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瑞進(jìn)了門, 也不急著把箱子抬回臥室,現(xiàn)在還不到十點(diǎn), 她應(yīng)該還在睡覺。
一般休息的時候她就喜歡睡懶覺,尤其是這陣子忙著錄節(jié)目和拍mv, 他就算不在家, 也知道她應(yīng)該不太輕松。
這么想著,沈嘉瑞向臥室走去的腳步便一頓, 轉(zhuǎn)而去了客廳,邊走邊脫了西裝外套, 隨身仍在沙發(fā)上, 他整個人就往沙發(fā)里一倒。
要說累他也累, 昨天開完演唱會回酒店就十一點(diǎn)了,撐著眼皮等到她結(jié)束了拍攝才打電話過去, 聊完電話已經(jīng)過了凌晨一點(diǎn),然后沒睡兩個小時又要起床, 收拾行李趕七點(diǎn)不到的航班回來。
直到回了家,沈嘉瑞繃著的那根筋才放下, 感覺渾身疲憊,一動不動, 連澡都不想洗, 剛躺下就覺得昏昏欲睡了。
不過也沒有真正睡著, 聽見細(xì)微的腳步聲, 沈嘉瑞抬了抬眼皮,還是放棄了睜眼, 有氣無力的招了招手。
言初音腳步快了兩分,她沒想到沈嘉瑞這么早就回來了,只是迷迷糊糊中聽見開門的聲音,然后就驚醒了,想著他也該回來了,沒抱太大希望的起來看了一眼,就看到在沙發(fā)上挺尸的人。
等言初音走到了沙發(fā)邊,沈嘉瑞才睜開眼睛,微微起身,拉著她坐下來,然后再躺回去,枕著她的腿又閉上了眼睛。
雖然身體疲憊,但只要想到她就在身旁,心里就像被什么塞得滿滿的,再累再疲憊都值得。
言初音不太懂這種情懷,她向來提倡愛一個人前得先學(xué)會愛惜自己,但是看到沈嘉瑞累成這樣,也是心疼的,又就好像有一根羽毛在心里輕輕拂過,有點(diǎn)酸澀,又有點(diǎn)歡喜。
他工作比這更忙的時候都有,年前演唱會和活動一場接一場,也沒看他趕成這樣,所以現(xiàn)在他不說,言初音也知道是為了什么,抿了抿唇,一邊幫他揉著太陽穴,一邊道:“干嘛這么早回來了,休息好了再回也不遲啊。”
沈嘉瑞舒展了眉眼,閉著眼睛回答:“你后天不是要去國外嗎?”
就知道他是為了這個,言初音揚(yáng)了揚(yáng)唇,但還是壓下了情緒,故作不悅的道:“要知道你會這樣,昨天晚上就不該跟你說這個。”
“不說正好。”沈嘉瑞輕笑,睜開眼看了看她,“后天我就跟你一快去。”
“想得倒美。”言初音瞥了他一眼,又按了會兒,才推著他,“行了,回床上睡吧。”
沈嘉瑞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言初音繼續(xù)催他,“裝死也沒用,起來!這么大個頭,窩在沙發(fā)里你累不累啊?”
“我不要洗澡。”沈嘉瑞終于出聲了,聲音里還有些委屈。
言初音簡直要被他逗笑了,她又沒逼著他必須洗澡,有潔癖的人是他自己好吧!
“那就不行,回去睡。”
“不洗我難受。”
言初音無奈:“那你想怎樣。”
“我就在這里睡,要不你回房吧。”
言初音想說要她回房,那他先放手啊,雙手還環(huán)在她腰上,讓她怎么起身?
不過她也確實吃這一套,沈嘉瑞要是得寸進(jìn)尺,要求她給他洗,言初音鐵定二話不說的拒絕,但是他現(xiàn)在一臉小可憐的讓她別管他,言初音反而過意不去了,哄道,“那你先回臥室,我?guī)湍愦蛩畞聿烈徊痢?br/>
沈嘉瑞徹底變成小公舉了,不但要言初音哄著求著才肯回房間,還一副虛弱的模樣,大半個身子都壓在言初音身上,被她架著回房的。
言初音接了熱水回來,就看到虛弱的小公舉,行動倒是不打折扣,已經(jīng)自己脫好了衣服,手正拎著內(nèi)/褲,好像要把最后一件也脫光。
“咳咳。”言初音清了清嗓子,白了他一眼,“夠了啊。”
沈嘉瑞這才住了手,抬起頭一臉無辜的看著她:“這樣就可以了嗎?”
言初音哼了哼,沒理會他,直接道,“轉(zhuǎn)過去趴著。”
“哦。”沈嘉瑞乖乖轉(zhuǎn)過去。
幫沈嘉瑞擦身上的時候,言初音順便也給他捏了捏肩,不過她不是專業(yè)的,沈嘉瑞肌肉又硬,沒按兩下就放棄了,收拾了水盆和沈嘉瑞換下來的臟衣服。
沈嘉瑞就穿著一條輕薄緊繃的內(nèi)褲,躺在床上連被子都不蓋,看著言初音忙進(jìn)忙出,等她收拾好從浴室回來,沈嘉瑞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朝她招手:“上來睡吧。”
言初音假裝沒看懂他眼底的暗示,搖頭拒絕道:“我不困。”
沈嘉瑞不肯放棄:“那就陪陪我,沒有你在旁邊我睡不好。”
言初音心想那他這么多年怎么過的,不睡覺嗎?
最后,言初音還是遂了沈嘉瑞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