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婧嫻和容棋挺給力,帶著千璽很快就來了。
有他們照顧一諾,宋恬和陸澤言自然是放心的,急匆匆地便出了門。
許婧嫻和容棋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看他們行色匆匆的樣子,應(yīng)該是除了不小的事情,畢竟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宋恬這副模樣了。
等他們趕到醫(yī)院,宋連城已經(jīng)走了。
醫(yī)生說宋連城走得很平和,大概并沒有經(jīng)歷什么痛苦,初步診斷是心臟病突發(fā)而導(dǎo)致,詢問宋恬需不需要做進一步尸檢報告。
“爸爸已經(jīng)走了,就別再讓他看過了……”宋恬說著,眼淚默默往下流著。
陸澤言摟著宋恬,安慰著她,節(jié)哀順變。
這時,警局突然打來了電話,說有人匿名報警,曾看到一男子走進了宋連城的房子,希望宋恬能夠協(xié)助調(diào)查。
“難道爸爸不是自然死亡?而是有人故意為之?”宋恬握著電話,淚痕還留在臉上,可目光已經(jīng)變得堅定無比。
“看來尸檢還是要做。”陸澤言思考著。
宋恬連忙又找到了醫(yī)生:“警方那邊已經(jīng)封鎖了爸爸生前住所,正在展開調(diào)查,麻煩您進一步確認爸爸的死因。”
“宋恬!”陸澤言突然喚她。
“嗯?”
“最近,你爸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從前有什么仇家?”陸澤言問道。
“我沒聽爸爸說過。”仇家倒是面前有一個,不過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早就過去了。
“我聯(lián)系一下寧起,或許他能幫的上忙。”陸澤言說著便給寧起去了電話。
宋恬一個坐在冰冷,將身子蜷縮成了一團,她覺得好冷,真的好冷。
假如,她的爸爸真的是被人蓄意謀殺,那么她發(fā)誓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兇手,一定要讓他償命!
很快的,陸澤言便回來了,對宋恬道:“寧起馬上就會過來,別擔心。”
其實寧起過來又能怎樣?她現(xiàn)在想要的,可能只是一個消息而已,不需要他親自跑一趟,可能是寧起執(zhí)意的吧!
隨它去吧!宋恬現(xiàn)在沒心思想那么多。
寧起風塵仆仆的到來,帶來了一個重大的消息。
“澤言,鄧倫說,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你的頭發(fā)。”
宋恬猛然抬頭,看到寧起正朝她望過來,眼底盡是心疼。
終究還是逃不過噩運,寧起都為她而感到惋惜。
不是都快要復(fù)婚了嗎?那么現(xiàn)在又該怎么辦?
陸澤言冷笑不語,他還真沒想到這件事居然能和他扯上關(guān)系。
“整個下午我們都在一起,寧起,發(fā)現(xiàn)我的頭發(fā)又能說明什么?”陸澤言反問寧起。
“澤言,我喝多了睡著的那段時間,沒法給你作證。”寧起倒是誠實。
陸澤言猛然一愣,他這么簡單就脫不了干系了?
“不過不要急,還得看監(jiān)控拍到了什么有價值的證據(jù),既然有人出入就必然會留下痕跡。”寧起認真地道。
“留下我的痕跡?”陸澤言覺得可笑至極。
“陸澤言!”宋恬突然站了起來,“我想單獨跟你說一句話。”
寧起很識趣:“我去下醫(yī)生那里再了解一下情況,你們聊。”
等到寧起離開走遠,宋恬走近陸澤言。
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遠,可宋恬卻覺得,每走一步就好像經(jīng)歷了一整個世紀一樣。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陸澤言垂眸,“我只能告訴你,我離開家后就去了寧起辦公室,后來回了他家,從他家出來,我就回家了,就這樣!”
“我希望你能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你做的?我爸爸的死,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直接間接都包括!”宋恬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語氣無比堅定,這個答案對于她來說很重要。
“沒有!”陸澤言斬釘截鐵的回答。
突然,毫無預(yù)警的,陸澤言被抱住了。
他感覺到宋恬在他的肩頭流著淚,卻一句安慰的話都講不出來。
剛剛,他還能跟她說“節(jié)哀順變”,可是談何容易,那畢竟是她的爸爸,把她養(yǎng)大的人。
陸乾走的時候,陸澤言連面兒都沒露一下,同樣是仇人,面對宋連城的死,陸澤言的心里很不是個滋味。
起初他也搞不懂是為什么,而如今他明白了,因為宋連城并沒有那么罪大惡極,他有懺悔之心,而且替他在他瀕臨絕境的時候做了一些事讓他十分感激。
而另外一方面,是因為宋恬!
看她難過,陸澤言的心都在滴血。
寧起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陸澤言抱著宋恬,在替她擦眼淚。
他的目光黯了黯,沒有立刻上前。
這樣的一幕,是他根本沒法看進眼里的,他只會心如刀割。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宋恬和陸澤言都坐在樓道的椅子上等著他,現(xiàn)在警方那邊的消息就全靠寧起第一時間送達了,也確實有了新進展。
“他們調(diào)到了監(jiān)控,澤言,你恐怕要去一趟警局做筆錄。不過別擔心,我會陪著你。”寧起認真地道。
“好,我們先送宋恬回家,再一起去警局。”陸澤言緊緊握著宋恬的手。
“別擔心,清者自清,我會盡量回憶我們下午喝酒的那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絕對不會讓他們白白冤枉了你。”寧起也有些懊悔,他最近實在太貪杯了,終于還是出了事。
將宋恬送回了家,陸澤言和寧起兩人一起趕往警察局。
一路上,寧起本來以為陸澤言會跟他說些什么,或者說,對他提出什么要求,更甚就是求他為自己的清白作證,可是,這些都沒有,他一整段路程都沒有講話,一句都沒有說。
寧起實在有些拿不準那段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自己喝斷片兒了,一直在睡覺,等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什么都不記得。
可是,估算一下那段時間,足夠陸澤言外出行兇,這樣一來,對他實在太不利了。
寧起做過警察,自然不會作偽證,只能實事求是。
一時間,陸澤言陷入困境,要留在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4時,期間沒法保釋。
寧起回到宋恬家的時候,許婧嫻和容棋都沒有走。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時候,他們誰都不能撇下宋恬離開,生怕她出事。
況且,她現(xiàn)在也沒有心思照顧一諾,陸澤言不在,就只能他們來幫忙照顧一諾了。
寧起看宋恬消沉的模樣,覺得自己很無能,真正發(fā)生了事情,他卻幫不上忙,平日里的大話說盡又有什么用?想想真是不值錢!
容棋也已經(jīng)展開了調(diào)查,在等消息,而許婧嫻也開始翻閱資料,準備替陸澤言上訴,倘若他真的被冤枉了,這些人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宋恬,澤言跟你說了什么沒有?”寧起突然問宋恬。
“不是他做的,和他沒有關(guān)系。”
“你相信他么?”寧起又問。
“我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啊!”宋恬的目光十分堅定。
寧起頓時不說話了。
他沒想到,宋恬對陸澤言的感情依舊如從前,可以無條件相信他,無論他犯了什么錯誤,都會原諒他。
他們之間真的就這么情比金堅嗎?
“寧起,你這么問,是不相信老陸?”容棋一向不會多嘴,此時倒是有些憋不住了。
“我若不相信他,就不會為他作證了。”容棋笑道。
“呵……天知道你坐過證之后,為什么老陸反而回不來了。”容棋瞪了寧起一眼。
宋恬的先后兩任前夫,講真容棋一個都看不上。
對陸澤言是起初看不上,現(xiàn)在越看越順眼了。
而對寧起,是從始至終都看不上眼。
寧起沒有為自己辯駁,他看了宋恬一眼,宋恬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他,陷在自己的傷感里。
這樣看來,他這個外人,似乎也該離開了!
容棋雖然對寧起有所不滿,但也沒有和他針鋒相對。
這個時候,不是肆意揣測別人的時候,惹到寧起,對陸澤言只會更加不利,這點利害關(guān)系他自然明白,那么尖酸也只是想出口氣罷了。
“宋恬,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了,有許婧嫻他們陪你,我也放心了。”說完,寧起轉(zhuǎn)身便要走。
這時,宋恬突然想起了什么,追了出來。
“寧起,你家小區(qū)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可以調(diào)一下嗎?我想知道那段時間陸澤言究竟有沒有離開你家。”
寧起駐足,微笑著回頭:“你還是不相信他?”
“我只是想到了一個能夠讓他擺脫直接關(guān)系的辦法,假如他不曾離開你家,那么他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的頭發(fā),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宋恬認真地道。
寧起有些意外,宋恬會這么為一個犯罪嫌疑人著想,去世的人可是她的爸爸,她居然可以這么冷靜!
不過,宋恬本來就不是普通的女孩兒,否則,他也不會魂牽夢繞到今日。
“我會幫你的。”
其實寧起本來也是打算這么做的,他自己沒法為陸澤言完全證明,便一定會想其他的辦法,他只是不愿意說出來。
“謝謝,拜托你了!”宋恬感激地道。
“我們之間還需要這么見外嗎?”寧起蹙眉。
宋恬淡笑:“這不是見外,是向你表達我對你真摯的感激之情。”
這時,寧起上前了半步,抱了抱宋恬,安慰她道:“你若真的感激我,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不好?”
這時,許婧嫻剛好出來,看到這一幕,寧起抱著宋恬,連忙退了回去,心砰砰直跳……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guān)注“優(yōu)讀文學(xué)”,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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