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老袁你也別裝了。”
周衛國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等會兒我通知李局過來抓人?!?br/>
一聽要抓人,幾個二流子頓時躁動起來。
他們是來打人的,可不是來主動挨抓的??!
“你們想干什么?”
袁一秀眼中布滿紅血絲,一臉狠辣地瞪著他們。
攝于他平時的威勢,他們一個個苦著臉,只能老老實實跪在地上。
“周秘書長,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
袁一秀突然想到什么,一指白露:“都是她干的!”
白露猛打一個激靈,頓時傻了眼。
“這個賤女人和林凡發生過一點小沖突,就死乞白賴求我找人幫她,周秘書長,我一時糊涂啊!”
袁一秀哭天喊地。
“老公……”
白露目光閃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啪!
一記兇狠的耳光抽了上去。
白露的身形在原地轉了大半圈。
“賤女人,你是不是要害死我?”
袁一秀面容猙獰,上去又是一記耳光:“都怪你!”
“喪門星,你除了害人還會干什么?”
白露被打得鼻血橫流,哪里還有之前盛氣凌人的貴婦人模樣。
“老公?!?br/>
面對袁一秀的耳光,白露毫無反抗之力,只能苦苦求饒。
蘇玉柔除了解氣之外,也替白露感到不值。
依附于強者,只能是權宜之計,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行啦,老袁你也別給我演皮影戲了?!?br/>
周衛國冷聲道:“今天這件事,我暫且給你記下?!?br/>
“周秘書長。”
袁一秀松了口氣,不過心中依然翻江倒海不是滋味。
“走吧,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br/>
周衛國嫌惡地甩了甩手。
“謝謝周秘書長,改日我一定登門謝罪?!?br/>
袁一秀一臉討好的笑容。
周衛國看向林凡:“小凡,我送送你們。”
一行四人有說有笑地離開,只剩下跪了一地的二流子,被打得眼冒金星頭昏腦漲的白露,和站著原地驚魂未定的袁一秀。
“老公,我知道你有苦衷,沒辦法才動手打我的?!?br/>
白露撲上去,擠出一絲媚笑。
被打了又能怎么辦?
她花費了整整五年時間,才讓袁一秀休掉原配夫人,小三上位。
難道因為被打一次,就舍棄好不容易到手的榮華富貴嗎?
“滾遠點,少惡心我?!?br/>
袁一秀一把推開她,眼中充滿了厭惡。
“老公,老公!”
袁一秀上車就是一腳油門,噴了她一臉黑煙。
——
小凡醫館。
醫館門前停著兩輛邁巴赫。
“我師父來了。”
林凡早已猜到了。
“哦?!?br/>
周衛國想到在賓館看到的資料,心道:這是大財主??!
轎車停下。
周衛國下車,對王慶說道:“我去和鐘前輩打個招呼?!?br/>
三人一起走進醫館的時候,夏雪正小心翼翼地陪著鐘晨和安海說話。
宋悅像個丫鬟一樣,燒水添茶,生怕對方有一絲不滿。
“師父!”
林凡歡快地喊了一聲。
“小凡,你可回來了啊?!?br/>
“聽說你出診去了,我們就在你的醫館里坐了一會兒?!?br/>
兩位會長笑著站了起來。
周衛國主動上前,伸手笑道:“您好,我是石門縣的縣委秘書長,周衛國,二位能到我們這里來,真是蓬蓽生輝啊?!?br/>
“你好?!?br/>
兩位會長雖然不知道打哪冒出來這么一個人,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還是客客氣氣地同周衛國握了握手。
“我們這里民風淳樸,交通便利,投資環境好。”
周衛國討好地笑著:“鐘會長還是林凡的師父,有這份交情在,歡迎來我們這里投資?!?br/>
“有機會一定。”
“我會認真考慮的。”
兩位會長無奈地笑了笑。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那我就不打擾了。”
周衛國笑著告辭。
夏雪緊張到了極點。
縣委的秘書長啊!
肯定比石門鎮的鎮長還大吧?
“周秘書長,您坐下喝杯茶吧。”
夏雪招呼道。
“不用了,我回去還有事,您先忙?!?br/>
周衛國走后,夏雪連忙問林凡:“你不是看病去了么,怎么讓縣委的秘書長親自把你送回來了?”
“嫂子,縣委的秘書長也是人啊,也會得病,再說,這又不是過去,不用放在心上?!?br/>
林凡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說得倒是輕巧?!?br/>
夏雪翻了個白眼。
鐘晨見兩人爭執不下,勸道:“小凡嫂子,你安心吧,不過一個縣委的秘書長,我的徒弟可不輕賤吶。”
“是?!?br/>
夏雪立刻收聲。
她要是再說下去,可就是薄了鐘晨的面子。
“小凡,你陪著你師父說話,我和妹子回去做飯了。”
夏雪的高中學歷在村里不算低,可是面對兩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風水師,可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既然林凡回來了,她自然迫不及待地想要抽身。
她走后,鐘晨迫不及待地問道:“《青囊經》在哪里?”
“是呀,小凡,快拿出來給我們看看?!?br/>
安海激動到胡子都在顫抖。
“師父,你們先坐,我去拿?!?br/>
林凡飛快地跑進里間,打開放衣服的木箱,從最下面拿出一個扁平的木盒。
“師父,來了?!?br/>
林凡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小跑著去關醫館大門。
鐘晨一秒都不想等,直接打開盒子。
一張支離破碎,寫滿古樸文字的獸皮,出現在兩人眼前。
兩人定睛看去,大氣都不出,目不轉睛地盯著盒子里面的《青囊經》。
“師父,我后面用透明膠帶粘了下,可以拿出來的。”
林凡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把獸皮拿了出來。
他撓了撓頭:“我一直懷疑這玩意兒是不是真的,按理說,劉邦項羽爭霸的時代,距離現在有一千多年了,它怎么還沒爛掉?”
“當然不會爛!”
“老安,你認識這東西?”
安海輕手輕腳地把整張獸皮翻了過來,然后細細地在上面摩挲了一遍,這才確認地點點頭。WwW.ΧLwEй.coΜ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它的材質是鮫皮,就是馬鮫魚的那個鮫?!?br/>
“鮫皮?”
林凡愣了下:“我這么記得,鮫是指的美人魚呀?”
“沒錯?!?br/>
鐘晨捻著長須:“《搜神記》中有記載,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能出珠?!?br/>
“哈哈?!?br/>
安海爽朗大笑:“你們呀,一知半解?!?br/>
“老安,什么時候了,你還賣關子?”
鐘晨不滿地催促道。
“那我就長話短說?!?br/>
安海指著獸皮解釋道:“鮫,原本指海中的鯊魚,和鮫人完全是兩回事,故而相傳,鮫人善于紡織,織出的龍綃入水不濕,遇火不燃,十分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