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到了放榜的日子。
溫宋摘得浦錦市理科高考狀元,如愿填了他想去的燕大。
他也被評為浦錦市有史以來,最帥的高考狀元。
知道溫宋成績的那天,溫唐激動得睡不著覺,她趴在陸允晏懷里,把手比成一只話筒,問他:“陸允晏先生,采訪你一下,請問做高考狀元的姐夫,是種什么感受?”
陸允晏道:“榮幸至極。”
溫唐笑了下,咬住他的唇。
她難得這么熱烈地主動親吻他。
陸允晏任她主動了會,終還是翻身壓.住她,反客為主了。
八月中旬,溫唐主跟的孫律師接到一個大單,需要去江城出差一個星期,這時候溫唐處于暑假中。
自從放暑假,她不用去學(xué)校上課,基本上周一到周五她都會選擇到律所實習(xí),所以這次出差,溫唐也跟著一起去。
她出發(fā)去江城那天,陸允晏也在出差,人在俄羅斯莫斯科。
到酒店的當(dāng)天,她和陸允晏打了個視頻。
“你一個人住?”視頻里,男人問。
溫唐道:“對啊。”
他問她:“害不害怕?”
溫唐道:“你把我當(dāng)小孩嗎,我這么大個人了,怎么會害怕。”
陸允晏道:“注意安全,晚上把門鎖好,也不要亂開門。”
溫唐道:“知道啦。”
穿著短袖的溫唐,看著視頻里穿著毛衣的陸允晏,道:“莫斯科現(xiàn)在是不是也還是很冷?”
陸允晏道:“還好。”
“你房間里有暖氣嗎?”溫唐問。
“有。”
溫唐雙手撐住下巴,小臉有點八卦的樣子:“陸允晏,俄羅斯小姐姐漂亮嗎?”
陸允晏一本正經(jīng)地思考了下,回答她:“還行。”
“呵,還行?”溫唐看著他。
陸允晏道:“身材挺好,鼻梁高,皮膚白,還有……”biqubu.net
“再見,我要去洗澡了。”溫唐才不想聽他夸贊俄羅斯小姐姐有多好看,從桌邊起身。
她從行李箱里翻浴巾的時候,陸允晏道:“我不喜歡性感的,我喜歡嬌小型的。”
溫唐道:“我不性感嗎?”
陸允晏道:“忘記你性不性感了,你或許可以現(xiàn)在向我證明證明。”
“……臭流.氓。”溫唐紅著臉罵她。
“我關(guān)了啊,你早點睡。”溫唐道,“不對,你那邊現(xiàn)在才下午。”
陸允晏道:“別關(guān)。”
溫唐嘴角輕彎了下,“你還想干嘛?”
陸允晏道:“想多看看你。”
溫唐:“可是我要去洗澡了。”
陸允晏:“等你。”
這簡單又有點霸道的兩個字,讓溫唐心里甜蜜蜜了一下,“你現(xiàn)在不用忙工作嗎?”
陸允晏道:“現(xiàn)在不忙。”
“好叭,”溫唐嘴角彎彎,“那我就開著。”
鏡頭里,男人沒離開,溫唐去了浴室。
溫唐好像忘了拿什么東西,中途輕捂著浴巾跑出來過一次,往行李箱拿了東西后,又快速跑回去。
鏡頭另一邊,她不在的時候,陸允晏也沒一直看著,但偶爾會把視線投到屏幕上,好巧不巧,捕捉到小姑娘像小兔子般從浴室里溜出來再溜進(jìn)去這一幕,他喉嚨癢了下,那名為思念的東西更密密麻麻地爬在心頭。
十多分鐘后,浴室的水聲停下,再過了幾分鐘,溫唐裹著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頭發(fā)濕噠噠,雙頰被浴室里的水汽蒸成誘人的粉紅。
溫唐皮膚白得發(fā)光,身材苗條,肉都長去該長的地方去了,她裹著浴巾回到視頻前,發(fā)現(xiàn)陸允晏正看著她。
溫唐紅著臉,道:“我還得去吹個頭發(fā)。”
陸允晏道:“去吧。”
溫唐嗯了聲,去拿吹風(fēng)機(jī)。
她坐在床邊吹的頭發(fā),只把一個背影給陸允晏,她一半光滑的背露在外面,偶爾被滑落的長發(fā)遮擋。
幾分鐘后,溫唐頂著一頭蓬松細(xì)軟的烏發(fā)再次回到視頻前,身上還裹著白色的浴巾,她一邊頭發(fā)被勾到粉紅的耳朵后面,另一邊自然垂在臉側(cè),她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對陸允晏有多大的誘惑。
“吹完頭發(fā)啦。”偏生說話還那么軟。
陸允晏看著她,道:“糖糖,如果我能從視頻里爬出來,現(xiàn)在一定會狠狠地”
“……”
“你不要臉!”溫唐臉頰一下子變得通紅,可這個樣子就是陸允晏最想看到的。
“我要去換衣服了,不許你看。”溫唐不留情面地把手機(jī)蓋到桌上。
她發(fā)現(xiàn)陸允晏這個人,說起帶顏色的話來,一點也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
不過他吃不著,還不能讓他過過嘴癮嗎。
想到這里,溫唐就大度地原諒了他。
手機(jī)重新被架回支架時,溫唐身上的浴巾已經(jīng)沒了,替換成了一條粉白色吊帶睡裙。
第二天要起早,洗完澡溫唐就想睡了,她撥了下頭發(fā),拿著手機(jī)上床,她躺到床上,把手機(jī)舉高高,“陸允晏,我要睡覺了。”
陸允晏道:“再陪我說會話。”
溫唐側(cè)過身,手機(jī)也換了個方向,“說什么啊?”
溫唐發(fā)現(xiàn)她側(cè)著躺,胸口就會被擠得很明顯,她臉一紅,忙將被子扯上來捂住。
陸允晏道:“為什么要擋?”
他問得一本正經(jīng),好像在問一道數(shù)學(xué)題為什么選a一樣。
長得像妖孽的人,說的話再怎么不正經(jīng),也沒法讓人覺得他猥瑣,反倒被撩得臉紅心跳。
溫唐臉頰通紅,咬了下唇,“就不讓你看。”
陸允晏道:“我都看過好幾遍了。”
“……”
“你煩不煩啊!”溫唐臉更紅了。
陸允晏道:“移下去一點,我要看。”
“不要。”
“快點。”
“就不給你看。”
男人笑,“好吧。”
溫唐卻從他那張英俊的臉上,看到“那等我回來,我再看個酣暢淋漓”的表情。
太混蛋了。
人不在面前,只是打個視頻,溫唐卻也被他弄得渾身發(fā)熱。
“陸允晏,莫斯科的飯菜好吃嗎?”溫唐主動扯了一個正經(jīng)一點的話題。
陸允晏道:“這邊沒米飯。”
溫唐笑:“是不是都是面包和火腿?”
陸允晏:“也有其他的。”
“你吃得習(xí)慣嗎?”溫唐問。
“還行。”
“那邊能買到中餐的吧?你要是不喜歡,可以去中餐廳吃。”溫唐道。
陸允晏道:“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挑食。”
“誒,誰挑食啊,你別亂說。”
聊的話題很無聊也很簡單,但就這樣聊了一個多小時,聊到溫唐貼在枕頭上睡著了,陸允晏揣著她的睡顏,去開了個會。
第二天,溫唐忙了一天,吃完飯回到酒店的時候都快九點了。
她去浴室沖了個澡出來,準(zhǔn)備換睡裙的時候,有人在外面敲門。
溫唐裹著浴巾走到門口,看了下貓眼,發(fā)現(xiàn)竟然是陸允晏。
她幾乎沒有猶豫,立馬就開門了,都忘了自己現(xiàn)在只裹了條浴巾。
“你怎么來了?”溫唐興奮得不行。
這時走廊傳來腳步聲,門口的人一把扣住她的腰,摟著她快速閃了進(jìn)去,然后關(guān)上門。
“干嘛啊?”溫唐還在他身上,剛才那一下,使得她怕掉下去而下意識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陸允晏看了會她,道:“以后穿成這個樣子,不要隨便開門。”
“……”
溫唐才反應(yīng)過來什么,啊,她剛才沒想到這一點,顧著高興去了,還好外面只有陸允晏,沒有別人。
“是你我才開門的,別人我才不會開。”溫唐看著他,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翹。
下一秒,陸允晏鋪天蓋地地吻了過來。
溫唐任他吻,并且熱烈地回應(yīng)他。
很快她身上的浴巾就要掉下去,陸允晏卻給她扯回去,停下了吻她,將她放到床上。
溫唐紅著臉看他。
陸允晏道:“等我,我先去洗個澡。”
“不等。”溫唐別過臉去。
陸允晏掐了下她的臉,起身去了浴室。
說不等的某人,裹著浴巾坐在床頭拿了本書看。
陸允晏速度過于快了,她一頁的內(nèi)容還沒看完,他就沖完了澡出來,身上穿著浴袍。
溫唐抬頭看了他一眼,低回頭去繼續(xù)看書。
“在看什么?”陸允晏也上了床去,靠到溫唐旁邊問。
溫唐道:“百年孤獨。”
“好看嗎?”陸允晏問。
溫唐嘴角好像有笑意,聲音有些小:“沒你好看。”
“你說什么?”陸允晏也笑了。
溫唐抬起頭,“我說,沒你好看!”
臉頰紅潤,如打過腮紅一樣。
陸允晏捏捏她的下巴,鏡片下的桃花眼看著她,聲線醇厚,溫沉:“那今晚,看我。”
溫唐再也無法冷靜,她將書丟到一邊,抱住陸允晏的脖子,唇磕到他唇上。
“輕點,陸太太。”男人笑得像狐貍。
溫唐趴在陸允晏身上吻著他,一口一口,仿佛要把這幾日的思念都匯聚成吻表達(dá)出來。
不久后,陸允晏的狐貍皮終于包不住,他白皙修長的手摘下臉上的眼鏡扔到一邊。
而后,溫唐身上的浴巾被他扯落。
陸允晏翻身,成了掌控者,主場變成了他。
半個小時后,溫唐看著床邊收拾殘局的男人,臉頰紅潤,嘴角微彎。
好像自從今晚見到陸允晏,她嘴角的笑意就沒停止過。
見他慢條斯理地擦著自己弄出來的垃圾,溫唐道:“陸允晏,為什么你會隨身帶著那種東西。”
這個東西在車?yán)镆灿校?dāng)時在車?yán)锬且淮危瑴靥埔娝麖膬x表臺下面的小箱子翻出來的時候,都驚訝了一下。
陸允晏道:“沒隨身攜帶,來的時候在路上買的。”
“呵,陸小晏,你倒是心思細(xì)膩。”溫唐陰陽怪氣地夸贊他。
陸允晏道:“自覺準(zhǔn)備好這樣?xùn)|西,是每個男人都應(yīng)該有的素養(yǎng)。”
“……”
溫唐想了想也是,總比臨陣磨槍的時候匆匆跑出去買的好,而且這樣才安全。
“陸允晏,你想要小寶寶嗎?”溫唐突然問他。
之后空氣陷入安靜。
陸允晏沒說話,等他收拾完了,躺回床上,他將她攬進(jìn)懷里,“你不是還小嗎。”
“……”
溫唐道:“其實……我可以邊帶小孩邊讀研究生的,好像國外就有學(xué)生這樣,這樣其實沒什么。”
主要是她考慮到陸允晏都快奔三了,這個想法也是最近才冒出來的,當(dāng)很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想跟他有個孩子。
陸允晏道:“我們過二人世界不也挺好?”
溫唐道:“怎么,你怕寶寶搶了你的寵愛嗎?”
陸允晏牽唇,誠實地承認(rèn)了,“嗯。”
溫唐失笑,吻了口他的臉頰。
關(guān)于小寶寶的事,兩個人沒認(rèn)真討論下去,溫唐也只是興起提了一下。
未來很長,好像一切都可以慢慢來。
“叮。”在溫唐和陸允晏準(zhǔn)備再來一次的時候,門鈴響了。
“小唐在嗎,我是楊可。”外面?zhèn)鱽硪坏琅簟?br/>
溫唐不得不從陸允晏胸膛下面探出頭,“在的。”
她發(fā)生自己的聲音都啞了。
都怪陸允晏。
“你起開,我同事找我。”溫唐捶了下陸允晏的肩膀。
陸允晏只能從她身上退開,不過退開之前,咬了口她的下巴。
一陣窸窸窣窣之后,溫唐走過去開門。
“有什么事嗎?楊可姐。”溫唐問。
楊可是個洞察力很敏銳的人,只是稍看一眼,就發(fā)現(xiàn)溫唐有些不一樣,她身上香味很濃郁,最主要是脖頸和鎖骨上都有小草莓。
楊可想起她那個富豪男朋友,挑了下眉,問她:“小唐,你男朋友也在的嗎?”
“……”
她怎么發(fā)現(xiàn)的啊!
溫唐下意識捂了下身上的浴袍,臉頰變紅,嗯了聲。
楊可笑:“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溫唐道:“沒有沒有。”
心想,你知道打擾了還不快點說你為什么來找我。
她看見楊可往她房間里看了眼,笑道:“你男朋友真好,那么有錢,還愿意來陪你住酒店。”
溫唐道:“沒有,他今晚才出差回來。”
楊可似乎還想問什么:“他……”
溫唐打斷了她,“楊可姐,到底有什么事啊?是豐業(yè)電子那個案子的事嗎?”
楊可道:“不是,都這么晚了,怎么會來找你說工作上的事啊,我是想來問問你,有衛(wèi)生巾嗎?我剛才發(fā)現(xiàn)我來大姨媽了,但是出門沒帶著點,現(xiàn)在又太晚了,不想出門去買。”
溫唐道:“有的,你等會,我去給你拿。”
溫唐跑進(jìn)去翻自己的行李箱,這個時候酒店的門還開著,楊可站在門口。
溫唐以為楊可知道房間里還有別人,不會進(jìn)來就在外面等著,但她翻行李箱的時候,瞥見楊可進(jìn)來了,然后“啊!”了一聲。
陸允晏上半身沒穿衣服,確切的說,他哪都沒穿,但因為靠坐在床頭等她,被子蓋住了他腹部以下的地方。
“對不起,我忘記小唐的男朋友也在了!”楊可很不好意思地道。
溫唐扭過頭看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這個狀況。
楊可姐,你是金魚的記憶嗎?
這時候,一道冷漠沉洌,又稍懶的聲音響在寂靜的房間里,“那你還不出去。”
不留情面,也足夠具有壓迫感。
楊可瞬間面紅耳赤,她快步離開。
“等一下。”溫唐追到門口,把手里的衛(wèi)生巾給她,“楊可姐,你要的衛(wèi)生巾。”
楊可面色很尷尬,道:“謝,謝謝。”
溫唐關(guān)上門,走回床邊,杏眸似笑非笑地彎了下,“陸先生,剛才你好兇哦。”
陸允晏沒說話,似乎沒把剛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他拍拍旁邊的位置,蘇進(jìn)人耳膜的聲音,“躺回來。”
溫唐乖乖躺回去。
等陸允晏那張英俊的臉重新出現(xiàn)在她頭頂,溫唐抬起手摟住他脖子,道:“怎么辦,我有點后悔。”
“什么。”
“剛才我應(yīng)該把門關(guān)上的,”她手指頭戳了下陸允晏的胸肌,“你這么好的身材,應(yīng)該只有我能看。”
陸允晏似乎很滿意她這句話,扯了下唇,低頭吻她。
不久后,堆成小山的被子后面,再次風(fēng)景秀麗。
當(dāng)晚陸允晏是在酒店睡的,第二天他比溫唐起得早一些,然后坐私飛回了明城。
到了晚上,溫唐忙完工作回到酒店,陸允晏又來了,只不過這一次不是從遙遠(yuǎn)的俄羅斯飛回來,而是從明城飛過來陪她。
“你這樣會不會很累?”溫唐雖然希望他來,又怕麻煩他。
陸允晏道:“還行。”
溫唐道:“你明晚別來了吧,我周四就回去了。”
陸允晏道:“你想讓我獨守空房?”
“……”
溫唐有點想笑,“喂,你出差的時候,我不也獨守空房嗎,而且你經(jīng)常出差,我這還是第一次。”
陸允晏道:“我出差的時候也獨守空房。”
“……”
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好嘛,隨便你了。”溫唐不管他了,反正她心底里肯定也還是希望他有時間就來到她身邊的。
晚上,溫唐坐在陸允晏懷里刷手機(jī),刷著刷著,在朋友圈看見沈薇安曬了一張她給自己寶寶畫的油畫。
忽地,她想到什么。
她拍拍陸允晏的膝蓋,示意他看她手里的手機(jī),“陸允晏你看,你表姐好有才。”
陸允晏瞥了眼,敷衍地嗯了聲。
溫唐問:“你是不是也會畫畫來著?”
陸允晏靜了兩秒,回:“嗯。”
溫唐道:“但是我跟你在一起這么久,好像從來沒見你畫過畫。”
陸允晏道:“我好久都沒拿畫筆了。”
“為什么啊?”溫唐問。
陸允晏道:“太忙了。”
溫唐安靜了會,扭頭看他:“陸允晏,我還記得你江城那套別墅里,有個畫室,但你把它鎖起來了。”
陸允晏看了眼她,道:“現(xiàn)在沒鎖了。”
“那你之前為什么要鎖起來?”溫唐問。
她之前就很好奇,也問過他這個問題,她記得他當(dāng)時回答的是,我也忘記為什么要鎖那個畫室了。
她那會不知道他和沈薇安有一層“孽緣”,所以傻乎乎地就相信了,現(xiàn)在再想起來,她覺得他當(dāng)時可能沒有說真話。
沈薇安是畫家,或許那個畫室跟她有關(guān)。
此時陸允晏安靜著,也還沒回答她。
溫唐害怕他又說他也忘記為什么鎖那間畫室了。
心里揪了下。
不過,幾秒后,安靜的空氣終于打破,他道:“你真想知道?”
溫唐點了下頭,“對啊,陸允晏,請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陸允晏捏捏她的耳垂,“我可以什么都告訴你,但你先向我保證,我說了你不要生氣。”
溫唐道:“我為什么會生氣?所以那間畫室真的跟沈薇安有關(guān)系對不對?”
陸允晏把她轉(zhuǎn)過去,棱角分明的臉多了幾分提心吊膽的神色,“你看,我還沒說你就有情緒了,我還怎么敢說。”
溫唐深呼了一口氣,“好吧,我不生氣,那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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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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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