從西裝口袋中摸出一把軍用匕首來。
唐婉兒看到這陣仗,臉色不禁發白。對云萬成急聲道:“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那樣不好。”
“哼!不給點教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云萬成這話看似在說鄭飛龍,卻也在含射唐婉兒。
別以為自己現在還是大小姐,現在不過是一個待宰的羔羊而已。
疤臉在他身后,暗暗搖頭。他以為唐婉兒是擔心鄭飛龍會受傷,其實是擔心鄭飛龍把他們幾個人都給殺了。有人這么不知趣,想要找死,那就沒什么辦法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大小姐,你坐在后面,好好看戲吧。”
鄭飛龍把唐婉兒的沙發,往后一拉。
雖然有他在這,不會有人碰得到唐婉兒。但是那么近距離,難免會讓唐婉兒擔驚受怕。所以讓她退后一些,免得嚇到她。
不過即便是拉開了一段距離,唐婉兒依然駭然不已。
鄭飛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根本不是她能看清的。雖然這還是鄭飛龍為了避免太過嚇人,隱藏了一些實力。
這五個保鏢,身手倒也不是多么的差。比起疤臉,差上一些而已。疤臉現在能勉強接鄭飛龍三五招,這些人想要接鄭飛龍一招都困難。
為了速戰速決,鄭飛龍根本不耍那些花招。
當先一拳擊向那個拿著匕首的保鏢,那個保鏢豎起匕首,想要格擋。
卻感覺手腕一痛,緊接著握不住的匕首,掉落了下去。匕首還沒吊到地上,就被一只腳給勾了起來。不過那個保鏢并沒有看見,因為他的腦袋狠狠地挨了一拳。這一拳讓他身體飛了出去,還沒落地之前,就沒了性命。頭骨遭受重擊破碎,還能活下來那就是怪事了。
鄭飛龍接住被腳枸杞的匕首,一個旋轉,猛然劃過另外一個保鏢的脖子。
鮮血立刻飛奔而出,染紅了茶幾和天然大理石地面。幸好沒有地毯,不然洗起來可是十分的麻煩。
瞬間擊殺了兩名保鏢,其他三人駭然到了極點。紛紛后退,想要躲避起來。
但是鄭飛龍怎么可能會給他們機會,手一揚,匕首飛出,激射向門外跑去的一個保鏢。
那個保鏢看到那個匕首很是緩慢的向他的眉心飛來,想要躲避。但是直到那個匕首刺進他的腦袋中,都沒能躲避分毫。直到死,他都弄不明白,為什么那么慢的匕首,他沒能躲得過去。
在匕首飛射的同時,鄭飛龍飛起一腳踢向另外一個保鏢。
這個保鏢武功稍好,看到鄭飛龍一個高鞭腿踢來。雙手交叉,想要抓住鄭飛龍的腳。
高鞭腿威力很強,一旦擊中,即便被格擋,也能造成很大的打擊。但也是個相當危險的招式,一旦被人抓住的話,可能瞬間由優勢變成劣勢,甚至就此丟掉性命。
地下拳壇開打的時候,不是對手被擊打的沒有還手之力,很少有人會用高鞭腿。
這個保鏢顯然打過黑拳,看到鄭飛龍用高鞭腿,心里有些竊喜。一旦抓住鄭飛龍的腿,就能將他摔倒。然后狠踹他的襠部,繼而將他擊殺。在地下拳壇,可沒有什么規矩,更沒有什么道德觀念而言。一切目的只有一個,打死對手,拿到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