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煙踢開茶杯,想俯身去去觸碰自己的腳踝,可手剛一觸碰到傷口又被燙的縮回了手,狼狽的要命。
陸啟林本準備來扶她,但她心中有氣,拍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然后強忍著痛,便要去拿抽屜里的藥膏。
“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江綰煙剛踉蹌走幾步,陸啟林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一絲戲謔。
“別假好心了!”江綰煙對著陸啟林沒好氣的回到。
陸啟林笑而不語,不慌不忙的坐回了床上,拿起床頭柜上的一本家居雜志開始翻看。
江綰煙瞄了陸啟林一眼,看著他那副安然自若的模樣,氣的不打一處來。
但是話都說出口了,怎么可能讓他幫忙?自己死扛也要到底了。
她憑著記憶,單腳跳到安放醫藥箱的柜子前,將柜子打開,又開始犯愁了。
醫藥箱放的高,大概有180cm這個高度。
江綰煙跳了幾下,都弄不下來,便對轉頭陸啟林發脾氣道:“陸家又沒有小孩,他們把醫藥箱放那么高做什么?還怕我們誤吃?”
陸啟林說:“為以后做打算。”
江綰煙頓時語塞,想了半天,又說:“只可惜你媽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陸啟林倒也沒反駁:“他們不知道你心思,所以現在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江綰煙冷哼一聲。
她先走到桌子旁把椅子搬來,奈何椅子太重,又笨拙的砸了腳,她不敢叫出來,怕被陸啟林恥笑,于是只能忍得呲牙咧嘴的。
陸啟林余光看到她的一舉一動,眉梢上染了一層笑意。
好不容易,她把椅子搭好,把醫藥箱順了下來,把椅子放回原位,已經是滿頭大汗。
而她看到床上的男人,依舊是目視雜志,就當沒她江綰煙這個人。
江綰煙心里不爽,把醫藥箱丟給他,說:“你幫我涂吧,我不會弄,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藥。”
陸啟林說:“求人這個態度?”
江綰煙也不是個死倔的人,這腳上還痛著呢,何況之后的資金還要他相助,不如現在把關系緩和一點。
她只得換上一副笑容,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將雙手搭在他的襯衫上,身體前傾:“陸總,剛才是我態度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這種小女子計較了。”
說罷,還裝模作樣的擦擦臉,眼淚都要掉下來的模樣。
“你平時也是這么勾引其他男人的?”
他挑眉問道。
“不用勾引,他們自己都會貼上來,男人啊,就像貓,女人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各種顏色的毛線球,他們永遠想抓,且永遠玩不膩。”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些得意。
陸啟林看著她問:“聽上去是有那么些道理,那你覺得我也是你口中的那種男人嗎?”
江綰煙笑嘻嘻道:“你帥一點,有錢一點,其余沒什么例外。”
陸啟林笑了幾聲,仿佛聽到什么有趣的見聞一般,不置可否。
這女人著實有趣。
他拿起藥,細心選了一種,然后幫她涂在了傷口上,手間很是輕柔,也能看出他的細心之地。
陸啟林一邊擦,瞧著江綰煙那一副享受的模樣,一邊道:“你記著,我現在能對你好,是覺得你比較有意思,僅此而已。”
江綰煙盯著陸啟林,似乎在等他說完。
陸啟林收起藥膏,道:“所以,這并不代表你說什么做什么都可以肆無忌憚,否則你就會知道我跟那些男人的不一樣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