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耀祖發(fā)現(xiàn)這隊馬幫,馬身上馱的東西好像非常輕,而且攜帶的東西也不多。尤其是那幫隊伍里的人好像有問題。在邵陽機場附近他見過幾次馬幫,馬幫駝的貨物不僅多而且非常沉重,關(guān)鍵是馬幫的人臉色都黧黑,長年的風吹日曬,在他們臉上留下了明顯的印記。而這群人臉色明顯要白皙不少,雖然距離挺遠,可是基本輪廓是能看清楚的。
“這隊馬幫有問題,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決定改變計劃跟著這隊馬幫,看他們要干什么?”佟耀祖果斷說。馬幫在他們眼前叮叮當當而過,“團長!經(jīng)過查點有30匹馬共83人!”一名偵察兵報告。“命令偵察小組跟著他們,我們在后面保持距離!”
天黑后,接到前面?zhèn)刹煨〗M報告,馬幫宿營了。佟耀祖猶豫了一下,果斷命令部隊停止前進原地宿營。隨后佟耀祖命令向團部發(fā)報,告知遇到情況歸期要延遲。邵陽機場團部,溥蕓一臉焦急把電報遞給參謀長道:“佟上校來電,他們遇到情況無法按時趕回!”
“是什么情況讓他們無法返回,會不會有危險?”溥蕓擔憂又問道。參謀長看完電報笑說:“溥參謀,難得你為團長擔心,不過你放心,團長說有情況,大概是需要查明什么事情,因此要耽擱時間。”看到溥蕓放松的摸樣,參謀長似乎想起什么事情。
“蒲參謀!成家了嗎?”參謀長關(guān)切問。蒲云聞聽一愣有些羞澀道:“我沒有結(jié)婚,不過家里給定了一門親事!”參謀長解釋:“溥參謀,隨便問問請別介意!”參謀長想推薦佟耀祖的想法被掐斷。本來他想趁機給二人撮合撮合,在他看來團長和溥蕓很般配。聽到溥蕓已經(jīng)訂了親,不禁為團長惋惜。作為老大哥,現(xiàn)在戰(zhàn)爭結(jié)束了,有責任關(guān)心佟耀祖的婚事非。雖然表面看佟耀祖似乎不以為然,但看出佟耀祖明顯做作。自從溥參謀來了以后,參謀長就觀察認為二人很般配,現(xiàn)在看樣子沒有戲了。
次日一大早,前方偵查小組稟報,馬幫上路了。佟耀祖立即命令部隊啟程,一聲令下士兵們動作迅捷,很快精神抖擻上路。不用吩咐,士兵們拿出壓縮餅干就著軍用水壺,一邊,走一邊香甜的吃著,這種情況早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
大約行進了4個小時,佟耀祖看了一眼手表,時針分針指向10點。這功夫前方偵察組跑來一名偵查員,“報告團長,馬幫在到達前方的公路附近停止前進,然后進入距離公路大約2離地的樹林,不知他們要干什么?”
“走!到前面去看看!”佟耀祖說完便和3連長及幾名偵察兵向前方摸去。“團長,就是那片林地,馬邦的人馬就在里面!”一名偵察兵說。佟耀祖舉起望遠鏡查看,林子靜悄悄,由于樹林十分稠密看不清里面的情況。接著佟耀祖又觀察公路,公路是南北走向,沒有任何動靜。
佟耀祖迷惑是否派人去林子里就看一看,這功夫公路北側(cè)響起馬蹄聲,只見從北面的公路上快馬揚鞭出現(xiàn)兩匹。馬上之人著白瓜黑褲,揮動著馬鞭顯得很急迫。轉(zhuǎn)眼之間,兩匹馬下了公路直奔樹林而去,大約半個小時,從樹林里呼呼啦啦冒出來人影。
“團長!他們手里有槍!”3連長驚呼。“這伙人就是土匪,原來他們是打公路的注意,方才兩個騎馬人是他們的眼線,媽的真走運,撞到我的槍口上了,命令部隊準備戰(zhàn)斗!”連長返跑去身通知后面的部隊,佟耀祖又舉起望遠鏡
眼見著這伙土匪動作很快埋伏在公路西側(cè),佟耀祖對4名偵察兵說:“土匪出動了82人,樹林里還有三人,你們悄悄的摸上去干掉他們!”4名偵察兵得令,動作十分敏捷,身影一晃消失了。這功夫3連長帶領(lǐng)全連士兵上來了。
“土匪就埋伏在西側(cè),命令部隊從后面包抄上去,動作一定要隱蔽,不能讓一名土匪跑掉。”佟耀祖下達了命令。部隊剛展開,公路北側(cè)傳來汽車引擎聲。只見兩輛軍用帶蓬卡一前一后出現(xiàn)在視野里。前頭卡車駕駛室上有有一挺機關(guān)槍,顯然卡車上要押運的士兵。
佟耀祖心說不好,果然土匪的槍響了。前頭卡車上的機槍手中彈,接著前面的司機也中彈,打頭的卡車車身一歪橫在路上,后面的卡車也緊急停車。如此危急,空降兵只能提前開火。密集的彈雨迅速向土匪射去,這種戰(zhàn)斗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戰(zhàn)士們一邊跳躍前進,手里的卡賓槍不停地噴出火舌。
土匪正在全神貫注對付卡車,哪成想后面射來了子彈。當土匪發(fā)現(xiàn)不妙時已經(jīng)晚了。也別說土匪反應(yīng)倒很快,迅速向兩側(cè)逃跑,可是怎能跑過子彈的速度。眼瞅著奔跑的土匪一個個應(yīng)聲倒地,剩下的土匪哪見過這種陣勢,活著的紛紛跪在地上舉手投降。
當佟耀祖走上公路,發(fā)現(xiàn)押運的的士兵還趴在公路一側(cè),感覺有些好笑。看見一名軍官和幾名頭戴鋼盔、穿的嘩啦呼哨衣服的空降兵走過來,這些押運士兵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爬起來。其中一名跨短槍的家伙,見到佟耀祖的軍銜立馬敬禮!
“報告長官,我是貴陽保安團少尉排長,率領(lǐng)一個班負責押運武器前往邵陽。多謝長官搭救,請問你們是那一部分的?”“我們是那一部分的你無權(quán)知道,車上裝的什么武器?”佟耀祖不客氣問。
“回長官話,車上裝的是日式武器,有10挺機槍,200枝步槍。迫擊炮20門。機槍子彈2萬發(fā),步槍子彈5萬發(fā),迫擊炮彈200發(fā)。。”少尉排長如實稟報。“你們馬上離開這里,記住見到我們的情況不許泄露,遇到土匪可以上報,明白嗎?”“是長官尊令”少尉排長挺直胸膛。
押運士兵陣亡兩名,負傷三名。佟耀祖望著卡車離去的背影暗忖:土匪真是無孔不入,押運彈藥的情報都能搞到,看樣子這股土匪不簡單呀!“報告團長,抓獲土匪32名,9名傷員,其它全部擊斃,匪首也被擊斃,我部無一傷亡。”三連長稟報。
佟耀祖看到土匪被押上公路,決定提審俘虜。一名尖嘴猴腮的家伙被押到面前,佟耀祖打量土匪看出這是一個大煙鬼。土匪站在面前嚇得兩個腿不住的顫抖。“你們是哪里來的?”“回官爺話,我們是小涼山的!”佟耀祖拿出地圖查看,乖乖!小涼山是北面烏蒙山的支脈,距離此地有300多公里,看樣子土匪確實是有備而來。
佟耀祖抬起頭來繼續(xù)問:“你們在小涼山什么位置?”“禿頭嶺!”“家里還有多少人馬?”“家里沒人全來了!”“你們怎么知道押運軍火?”“是佛爺來的指令?”“佛爺是誰?”“不知道?”“你在說謊!”佟耀祖忍不住摸槍。
尖嘴猴腮噗通跪在地上:“官爺饒命,小的句句屬實,如果有半點謊話甘愿受死!”“難倒你們中間沒有人見過佛爺?”“我們把頭都沒有見過佛爺,佛爺下達指令都是派人送信!”“把頭是誰?”“方才被你們打死了!”
土匪被押下去,佟耀祖眼光瞄向北部的山巒暗忖:看樣子北部的烏蒙山有大魚呀!“團長!這幫土匪怎么辦?是不是······”3連長做了一個殺的手勢。“出現(xiàn)了新的情況,把負傷的土匪處理掉,其它的押回去,留著他們有用!”
處理了土匪后事,部隊繼續(xù)上路。此處距離邵陽大約有七八十公里。由于是山區(qū)路難行,因此到邵陽起碼要一天半時間。部隊行軍很快,別說這些土匪俘虜跟進速度也不慢,這些常年生存在山區(qū)、惡劣環(huán)境下的土匪,身體素質(zhì)沒有問題。
次日黃昏,部隊距離邵陽機場越來越近,大家情緒越發(fā)高漲,畢竟要到家了。遠遠望其,留守機場的部隊積聚在外面,顯然他們在翹首盼望戰(zhàn)友歸來。
副團長當天率部出征了,前面站著幾位軍官、團參謀長站在前面。這時溥蕓明顯有些激動,從后面快步跑上前動情說:“團長,你們回來了,你們辛苦了!”佟耀祖握著溥蕓柔軟的小手忽然有過電的感覺,竟然長久握手不松開。
如此這般,溥蕓似乎意識到什么臉一紅忙抽回手掩飾道:“瞧你手勁兒真大,把人家手都握疼了!”佟耀祖看了溥蕓一眼微笑道:“溥參謀,讓你們擔憂了,對付一群宵小、烏合之眾,小菜一碟、不在話下,關(guān)鍵是找尋他們費勁,僅此而已,大可不必擔心。”
佟耀祖接著和參謀長擁抱,然后參謀長和佟耀祖并肩向營地走去,一邊匯報了這幾天的出動情況以及應(yīng)付突發(fā)情況的結(jié)果。“今天凌晨,我和副團長研究了一個初級方案,今天早晨他帶領(lǐng)一個團出動了,實踐證明我們主動出擊效果很好,我看下一步,各營長、我們?nèi)朔謩e帶隊出動尋找土匪,這樣可以彼此得到休息。”參謀長建議。“我也這么想,土匪是來無影去無蹤,我們也是來無影去無蹤,這叫針尖對麥芒,真正體現(xiàn)出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佟耀祖贊同。
主動出擊、神出鬼沒的效果大好,連續(xù)一個月時間,空降部隊頻繁出動60余次,殲滅小股頑匪上萬人,如此打擊對土匪乃至當?shù)厣矫衿鸬搅苏饝刈饔谩?br/>
連續(xù)的出擊,空降兵越戰(zhàn)越勇,經(jīng)驗越來越豐富,他們幾乎每次主動出擊都有收獲,在連續(xù)絞殺下,土匪活動空間越來越小,經(jīng)過不斷甄別和中央情報局特工的努力,湘西勢力最強大、隱蔽最出色的一股匪幫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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