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恬從夢中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渾身酸軟,沒有一點兒力氣。
她感覺到自己什么都沒穿躺在被子里,而旁邊,還睡著一個人。
難道是……不可能!不可能的!宋恬閉著眼睛幾乎不敢睜開,她害怕看到那個男人的臉。
“你醒了?”
當陸澤言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宋恬覺得那好像是天籟之音響起一般,激動不已!
“陸澤言!”宋恬突然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了他,將臉埋在他的頸窩之中,“太好了,是你陸澤言!”
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陸澤言摸不到頭緒。
他冷淡地道:“是我怎么就好了?”
“我昨天喝醉了,斷片兒了,我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宋恬激動地道。
“呵……你這是在像我解釋你有多無辜么?你去赴宴的時候,怎么就不知道跟我說一聲?蠢死了!”陸澤言不屑地道。
“我……”宋恬一時語塞,“我怎么會知道會喝那么多呢,他們就是故意灌我酒……”
“你被人給算計了你知道不?我真是沒見過你這么笨的女人,算計起我的時候,倒是挺精明的!”陸澤言狠狠地道。
被人算計了?
宋恬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就好像打了一針麻醉劑一樣。
“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嗎?謝謝你啊……阿嚏!”宋恬渾身冷的厲害,打了一個噴嚏之后更是瑟瑟發(fā)抖起來。
“你好好躺著,我去給你買藥,麻煩的女人!”說完,陸澤言起身便要離開。
這時,宋恬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陸澤言身型一頓,回身看她,目光中盡是不解。
“我不想一個人待著,你能不能不走?”宋恬怯怯地道。
“你感冒了,不喝藥能好么?”陸澤言自知她感冒跟自己把她丟在冷水浴里面有關系,語氣沒有剛剛那么惡劣了。
“梁成不是快上班了嗎?”宋恬指了指時鐘,苦笑著道。
陸澤言看了一眼時間,嘆息了一聲,無奈地坐回了床邊:“你這個女人,真是……”
“你陪我躺會兒好不好?”宋恬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你確定?”
“你昨晚不是已經陪我躺了一晚上了嗎?不在乎多陪我一會兒吧……”宋恬一臉無辜地道,“況且,是我沒穿衣服,又不是你!”
“呵……我還占了便宜了是吧?”陸澤言瞪了她一眼,撐著床躺了下來,側著臉看著她。
宋恬也看著陸澤言,眨了眨眼睛:“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
“衣服不能脫!”陸澤言可沒把握控制得了自己,昨天晚上,他就已經受盡這個小夭精的折磨了,還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進來!”說著,宋恬掀開了一個被角。
陸澤言瞇眼:“你確定自己沒有發(fā)燒燒糊涂了?”
宋恬立刻一臉的鄭重其事,搖了搖頭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是自愿的!”
陸澤言看著她,一臉不耐煩地掀開了被子,面前跟她蓋起同一條被子來。
進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簡直就是中計了,這個女人的被窩里像是快要燃燒了一樣熱,可見她現(xiàn)在燒到了什么程度,怪不得都向他求救了!
“陸澤言,我第一次覺得,你真好!”宋恬緊緊抱著他,滿足地閉上了眼睛,繼而又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陸澤言熱得直流汗,連忙拿出手機,給梁成打了個電話,要他立刻去藥店買來感冒藥和退燒藥送過來,還限了時。
正值上班高峰期,梁成在電話那邊簡直要哭了,立刻從被窩里爬了出來……
“宋恬,你睡著了?”陸澤言掛掉電話,問她道。
“沒呢!你對梁秘書也太兇了!”
“好像我對你很溫柔似的!”陸澤言現(xiàn)在還一肚子的氣,實在沒法好好跟宋恬說話。
可是看到她這一副虛弱的樣子,又忍不住心疼。
人在疾病的面前都是脆弱的,平日里再強勢,再要強,病來如山倒,一切都蕩然無存了。
就連清冷個性的宋恬,都小鳥依人起來了,呵……
“你身上的溫度真的好舒服,你是冷血動物嗎?”宋恬問道。
“是你燒得太厲害了!”陸澤言無奈地將她往肩窩里面抱了抱,“困了就睡吧,一會兒吃藥的時候,我把你叫醒?!?br/>
“陸澤言,你知道是什么人算計了我嗎?”宋恬問道。
不提這件事還好,她這么一提,陸澤言的火兒又不打一出來了!
“你跟誰一起吃飯的你自己不清楚?我真懷疑,昨天有人把你賣了,你還傻乎乎的幫人家數(shù)錢呢!”
宋恬委屈地道:“被算計的人是我,怎么你比我還生氣啊!你是不是看到我被人欺負了?”
“不然呢?”陸澤言挑眉。
“是誰在欺負我?”
宋恬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她隱約記得,自己在走廊里見到過陸澤言,后來楚斐出來了,再后來,她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很重要么?”
“算了……”宋恬閉上了眼睛,她有些心累。
不知道為什么,她會懷疑那個人就是楚斐,或許是因為這次與他一起應酬,看到了他另外的一面。
“是不想知道了,還是不敢知道了?你該相信自己的直覺?!标憹裳怨创剑徽f,是不想讓宋恬再愚蠢下去。
“不管怎樣,昨晚你能救了我,又幫我……我還是要謝謝你?!彼翁裾J真地道。
“你不會是以為,我昨天晚上把你怎么樣了吧?”陸澤言愕然,這個女人還真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沒關系,你是我未婚夫,而且我們已經有過一次了,呵……”宋恬此時覺得尷尬極了,比陸澤言盯著沒穿衣服的她都要尷尬。
陸澤言忍不住在心里快要笑翻了,不過臉上還是淡然一片:“看你眼睛都睜不開了,睡吧!”
宋恬心里的大石頭終于放下了,很快便睡去了。
陸澤言被宋恬的體溫燒得滿頭大汗,終于挨到了姍姍來遲的梁成,送來了藥。
“陸總,您生病了?是不是昨晚著涼了?”梁成明顯話里有話。
“不是我,是她!”陸澤言一邊看著說明書,一邊道。
“哦……總經理啊,女孩子都是容易受涼的,總經理以后再激動,也要注意屋子里保暖??!”
梁成的話剛一說完,陸澤言的藥盒,已經砸在他的頭上了:“哪那么多話?想哪去了?”
“您倆人同住一個房間,不會什么都沒發(fā)生吧?陸總,您是不是又過敏了?”梁成關切地問道。
陸澤言被梁成搞得頭疼,立刻指著門口送客:“沒你事了,回公司去吧!”
“好的好的,陸總,您也要保重身體??!”
“走!”
梁成連忙離開了,不忘幫他們把門關好。
才剛走出房間,迎面走來的女人,讓梁成覺得很熟悉。
“梁秘書,不認識我啦?我是你們總經理的姐姐??!”陳水靈溫柔地看著梁成,道。
“哦……陳小姐,您好!我們總經理現(xiàn)在忙著照顧宋小姐,您來得可不巧?。 绷撼梢詾殛愃`是來找陸澤言的。
“哦?昨晚澤言也住在這里?還跟宋……什么來著?一時間忘了她叫什么名字了!”陳水靈說著,捂著嘴笑了起來。
梁成一看對方是在套他話的,連忙道:“陳小姐,我還有事,先走了。”
“梁秘書,別急著走??!我還有話跟你說……”陳水靈一抬手,手腕處傳來了劇烈的疼痛,那是昨晚被楚斐弄傷的。
眼看著梁成走遠,陳水靈不甘心的收回了手,目光中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