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為了七桃公路硬化的運作成功了百分之九十,但是最后的問題出現(xiàn)在蘇嵐那邊。</br> 回到雍平縣城,張沈陽親自和曹睿談話,他講:</br> “曹睿,你仔細想一想怎么得罪了蘇董事長,她提出的這個要求看上去荒誕,但實際上反應她內(nèi)心非常生氣,你得想辦法解決!”</br> “我雍平縣委不可能因為一條路免去一個鄉(xiāng)鎮(zhèn)黨委書記,但是如果你這個矛盾不化解,在你的任上可能這一條路解決會有很大的麻煩!</br> 獵天集團雖然是民營企業(yè),但是他們在省里的關系盤根錯節(jié),我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因為一條路得罪人家這么大的董事長?</br> 所以你現(xiàn)在要解決問題,唯一辦法就是得到蘇董事長的諒解,你去好好研究一下,究竟是什么地方?jīng)]有做好,對癥下藥,解決問題!”</br> 曹睿郁悶的道:</br> “書記,就是掛壁公路那一段我沒有告知,是不是把人家嚇住了?”</br> 張沈陽:“你那個事情是接待的疏忽,做法有些欠妥,但是我想事情可能不止如此,因為一個接待失誤就要換黨委書記?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問題,你自己想一想!”</br> 從張沈陽辦公室出來,曹睿很迷茫,他想自己和蘇嵐并沒有什么過節(jié),這個女人怎么就恨上自己了呢?</br> 而且這事情已經(jīng)在雍平傳開了,都知道蘇嵐給張沈陽建議,讓張沈陽換七里河的黨委書記。</br> 曹?;氐郊依锇l(fā)呆,反復想問題在哪里,最后他想到了韓峰,他給韓峰打電話:</br> “韓教授,你人在哪里?”</br> 韓峰言辭很閃爍,有點躲躲閃閃的意思,曹睿心中一下就點明白了,道:</br> “教授,我最敬重您,您卻把我賣了,是不是不夠朋友了?”</br> 曹睿其實吃不準,完全是詐呢,沒有想到韓峰的防線一下就崩潰了,他跟曹睿訴苦:</br> “曹睿書記,我這個表小姨子特別難伺候,我好生勸她來雍平,一毛不拔,我只能跟她強調嚴重性,說雍平這邊的領導很不滿意,講的話很重!</br> 你之前也不是講了一些話嗎,我也沒有過多添油加醋,目的還是想促成這一次視察能夠落地。</br> 我也沒想到她來了雍平之后一定要追問到人,我也不能胡說八道把這事兒安在縣委領導的頭上啊,所以最后讓你受委屈了……”</br> “臥槽!”</br> 曹睿一下明白問題出哪里了,韓峰把他給賣了,曹睿想著之前和韓峰溝通的時候說的那些話,他真的沒有想過韓峰會把這些話告訴蘇嵐。</br> 有些話是男人之間抱怨的一些話,韓峰都原封不動的轉告了,那這事兒怎么辦?</br> 禍從口出,曹睿感覺自己被現(xiàn)實妥妥上了一課。</br> 這一幕讓曹睿不由得想到當初他在廣電局上班的時候,姚軍給他打電話咨詢會議室的事情,當時曹睿也一點防備沒有。</br> 但結果姚軍把曹睿的話稍微一加工,捅到宣傳部長那邊就完全變了味道,那一次曹睿差點遭遇滅頂之災。</br> 這一次又碰到了一個韓峰,這個濃眉大眼的教授也尼瑪是個慫人,想來想去還是不能怪別人,官場之上言行舉止不是小事,曹睿還是自己疏忽。</br> 他點了一根煙,仔細想這些事情,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根本原因是自己處在了絕對弱勢的地位。</br> 就七桃公路硬化的這事兒,曹睿想張沈陽拍板,張沈陽則是去找蘇嵐。</br> 蘇嵐不能拒絕,又不太愿意出這些錢,剛好借題發(fā)揮,胸脯拍得震天響,但是提出一個小要求,讓張沈陽把曹睿給換了。</br> 所以這里面全是套路,這個套路的最后,一切罪責都需要曹睿來承擔,因為曹睿是最弱的人。</br> 曹睿想到這里,就不知道怎么解決這問題了,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表現(xiàn)一點風度,去桔園酒店當面道歉,懇求人家董事長原諒。</br> 畢竟張沈陽都親自找曹睿談話了,曹睿什么都不做讓書記怎么看這事兒?</br> 曹睿郁悶的地方在于,他覺得道歉的能被諒解的希望渺茫,大家都是修行了千年的狐貍,蘇嵐既然把架子端起來了,她能輕易的放下來?</br> 再說了,這個架子一放下來,需要幾百萬人民幣的公益資金,有點昂貴呢!</br> 不過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明知不可為也必須去干,曹睿開車到桔園酒店門口,剛剛停好車,電話響了。</br> 他接聽,聽到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br> “師父,在哪兒忙呢?”</br> 是陳寒月的聲音,曹睿笑了一下,道:“你師父在桔園賓館,準備跟人家董事長道歉去!”</br> 陳寒月道:</br> “高縣長讓你先來常委樓!”</br> “高藝?”</br> 曹睿重啟開車到縣委,在常委樓高藝辦公室,高藝今天戴了一副眼鏡,看上去很知性,她桌上又換了一盆花,冬季的鮮花是云南過來的,這是高藝喜歡的插花藝術。</br> 曹??瓷先ビ悬c狼狽,陳寒月很小意的給曹睿上了一杯清茶:</br> “師父,辛苦了,看上去都憔悴了不少!”</br> 她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高藝應該是聽不見的。</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