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喧鬧的人群,在這一刻,都安靜了下來。
可這樣的安靜,對于喬諾來說,卻是一個機(jī)會。
見那些人不說話,喬諾又道:“不錯,那篇報(bào)道是說有一個q姓的老師,但是整個江城這么多老師,怎么就證明那個人是我了?再說,你們之中,恐怕也根本沒有人對那篇報(bào)道內(nèi)容鑒定過真?zhèn)伟桑俊?br/>
喬諾的這話剛說完,不知道從哪兒突然飛來一個東西,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喬諾的額頭上。
只聽“咚”的一聲,喬諾的額頭傳來一陣劇痛,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有什么粘稠的液體好像正在往下流似的。
伸手抹了到眼前一看,居然是血?
這些人,居然直接動手了?
喬諾還在驚訝于這群人的素質(zhì),他們卻已經(jīng)再一次叫囂起來:“你說這么多,無非就是覺得那樣的事不體面而已,所以不敢承認(rèn)而已!既然這樣,那你為什么還要做?況且,我們今天來學(xué)校不是聽你說這些沒用的話,只不過是希望你離我們的孩子遠(yuǎn)一點(diǎn)!”
“就是,我們希望自己的孩子在一個健康正常的環(huán)境里長大,有什么不對的?喬諾,你最好趕緊從學(xué)校辭職!”
“對,趕緊辭職,不要在學(xué)校帶壞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不需要你這樣的老師!”
在這些人的帶領(lǐng)下,讓喬諾辭職的呼聲越來越大。
這些人,真是不可理喻……
喬諾忍著額頭上的劇痛,正想再跟那些人好好的理論一番,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一個人費(fèi)勁的擠進(jìn)人群,到了她的面前。
是許久不見的沈哲宇。
雖然是寒冬,但是沈哲宇擠進(jìn)來確實(shí)是花了好一番力氣,此刻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一到喬諾的面前,他的視線就凝集在了喬諾受了傷還在流血的額頭上,眉毛狠狠的皺成了一團(tuán)。
“喬諾,你怎么受傷了?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走,我?guī)闳メt(yī)院!”
沈哲宇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拉著喬諾往外面走,但是那些人又怎么可能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讓他們走?
“喬諾,這個男人是誰?”
“不管你跟陸云錚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你都有陸云錚了,還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還說你的人品沒問題?”
“趕緊從圣安滾出去!離開我們的孩子!”
“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老師!滾出去!”
聽著這樣的話,沈哲宇有些抱歉的看了看喬諾,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顯然也沒有那么多時間跟她解釋什么,便轉(zhuǎn)身,把喬諾擋在了自己身后,同時對著外面義憤填膺的一群家長道:“我只是喬諾的朋友,從這兒路過而已,我跟她……”
“看你這么一表人才的,干嘛把時間浪費(fèi)在喬諾這種爛,女人的身上?”
“就是,她不過就是被人上爛了的公交車罷了!前段時間還請假打胎呢!”
沈哲宇原本還想好好跟那些人說,但是現(xiàn)在聽見他們用這樣的話來羞辱喬諾,再也忍受不了,也吼了起來:“你們說她請假是為了打胎?那你們誰看見了?不過就是人云亦云罷了,一大堆人說是要為了自己的孩子著想,要為了自己的孩子好,其實(shí)一點(diǎn)兒主見都沒有,只不過被人操縱罷了!你們這樣的家長,教出來的孩子又能有多好?”
或許是沈哲宇的言辭過于犀利,那些家長倒是一時間沒有了聲音。
不過,沈哲宇卻沒有要就這么算了的意思:“你們口口聲聲說喬諾不配做老師,讓喬諾從學(xué)校辭職,可是你們這些人里,誰又比她好?不過是披著有錢人的外衣,背地里盡做些下流事!這么多人在這兒圍攻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虧你們也做得出來!”
這下,那些家長們都反應(yīng)了過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紛紛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沈哲宇的臉上:
“你誰啊?輪得到你來數(shù)落我們嗎?”
“說不定是喬諾在外面養(yǎng)的小白臉呢?陸云錚那么有錢,又那么忙,沒時間陪她的時候,也許她就讓這個小白臉陪著她!”
“真沒想到,喬諾居然是這么一個人!長得蠻漂亮的一個小姑娘,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待在學(xué)校里教書育人啊?還是趕緊滾吧!”
“就是啊,趕緊滾!”
沈哲宇氣得連太陽穴都突突的跳了起來,又開始跟那些人爭辯。
人群外,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不遠(yuǎn)處。
周云看著車窗外面的一切,對著坐在后座的陸云錚問道:“陸總,我們要不要……”
陸云錚沖著他壓了壓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而他自己,則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學(xué)校門口。
他本來是在公司開會的,聽周云說了這件事以后,就丟下整個公司的高層跑了過來。
可是此時,他卻聽見人群里在說什么,小白臉?
喬諾還有那個能耐,拿他的錢去養(yǎng)小白臉?
那些家長還在不停的跟被圍在里面的男人爭吵著,聲音也越來越大,嘴里說出來的,都是些喬諾和那個男人牽扯不清的話,不堪入目。
在外圍把那些人大概的環(huán)視了一番,陸云錚指了幾個人,對著周云吩咐:“你去查,看看那幾個人是哪個班的學(xué)生家長。”
周云點(diǎn)頭,用手機(jī)拍下照片,看陸云錚要下車的模樣,趕緊幫他打開了車門。
陸氏企業(yè),在京城是當(dāng)之無愧的名門望族,又是幾代單傳,所以陸云錚一從出生開始,就是家里所有人的掌中寶,把他當(dāng)成集團(tuán)未來的接班人來培養(yǎng)。
也正是
因?yàn)槿绱耍瑥男∷褪竹尜F,身上似乎與生俱來的就帶著一種強(qiáng)大的氣場,此刻也不例外。
他只不過是才剛下車,那些人就好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似的,有些人回頭來看了一眼,說了聲“陸先生來了”,然后漸漸的,原本還人聲鼎沸的學(xué)校門口,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跟剛才那種嘈雜的環(huán)境相比,簡直就是安靜得一塌糊涂。
不僅如此,甚至人們還自覺分成了左右兩邊,自動的給陸云錚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陸云錚就那樣,帶著自己的保鏢周云,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一步一步走向人群最里面的喬諾。
只不過,離喬諾的距離越近,他的眼神就越冷。
喬諾的身邊站了一個男人,是沈哲宇。
剛才他還沒下車的時候,就聽那些人說這個男人有多護(hù)著喬諾,所以自然也猜到了他是沈哲宇,此刻證實(shí)了心中的猜想,也就并不覺得意外。
意外的是,喬諾居然受傷了,而且那傷口居然還在流血。
這些人,膽子大啊!
到了喬諾面前,陸云錚蹙著眉心,聲音帶著幾許溫情:“你受傷了?”
說話間,已經(jīng)拉起了喬諾的手:“我?guī)闳メt(yī)院。”
那些家長沒有把喬諾逼走,本來是不甘心的,但是現(xiàn)在陸云錚都出現(xiàn)了,他們又不可能再攔著。
畢竟,他們雖然得罪得起喬諾,但是卻得罪不起陸云錚啊。
不過,有幾個不怕死的,卻還是大著膽子嘟囔了起來:“陸先生,喬諾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么護(hù)著她?”
“就是,她還跟這個男人曖昧不清呢……以前也有過她和其他男人的傳言,你應(yīng)該也聽說過吧?”
“陸先生,聽說你可是有婚約的,你這么公然的護(hù)著這個女人,是不是有點(diǎn)兒不合適?”
那幾個人說話的時候,像是有些害怕,聲音里帶著些顫抖,可是卻又害怕別人聽不見似的,說話的聲音一點(diǎn)兒也不小。
視線快速從那幾個人身上掃過,陸云錚開口,語氣冰冷的道:“我陸云錚的私事,還不用跟別人交代!”
隨著,視線又落在了一旁的沈哲宇身上。
在這件事上,沈哲宇這個時候出現(xiàn),確實(shí)是個麻煩。
不過,他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也不至于這點(diǎn)兒小事都應(yīng)付不過來。
“這位是沈哲宇,是我的朋友,是我讓他過來幫喬諾的,他們之間,并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關(guān)系。”
人群之中,霎時間沒有了聲音。
陸云錚特地看了看剛才說話那幾個人,他們似乎也么沒想到他會那么說,有些意外的低下了頭,抓著腦袋,好像是在想著什么說辭。
陸云錚沒有再理會他們,而是看向了喬諾,“我?guī)闳メt(yī)院。”
眼看著陸
云錚彎身就像是要抱自己的模樣,喬諾趕緊往后退了一步,“不,我想先去另一個地方。”
陸云錚的眉眼之間,閃過幾許不悅。
這女人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剛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違背自己?
不過,倒是比她低眉順眼的樣子看著要順眼得多。
于是,陸云錚眼神之中的不悅很快消殘殆盡,然后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得到了陸云錚的允許,喬諾轉(zhuǎn)身,朝著學(xué)校里走去。
或許是因?yàn)轭~頭上的傷,剛走了沒兩步,喬諾就頓住了腳步,身體也搖晃著,好像是站立不穩(wěn)的模樣。
沈哲宇見狀,連忙想要去扶,只不過在他之前,陸云錚已經(jīng)先一步伸手,將喬諾攬?jiān)诹藨阎校蛘苡钪缓煤退麄儽3至艘欢尉嚯x。
盡管他擔(dān)心喬諾的傷勢,也想去看看她的傷嚴(yán)不嚴(yán)重,但是剛才陸云錚已經(jīng)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說了,他只是陸云錚找過來幫忙的。
要是這個時候表現(xiàn)出對喬諾的過分關(guān)心,那只會否定了陸云錚的說法,成為喬諾的麻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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