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
宋悅拎著一壺溫水,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了過來。
林凡顧不得多想,用手掌把赤血靈芝揉碎,然后小心翼翼地塞進(jìn)萬安福嘴里。
“水。”
他一伸手,宋悅立馬遞來水壺。
接過水壺,林凡直接把壺嘴塞進(jìn)萬安福嘴里。
“咳,咳咳。”
由于水流太大,萬安福本能地咳嗽起來。
林凡另一只手蓋在萬安福嘴唇上方,怕他把靈芝吐出來,同時把水壺稍微放平一些,減少水量。
萬安福終于不再咳嗽,喉嚨滾動著,把嘴里半流質(zhì)靈芝咽了下去。
“起火煎藥。”林凡說道。
“灶膛里的火燒著呢。”夏雪馬上應(yīng)了一句。
“嫂子,幫我把銀針拿來,悅悅姐你去抓藥。”林凡有條不紊地安排道。
夏雪連忙跑去柜臺拿銀針。
宋悅則是站在藥柜前,抽出紙筆準(zhǔn)備記藥方。
很快,林凡一邊下針,一邊念藥材的名字和用量。
宋悅確認(rèn)一遍之后,快速地把藥材找了出來。
“林神醫(yī),我能不能幫上忙?”田雨不甘心自己是無用之人,輕聲問道。
“你呀,等會兒我有事問你。”說完林凡專心下針。
一根根銀亮的鋼針扎在萬安福紫宮、膻中、鳩尾等穴位上,淺入肉一寸,深兩寸有余,直達(dá)內(nèi)腑。
夏雪等人看著只剩末尾露在外面的長針,再想到下面就是人體最重要的心肺等器官,不由提心吊膽,手心捏出一把冷汗。
林凡凝神靜氣,把最后一根銀針扎進(jìn)萬安福頭頂?shù)纳裢パā?br/>
這一招叫定神,可以定住病人魂魄,防止在治療的過程中,丟了魂兒。
根據(jù)林凡自己的觀察,當(dāng)神庭穴受到刺激之后,會通過復(fù)雜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對大腦進(jìn)行修復(fù),并且增強大腦皮層的活躍度。
雖然兩者說法不一樣,但是道理都是一樣的。
定住萬安福魂魄之后,林凡開始捻動他左胸上的一根銀針。
“呲~”
一聲如同扎破氣球的聲音響起。
暗紫色的毒血順著銀針滲了出來。
林凡小心翼翼地針灸,毒血涌出的速度越來越快,流淌在萬安福干癟的胸膛上,描繪出一道黑紫色印跡。樂文小說網(wǎng)
“藥煎好了嗎?”林凡松了口氣,抬起頭問道。
“還有五分鐘,馬上就好。”宋悅蹲在煎藥爐前,額頭上汗水密布,一張俏臉沾染了些黑灰。
“火力別太猛,不要著急。”林凡叮囑道。
宋悅聞言停下了扇火的動作。
“林神醫(yī),老萬他怎么樣了?”田雨忍不住問道。
“沒事了,等下我給你開幾副藥,拿回去喝半個月。”說完林凡招了招手,率先走出醫(yī)館。
田雨轉(zhuǎn)頭對女兒說道:“小玲,你照顧你爸。”
她說完匆匆跟了上去。
“田大姐,昨晚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林凡憂心忡忡的問道。
田雨皺眉思索片刻,回答道:“昨晚我睡的沉,沒聽到什么動靜。”
她緊張不安地看著林凡,“林神醫(yī),你的意思是有人給老萬下毒?”
“唉!”林凡重重一嘆。
要是人就好了。
通過紫極靈瞳的觀察,萬安福并不是中了新毒,而是尚未祛除干凈的舊毒,突然因為某種特殊原因,再次爆發(fā),而且相當(dāng)猛烈。
“林神醫(yī),你有什么話說就好,別瞞著我行不行?”田雨急得跳腳,眼淚都落了下來。
“沒事,等會兒我送你們回去,正好去你家看看。”林凡神情復(fù)雜,把所有擔(dān)憂暫時壓在心底。
他過了這么多年苦日子,遇到事情下意識就會往壞處想。
蛇妖很有可能已經(jīng)回來,而且藏在暗處,處心積慮要報仇。
林凡自己倒是不怕蛇妖,可夏雪和宋悅,還有很多關(guān)系密切的人怎么辦,他根本防不過來。
只有千日做賊的人,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無論如何,他都要用最快的速度,把蛇妖給揪出來,不然后患無窮。
嘎吱!
一輛越野車猛地在醫(yī)館門前停下。
“小凡!小凡!”
車子還沒停穩(wěn),田夢瑤就推開門跳了下來,驚慌大喊。
“我在這里,我沒事。”林凡笑著沖她招了招手。
“小凡!”田夢瑤喜極而泣,跌跌撞撞跑了過來。
她回村委會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村口有輛車側(cè)翻在路邊,越看越像自己那輛面包車。
林凡的駕駛技術(shù)誰不知道,連新手水平都不如。
車翻了,人怎么樣?
田夢瑤一顆心沉到了谷底,直接把油門踩到底,飛馳而來。
結(jié)果林凡好好地站在醫(yī)館門口,笑著和她打招呼。
“你這個死鬼!”
田夢瑤伸手要去抓林凡耳朵,目光突然瞥見旁邊有外人。
她連忙把手縮了回來,不過依然生氣地瞪著林凡。
“我急著趕回來救人,把車開翻了。”林凡解釋道。
“哼。”田夢瑤噘著嘴,注意到醫(yī)館里躺著一個人,氣消了大半。
“小凡,藥煎好了。”宋悅用毛巾墊著,把砂鍋從火爐上端下來,雙手連忙捏住了耳朵。
“等涼一涼,給病人灌下去。”林凡回頭說道。
隨后拉住田夢瑤手臂,“我有事跟你說。”
“什么事啊,還神神秘秘的?”田夢瑤還沒緩過來,就被林凡拉去了一邊,心里很不痛快。
林凡回頭看了一眼,確認(rèn)沒人能聽到之后,才小聲說道:“醫(yī)館里的病人,就是以前采石場的工人。”
田夢瑤秀眉一挑,“他怎么了?”
“余毒發(fā)作,差點丟了性命。”
林凡沉聲道:“我治療過的病人,我最清楚,蛇毒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發(fā)作,除非……”
“它,它,它回來了?”田夢瑤嬌軀一顫,眼睛睜到了最大。
“我也是猜測。”林凡安慰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田夢瑤緊張地東張西望,好像蛇妖就藏在附近一樣。
“你看什么呢?”
林凡哭笑不得,“她要是在附近,早就來要我的命了。”
“我馬上給我爸打電話。”田夢瑤顫抖著掏出手機。
林凡輕輕按住她手腕,“先不用,我們沒什么證據(jù),興師動眾的,結(jié)果什么都沒找到怎么辦?”
“管不了那么多了,現(xiàn)在所有人都很危險!”田夢瑤無比緊張,生怕蛇妖濫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