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容棋的消息打擊了,一天沒怎么吃東西的宋恬,晚上也沒吃什么,倒是喝了不少的酒。
陸澤言進(jìn)來的時候,宋恬已經(jīng)昏昏欲睡了。
看到男人走進(jìn)來,宋恬干脆翻了個身,嘴里還嘟囔著:“睜著眼睛閉著眼睛都是他,好討厭!”
陸澤言冷眼看著她,語氣不善:“還要鬧到什么時候?”
聽到男人的聲音,宋恬不屑地哼著:“不要你管!”
一看就是喝多了,今晚宋恬喝的是紅酒,看樣子是喝了不少,現(xiàn)在后勁兒應(yīng)該是上來了。
陸澤言無奈地坐了下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確定她不是發(fā)燒說胡話,那她現(xiàn)在是在說醉話。
“你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跟狐朋狗友鬼混,還不許我生氣了?受了多大的委屈還給我不辭而別?嗯?”
宋恬聽著男人在她耳邊碎碎念,煩都煩死了。
于是,她坐了起來,干脆跟陸澤言理論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不爽就不能好好跟我說嗎?整天冷暴力算什么?你以為我會吃你那一套?別幼稚了好嗎?”
“我幼稚?”陸澤言不屑一笑,“是誰動不動就喝得醉醺醺的,咱們誰幼稚?”
宋恬也笑了:“我高興就喝酒,不高興也喝酒,你管的著么?”
陸澤言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腰肢,狠狠得道:“別忘了我是你未婚夫,我不管你誰管你?”
“哎呀,難得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整天跟一個老女人混在一起,我還以為你忘了自己是誰未婚夫了呢!”宋恬毫不畏懼,緊盯著陸澤言的冷目。
“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看來最近沒少下功夫,怎么?是失望了?”
宋恬咬唇,又被陸澤言給看穿了!
可陸澤言并未因此而有半點兒高興的意思,她買醉,不是因為吃醋,也不是因為跟陸澤言一直冷戰(zhàn)而郁悶,而是因為希望又一次落空?
還要上一次,她每次不爽,都不是因為他,即使因為他,也是因為沒法擺脫他!
求而不得的感覺,真特么銷魂!
望著眼前這個面若桃花醉醺醺的女人,陸澤言立刻不管不顧辦了她的心思都有,可是,理智告訴他,即使那么做了,除了泄憤以外,任何現(xiàn)狀都改變不了,他們之間的隔閡和距離會一直存在!
于是,陸澤言冷冷放開了他,起身便走。
他再沒有任何耐心跟宋恬玩這種無聊的游戲了,直入主題,或許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
于是,第二天一早,陸澤言和宋恬即將舉行婚禮的消息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一時間,所有跟宋恬認(rèn)識的朋友,都來點電話祝福,最驚詫的自然是楊陽陽了。
“恬恬,你跟老陸和好了?這么快啊?”
宋恬心情差到了極點,不悅地道:“我也是剛剛從許多人的口中得知,我就要結(jié)婚了,呵……真諷刺!”
楊陽陽想了想,繼而道:“或者是老陸的陰謀呢?這次你們冷戰(zhàn)太久了,他想讓你先服軟。”
“他這叫卑鄙,明白嗎?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他無能!”宋恬義憤填膺地道。
“嘖嘖,瞧把你氣的,那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怎么辦?”楊陽陽一副吃瓜群眾的模樣,不著急地道。
“我準(zhǔn)備出去旅旅游,散散心,陽陽,你和容棋幫我照顧暴君一段時間。”宋恬蹙眉道。
“好啊!沒問題。”
掛斷電話,宋恬立刻開始看航班信息,準(zhǔn)備出國。
換做從前,她可能會去找楚斐和殷桃,可是最近發(fā)生了許多事情,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至少不會去找他們二人。
寧起一直給宋恬打電話打不通,后來干脆上門來找她。
一進(jìn)門,宋恬剛好在跟航空公司通電話咨詢,便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等著她處理事情。
“怎么?你要出國?”寧起擔(dān)憂地問道。
“陸澤言逼我,我要逃婚啊!”宋恬嬉笑地道。
“但逃避終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寧起語重心長地道。
“事發(fā)突然,我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辦法了,我先出去避一避風(fēng)頭,順便想想應(yīng)對的策略。”
這時,宋恬注意到寧起是穿著警服過來的,便知道他是擔(dān)心她,才直接上門來找她的,頓時心里一陣感動。
“孤鷹!”
“嗯?”
“咱們萍水相逢,你為我做的真的夠多了,我不想再欠你更多。”雖然這話很傷人,但她還是決定跟寧起把話講清楚。
“你想太多了。身為人民警察,我有義務(wù)保護(hù)人民安全,難道宋城的人民全都欠我的嗎?如果說,你覺得我對你的關(guān)心有心理負(fù)擔(dān)的話,說明你對我,也不是沒有感覺,對么?”
聽著他奇怪的理論,宋恬覺得哭笑不得。
“任何人對你的付出,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你欣然接受,就是對他的感激和鼓勵,你根本不需要有任何負(fù)擔(dān)。換句話說,有些事,我很想為你做,但是我沒有那個資格,不是嗎?”
寧起的神情很認(rèn)真,說的宋恬心砰砰直跳。
深情難拒,更多的是不忍。
可是,他們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宋恬比任何人都清楚。
當(dāng)晚,宋恬坐上了飛往馬爾代夫的飛機,心里別提多興奮。
她一直都很喜歡海邊,這一次,她要在海邊玩?zhèn)€夠。
坐在飛機上等著起飛,宋恬無聊刷著朋友圈,看到楊陽陽在曬跟鄧倫今早登上山頂看日出的情景,看到容棋自戀的自拍照,還有殷桃抱怨工作太辛苦,不知道在向誰撒嬌。
現(xiàn)在最清閑和無憂無慮的似乎只有她了!
對于自己逃婚的這個瘋狂的決定,宋恬一點兒也不后悔。
就在飛機登機完畢的時候,宋恬旁邊的座位仍舊是空的。
不多時,一個陽光帥氣的男人,穿著一身休閑裝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燦爛的微笑,讓宋恬頓時看傻了眼。
“你……你怎么也來了?你也去馬爾代夫?”宋恬意外地問他道。
“如果我說好巧,好像有點兒太假了!”寧起微笑地坐了下來,“我覺得,你需要一個保鏢陪在你身邊。”
宋恬愕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有寧起的陪伴,旅途變得不那么漫長了,即使沒有網(wǎng)絡(luò),但有他陪宋恬聊天,時間過得很快。
當(dāng)宋恬坐在沙灘上看日落的時候,她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著心曠神怡的海天一色,夕陽的余暉映著紅霞,這不正是她一直都向往的美景嗎?
她望向不遠(yuǎn)處,是寧起在跟幾個小男孩兒玩沙灘排球。
大概是怕打攪宋恬,自從來到海邊,寧起便一直跟她保持著距離,生怕打擾到她的清凈。
只是宋恬沒想到的是,無論是海邊還是游樂場,曾經(jīng)她都是希望由陸澤言陪著她一起去玩的,機緣巧合的,卻全都是寧起陪她完成的。
雖然少了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卻多了幾分寧靜和安全感,一個是波瀾壯闊,一個卻是海風(fēng)徐徐,好奇怪的兩個男人。
不知從何時起,宋恬開始把寧起擺在跟陸澤言同一個平面上來考慮了,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此時自己內(nèi)心的思想,是多么的危險。
等到天色漸晚,寧起才跟那些小朋友分手。
來到宋恬身邊坐下,遞給她一瓶礦泉水,笑道:“你就這樣一直坐著嗎?”
“很享受的!”宋恬說的也是一臉享受。
“你喜歡就好!”寧起說著,將半瓶礦泉水已經(jīng)灌下去了。
宋恬望著大海,雙手托腮認(rèn)真地道:“我最喜歡大海了,哪怕什么都不做,讓我這樣看一天,都開心。”
寧起微笑:“我也是!”目光卻一直盯著宋恬漂亮的側(cè)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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