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盛美最近過的不錯,很滋潤。
今天的行程是,早上起來去瑜伽班保養(yǎng)身材,以前她也練,但都算不上習慣,或者說是為了取悅老江濤不得不練,帶著些許的強迫性質(zhì),內(nèi)心還藏有危機感,而現(xiàn)在是為了自己,興趣、愛好,所以輕松的多。
在瑜伽班里練到香汗淋漓,直接去隔壁的溫泉會所泡會兒溫泉,先選擇硅酸溫泉,能保養(yǎng)皮膚和去角質(zhì),女人,追求的就是青春永駐,要了一杯紅酒,并不是為了打點肚子里的饞蟲,而是一杯酒下肚會讓體溫上升,頭腦微醺。
再去旁邊的氡溫泉,這種溫泉被稱之為返老還童泉,對女人和男人都有莫大好處。
穿著一身泳衣,頭發(fā)自然散開的葉盛美走到哪里都是眾人矚目的風景,剛剛進入溫泉就吸引絕大多數(shù)人的目光,她很享受這種感覺,不過,并不會像前一段時間那樣,隨心所欲的放縱自己。
至少在永城不行。
終于把尚揚那家伙偏上床榻,令她歡心不已,哪怕在永城形同陌路,對她而言也是保障,心里慰藉。
原計劃下午約上好友逛街,都是年紀差不多的女人,沒有年代感,代溝和認知沒有間隙,這次回來,她就很少去富太太俱樂部,懶得搭理那幫老女人,更不必虛偽的迎合和刻意結(jié)交人脈。
反正有尚揚在,前程無憂。
從溫泉里走出來,對周圍一片片欲/火橫生的目光置之不理,準備在這里用一份膳食,再小憩一會兒…
“叮鈴鈴”
電話不合時宜響起。
葉盛美隨意看了眼,以為是朋友急不可耐把電話打來,可當看到上面的號碼,剛剛端起來的湯勺隨之掉落。
自從江濤離開永城之后,兩人還沒聯(lián)系,她也很恐懼的再有交集,可沒想到最不愿想起的人,總是在最愜意的日子里突然出現(xiàn)。
接!
一定要接。
“喂…”
葉盛美扮演幾年的賢妻良母,把所有棱角都抹平,也是迎合這個老頭太多年,讓她知道,自己必須得正視恐懼。
“我在京城,杞縣,下午三點有一趟航班,你過來找我!”
江濤靠在椅子上,完全不在乎周圍人的看法,這次回來沒想著榮歸故里,因為永城那個屁大點的地方實在不值得放在眼里,只想報仇。
“我是尚揚的女人了!”
葉盛美本以為有足夠勇氣面對,卻發(fā)現(xiàn)多年來的陰影縈繞在心頭,根本揮之不去,自己的床不是白上的,關(guān)鍵時刻尚揚必須抗雷。
“我知道,那又怎么樣,讓你來就來,短短一年多不見,不聽話了?呵呵…”
江濤心里難免劃過一絲厭惡,雖說這輩子見過的女人太多太多,但真正能稱為妻子的除了原配之外就剩葉盛美,即使萬花叢中過,可能被稱之外老婆的女人還是要沾身,而這個女人竟然直接說出跟尚揚滾床單。
“沒必要!”
葉盛美也沒心思理會周圍幾桌刻意坐過來的男性,繼續(xù)道:“咱們離婚了,是陌生人,沒必要見面,更何況,尚揚的占有欲很強,他不容許自己的女人與其他男人有接觸,尤其是前夫,如果有事就在電話里說,沒有事就掛了…”
江濤抬起另一只手放在餐桌上,手指輕輕敲打。
尚揚給他的是恥辱,是帽子,這個女人給的才是永遠沒辦法彌補的遺憾。
“江濤,你還不知道尚揚現(xiàn)在的實力吧!”
葉盛美見他不說話,正色補充道:“白家,白家的白山和白塔都死在永城,只有白云天一個人狼狽回去,至于那天晚上是什么場面就不過多闡述,總而言之一句話,今年省內(nèi)十大杰出青年他會獲獎,懂什么意思嘛?”
說著說著,葉盛美終于恢復些許底氣,確實,當下的北方,尚揚如日中天,名望達到頂峰,任何人都得給三分薄面,江濤回來還真未必斗的過尚揚。
“你對他就這么死心塌地?”
江濤想過她會怕,想過會很陌生、想過像朋友一樣交流,可萬萬沒想到她三句話不離尚揚,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鬼使神差又道:“盛美,回來吧,我能原諒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來京城找我!”
恨之切又何嘗不是愛之深?
葉盛美當下沒腦子思考他的深情,只想最快速度與他徹徹底底斷絕!
“不可能,絕對沒可能,江濤,我現(xiàn)在是自己在外面,尚揚不在身邊,如果你的電話被聽到,他會很不高興,非常生氣!”
葉盛美一如既往決絕:“誠然咱們之前有過夫妻情分,可那都是過去式,我在尚揚身邊過得很幸福,很滿足,也下定決心就這樣走完一生,請你不要再打擾,我愛尚揚,很愛他!”
“唰…”
江濤聽完,臉色以肉眼可見變的脹/紅,嘴角都不由自主抽搐。
歸來時,想的是讓這對賤人跪地求饒,狠狠蹂躪,可聽到葉盛美聲音,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心軟了!
“呵呵…呵呵…”江濤突然笑出來。
他的笑聲讓滿餐桌都放緩動作,小心翼翼。
葉盛美皺了皺眉,與江濤生活多年,能聽出他笑聲中有不同尋常韻味。
“我剛剛與尚揚見面了,還在一起坐了會兒!”
江濤收住笑聲開口,眼神里閃過一道寒芒:“我們就當下形勢交換意見,正聊著突然有電話打進來,等我再回來時發(fā)現(xiàn)他人跑了,哦,對,還有他母親趙素仙也跟著一起跑掉!”
“什么?”
葉盛美霎時間難以控制站起來,如若雷擊,尚揚這頭牲口會跑會示弱,可這番話在江濤嘴里說出來,意味明顯不一樣。
那是自己的保護/傘,他怎么可能跑?還帶著仙兒姐?
凝重否認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根本沒見面,在逗我對不對?”
“下午三點有一趟航班,來吧!”江濤不再廢話,面無表情,極其麻木:“如果在七點鐘之前沒出現(xiàn)在我面前,后半生,讓你生活在煉獄之中!”
“葉盛美,我能把你從一個護士變成富婆,也讓把你從富婆變成娼/妓,相信我!”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葉盛美聽到掛斷生,站在原地全身僵硬,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扔在冰天雪地之中,茫然、無助、寒冷,更不知該何去何從。
反應半天,終于回過神。
全身顫抖,電話已然無法拿穩(wěn),她能想象的到,假如自己是江濤會做出什么樣的事,只能用慘絕人寰四個字來形容。
沒有第一時間打給尚揚,而是打給朋友,以前與江濤在一起時認識的朋友,因為知道尚揚參加壽宴,他們見面也必定是在壽宴上。
撥通電話,詢問壽宴上的事。
當?shù)弥暾?jīng)過,已經(jīng)不是慌亂,而是呆若木雞!
“江濤與王金山并列…”
“尚揚確實是被嚇跑”
寥寥兩個關(guān)鍵信息,就已經(jīng)說明了當下形勢的嚴峻,以前就知道江濤把資產(chǎn)轉(zhuǎn)移到沙國有所圖謀,也正是因為江濤的遮遮掩掩,讓她越發(fā)不安定,才有了后面與尚揚在一起。
“怎么辦?”
“我怎么辦?”
葉盛美變得極其慌亂,呼吸都苦難,感覺周圍本應該是欣賞自己的眼睛,全都在肆意嘲笑作踐,他們都在笑自己即將淪落為人盡可夫的下賤女人。
她慌了,轉(zhuǎn)過頭,立即往出走。
一邊走,一邊拿出電話撥打給尚揚,本以為打不通,卻沒想到接通。
“你在哪?”等不及回應,繼續(xù)茫然道:“江濤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去見他,現(xiàn)在就得去機場!”
尚揚沉默幾秒。
隨后問道:“你怎么想的?”
“我有想的資格嗎?”葉盛美走在通往更衣室的路上,聲音完全不受控制:“我不管,你得幫我,必須得幫…一旦江濤把火發(fā)泄到我身上,會出人命的!”
尚揚聲音里也帶著一絲無奈:“要我怎么幫?”
“不知道!”
葉盛美如實回答,她確實不知道應該怎么做,那可是與王家握手的江濤,又焦急道:“尚揚,我好不容易翻身,自己做主,現(xiàn)在的生活不能丟,還有,我跟你睡過了,是你的女人,無論如何都得保證安全,必須保證!”
說話間,已經(jīng)走進更衣室里,趕緊脫下溫泉會所的睡衣。
“你不是我的女人!”
尚揚聲音傳來,很決絕:“咱們之間一切都是意外,你從來都不是,而我從來也沒承認,既然你知道江濤回來,也就知道我已經(jīng)躲了,所以目前而言壓力很難抗住,你怎么認為一個自身難保的人,能幫得了你?”
“唰…”
葉盛美聽到這話,霎時間定在原地,忐忑不安的心也隨之停止,之所以千方百計的勾引尚揚,就是知道他從來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女人,而他居然對自己如此絕情?
難以置信道:“你…你再逗我?我們在游輪上、在新門,可都在…”
“意外,一切都是意外!”
話還沒等說完,尚揚打斷道:“你在公司的股份短時間內(nèi)抽不出來,念在大家朋友一場的份上,給你兩個億…我目前能做的只有這些,掛了!”
尚揚說完,瞬間掛斷。
“啪嗒”
葉盛美手中的電話,登時掉落到地上,一直以來都把尚揚當成最大的底牌,所以才甘愿付出一切,毫不夸張的說:只要尚揚提出要求,哪怕是過分、變態(tài),她都不會有半點折扣的執(zhí)行。
本以為生米煮成熟飯之后,他不會不管,沒成想大難臨頭,還是各自飛走。
“我…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