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做什么,我自然是要好好聽岳母大人和媳婦的話,抓緊時間睡覺啊。”
話落,低頭親了上來。
農村的土墻房子隔音效果一般,饒是薛梨花壓著聲音,也仍然隱隱約約有一些聲音傳到隔壁。
譚麗娟臉上的歡喜越來越盛,不過很快,眉頭就皺起,推了一下身邊的薛國偉。
“哎,你說這動靜也不小呢,怎么梨花就懷不上孩子呢?不會是他們身體有什么毛病吧?”
頓了頓,自問自答道:“老頭子,趁著這次兩人還要住兩天,要不我帶上他們去找個老大夫給檢查一下?”
“我聽說親家母也是結了婚好幾年才懷上的,就吃過藥,說不準吃藥真的有用呢。”
都不用薛國偉回答,她自己一個人就說得熱鬧,只是說一句話就要推一下薛國偉,大有我不說你也別想說的意思。
薛國偉被她這操作給弄得無奈,只能翻身坐了起來。
“你可別亂來,咱家梨花現在主意深,別惹得她不高興了,況且你不也說了嘛,云風才回來一年多,剛回來的時候兩人感情又一般。”
也就是他們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其實老人家都看得出來,只是相信他們,所以交給他們處理了。
“生孩子是看緣分的,又不是和老母豬下豬仔似的,親家母著急也就算了,你可別給梨花那么大的壓力。”
“那是咱們的姑娘,咱們不心疼還指望著婆家人心疼嗎?”
大概是最后一句話不知道觸動了譚麗娟的哪根弦,沉默了許久,在黑夜里幽幽地嘆了口氣。
“我不也是擔心她遲遲懷不上孩子,親愛那邊有意見嘛,我就是當媽的,懷孩子、生孩子,哪一關好過了,要是可以的話,我巴不得我姑娘這一輩子不受這個苦。”
薛國偉拍了拍譚麗娟,正要說話,手就被揮開。
譚麗娟翻了個身,背對著薛國偉,“睡吧。”
一夜無話。
第二天,薛梨花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老兩口一大早就去賣豬肉了,薛耀祖去上學,只有趙云風一個人在院子里忙活。
聽到聲響,正在修農具的趙云風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起身一邊拍手一邊往廚房走。
“媳婦,趕緊洗洗,媽給你留了飯,我給你端出來。”
趁著薛梨花吃飯的功夫,趙云風繼續修理農具,還順便把放雜物的屋子給整理了一遍,連帶著院子角落也規整了許多。
薛梨花吃完了早飯,這邊趙云風也收工了,洗了手出來就看到自家媳婦懶洋洋地躺在躺椅上曬太陽。
“媳婦,今天天氣好,想不想去山上轉轉。”
山上啊。
薛梨花眼睛猛地一下睜大,眼里閃著光,一眨不眨地看著趙云風。
“行啊,薇薇在家里念叨了好幾遍了,我幫她玩了回去講給她聽。”
一想到小姑娘被自己氣得兩頰鼓著像只河豚,就覺得好笑,趙云風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嘴角揚起,輕笑一聲。
“正好,她不是說想養只斑鳩嘛,要是遇上了給她抓一只做禮物。”
薛梨花一拍手,飛快地從躺椅上起來,“那還等什么呢,趕緊走吧。”
不過兩人鎖好大門卻沒先去山上,薛梨花而是先帶著趙云風去了一個地方。
看著眼前破爛不堪的土坯房,墻上還咧著口子,不過值得高興的實質是表面裂開了,里面并沒有損傷。
趙云風擰眉,“媳婦,這是哪里?”
“這就是陳冬陽家。”
昨晚上薛耀祖偷偷摸摸地避開所有人,單獨找到薛梨花,告訴她陳冬陽去外地上大學了,和這句話一起的還有陳冬陽寫給她的一封信。
信里陳冬陽提到了許多他們以前的事。
“梨花,三年后,我會讓你看到一個不一樣的陳冬陽。”
薛梨花當時看到最后一句話,沉默了許久,為陳冬陽,也為原身,她不知道如果原身和陳冬陽在一起會怎么樣?
不過再多的雜念現在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