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的他們,是勾肩搭背摟肩膀的好哥們兒,又或者是好姐們兒。
可如今,宋恬跟容棋有了距離,閃躲他的親昵,性格也不似從前那么大大咧咧了,好像全然變了一個人一樣。
“所以,你只是想起了我,但你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圈子,還有新的朋友,對嗎?”容棋十分認真地問道。
“我還是原來的我,只是,大家都不知道我恢復(fù)了記憶,又或者說是極少數(shù)人知道這個秘密,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替我保密?!彼翁褚荒槹萃械谋砬?。
容棋看她態(tài)度還不錯,傲慢地瞪了她一眼:“這還差不多,看在你態(tài)度還不錯的份兒上,可以帶你去秘密基地吃午餐,你來做!”
宋恬也瞪了他一眼:“切……原來是想念我的廚藝了,那你得求我!”
“求你了大姐,我都很久沒吃到地道的中餐了,家常菜就更別說了,真的好想念……”
其實,容棋想說的是,真的很想念宋恬,有時候做夢都會夢到她,那種感情早已超越了男女之情,是人與人之間單純的情意。
“好啦,就你最貧!”
兩人一起回到秘密基地,宋恬對容棋也是一視同仁地做了四菜一湯,自己吃得很少,剩下的全被容棋給包圓了。
“下午飯也你包了,好不?”容棋意猶未盡。
“不好!”宋恬靠在沙發(fā)上,一邊打著游戲一邊道:“飯也吃了,現(xiàn)在是不是該談點兒正事兒了?”
容棋笑道:“你這哪像是要談?wù)聝旱臉幼??!?br/>
“我可以一心二用,你說吧,我坐得挺穩(wěn)的?!彼翁翊_實有些緊張。
雖然,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可還是忍不住幻想,雖然宋連城從小就不疼她,但她還是希望,自己是宋家的孩子。
然而下一刻,容棋道:“你確實不是宋連城的女兒,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做親子鑒定。你的父親尚在人世,我也已經(jīng)見過他了,不過沒跟他提起你,如果你想跟他相認……”
“我需要好好想一想?!?br/>
對于容棋的速度,宋恬著實意外,天價的調(diào)查費一方面是為了幫容棋解除燃眉之急,而另外一方面,他確實對得起這個價格。
“好,你慢慢想,我眼下有件事想求你?!比萜逶掍h一轉(zhuǎn),直接單膝跪地。
宋恬愕然:“你要干什么?我可是結(jié)過婚了。”
容棋瞪了她一眼:“誰要跟你求婚了!我這不是求你幫忙嘛?雙膝跪地太慫了,單膝表示我的誠意?!?br/>
宋恬流汗:“誠意已經(jīng)足夠了,不如起來說話?”
“對于你來說,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對于我來說實在是太頭疼了。”容棋起身,坐在沙發(fā)上。
“你說楊陽陽是吧?”宋恬笑問。
“除了她還有誰?媽的,一提起她我就忍不住爆粗口,你知道嗎?她真的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她甚至把我綁在床上……”
宋恬立刻捂嘴:“你被羞辱了嗎?”
“沒有,還好我命大,她老頭子及時趕到,不過也因此氣出了心臟病,后來沒過多久就over了,還給她留下一大筆遺產(chǎn),有了錢她就更有底氣騷擾我了,你都不知道我整天過著什么樣的生活?!比萜蹇迒手樀?,好在如今苦盡甘來了,沒有陸澤言的允許,楊陽陽就算再有錢,也是不敢輕易回宋城來的。
“你到底是怎么惹到她了?”宋恬不解地問道。
容棋嘆息,一臉無奈:“話說還要追述到當(dāng)初楊陽陽害了寧警官之后,留宿在這里的那晚,我們都喝了酒,差點兒就……失足成千古恨,好在我感覺苗頭不對,仍舊保持著清醒,便剎住了,沒想到從那以后,楊陽陽就變得陰魂不散起來,非要跟我……哎,簡直不可理喻?!?br/>
宋恬扶額:“她是接連被你和寧起兩個人拒絕,心理變態(tài)了嗎?”
“你還別說,真沒準(zhǔn)!”
“好了,這件事情容我想想?!闭f著,宋恬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許婧嫻打來,邀她晚上一起吃飯的。
“你還約了誰啊?”宋恬覺得有必要問清楚。
“就你了。”
“那我?guī)€朋友過去,你介意嗎?”宋恬朝容棋眨眨眼睛。
容棋連忙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嗎?”
宋恬點點頭。
掛斷了電話,容棋連忙上前問宋恬:“你的新朋友啊?漂不漂亮?”
“當(dāng)然漂亮,而且很厲害!是個律師!”宋恬自豪地道。
“哦?那還真得見見,我還沒有律師朋友呢!”容棋看起來很是期待今晚的晚餐時間。
問清情況,也是為了避免尷尬,如果寧起也在的話,宋恬自然沒法帶容棋一起去,那樣他們兩個恐怕要淪為電燈泡。
寧起不出席的話,容棋才有機會跟許婧嫻說上話,宋恬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一見如故,十分聊的來。
與跟寧起不同的是,許婧嫻跟容棋聊天,聊的是志同道合,共同語言頗多,而跟寧起則是吵架拌嘴……
整個晚餐的氣氛都十分融洽,中途宋恬還特意去了一趟洗手間,而且去了很長的時間,給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宋恬知道許婧嫻因為寧起的事情,搞得很傷身,如果容棋能夠給她帶來些許快樂的話,也算是功德圓滿。
從洗手間出來后,宋恬在餐廳里隨意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頂樓的天臺。
天臺門口有些黑暗,宋恬才走進去,便聽到天臺傳來了一男一女講話的聲音,男人的聲音她在熟悉不過了,不是陸澤言還能有誰?
“沒想到陸總平日里不愛講話,講起笑話倒是蠻好笑的。”說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了出來。
“好笑嗎?我并不覺得?!标憹裳悦黠@語氣冷淡。
“當(dāng)然!我喜歡跟陸總這樣爽快的人做生意!”
宋恬遲疑了許久,最終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個時候突然出現(xiàn)在他和客戶的面前,恐怕有些不打禮貌。
宋恬才剛走,陸澤言和他的女客戶羅姍姍也準(zhǔn)備離開天臺了。
羅姍姍穿著高跟鞋,一腳沒踩穩(wěn),正個人便朝陸澤言倒了過去,陸澤言手疾眼快,將她扶住,繼而很快便推開了她。
“羅總,你沒事吧?”陸澤言忍著胃部的難受,問道。
“沒事,剛剛嚇?biāo)牢伊?,我的腳傷過,很容易受傷。多虧了陸總及時扶住了我!”羅姍姍驚魂未定之余,對陸澤言感謝連連。
“沒事就好!”
宋恬回到座位后不多時,晚餐便結(jié)束了。
容棋自告奮勇地要宋兩位美女回家,許婧嫻沒有拒絕,宋恬便準(zhǔn)了,不過要求先宋她回去。
回到家后,宋恬懶懶地躺在沙發(fā)上,一點兒也不想動。
想起今天晚上在天臺外面聽到的那溫柔嬌嗔的聲音,她的心就說不出的難受。
這個社會誘惑太多,若不是陸澤言對女人過敏,不會輕易越界,宋恬不知道自己要怎樣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呢!
晚一點兒的時候,陸澤言回來了,因為晚上應(yīng)酬了,自然是一身的酒氣熏天。
一進門便賴在宋恬身上不肯放開她,最終從客廳就開始了。
宋恬感覺得到陸澤言很激動,她不知道這種激動是從何而來的,而且,陸澤言在她耳畔一遍遍的說,她今晚很溫柔,很乖巧,很聽話之類的話,讓她越發(fā)的不安起來。
外面的女人終究是給了他刺激,讓他才會如此嗎?
這是宋恬許久以來第一次如此的擔(dān)憂,如此的挫敗,同時也覺得悲哀無比。
他們之間,還需要外面的女人做催化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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