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夏漸漸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她抬頭看去,四周的沙土飛揚,迷了雙眼,有些看不清楚。
但她還是漸漸從這熟悉的咚咚聲中,發現了端倪!
“這聲音好像是……團子!”
話才說出,只見一個巨大的不明物就朝著蘇半夏的人撲來,直直將她壓倒在地人,是又舔又蹭,還不斷發出嚶嚶嚶的聲音。
果真是雪團子!
蘇半夏無比激動,也不管身上被雪團子弄得一身沙土,喜悅地道。
“團子,你居然追來了!”
果真沒有白養這虎崽子這么大!關鍵時刻還得靠它!
“不僅僅有它,還有我。”
吁~
只聽著一道那馬兒嘶鳴,耶律赫也出現在此。
蘇半夏眼睛一亮,連忙上前。
“耶律赫!是你!”
耶律赫翻身下馬,大步來到蘇半夏面前,和她一樣,他也十分的激動。
“阿夏,可算追上你們了。”
這番能追上還真靠了雪團子,不然短時間內根本行不了這么遠!
說著他又看了眼四周,濃眉緊皺。
“對了,說起來,你們怎么跑來這么遠的地方了?”
之前雪團子一直朝著這邊跑,耶律赫還覺得古怪,后來才知道蘇半夏他們來了這。
蘇半夏眸光閃了閃,“這件事說來話長,對了,耶律赫,你有沒有見到夙蠻,他在哪兒?”
說到這,耶律赫的面色也沉了下來,他搖了搖頭,嘆氣道。
“我也不清楚,那日我被帶走后,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
說著他眉宇間也生出了不少擔憂。
蘇半夏亦是一直沒有夙蠻的消息,以為耶律赫會知道,沒想到還是一籌莫展。
“罷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咱們先趕回去要緊。”
提及回去這事,耶律赫看起來臉色比方才說到夙蠻時還要難看。
蘇半夏覺察到了什么,問,“耶律赫,怎么了?你臉色為何如此難看。”
耶律赫抬頭看了眼她,抿了抿唇到底還是說了出來。
“阿夏,你知道嗎,耶律堯回宮了。”
蘇半夏眉頭擰了擰,沒說話,繼續聆聽他接下來的話。
“他之前一直都不在王宮,連我也不曉得他在何處,可就在最近兩日,他突然折返王宮,還從父王手中接手了整個大漠內政。”
“什么?”蘇半夏有些驚訝,“耶律堯這是變相的上位了嗎?”
耶律赫嘴角扯了扯,算是贊同了蘇半夏的說法,只聽他又道。
“不僅如此,耶律堯手段狠辣,剛剛上來就氣走了北院王,我聽人說,冷鷹首領現在還不見人,誰也不知道他是去了何處。”
“他?”說到這個人,蘇半夏眸色加深了些,“居然被耶律堯氣走了……”
最近,不僅僅是她在找冷鷹,還有南越的人也要將冷鷹收入麾下。而這個時候耶律堯把人家給氣走,雖說給她制造了麻煩,但同時也不讓南越人得逞。
難道,他真的在幫自己嗎?
但又不知道為什么,蘇半夏還是覺得整事兒都有些古怪。
“嗷嗚嗷嗚!”
突然間,安靜下來的雪團子焦躁了起來,不停地朝著驛站的方向嚎叫!
蘇半夏轉身看去,眉頭緊鎖。
耶律赫也跟著轉身看來,“怎么了?團子為何如此激動?”
“我也不知道,不過燕綏正在那邊。”蘇半夏道。
之前那個驛站蘇半夏是上下看過了的,沒有什么敵人的身影,既沒有危險,團子怎么會突然叫的這么大聲。
正心中不解的蘇半夏,忽然間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一處陳舊傷痕。
那痕跡是被人用牙齒咬的,因為有些深,即使過去了這么久,還是看得很清晰。
難道是,燕綏的鱷人毒素發作了?!
最近燕綏一直形如常人,以至于蘇半夏都快忘了他身體里還有這古怪毒素的存在!
“不好,耶律赫,快走!快!”
耶律赫還不知道這是怎么了,看著蘇半夏那么著急上了雪團子的背,他神色嚴肅了起來,也翻身上馬。
“好!走!”
……
當蘇半夏和耶律赫著急趕回到驛站時,已經是半柱香后了。
其實蘇半夏這趟出去,并沒有耽擱多久,沒想到回來還是遲了。原本安靜的驛站此刻亂成一片,驛站里的人和桌椅齊齊倒塌在地,二樓除的欄桿接連破碎,旁邊的墻壁還破開了一個大洞!
“這是什么情況,難道被野匪洗劫了?!”連耶律赫都被驚了一跳。
蘇半夏沒有說話,掃視了一圈這里的場景后,趕緊就去了二樓。
即使心里已經在不斷告誡過自己了,可是當她看到了那屋子里空蕩蕩的床榻和凌亂的被褥時,心還是緊了緊。
這時,耶律赫追了過來,“阿夏,如何了?找到燕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