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丫頭氣性不小啊。”
林凡收起手機,抬頭看向?qū)γ娴牧址?br/>
林樊臉色煞白,全身都濕透了。
站在他身后的金童玉女也是如此,全然沒了一開始的傲慢。
“諸位,現(xiàn)在還有人懷疑剛才的歷雨生是假的嗎?”
林凡環(huán)視一圈,問道。
“怎么會。”
“歷雨生真不愧是南方風(fēng)水界的領(lǐng)軍人物,瞧瞧那氣場,底蘊,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今天總算知道真正的高人什么模樣了,怪不得從南方請來的師傅死貴死貴的,人家那排場,真沒得說。”
孫陽等人的話,讓林樊如坐針氈。
“林大師,歷雨生說沒見過你,你怎么說?”
林凡目光凌厲,問道。
“我……或許是他貴人多忘事,我提一下,他可能就想起來了。”
林樊心虛地辯解道。
“哦?不用那么麻煩,我再給他打個電話,咱們現(xiàn)在就問問。”
林凡拿起手機,直視著林樊。
“不用了吧。”
林樊目光閃躲:“老是麻煩人家不好,再說,南北兩派水火不相容,歷雨生肯定是故意那么說的。”
“咦?”
林凡有些好奇。
這騙子不簡單啊!
他不光知道西湖比斗的事情,還知道南北兩派的紛爭。
“你是形勢宗哪個門派的?師從何人?可有會籍?”
林凡一連三問。
“我,我……”
林樊磕磕巴巴說不出個一二三。
他知道自己是遇到行家了。
思來想去,他只好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林凡,希望林凡可以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林大師,沒有會籍你就敢出來替人看風(fēng)水?可真沒把協(xié)會放在眼里啊!”
林凡冷聲道。
“我,我有會籍。”
林樊磕磕巴巴道。
事到如今,大家都知道他是個冒牌貨了。
孫陽等人緊緊盯著他。
可不能讓他給跑了!
之前拿了我們不少好處,非讓他給吐出來不可!
“你說,哪年哪月注冊的?推薦人是誰?屬地在哪兒?我給你查查。”
林凡點開電話簿,找到了鐘晨的號碼。
按照北方風(fēng)水協(xié)會的規(guī)矩,每一位出道的風(fēng)水師,都要在協(xié)會注冊會籍,并且要有師門傳承,以及屬于自己的地盤。
私立門戶者,會受到整個協(xié)會的抵制,并且有專人上門踢館。
當(dāng)然,鄉(xiāng)鎮(zhèn)那種雞零狗碎的小地方,協(xié)會不想管,也管不過來。
“我……”
林樊面如白紙,渾身瑟瑟發(fā)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
林樊捂住肚子,站了起來:“林某先行告辭。”
金童玉女低著頭,跟在后面。
“林大師,你不是該自稱貧道嗎?”
一旁的人飛快地攔住了他們。
“貧道一時失言。”
林樊縮著身體,想從旁邊繞過去。
“哎,別走啊!”
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人推了推他,冷聲道:“我送你的冬蟲夏草,你沒吃吧?”
“沒有沒有。”
林樊哪里還有半點高人的樣子,活像個被抓的小偷,連頭都不敢抬。
“哥幾個,怎么辦?”
一群人把林樊圍了個水泄不通。
“媽的,騙到老子頭上來了,今天就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拉我工地上,我非得收拾收拾他們不可!”
“還有那兩個年輕的,一個都別想跑!”
金童玉女還想偷偷溜走,但是一下子被人拽了回來。
“不關(guān)我的事,我是一天兩百塊錢被他給雇來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放開我,我要報警了!”
兩人聲嘶力竭地大喊。
“報警?老子還想報警呢!”
“騙了我二十多萬啊!媽的,現(xiàn)在就報警,讓你們牢底坐穿!”
“我認識公安局的李局長,我來報!”
一見有人要報警,林樊嚇得面無血色。
“別報警,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林樊渾身顫抖得像篩糠一樣:“我真的是在籍的風(fēng)水師,不算騙你們。”
啪!
孫陽掄圓了手掌,一巴掌差點把他給打飛出去。
他倒地后,旁邊人順勢上去給他一頓圈踢。
“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
“先打一頓再說!”
“對,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一時間,拳腳如同雨點一般落下。
他們平日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想到今天栽了這么大的跟頭。
本來因為王瑩心有所屬,他們就滿心不痛快呢。
現(xiàn)在倒好,當(dāng)著王瑩的面,被冒牌貨當(dāng)傻子耍,他們哪里能咽得下這口惡氣。
“我真的是在籍的風(fēng)水師!”
“我有證明啊!”
林樊雙手抱頭,蜷縮在地上滾來滾去。
半響。
平日疏于鍛煉的眾人總算出了氣。
而林樊則全身上下都是腳印,樣子可謂狼狽不堪。
酒店的工作人員遠遠地看著,好像被人約束了,根本不敢過來。
“我,真的是在籍……”
林樊咳嗽兩聲,吐出一口鮮血,還在小聲為自己辯解。
“諸位。”
林凡皺了皺眉,站出來拱了拱手:“讓他把所收的財物還給大家,人就交給我處理吧,可好?”
王瑩跟著說道:“你們下手這么狠,也不怕把人給打壞了。”
“沒打死就算便宜他了。”
孫陽不忿道。
“別逞一時之氣。”
王瑩白了他一眼:“要回財物就行了。”
“行。”
“王科長都發(fā)話了,我們當(dāng)然要聽。”
“今天還多虧了你。”
眾人拍起王瑩的馬屁,但卻絕口不提林凡。
男人嘛,誰愿意在美女面前被踩一腳?
孫陽招招手,叫來了兩名年輕的服務(wù)員。
由他們跟著,讓金童玉女去酒店,把財物取回來。
冒牌貨一直住在金輝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光是每天的房費就三五千。
這可都是他們的錢啊!
眾人散去,叫了一壺?zé)岵瑁贿吅纫贿叺取?br/>
林樊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無人理會。
“喂。”
林凡叫了林樊一聲。
“我真的是在籍的風(fēng)水師……”
冒牌貨好似魔怔了,聽到動靜后就念叨這句話。
“說個姓名,我查一下你的會籍。”
林凡覺得此事有蹊蹺,打算刨根問底。
“我叫段文石,九七年入的會籍,推薦人是我爹段天德,屬地就是石門鎮(zhèn)。”
林樊?dāng)鄶嗬m(xù)續(xù)說道。
林凡把這些信息發(fā)給了鐘晨。
“師父,您幫我看一下,協(xié)會里有這個人嗎?”
“有!”
“問這個干嘛?”M.XζéwéN.℃ōΜ
“你遇到他了?”
鐘晨回復(fù)的很快,似乎對段文石有很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