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一輛甲殼蟲一個急剎車,避開了前方危險的大石頭。
王瑩嚇得臉色煞白,冷汗直冒,全身都濕透了。
想到前夫金哲那副狼狽的樣子,王瑩心中一陣惡心,胃里也是一陣翻攪。
“當初我怎么就瞎了眼,看上這么個玩意兒!”
王瑩深深一嘆,無比后悔自己當初的選擇。
金哲肯定是因為看到她和林凡在一起,才去落鳳村找麻煩的,可是沒想到,最后落得這么個人人喊打的下場。
這樣一想,王瑩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林凡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卻是真正的人中龍鳳。
想到無數(shù)人簇擁著自己的情郎,別提王瑩多高興了。
相比之下,金哲簡直連小丑都不如!
“我這輩子,絕對不會犯第二次錯誤!”
王瑩傻傻一笑,繼續(xù)向前行駛。
——
落鳳村。
林凡再三道謝后,才把村民們攆回家。
“小凡,我也走了哈。”
王富貴拎著一瓶藥酒說道。
“王書記您慢走,今天多謝您能出面。”
林凡笑著拱手:“明天來我這里檢查一下,這樣比較放心。”
“沒事,我年輕的時候腿上挨了一槍,沖鋒號一響照樣往上沖,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么。”
王富貴爽朗地笑了笑,隨后招呼王家村村民走了。
“咦?”
林凡忽然想到,王瑩好像不見了。
他轉(zhuǎn)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甲殼蟲也不見了。
“奇怪,她怎么不辭而別了。”
“看什么呢?”
宋悅湊到他身旁,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沒什么。”
林凡話鋒一轉(zhuǎn):“悅悅姐,你今天在醫(yī)館呢吧?怎么弄出這么大的事情?”
“啥話?這還能怪我了?”
一提這事兒,宋悅就氣不打一處來:“那伙人太畜生了,簡直和土匪一樣,一上來就問這是不是林凡的醫(yī)館,然后就拿著封條要封門。”
夏雪這時問道:“小凡,是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人了?”
“對呀,我也是覺得他們是來尋仇的。”
田夢瑤秀眉緊蹙。
她雖然不喜歡拿背景辦事,但是真用得著的時候,在整個云清市向來無往而不利。
金哲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還敢推她一下!
田夢瑤心中琢磨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父親?
對她來說的一句話,足以把金哲打入十八層地獄!
林凡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蘇玉柔的美容院是王瑩的前夫查封的,會不會今天來的也是他?
聯(lián)想到王瑩不辭而別,林凡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我沒得罪什么人啊。”
林凡看向夏雪:“嫂子,這件事咱們還是別摻和了,我覺得最后肯定會被壓下去,咱們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會不會……”
夏雪憂心忡忡,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雪兒姐,你就放心吧,天塌下來有我這個村委書記頂著呢。”
田夢瑤安慰道,輕輕握住了夏雪的雙手。
“田書記,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夏雪知道田夢瑤有背景。
“不會的,我向你保證。”
田夢瑤心說:“敢推我,我還沒找他麻煩呢,再不識抬舉的話,非得讓那個姓金的丟了飯碗不可!”
宋悅心中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她也想像田夢瑤說話這樣硬氣。
可是人家有個好家庭啊,她呢?
宋悅的目光在夏雪和田夢瑤之間來回跳動,心中想著:“也不知道小凡以后會不會改變主意,把田夢瑤這位大小姐娶進門。”
反正她這個苦命的女人,這輩子只有當情人的份兒了!
不過也不錯,挺好的,誰讓對方是林凡呢!
夏雪和宋悅先回去了。M.XζéwéN.℃ōΜ
田夢瑤磨磨蹭蹭的,似乎不想走。
林凡看出她有事,笑道:“有什么事就說唄。”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說?”
田夢瑤眼眸閃亮。
“廢話,我吃過你那么多口水,還能不知道你肚子里有什么秘密?”
林凡開了個玩笑。
“討厭!”
田夢瑤握緊小粉拳要打他,但是想到夏雪并沒有走遠,又松開了小粉拳。
“小凡,我什么時候能像你一樣,讓那么多鄉(xiāng)親都聽我的?”
田夢瑤雙手做出一個捧心的樣子,一雙美眸中滿是精光:“簡直帥爆了!”
“哎,醒醒,那是我,不是你。”
林凡戳了下她的腦門。
“你這人怎么這么討厭?”
田夢瑤憧憬道:“我將來一定也可以!”
“嗯,當然可以。”
林凡感慨道:“老百姓不是傻子,誰對他們好,誰對他們不好,他們心里一清二楚。”
他其實也沒想到,為了阻止他的醫(yī)館被查封,會有那么多人站出來,甚至差點把金哲他們打死。
以前宋悅時不時會念叨,嫌他收費太低了,哪怕翻一倍都是照顧鄉(xiāng)親們了。
他總是以要賺有錢人的錢為理由,不肯聽從。
現(xiàn)在看來,自己并沒有說錯。
“等合作社賺到錢了,大家過上好日子了,肯定會有人感激我的。”
田夢瑤嘻嘻笑著,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被村民們歡呼簇擁的場景,笑得無比燦爛。
“那時你也曬得黑不溜秋了,大家伙肯定會感動到哭。”
林凡又開了個玩笑。
“你才黑不溜秋!”
田夢瑤氣得牙癢癢,一把扯住他的衣服:“說……咦,什么東西?”
“別介!”
林凡向后縮著身體,《青囊真解》那么大一本書沒地方放,他藏在了懷里。
“我看看。”
田夢瑤不問青紅皂白,直接伸手去搶。
“我給你拿,你小心點呀!”
嘶啦!
林凡一下子傻眼了。
“啥呀?”
田夢瑤松開手,疑惑地看著自己抓過的地方。
林凡拉開衣服,拿出一本皺皺巴巴的古書。
仔細看去,它老舊泛黃的封皮被撕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更顯破爛。
“小凡,我不是故意的。”
田夢瑤頭皮發(fā)麻,光看古它的樣子,就知道不是簡單的東西。
“算了。”
林凡輕輕一嘆,沒有責怪田夢瑤的意思。
“它是不是很重要?我……我可以讓我爸找博物館的人,他們應該有修復的辦法。”
田夢瑤語氣嬌弱,充滿了羞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