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托爾五味雜陳注視著燒成一片廢墟的巴喬山的官邸,后脖頸直發涼,加上天寒地凍,他的整個人身都處于戰抖之中。他心里十分清楚今后自己的命運將要開始新的篇章,已經沒有任何回旋余地。無論是由開始的被迫到身不由己,無論是成就自己的野心或者是傀儡,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選擇。
這時蘇聯領事館大使瓦西里帶領幾名屬下匆忙趕到火災現場。看到如此慘景,瓦西里不客氣說:“巴托爾同志,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政變,立即調動軍隊封鎖整個多倫,并且進行軍事管制,否則后果不堪設想。”[bsp; 巴托爾臉色灰白說:“大使先生,現在是一片亂局,鑒于貴國政府正在艱難鏖戰,為了穩定外蒙局勢,我們已經邀請國民政府出兵,幫助穩定外蒙局勢,希望瓦西里同志給予諒解!”瓦西里大急說:“我可以肯定這是中國政府導演的顛覆行動,就在昨天,國民政府外交部副部長秘密召見我駐華大使,要求出兵外蒙被我方回絕了,你們被中國人騙了!在這危機時刻,你要立場堅定!”
巴托爾臉色陰沉說:“大使先生,這是我們蒙古人自己的事情,請大使先生不要干涉了,否則發生一切后果我們不承擔責任,本著雙方友好,希望蘇方保持克制。”巴爾爾說完率領眾人揚長而去。蘇聯大使如夢方醒,他知道局勢已經不可逆轉,連忙回去向國內匯報。
目前,蘇德戰場、蘇方局勢非常糟糕。德軍已經占領莫斯科三分之二城區,斯大林已經率領蘇維埃政府撤出莫斯科,看樣子德軍占領莫斯科只是時間問題。然而蘇軍在莫斯科城兩個月的頑強抵抗也發揮作用,并造成德軍的軍事計劃推遲。另外德軍在其他戰場進軍受阻,進攻腳步開始緩慢。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蒙發生了巨變,這是斯大林根本沒有預料到的變局。當天上午以巴托爾為首的外蒙大呼拉爾革命黨,宣布巴托爾臨時擔任革命黨出席,并號召全蒙人民保持克制。與此同時,活佛和庫倫有實力的王爺也紛紛表示支持巴托爾,頃刻之間,外蒙高層變了顏色。
朱日成官邸,諸葛韜對趙猛和早就調到庫倫一支騎兵部隊的指揮官說:“立即控制庫倫,并以公開名義抓捕喬巴山的爪牙,現在巴托爾已經穩定了其黨羽,庫倫外面的蒙軍也被我們控制,現在接管庫倫正是時機。朱日成說:“對于那些不軌之徒,一定要格殺勿論,我們的騎兵大部隊估計兩天能到達庫倫,庫倫內的蘇軍不用擔心,主要是防備蒙軍叛亂。”
緊急回到重慶次日,穆亞平驅車前往外交部。此時副外長周恩來已經站在門外焦急的等候多時了。見穆亞平鉆出轎車,周恩來忙上前說:“穆副總司令,蘇聯大使對于我出兵外蒙提出強烈抗議,他要求我們撤兵,外蒙的事情由外蒙自治政府自己解決。”穆亞平說:“箭已出玄,豈能收回來!”
一見到臉色扭曲的蘇聯大使,沒等穆亞平見禮,身材高大的蘇聯大使就大聲用英語喊道:“穆將軍,中蘇兩國一向友好,我們蘇聯始終站在中國的立場上發展兩國關系。目前我們同處在反法西斯戰線,貴國政府在我方艱難時期出兵外蒙,違背了國際主義準則,完全是強盜行為!”
穆亞平不客氣說:“大使先生,我的副外長以及照會貴國,為了有效打擊日軍,我們準備借道外蒙用兵。可是如此舉措被你們一口回絕了,談什么一向友好?現在外蒙又出現危局,外蒙自治政府要求我出兵穩定局勢,怎能說是強盜行為?請問我們什么地方違背了外蒙人民的意愿?”
蘇聯大使無言以對,這時一名蘇方人員從外面急匆匆而入,接著把一封電報交給蘇聯大使。電報是斯大林本人直接發來的。內容是:“戰時吃緊,顧全大局。要求切不可與中方發生任何重大矛盾。外蒙問題必須和平解決,并和中方就外蒙問題簽訂一份協議!”蘇聯大使看完電文,知道斯大林把燙手的山芋交給了自己。
蘇聯大使沉吟了一下態度緩和說:“穆將軍,我們接受中國軍隊進入外蒙穩定局勢,但是前提我們必須簽訂一份,有關外蒙在戰爭結束后,中國承諾撤出全部軍隊,尊重外蒙古人民自己選擇的權力,這是我國政府的最后底線!”
穆亞平聞聽心里樂了,什么狗屁協定,協定是用來約束的也是用來撕毀的。穆亞平毫不猶豫說:“大使先生,我們完全站在外蒙古人民的立場上,這一點我代表中國政府鄭重承諾。我們副外長全權負責和貴國簽訂協議,有關協議內容,我們會尊重貴國的建議。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希望貴國政府答應,此份協議秘密簽訂生效后不可公布,為了有效地打擊日軍,為了達到戰役隱蔽性,我們準備由外蒙東部出兵。”蘇方大使沉吟了一下,考慮到在東北消除日軍的威脅絕對是大好之事,遂表示同意。
當天下午,在莫斯科東部的客山,蘇維埃政府臨時所在地,一座巨大的地下掩體內,蘇軍最高指揮部里,電報聲不絕于耳。本來斯大林親自坐鎮堅守莫斯科,可是德軍還是頑強的攻入并且兵蜂不可阻擋。斯大林被迫下令撤出。好在經過頑強防守,大量重要工廠以及陸續向東部轉移,德軍隨著節節抵抗,隨著戰線深入,進攻的腳步開始延緩。
關鍵是嚴寒的冬季,給德軍的進攻帶來了很大的困難,德軍賴以突擊的坦克部隊,機動作戰能力下降。因此德軍除了在南部戰線攻勢猛烈外,就是莫斯科的巷戰,坦率說德軍占領莫斯科這剩下時間問題了。這里和原有的歷史有了重大出入,德軍即將攻占莫斯科,哪嘛蘇德戰場會產生什么樣的結局那?
德軍為什么會順利的攻入莫斯科?有兩個方面原因。一個是德軍發動進攻提前了50多天,嚴寒的天時地利沒有及時地幫助蘇聯人。二來德國參謀部,有效地研究了日軍進攻中國西部的得失。尤其是張家口和太原城市攻防戰,德軍吸取了經驗教訓,并為德軍打殘酷的城市巷戰起到了很好的鑒戒作用。因此蘇聯人守不住莫斯科也就不意外了。
面對莫斯科被攻占,斯大林無可奈何,好在戰線開始穩固,他的心情有了好轉。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從中國穿來了震驚的消息,外蒙出現亂局,而中國出兵外蒙。作為老牌的政治家,斯大林一眼就看出這是國民政府的手筆。
如果在外蒙阻擋中國人兵鋒,絕對是不可能的,關鍵是現在一定要穩住中國人。因此斯大林即刻給駐華大使發報,其目的就是暫時答應中國人的條件,中蘇之間切不可出現任何矛盾。此時,斯大林拿著蘇聯大使發來的電文,以及電文里的內容,消瘦的臉頰有些灰暗,唇上的八字胡有些微微顫抖。
蘇軍參謀長看到斯大林的樣子說:“中國人簡直太無恥了,看樣子他們在外蒙早就開始準備了。瓦西里簡直是飯桶,難倒中國人在外蒙的跡象一點也看不出來?”斯大林說:“關鍵是我們對形勢判斷出現重大失誤,顯然中國人早就判斷出德軍的戰略計劃,因此他們才打外蒙的注意。我可以肯定,中國人很早就在外蒙布局了,否則不可能如此順利!”
屬下說:“斯大林同志!先讓中國人高興一番,等我們騰出手來再教訓他們。”斯大林搖頭說:“中國出現了一位傳奇人物,他把觸角伸向外蒙有兩個目的,利用戰爭讓外蒙回歸,第2個目的出兵東北。要知道東北是日軍的戰略后方,東北一旦收復,日軍在中國大陸就會崩潰。穆亞平這個人物太可怕了,今后我們又要面臨一個強大的對手。”
見眾人有些灰心喪氣斯大林接說:“外蒙問題現在下結論為時過早,我們沒有能力和精力干預外蒙局勢。現在我們面臨兇惡的德國人,如何取得衛國戰爭勝利是我們面臨的首要任務。目前美國人開辟了西部運輸通道,必須要求美國人支援大量戰略物資,爭取度過這段艱難時期。”
蘇軍參謀長問:“斯大林同志!既然中國軍隊進入外蒙,我看把外蒙的軍隊全部撤出,支援前線作戰!”斯大林說:“不僅撤出外蒙的軍隊,滿洲里一線的軍隊也要向東調動,全部支援前線作戰。中國軍隊一旦從外蒙東部發動進攻,整個遠東我們至少能調往前線100萬軍隊,如果是這樣的局面,今年中旬我們的防線就會穩固!鑒于利弊關系,其實中人也幫了我們一個忙!”
三天后,我獨立騎兵師一支騎兵旅到達庫倫。為了封鎖消息,庫倫所有的日本人全部被抓捕,庫倫的形勢開始穩定。中國騎兵出現在庫倫次日,巴托爾按照朱日成的吩咐,命令蒙軍調往外蒙和蘇聯邊境地帶,東部的蒙軍隨著我騎兵部隊陸續接防,也陸續調往北部邊境地區。
騎兵第1師另外兩個旅,直接開往吉爾板扎。騎兵第2師開往東南部瑪塔德,接防原蘇軍裝甲旅的防地。接著白虎臣率領另外三個騎兵師,沿著邊境一帶陸續接管原蒙軍的防務。整個外蒙的軍事洗牌在悄悄的進行,與此同時,我西北方面軍也拉開了大軍調動的帷幕。
重慶聯合指揮部,穆亞平對參謀長艾森豪威爾說:“兵出東北,我們需要美空軍部隊大力配合。要求美軍在6月底前,在外蒙布防轟炸機200架,需要500架運輸機配合作戰。另外我們要在庫倫至東部一線囤積大批作戰物資,我們要求美空軍部隊務必按期完成物資準備。”
艾森豪威爾興奮說:“穆將軍,羅斯福總統高度贊揚了閃電計劃,屆時我空軍部隊會全力支援。我們保證把戰略物資和人員按期送達指定位置,保證閃電計劃順利進行.”穆亞平說:“第1方面軍的作戰計劃已經報上來,我來宣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