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林的微喘聲更加的強,他緊緊捏著拳頭,面色十分痛苦。
江綰煙收回了手,退后了一步:"燙的嚇人,你等等,我給你去拿毛巾敷著。"
她想一溜煙的跑掉,可身后的人卻一把抓住她往后一帶,他捏住她的臉,掰正,一字一句道:"不需要。"
他和她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一寸寸的打在她的皮膚上,甚至能感受到他眼光的熾熱。
"我被下藥了。"陸啟林用力的捏著她的脖頸,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道。
她心底處上升起了一抹害怕,她再次掰開他的手,扯出笑道:"你這個需要毛巾敷著,不然℉℉"
"毛巾沒用。"他整個身體甚至都有些站不直了,一半撐著墻壁,一半倒在江綰煙的肩膀上。
江綰煙揪著自己衣服,勸解:"冷毛巾有用,你這個需要迅速降溫。聽我的。"
她在夜店里那么久,當然知道陸啟林這是什么藥,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所以她才要在此時更快的逃離陸啟林身邊,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散發(fā)出的氣息就是危險。
特別危險。
就在她掰開陸啟林的手,要逃走時,陸啟林再次把她拽了回來,他滾燙的手臂貼著她冰涼的手臂,形成了巨大對比。
江綰煙腦子里亂成一團麻,她已經(jīng)來不及思考陸啟林為什么會被下藥,以及他又是怎么回來的。
她腦中已經(jīng)開始計量怎么逃開。以及自己上次買的避孕藥有沒有帶到這邊來。
"我、"
"去給我放冷水,快。"
陸啟林幾乎是掐著江綰煙,面色痛苦的說出這句話。
他說完,臉上細密的汗更多了一層,皺著眉,手緊緊攥成拳,像是在忍耐著什么。
他將江綰煙一松,江綰煙立馬一溜煙的跑上了樓,打開淋浴往里頭放水。
只要不是那種方法,都行。
陸啟林的臉色蒼白。此時看上去倒是像個任人欺凌的小獸一般,可觸及到他的眼神,還是覺得可怕。
陸啟林經(jīng)過陸啟新時,淡漠而陰篤的掃了他一眼,艱難的說出一番話道:"以后離她遠點。"
陸啟新旁觀著看上去十分痛苦的陸啟林,冷笑道:"我什么時候離她近了。"
"你心里想什么,我比你清楚,給我一輩子埋在心里。"陸啟林唇邊的笑冰涼無比。
"你在警告我嗎?"陸啟新問。
"是命令。"陸啟林答。
陸啟新收了收那副不正經(jīng)的模樣,看著陸啟林進了房間,眼中莫名蒙了一絲暗淡。
陸啟林走進房里的時候,江綰煙剛好把池子中的水放好,她見此時的陸啟林已經(jīng)走不穩(wěn),立馬過來扶住他。
"喂,我放好了,你去洗吧,我?guī)湍惆岩路摿恕?江綰煙想不管他,但是看他實在是痛苦無比的模樣,又做不到完全不管,伸出手便要幫陸啟林解紐扣。
不料陸啟林把她一甩:"滾開。"
江綰煙從沒看過陸啟林這般模樣,他從來都是溫沉的,淡然的,而此時的他,渾身充滿了戾氣。
"你這樣下去會出事的。"江綰煙看不過去,但又不敢靠近他。
陸啟林把領(lǐng)帶一扯,整個人走到浴缸前栽了進去,可是他剛一進去,整個人怒氣值便上升了一個層度:"熱的?"
"現(xiàn)在是初春,外邊天還冷著呢,我怎么可能給你放冷水澡啊,你待會感冒了,你那個多事的媽又要說是我的錯!我可不想被你媽嘮叨。"
陸啟林的襯衫已經(jīng)濕了半邊,他依舊從浴缸里站起來,走向江綰煙,傾下身道:"重新放水,要冷的。"
"你在命令我嗎?"江綰煙剛受完齊茵的氣,心中還沒消氣,這邊又在命令她。
"是,給我放水,快點。"陸啟林用手撐著洗手臺,氣越來越虛,身體崩的僵硬。
見江綰煙躊躇不定,陸啟林抬頭,眼眸里像是有火:"否則倒霉的就是你了。"
這句話的殺傷力巨大,畢竟江綰煙回想以前他沒有吃藥的那種已經(jīng)夠讓她害怕了,她即便再不情不愿,也不得不把之前的哪些水放掉,再次給他調(diào)了冷水。
"你、你控制住自己啊,一會兒就好。"江綰煙咽了口唾沫,回頭看了眼陸啟林。
陸啟林只覺得自己身子已經(jīng)不受自己控制,熱浪一波多過一波,而他死死控制住了自己不把眼前的女人給拉倒在地的沖動。
半晌后。
"我放好了,你去洗吧,我去給你準備新衣服和浴巾。"江綰煙看著陸啟林,想快些從他身邊逃走,就好像他現(xiàn)在是什么瘟神一般。
陸啟林看著她此時的眼神,眼眸很是淡漠,但深處卻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傷意。
"對了,你要是覺得冷,就快出來,別勉強自己。"
江綰煙說完這句話,立馬從柜子里開始翻找著浴巾,準備好換洗的衣服后,她一股腦丟給了陸啟林,便趕緊離開了那個修羅場。
她坐在床上,隨意找了本雜志來看,卻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其實這種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做那種事情,但陸啟林沒有,他沒有選擇傷害她。
江綰煙心中居然有一絲莫名的感動,但她剛意識到自己的這種心情。立馬反應(yīng)過來了。
把雜志往床邊一丟,心想:這也是應(yīng)該的,他要是未經(jīng)過允許用強,那可是犯罪!
陸啟林在浴缸中被冷水浸泡了起碼有一個小時,可是這藥不知有多猛,心中那種感覺卻是怎么也消除不下來,他十分痛苦,上衣也沒解,只覺得怎么被水淹沒著,全身只有燙。
不夠,不夠,冷水怎么夠呢?
水是夠冷了,卻怎么也撲滅不了他身體上的那股火。
也暖不了他心中的那抹寒!
江綰煙在房內(nèi)面上雖然裝的不在意,但還是有些擔心浴室里的人的。
思想掙扎也做的厲害,他都這樣了,她把他丟在浴室里不管了,這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她撓了撓頭發(fā),步子躊躇的邁到浴室邊,敲了敲門:"喂,你洗好了嗎?"
無回應(yīng)。
"你好了就應(yīng)一聲,不讓我以為你死在里面了。"
還是無回應(yīng)。
江綰煙只差沒踢一腳,她道:"你可別嚇唬我啊,也別想捉弄我,你那點心思我會不知道?"
嘴上如此說,可心中卻是越來越焦急,他不會真暈死在里面了吧?
要不進去看看?
不行!她一進去,那里邊的人要是對她做什么,她哪里能預(yù)測得了。
可是℉℉
她咬了咬牙,還是選擇推門進去,卻看到淋浴一直放在浴缸里沒停。而人浮在浴缸里,魚缸里的水已經(jīng)滿出到地面上。
江綰煙嚇了一跳,立馬跑過去把水關(guān)了,然后拍了拍他的臉:"喂,醒醒。"
可是怎么用力的拍他都沒有反應(yīng),江綰煙心急如焚,但她也明白當下之際是把他從這浴缸里弄出來。
她咬了咬牙,伸手拽起陸啟林胳膊,無奈也不知是水的原因還是他本人太沉,她的力氣還真不夠。
好不容易把他在浴缸里扶正了,她卻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
江綰煙拿出干毛巾,幫陸啟林把濕漉漉的臉給擦干了,正要收回手,他的手一把碰到她的手臂上,將她一拽,她整個人便摔到了水里,摔到了他身上。
她一慌,想從他身上撐起來,他抬起手錮住她的腦袋,道:"這么怕我?"
他笑了。睜眼,是那種引誘的笑。
她立馬知道自己上當了,將他一推:"你個騙子,快起來!"
可是她沒注意到,他的笑中還帶了絲危險:"沒有用,冷水沒有用,你說怎么辦?"
江綰煙的臉莫名紅了:"關(guān)我什么事,誰要你吃這個的,你自己受著吧!"
她又氣又怕,當務(wù)之急是掙脫開他,可她越掙脫他拽的越緊。
"你可以跟任何一個男人上床,為什么每次都這么抗拒跟我?"
她答:"因為我不想吃避孕藥!對身體很不好!"
陸啟林冷笑,從水中起身,隨即把江綰煙從水中一撈,抱在了懷里:"那就不吃。"
℉℉
江綰煙再次睜眼,已經(jīng)是大半夜。
她膽戰(zhàn)心驚的看了身邊男人一眼,心中十分復(fù)雜,而那男人顯然也沒睡,隨即睜開了眼。
"你居然騙取我的信任,我還以為你真的快死了,我還以為你控制了自己不傷害我,沒想到你比誰都混蛋。"
江綰煙嗓子有些嘶啞,她控訴著陸啟林,捏著床單,說不清什么感覺。
明明是自己法律上的丈夫,怎么每次都是被強了一般?
每次都不愉快。
陸啟林只是看著她,看似真摯的說了一句:"抱歉。"
不錯,他確實被柳深下了藥,那藥也確實厲害,但方才的冷水再加上他的自控能力,已經(jīng)讓他完全清醒了過來。
不過騙騙眼前的這個女人,倒是綽綽有余。
"呵呵。"
江綰煙即便全身酸痛,但還是翻身下床,當著陸啟林的面開了燈,從包里翻找著藥。
找著了之后,將藥捏出來,迅速就著水吞了下去。
陸啟林隨手抓了件浴袍披在身上,然后下了床,把江綰煙手中的水瓶打翻。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他便捏住他的下巴,一點感情都沒有道:"吐出來。"
江綰煙看著他,把他的手給拍開,可他卻出奇的用力,眼神沒有一絲可以商量的余地。
他說:"自己不吐出來,我就帶你上醫(yī)院去催吐。"
"你這樣有必要嗎?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江綰煙站起身,順道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可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他的手卻越來越緊。
"我改變主意了,我要你給我生個孩子。"陸啟林道。
"瘋子!不可能的事!"江綰煙呸了一聲。
生孩子嗎?以后就要懷他,生他,把他拉扯大,然后每天和自己越來越松弛的皮膚做抵抗,再加上父母感情也不好,她也不知道這孩子會是什么樣。
或許和她一樣,那可就不好辦了。
自己從小到大沒有生活在一個有愛意的家庭中,所以她并不想讓自己孩子也過著和她一樣的生活。
陸啟林冷笑:"那就看咱們誰斗得過誰,走吧,上醫(yī)院去。"
他說罷,便要拉起她,她連忙反抗:"別別別!你這樣會驚動你爸媽的,他們剛才好不容易睡著。"
江綰煙腦中飛速運轉(zhuǎn),陸啟林這般,她自然不能像平時一般跟他硬碰硬了。
她放軟語氣,道:"這次就算了吧,我把避孕藥全部上交行嗎?"
陸啟林不說話,江綰煙立馬把包里的避孕藥全部堆到他手上,一臉誠懇。
她心想:以后吃之前避開你就行了,而且得隱蔽些。
陸啟林隨手把那袋子藥丟進了垃圾桶,道:"別在腦子里想著歪主意,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他攏了攏睡衣,便回到了床上。
江綰煙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可惜那個時候的江綰煙并不知道,陸啟林要她幫他生孩子的真正目的。
因為她的腦中已經(jīng)無限把陸啟林妖魔化了。
自那以后,陸啟林真的就像下了決心一般要和她完成那天晚上說的這個任務(wù),床事基本是每天都有的事情。
可是,只有床事,也沒有甜言蜜語,更沒有溝通,夫妻兩人的關(guān)系逐漸冰化。
陸啟林的態(tài)度也不像從前那般對她好,她只要一像以前那般發(fā)火,他便以暴制暴,那以后,她才知道陸啟林以前是多么讓著她。
她最開始還會掙扎,后面就隨他去了。
第二天偷偷按時吃避孕藥。
這避孕藥吃久了,身子居然開始不舒服,就是胃里翻騰的厲害,偶爾肚子也會痛。
正巧莎姐度假回來了,江綰煙因為這事找了她一趟,訴說了這件事情。
莎姐臉上放光,據(jù)說最近她被一個新的金主包養(yǎng)了,日子過得不錯。
聽了江綰煙那般嘴碎的念叨后,莎姐不由道:"哎呀,生孩子就生孩子嘛,我說你那么抗拒干什么啊?"
"我堅決不生。"江綰煙焦躁的捏著酒杯,可是也不喝。
她最近有點注意養(yǎng)身,因為被避孕藥這么一折騰,她實在有些怕。
整天就想著怎么跟陸啟林作斗爭了,也沒什么功夫去四處玩。
自然,樓少那件事情也不了了之。
說起來,樓少被陸啟林算計了一通后,倒是一直沒有給江綰煙打過電話。
就連江綰煙把電話打過去。他也沒有再接,她心里愧疚了一陣子后,見實在沒辦法,也逐漸拋在了耳后。
"說起來你家那位還真夠心狠的,他應(yīng)該猜到你在偷偷吃這個,所以他在賭你吃到后面不敢吃了,主動放棄了,真沒想到,看起來溫溫柔柔一人,居然會用這種手段。"
莎姐感嘆。
"他溫柔也就騙騙那些對他崇拜的小妹妹們!全是假象!你是不知道他在家里是怎么對我的!"
江綰煙有些激動地反駁道。
"好了好了。"莎姐碰了碰江綰煙的手安撫:"別氣了。今晚我們酒吧那個dj有個表演,你要不要來看?"
"什么表演?"
莎姐說:"就是hide開的一個小型party,聽說他以后來我們酒吧時間就會少很多了,也不知什么原因,今天有一個他的專場小'演唱會',他好多粉絲都會來看呢,你要不要來?"
江綰煙笑了一聲:"這個人這么有名啊?還有粉絲呢?"
"那可不嗎,他這兩年可一直都是我們這兒的招牌,不過一直比較低調(diào),每次上臺露臉都只肯露半張,即使這樣。還是吸引了一大批妹妹過來。"
這一個星期過的也實在快,江綰煙想起陸啟新好像是要正式去那兒報道了。
不過最近陸啟林管她比較管的嚴,如果她在今晚來酒吧,然后跟陸啟新一起回家,說不定容易暴露。
所以℉℉
"我還是算了吧,我對這種演唱會也沒興趣。"
江綰煙回拒道。
莎姐笑了一聲,正準備回應(yīng)她什么,可上頭卻先傳來了一個聲音:"你都沒好好聽過我唱歌,不想聽一下嗎?"
江綰煙聞聲望去,看到壓著帽子出現(xiàn)在她和莎姐跟前的陸啟新。
雖說是剪了頭發(fā)吧,但是每次在酒吧,還是會看到他那一身不正經(jīng)的打扮。
"hide?"莎姐叫出了陸啟新的名字,有些訝異的看著他和江綰煙。
陸啟新未說話,江綰煙率先開了口:"我認識他。"
莎姐倒是沒有很震驚,江綰煙時常來這等地方,陸啟新也是這的常客,認識也不奇怪,不過江綰煙倒是挺神的,這個hide平時可是高冷的很,不太接受一些女人的勾搭的。
"那你們好好聊。"莎姐有眼力見的起了身,先走開。
陸啟新在原先莎姐的位置坐下,用套滿了戒指的手玩轉(zhuǎn)著桌上的撲克牌。
江綰煙先開口,打破沉寂:"明天就要去公司上班了,好好聽你哥的話。"
陸啟新漫不經(jīng)心:"我都聽說了。"
江綰煙問:"什么?"
陸啟新笑著說:"你最近被我哥脅迫的挺慘的,對嗎?"
江綰煙面色有些垮:"你什么意思?"
陸啟新道:"我說你怎么沒想過離婚啊,我哥這么逼你生孩子?他以前不是挺尊重你的嗎?"
江綰煙出來就是散心的,并不想出來也跟陸啟新聊這個話題。
她說:"別多管閑事。"
陸啟新哼笑一聲:"我告訴你,我哥就那樣,你別看他表面上溫柔,內(nèi)心可是偏執(zhí)得很一人。你知道他為什么這次這么生氣嗎?"
江綰煙沉默。
"他生樓少的氣呢,生你和樓少的氣,他和樓少老對頭了,你還把自家親人介紹給樓少公司,缺錢也找他借,還跟他一起出席什么宴會,他能不生氣嗎?"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江綰煙瞪著陸啟新。
早就發(fā)現(xiàn)她這個小叔子有著八卦的體質(zhì),卻沒想到是如此的多嘴。
惹她心煩。
"還有,不是我介紹的,是樓公子自己要幫助我的。有人愿意幫助我我還矯情什么啊?"
陸啟新哼笑一聲,搖了搖頭,像是在笑江綰煙的天真。
惹得江綰煙十分惱怒。
陸啟新又開口道:"我還不止知道這些呢,我跟我哥也算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我知道他的秘密多著了呢,你想聽嗎?"
江綰煙道:"不想,別講了,我要走了。"
說罷,她便起身,不想陸啟新卻懶懶的開口道:"我說了,他和樓少是老對頭了,可沒有半句假話。他們曾經(jīng)是一個中學的,我哥的初戀被樓少搶過去了,他能不對樓少有陰影嗎?"
江綰煙的腳步突然停住。
陸啟新拿過江綰煙那杯未喝過的酒,一飲而盡后,站起身道:"我記得我哥那個初戀長得挺漂亮的,當時和我哥也很恩愛,半路被樓少截流了,他當時還和樓少打了一架呢,不過是十年前的事了℉℉我都有些想不清了。"
"好了,住嘴。"
江綰煙捏緊手中的包,不想再聽下去,便要離開。
陸啟新再次拽住了江綰煙的胳膊,道:"喂,江綰煙,你不要以為我哥是在吃你的醋,可能他這么討厭樓少,是有一點你的原因,但我覺得更多的是他初戀和工作上的原因,畢竟你們之間是沒什么感情的是吧?"
"但是那件事過了很多年了,所以他無處可以發(fā)泄,就只能發(fā)泄在你身上了,你還真是可憐啊。"
"你說夠了嗎!"
江綰煙胳膊一揮,甩開了陸啟新,整個人暴躁如雷,打斷了他。
陸啟新依舊是那副那副模樣,吊兒郎當。
江綰煙道:"神經(jīng)病,陸家有你這種人真是倒了血霉,不要想著抹黑你哥了,滾開。"
"可至少我真實!"陸啟新像是被江綰煙那句話刺激到,他上前一步攔住江綰煙。
他瞇了瞇眼,說道:"我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我不愛坐辦公室不愛工作就是不愛,不像陸啟林,心里想的和面子上做的就是兩回事!我討厭他,我就背后說他,可是他一樣的討厭我,他還可以每天對我在大家面前裝的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你不覺得很可怕嗎!"
"這叫教養(yǎng),是陸啟林有,而你沒有的東西!"江綰煙瞪著陸啟新,極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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