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整整一個晚上,陳副將和他的人,在京城里找了七八個大夫來,要么是搖頭,要么是不敢下診。
急得他們是不行!
直到最后,陳副將不知道打哪兒押來了一個白胡子的老大夫,逮著人就沖去了院子里。
“趕緊給我們首領看看,若是治不好,有你好看!”
“哎呀,你輕點輕點,看病就看病,老頭子我快被你拽死了!”
“趕緊著!”
好在這最后一個老頭子看起來有些醫道,不像其他人一來就皺眉搖頭,倒是一眼看出冷鷹是中毒。
“這是中毒了吧。”
陳副將眼前一亮,“是了,我們首領就是中毒了!你快給我家首領解了,趕緊!”
因為激動,陳副將一手還差點把老大夫的頭給埋進了床罩被窩里,疼得看大夫叫苦連天,無奈至極。
門口的花墨離捂了捂臉,只覺得沒眼看。
“先放開老頭子行不行,你這樣如何讓我繼續看診?”
陳副將也知道是自己著急了,放開他,不過眼神還是十分焦急地落在床上的冷鷹身上。
老大夫抹了抹胡須,從上往下將冷鷹檢查了個遍,而后又拿出了銀針,戳破冷鷹手指取了血。
總之這一系列操作下來,看得旁邊的陳副將一行人心驚膽戰,恨不得上去親自操刀!
取了血后放在杯子里溶于水,老大夫繼續觀察了半晌,本以為他這樣的操作下來是有救的,誰曾想他卻搖頭嘆息。
又是搖頭?
陳副將的臉頓時拉了下來,上前問,“老大夫,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們首領是沒救了嗎!”
老大夫道,“說有救呢,他的毒又頗深,說沒救呢,也不是沒有解救之道,總之,難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花墨離插了句嘴,“毒性頗深?此話怎講。”
終于有人找到了他話中重點,老大夫十分欣慰,捋著胡須笑了笑。
“沒錯,的確是頗重,沒有個小半年時間,不可能這么深的。”
小半年時間!
陳副將幾人震驚住了,這豈不是還要追溯到他們在回城的時候?
可是回城!
那里是他們首領的地盤啊,誰會在那里害他們首領呢!
突然間,陳副將腦海中冒出了一個人來。
是那個假小姐暮夏!
一定是她!
除此之外,陳副將想不到第二個人,既能輕而易舉接近首領,還是個有壞心思的。
若真是如此,暮夏很早就開始下毒了,那她的心該多狠吶……
“可惡,太可惡了!”
“行了行了,現在罵人也于事無補,這個毒一開始無色無味,且不會有太大的傷害,但久而久之,毒性加大,累積在體內,一旦心緒涌動,不發則已,一發便會牽制全身。”老大夫說得有鼻子有眼,現場人無一不信。
就連素來用鼻孔看人的花墨離,此時的臉色也微微嚴肅起來。
陳副將擔憂至極道,“老大夫,那怎么辦呢?”
老大夫搖了搖頭。
“反正老頭子我是沒法子救的,不過可以給你們指一條明路,要么是去宮里找在這個方面專門有研究的太醫,要么就去平陽侯府。”
平陽侯府……
聽到這幾個字,花墨離神色微變,耳朵也豎了起來。
“平陽侯府里有個藏著的千年雪蓮,據說能解百毒,若是有這個東西,別說是這毒了,就算是快死的人,估計也能救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