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先生,那邊不是奉神觀的方向嗎?奉神觀在皇宮正中的位置,后方還有茂密的山林,哪里有路逃的出去?”
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的手下,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公孫儒眸光微閃。
別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
是!
現(xiàn)在看起來僅僅能出宮的幾條路,是都被裝甲軍給封鎖了!卻不代表當真沒有其余的出路!
還有一條!
也是目前唯一的生路!
而這一條路,或許連整個皇宮的主人也就是南越皇帝都不知道!
那么既然如此,這條路該是十分隱蔽的,這個給燕綏領(lǐng)路之人又怎會如此清楚?
不知怎的,公孫儒腦海中突然蹦噠出了一個人來!
難道是……!
正往前追蹤中的公孫儒突然停下了腳步!
“來人!”
“公孫先生,怎么了?”
“快快去稟報主人——!”
……
于此時,奉神觀外。
似乎感覺到有人追來的蘇半夏腳下步子一頓,回頭看去公孫儒等人追來的方向,冷眸瞇了瞇。
那邊好像有動靜……
同樣的,莫非雪也覺到了不對勁,她可沒有蘇半夏淡定了,臉色都比之前蒼白了不少!
看起來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
還有!她突然想起來,小祁還在皇宮里!
雖然莫小祁事先被她安排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但現(xiàn)在整個皇宮都在白衣人的掌控之下,哪里又還有什么真正意義上的安全之地?
“還不走?你不是要帶路嗎?”燕綏的冰冷話語,讓莫非雪回了神。
她抿了抿唇轉(zhuǎn)過身,先是瞥了眼旁邊在她眼里“粘著”燕綏不放的蘇半夏,而后又看去燕綏,眼中突然生出一抹堅定。
燕綏哥哥,我要讓你知道。
比起這個女人,我更值得站在你的身邊!
“嗯,你們都繼續(xù)跟我走吧。”斂下心神的莫非雪平靜開口。
要論對奉神觀的熟悉程度,應該無人會比得過燕綏。
所以他選擇在神觀入口突然出聲,也是想試探莫非雪,只需她邁進去走兩步,一旦有問題很快就會被他拆穿!
然而這一次,卻是令燕綏“失策”了。
莫非雪并未盲目地帶著兩人在這繞圈子,更沒有去什么危機四伏的地方,而是徑直將他們帶來了奉神觀銅雀臺的地下密室。
“她居然也是選擇去那兒?”
突聞燕綏的低語,蘇半夏測頭看來抱胸挑眉問,“聽你這話,你也是有這個打算?”
燕綏鳳眸微閃,對此他并未有什么好隱瞞的,直接就點了點頭道,“嗯,雖不是什么好法子,但就現(xiàn)在的情況而言也夠了。”
若他沒有猜測錯的話,宮內(nèi)的情形都這樣了,外面他的第一撥接應手下估計也已經(jīng)被白衣人“攔腰折斷”!
所以這樣的情況下,加上時間不多了,他也只能選擇前往奉神觀。
不過好在,銅雀臺地下密室……也就是之前的那個千階的下一層,在某種程度上,這樣一個銅墻鐵壁的密室,算是現(xiàn)如今皇宮里最安全的地方。
“看不出來嘛,你和莫非雪還真是心有靈犀,連想的都是一樣。”蘇半夏睨了燕綏一眼,冷不丁哼了這一句。
聞言,燕綏嚴肅了一路的神情才有了些“松動”,他挑起長眉。
“夏兒這是……吃醋了?”
蘇半夏一怔,轉(zhuǎn)身就對著燕綏的腳一踩。
“吃你個屁,少給我貧嘴!趕緊走!”
“夫人好兇。”
“誰是你夫人了。”
“知道,要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只不過這些實在太俗,不如我給你其他的,想知道是什么嗎?嗯,現(xiàn)在叫聲夫君就告訴你。”
“……滾!”
兩人旁若無人的斗嘴前行,絲毫沒有管走在最前面的莫非雪,更沒有看到她此刻隱藏在黑暗中的面部神情。
直至到了這時。
他們才覺出了不對勁兒。
蘇半夏環(huán)顧四周,“這不是地下一層吧?”
前方,莫非雪回過身來,暗光之下她的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她話語平靜道。
“嗯,我們正在前往地下二層。”
蘇半夏沒有動,而是看去了燕綏,嚴肅的雙眼中帶著詢問。
這倒是也把燕綏給問住了。
說起來,近些年都在北周的他,當真不知南越境況,不然之前也不會被白衣人塞了那么多奸細在自己人里面了。
“別急,先去看看。”
說著,他還冷睨了眼莫非雪,話語輕輕殺傷力卻十足。
“況且要論亂來,她、還不敢。”
莫非雪身子微顫,不說話了。
很快,他們在莫非雪的帶領(lǐng)下成功到了地下二層,而這里,果真有一個另外修繕出且連燕綏都不知道的暗道!
看到這暗道。
燕綏冷笑出聲,眼底多是嘲諷。
這邊的莫非雪已經(jīng)按照記憶里的方法,觸動旁側(cè)墻壁上的機關(guān)。
轟隆一聲!
幾人正前方的石門應聲打開!
看到里面所景,蘇半夏微微睜大了眼睛,露出驚愕之色。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