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好好想想吧,冬冬和薇薇越來越大了,他們正是學(xué)著懂事的年紀(jì),您也該為他們想了想。”
半晌,趙軍沉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
點(diǎn)到為止,趙云風(fēng)不再多言,給趙軍倒了杯熱水,反手抱起薇薇,“走,咱們找媽媽去。”
父女倆剛走到大門口,就見冬冬“蹬蹬蹬”地跑過來。
“爸爸,媽媽他們都在二爺爺家。”
此時,趙貴家。
薛梨花雙手抱胸,上下將與趙奮斗相親的姑娘打量了一圈,用佩服的語氣說道:“你家嫁女都不打聽下男方的人品嗎?”
說話間,將目光落在姑娘父母身上。
“看兩位也不是不顧閨女死活的父母,把閨女嫁給趙奮斗,和把人往火坑里推有什么不同?”
姑娘的父親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年輕時好吃懶做,后來市場放開染上了打牌賭博的惡習(xí),玩的錢越來越大。
和趙奮斗也是在牌場上認(rèn)識的,看趙奮斗出手大方,一打聽人還沒結(jié)婚,這才起了心思。
為了試探還特意要了一千二的高彩禮,誰能想到趙奮斗一見他姑娘就答應(yīng)了,半點(diǎn)猶豫都沒有。
老混混一高興,回家就和家里說了,約了時間就帶著閨女來看了。
雖然他不是個好人,但也是真心想給閨女找個好歸宿,她日子過得好了,也能支援一下她親爹打牌不是。
就是不說別的,等趙奮斗真成了他女婿,以后出來賭博,不就能把賬記在他身上了嗎?
聞言,整個家里最著急的就是他了。
“閨女,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快說說。”
“薛梨花,你給我閉嘴。”趙奮斗連忙喊道,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打人。
“怎么著,前腳搶了我家的錢,打了我公公,現(xiàn)在又要打我?”薛梨花下巴一揚(yáng),半點(diǎn)不慫道:“打啊,趙奮斗,你敢動我一根毫毛,我讓你這輩子坐穿牢底。”
訛人嘛。
沒做過還沒見過嗎?
薛梨花冷哼一聲,看向這家人,“你家要是奔著趙奮斗家好日子來的,那趁早歇了吧,這一家子好吃懶做的,有個狗屁的積蓄,只怕你們一把姑娘嫁進(jìn)來,就要跟著吃野菜還債了。”
眼見對方一家子打起退堂鼓,何秀芹急了。
“哎,薛梨花,你和我家有仇也不能到處敗壞我家名聲吧。”
“敗壞嗎?”薛梨花咧嘴笑,歪頭看向趙奮斗,“半年前的事,你不記得了?”
趙奮斗心虛地吞咽著口水,眼神亂瞟,“聽不懂你說什么。”
“媽,別和她耽誤功夫,咱們先說正事。”
天大地大也沒他娶媳婦事大。
趙奮斗發(fā)出“嘿嘿”的笑聲,直勾勾地看向躲在父母身后的楊慧慧,早就聽說楊家莊那個老混子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之前躲在暗處瞄了一眼,天又黑,就入了他的眼,沒想到湊近了看,又白又嫩。
這一千二花得值。
趙奮斗想到以后兄弟們羨慕的眼神,收起腦海里那些個小電影,給何秀芹使眼色,“媽,快拿出來啊。”
還想壓個價的何秀芹暗恨地咬緊牙關(guān)。
都怪這兩個賤人,要不是她們搗亂,自己說不定少拿幾百的彩禮。
何秀芹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手從褲子口袋外捂了捂,掏出一沓大團(tuán)結(jié),“喏,看好了,一千二一分不少,別聽某些壞了心腸的人挑撥離間,我家可不是那家底薄的人家。”
她這邊一松手,錢就散了一桌子,老混混貪婪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了過去。
何秀芹滿意對方的小動作,下巴一揚(yáng),得意地朝薛梨花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