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大學城。
丁小年從酒會離開,就徑直趕往這里,他坐在車上,嘴里吸著煙,一口接著一口的吸,看起來很緊張,正對面是一家酒店,來福酒店,名字很好聽,但在大學城這個地方,主要都是大學生來消費,所以檔次并不是很高,三層樓,評不上星級,只能稱之為賓館。
酒店牌子反射出來的光,照亮他面龐,使略顯肥胖的臉蛋,看起來還有幾分喜感。
抬手看了眼手表。
又拿出手機對了眼葉盛美說出發(fā)的時間。
理論上講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了,但他知道,依照那女人小心翼翼的個性,一定會繞幾圈路,說不準還得把車停到某個角落,然后打出租車過來,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來赴約。
見煙吸完,把車門推開。
下車把煙頭扔掉,左右看看。
也很黑、天很冷。
但這并無法阻擋熱情似火的大學生們的熱情,街道上還很熱鬧,他徑直走到來福酒店里,走到前臺。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jīng)沒有房間了,去隔壁問問吧”
老板是個男性,手中還在玩著斗/地主,慵懶回應。
“四個二帶兩王,炸他!”丁小年沒動,雙手靠在柜臺上,笑容滿面的開口。
老板瞟他一眼,見他打扮不像是學生,也就沒開口。
丁小年又繼續(xù)道:“你不炸他,我炸你了昂!”
老板見他遲遲不肯離開,有些煩躁,抬頭問道:“你有事沒事?”
丁小娘耿直道:“有事,我要炸你!”
老板臉色一變,充分發(fā)揮了北方漢子的彪悍,放下電話,從柜臺里抽出一把將近一米長的砍刀,抬起來指著丁小年,罵道:“你他媽來找事是不是,你動一下,我看看你怎么炸的我?”
丁小年看了眼砍刀,向后退一步,一手拉開衣服,另一只手往衣服里面摸去。
如此標準的動作老板在電視里看過不止一次,嚇得身體一顫,砍刀險些沒掉到地上,緊張吼道:“兄弟,我也在道上玩過,你別弄沒用的,要錢還是要干什么,說話,兄弟我也不是不能幫忙!”
“呵呵,湊!”
丁小年笑罵一句,把衣服里面的東西抽出來,不是槍,而是一沓紅艷艷的鈔票,拿出來放在柜臺上,動作并沒停止,又從里面抽出一沓。
隨后一沓接著一沓。
連續(xù)五沓過后。
丁小年笑道:“炸沒炸你,懵沒懵?”
老板確實有點懵,搞不清楚發(fā)生時什么情況,看向柜臺上的五萬塊錢,又看向丁小年,想了想把刀放下,緩緩道:“有點懵,兄弟,到底什么情況?”
“我在網(wǎng)上訂完房,就在樓上二零七,這錢你拿著”說話間把錢往老板身邊一推,開口道:“這地方半年不來檢查一次,遇到?jīng)]有身份證的最多罰款幾千塊,從這里面出…然后我認為你們這里的監(jiān)控可以壞!”
已經(jīng)說了很多,再說下去沒有意義。
老板眼睛眨了眨,知道丁小年說的是實情,五萬塊錢夠他做太多事,但心里更加忐忑,為什么要把監(jiān)控弄壞?
擔憂道:“你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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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丁小年想了想:“錢你先拿著,等會兒看我女朋友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然后再把監(jiān)控所有都刪掉行不行?”
老板還是有點懵,不過已經(jīng)能明白一些。
“就這樣,我給你錢,你講信用,有些人別問,有些事別做!房卡給我”
丁小年說完,不給老板說的機會,把手伸出來。
老板看了眼錢,深吸一口氣,找出房卡,丁小年接過房卡,沒有多說,徑直向樓上走去,找到二零七,推門進去,房間并不大,大約又二十幾個平方,就是最簡潔的一張床,一個衛(wèi)生間,還有一扇窗戶…
樓下。
老板已經(jīng)無心斗地/主,望著眼前一摞人民幣,越發(fā)忐忑,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從來沒經(jīng)歷過,等了又等,想了又想,眼睛是不是看監(jiān)控,見丁小年自從進入房間里就沒有出來。
焦急等待,大約半個小時。
“咔”
大廳門口傳來一聲高跟鞋的聲音,是一位穿著晚禮服的女人,穿著、打扮、氣質(zhì),乃至相貌都與這里格格不入,以她的姿色應該是五星級、萱華園的等級。
老板已經(jīng)看呆了。
而走進來的葉盛美根本沒看老板,目的地非常明確,徑直向樓上走去,步伐稍顯急促,上了樓,找到房間號,葉盛美臉色陡然變得潮紅,心臟快要從嗓子里蹦出來,對于這種事她也沒有經(jīng)驗,本想回家換身衣服再出來,可又覺得太麻煩,再者禮服才能顯示出女人的美…
深吸一口氣。
抬手敲了敲門。
還沒等里面有人開門,房門已經(jīng)打開,沒有鎖,被推開一條縫,里面漆黑一片,她見門打開,為了防止人多嘴雜,趕緊推門進去,順便把門關(guān)上…
樓下。
老板終于緩過神,咬牙切齒的難捱表情,他發(fā)誓,這是這輩子見過的最有韻味的女人,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跟那個胖子!
偷情。
一定是的!
想到這點,終于能理解這個胖子為什么要刪監(jiān)控,含恨轉(zhuǎn)過頭,手指在電腦上,啪啪的摁著…
……
酒店樓下。
尚揚三人還坐在車里,其實也是不知道去哪,只好在這里坐一會兒。
尚揚心里越來越忐忑,他們心自問不是一個膽小甚微、杯弓蛇影的人,但有些事情讓自己不得不小心翼翼對待,手里不斷拿起電話,撥通丁小年手機,傳回來的消息一如既往,都是關(guān)機。
“五爺怎么樣了?”
李龍覺得氣氛太過沉悶,主動找話題。
“不知道,沒打聽!”
尚揚隨口回應,他確實沒有問,甚至連裝都懶的裝,一方面是對那個人的恨要大于愛,另一方面是不知道聽到他的消息,該如何對待。
李念在后面開口道:“我聽說有很多人找王熙雨,要讓她簽安樂死協(xié)議,也讓我也在臨走前,給很多受病痛折磨,卻沒辦法自己做主的人,一個表率”
確實,電視上有很多老人在臨終前靠醫(yī)療器械維持生命,痛苦難耐。
而子女們的孝心,全都投入在讓老人活下去,而沒有關(guān)心老人是否愿意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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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道德與現(xiàn)實的碰撞!”
尚揚緩緩開口,他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又不好拒絕他們,畢竟在別人的眼里,這個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很少有人關(guān)心,這個親生父親是不是給自己帶來陰影,給趙素仙帶來傷害。
也是道德與現(xiàn)實的碰撞。
說的難聽了是不孝。
說的好聽了是不甘。
所以推開車門走下車,順勢給自己點了支煙,煙霧刺透肺里讓他清醒了很多,轉(zhuǎn)過頭看向王熙雨的賓利車,也就是這臺車,把自己一步步活生生的逼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說起來還要感謝這個娘們。
剛剛把目光收回。
突然,瞳孔緊縮,再次看向賓利!
這一瞬間,心臟嘭嘭作響,終于知道是什么地方讓自己覺得不對勁,王熙雨的司機從來都是在車上等待,樓上的場合他根本上不去,可現(xiàn)在,他竟然消失了,仔細回想,是從之前王熙雨站在這里時,跟著一起進去,就再也沒出來!
有白云天在,王熙雨應該在現(xiàn)場。
可司機在哪?
他想著,顧不得形象,快步向酒店大廳內(nèi)走去,當下是丁小年和葉盛美幽會的關(guān)鍵時刻,由不得自己敏感,必須的嚴肅對待,走進酒店大廳,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司機并沒在這里。
“怎么了?”
李念和李龍都走過來。
尚揚自己想了想,能不能司機開了間房休息?
不可能!
王熙雨是多么愛惜自己羽毛的人,怎么可能讓司機在自己出現(xiàn)的場合開房?轉(zhuǎn)過頭道:“給你爸打電話,問問王熙雨在不在?”
李念一愣,不過還是按照吩咐,拿出電話。
大約十幾秒電話接通。
得到答案的瞬間,臉色變得煞白:“不在,說走很長時間了!”
能讓王熙雨放棄白云天而離開,絕對不是一般的事情。
可如果是公司的事。
關(guān)發(fā)友和楚國慶,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給自己打電話,不可能到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聲音。
“她…發(fā)現(xiàn)了?”
李念斷斷續(xù)續(xù)開口。
此言一出,幾人同時變得緊張。
尚揚嚴謹?shù)溃骸安恍校瑹o論如何都得讓他倆小心,一旦王熙雨發(fā)現(xiàn),卻找她們,事情就大了,后果太嚴重…”
“可他們在哪?”
李念也著急。
正在這時。
就聽“叮”的一聲,他手機閃過一條信息。
是陌生號碼。
點開之后,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大學城路五百一十號,福來酒店…”
“誰發(fā)的?”
李龍盯著信息問道。
“他們應該在這!”尚揚深吸一口氣:“無論是誰發(fā)的,現(xiàn)在必須得去,萬一王熙雨先到就完了,對,趕緊給葉盛美打電話,讓她跑…”
一邊說,一邊快步向門外走。
李念跟在旁邊,步伐異常凌亂,找了半天,終于在朋友口中問到葉盛美的電話號,迅速撥過去。
“打不通!無法接通…”
“上車,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