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宋恬玩了一整天,也相處了一整天。
這一整天下來,陸澤言發(fā)現(xiàn)自己對宋恬有了新的認(rèn)識。
許久不見,她變了很多,再不似從前那般無憂無慮,像個小孩子一樣了。
她一個人過得久了,人也變得堅強了,從前小女人的嬌羞偶爾會顯露,但大多時候,還是被她藏的好好的。
“只剩下摩天輪了,我有點兒累了,不如就算了吧?”宋恬止步道。
“聽你的。”陸澤言并不知道宋恬的心思。
一方面,在摩天輪上,有很多很多的回憶,她怕觸景生情,想起從前的點點滴滴。
而另外一方面,她不想跟陸澤言單獨待在一個狹小而封閉的環(huán)境里太久,她會覺得連頭發(fā)絲都很不適。
其實宋恬也不明白,為什么明明自己沒有那么灑脫,卻便要接受他。
可能原因很簡單,就是怕他無休止的糾纏下去。
現(xiàn)在這樣,至少他會懂得適可而止,其實也蠻好。
那么,她也愿意忍受眼下的不適。
保姆拿了很豐厚的工資滿意的離開了。
回到家,宋恬和陸澤言一起給一諾洗了個澡,這一次,陸澤言親自給一諾做了撫觸。
宋恬看到他修長的手指在一諾白嫩的小肉肉上來回?fù)崤滩蛔≠潎@道:“手法很嫻熟啊!看來這幾天有很認(rèn)真的偷學(xué)?”
“是啊!想著回國之前,能夠親自上陣一次,所以抓緊學(xué)習(xí)了一下。”陸澤言不否認(rèn),還很驕傲。
“好了,我要給一諾喂奶了。”宋恬道。
陸澤言愣在那里一會兒,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怎么說出口。
直到宋恬提醒他:“還不出去?要么你來喂?”
陸澤言立刻大窘,他怎么喂啊!他沒這個功能啊!
于是幾秒鐘內(nèi)就遁了。
宋恬看著他落荒而逃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低頭對著正瞪著圓眼睛看自己的一諾道:“這個叔叔是不是很有趣?”
一諾立刻“嘎嘎”地笑了出來,以為宋恬在逗他。
宋恬笑得更歡了,把一諾抱在懷里愛不釋手:“你怎么是這么可愛的小孩兒啊?”
一諾繼續(xù)“嘎嘎”的笑著,實在可愛極了。
后來,宋恬在嬰兒房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半夜了。
她為一諾蓋好輩子,走出嬰兒房,整棟房子都是黑漆漆的,陸澤言應(yīng)該早睡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為一諾把嬰兒房的門關(guān)好,一轉(zhuǎn)身,正好跟她身后的男人撞了個滿懷,嚇得她差點兒叫出來。
陸澤言連忙捂住了她的嘴,繼而在她耳畔低低地道:“是我!”
宋恬沒好氣地壓低了嗓門:“大晚上的,不睡覺站這兒干什么?”
“等你!”陸澤言緊盯著她,仗著光線差,他肆無忌憚地盯著宋恬的美目看,這是他平日里根本不敢做的事情。
“有事嗎?”宋恬問道。
“你今天是不是太累了?在里面睡著了?”陸澤言關(guān)切地問道。
“嗯,很久沒有耗費過這么多體力了,應(yīng)該是有點兒累吧!”宋恬睡了一覺,又被陸澤言嚇了一下,現(xiàn)在倒是不怎么困了。
兩人一起來到樓下,開了一盞很微弱的燈,陸澤言給宋恬熱了一杯牛奶,遞到她手里,溫暖的杯壁穿過來的溫度,讓宋恬覺得很溫暖。
“你不會一直都在外面等我呢吧?”宋恬問道。
“是。”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今晚說不可啊?”宋恬眨眨眼睛,看著他。
陸澤言連忙低下了頭,不敢看宋恬,雖然,她現(xiàn)在的樣子,真的很美。
“我明天一早就要離開了。”陸澤言悶悶地道。
“你不是后天才回國?”
“明天去辦點兒事兒,另外答應(yīng)許婧嫻的代購,還是要說到做到的。”否則許婧嫻這幾天怎么可能這么消停呢?都沒打電話過來騷擾宋恬。
宋恬點了點頭:“那就提前祝你一路順風(fēng)好了,我?guī)е恢Z沒法送你,你……”
“不用送,你能跟我客氣一句,我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真的。”陸澤言開心地道。
“嗯!”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相繼無語的狀態(tài),宋恬把牛奶喝完,起身準(zhǔn)備離開。
這時,陸澤言突然開口了:“你真的決定讓我繼續(xù)領(lǐng)導(dǎo)集團(tuán)?如今兩家公司合并了,你放心交給我嗎?”
“有什么不放心的?本來我也沒有要收下的意思,你回去以后,讓婧嫻把你之前的股份,還分割回去吧,需要我簽字的,我簽一下就好了。”宋恬倒是心大的很。
實際上,她從不覺得自己需要那么多附屬的東西,她原本擁有的就已經(jīng)足夠了。
“不!”陸澤言義正言辭地道:“我既然已經(jīng)給你了,就沒有要收回來的想法,從來都沒有。我愿意且心甘情愿給你打工,真的。”
“呵呵……”宋恬有點兒尷尬,“不大點兒事兒,你不用這么緊張。不還就不還,哎,也是怕自己太膨脹了……”
宋恬開著很尬的玩笑,生怕陸澤言突然發(fā)神經(jīng)說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話,讓他們兩個都不好看。
“我不怕你膨脹,相反的,女人擁有的多一些,會更有安全感,更加知道自己要什么,我要你沒有任何后顧之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至少,現(xiàn)在你無論做什么,以一己之力就能做到,不用去求任何人看任何人的臉色。我希望,你能過得好。”陸澤言認(rèn)真地看著宋恬的眼睛,講出了自己的初衷。
宋恬想了想,自己確實方便的很,就比如查寧起,收拾沈妍,她只是動了動嘴皮子,一切就那么簡單的搞定了。
坐擁了權(quán)利后才明白什么叫高處不勝寒啊!
怪不得曾經(jīng)的陸澤言那么不可一世呢?年紀(jì)輕輕就擁有一切,宋城已經(jīng)快放不下他了,怎么不上天呢?
“本來我以為自己命不久矣,而我竟然僥幸活了下來,那么我會繼續(xù)為我的初衷努力。所以,我心甘情愿為你打工,我會讓集團(tuán)百年昌盛下去!”
聽著陸澤言的豪言壯語,宋恬倒是有點兒感動了。
他能想到這些,能夠變成今天的樣子,宋恬很是欣慰。
“好,那就拜托你了,陸總!”宋恬笑道。
“宋董,你客氣了!”
繼而,兩個人都笑了。
陸澤言的心結(jié)終于打開了,他可以放心回國去了。
而宋恬,也沒那么討厭和抵觸他了,至少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排斥回國了。
再過幾個月就過年了,本來宋恬就在猶豫,今年要不要回去過年。
現(xiàn)在她倒是決定了,要回去,要讓一諾跟自己過第一個熱熱鬧鬧的年,絕不能留下遺憾!
*
回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許婧嫻家。
陸澤言一臉舊社會地進(jìn)門,把許婧嫻嚇得不敢說話。
容棋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長征的路還很長,別氣餒。”
陸澤言瞥了容棋一眼,看他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忍不住揶揄他們兩口子:“下次清單短一點,替你們背回來沉死了!”
許婧嫻委屈地道:“陸澤言,我可是忍著不給宋恬打電話忍了好幾天啊!沒給你壞事兒吧?你可不能這么對我啊!”
“挺好的。”陸澤言突然就笑了。
這下把許婧嫻和容棋都給看愣了:“陸澤言,你是不是受刺激了?男人哭吧不是罪啊!”
陸澤言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道:“東西給你們放這兒了,我走了。”
“哎,你著什么急啊!宋恬怎么樣啊?你們兩個真的沒戲了嗎?”許婧嫻連忙追了出來。
只見陸澤言駐足,有點兒深沉:“本來也沒戲,我根本就沒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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